悍武卒的訓練營,被常升選定在城郊的一片廢棄村莊。
太子爺要的東西,常升連夜抓著工匠們打造了一番,一早就拜托工匠們裝進了訓練營。
朱標讓常茂把選中的將士都帶到了訓練營,眾人到了之後才發現,訓練營裏,大大小小拜訪著無數訓練器材。
在朱標看來,這些都是基礎器材,主要目的是為了考察將士們的身體素質。除了疾走、攀爬、**繩、高牆、水坑之外的項目,還有很多類似射擊、投擲等技能類的項目。
朱標認為,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他所安排的項目,才有資格和素質成為悍武卒的一員。
於是,在太子爺的招呼之下,常茂將所有人都帶到了訓練營。
“大舅子,一共有多少人?”
望著常茂在各大軍營裏招來的好把式,朱標忍不住地詢問了起來。
這些好把式密密麻麻地站了一堆,一時之間,他還真有一些數不過來。
常茂撓了撓頭,還以為自己有做錯了事情,便憨憨的笑了兩聲,“不多,也就一百號人。這還是咱們精心篩選的呢。”
一百多號人!!
朱標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比他預想的十八號人可是翻了好幾倍呢。
“讓他們準備開始吧。”
朱標朗聲說道,訓練營的規則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單純的一場障礙賽,不過是有時間限製。
就目前設置的這些障礙來說,體能方麵,如果能在四分之一炷香的時間完成挑戰,那就有資格成為悍武卒的意願。
於是,在常茂的細致講解了一番之後,從各大軍營裏選拔出來的好把式便開始了他們的考核。
常茂一聲令下,眾人便開始了考核項目。
他們顯示攀上繩索,然後從高空一躍而下,緊接著一段小跑,翻過一道兩人高的高牆,再越過一條大水溝。
這一段對他們來說,隻是開胃菜,不過已經能夠看出一些人的身手和膽量了。
就拿那繩索來說,怕上去五米高的地方一躍而下,要是沒點膽量,這事還真的不敢做。
不過,常茂從各大軍營裏招來的家夥,那都是膽識過人的,這一小段的考核對他們來說那都不算是事。
沒過一會兒,第一階段的考核就有不少人通過了。
令朱標很意外的是,一百多號人,居然沒有一個被淘汰的,他們幾乎都在規定的時間裏完成的所有地方項目。
“大舅子,你找的這些人還真不賴,居然沒有一個被淘汰的。”朱標望著常茂,樂嗬嗬地笑了起來。
就眼前這情況,足以說明,大明王朝的軍隊是有多麽的強悍,用現代化的訓練方式來訓練他們,隻會讓他們的實力變得更強大。
“準備進行第二階段吧。”朱標如是說道。
第二階段,是朱標設置的第二項考核。
如果說第一項考核是考核膽量、速度和爆發力的話,那麽第二項考核的內容就是考核職業技能了。
在考場上,除了第一項考核的相似內容之外,裏邊還配備了弓箭和許多稻草人。
接受考核的人,除了要在規定的時間裏完成規定的動作,還要利用弓箭射殺稻草人。射中頭部和手臂的積分不一樣,射中頭部得兩分,射中手臂得一分,場內一共有十個稻草人,最低得分必須要有十八分才行。
也就是說,十支箭矢,至少要有九支箭是射中稻草人的頭部,這才算是通過考核。
如此高難度的挑戰,就算是放在二十一世紀,也是非常困難的。
而如同朱標猜想的一樣,考核一開始,就有不少將士因為超時而沒有完成規定動作。
也有不少將士因為壓力太大,即便完成了規定動作,也沒有辦法在那麽短的時間裏,完成十中九的射殺成績。
所以,僅僅是第二階段的考核,就將場上一百多號人刷得隻剩下三十幾個。
而對於這樣的結果,朱標仍舊趕到十分意外。
按理說,這一項,至少要刷掉百分之八十的人,可如今還剩下三十幾個,這倒是令朱標有些驚訝。
“這些人的名字,都給我記下來,還有剛才來報道的家夥。等今個完事之後,記得跟他們說,隻要能通過三個階段的考核,他們還是有機會進入悍武卒的。”朱標望著身旁的常茂,小聲說道。
雖然悍武卒的建製設定的是十八個人,但如果真的有很多人人才能超過這個考核紅線,他也不建議把人數擴大一點,畢竟,以後是要拿來玩命的隊伍,這人手多一點,也是極好的。
“第三項考核,很簡單,那就是生存!”
朱標向常茂瞥了一眼,然後望向剩下的來的三十幾好人。
“最後一項考核,就是考驗你們的生存能力。你們將在眼前這座大山開展為期一天的生存考核。我們會派發十八組腰牌,分為日與月,通過考核的唯一方法,就是同時取得日牌和月牌,將他們組成一個‘明’字。”
太子朱標朗聲說道。
常茂便讓人將一早就準備好的腰牌向眾人派發了下去。
場上係數,人數正好三十六個,十八組發下去,剛好對應所有人。
這第三場考核的目的,就是要刷掉一半的人,這其中,除了考驗個人能力之外,還考驗一個人在沒有情報的情況下,如何找到隊友,有如何分辨敵人。
因為,他們他們的腰牌發放是隨機的。
“現在,隨便抽一塊腰牌,然後上山吧!如果有扛不住的家夥,隻需要回到這裏就行了。”
朱標如是說道,然後向眾人宣布第三場考核的開始。
三十六名將士在沒有任何輔助工具的情況下,在常茂的手中隨即抽取了一枚腰牌,然後陸陸續續地鑽進了大山之中。
現在是冬天,他們進了大山,除了要盡量保持溫度之外,還要尋找食物和自製防身武器。
“大舅子,這事兒要是讓你來做,你能活下來不?”朱標望著常茂,打趣地說道。
“不一定。”常茂不敢托大。
這可比在戰場上殺敵要難得多,因為它對於一個人的個人素質要求非常的高,就算強如常茂這樣的人物,也不敢說自己能夠百分之百通過考核。
畢竟,在這場考核當中,你要麵對的問題可太多了。
“不知道這些家夥能不能明白些什麽。”
朱標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他感覺,這一課上得特別值。
“姐夫,你說能明白啥?”
常茂不解地問道。
一旁的朱標卻緩緩地眯起了眼,“我告訴你把,就算是同一種腰牌的人,也不一定就是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