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翠還想強嘴,被村長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村長念著到底是一家人。
還是苦口婆心地勸告:“這些事發生後人家上官秀蘭放過你也就算了,如果你接二連三這樣在村中撒野,鄉親們可是容不下你!”
張翠翠根本沒有聽進去村長的話,順手拉了一棵長得極高的野草,忿忿回嘴:“那上官秀蘭給我下藥我還沒找她算賬呢!”說著還一臉潑婦相,好像隨時會去找上官秀蘭大鬧一番。
“夠了!你瞧瞧你那副樣子,像什麽話?”村長氣的甩了衣袖就走,留下張翠翠一個人氣憤又不甘,最後還是跺跺腳追了上去。
張翠翠正想跟村長說著什麽,忽然身上又疼了起來,從胳膊一直蔓延到全身,漸漸疼入骨髓。
“爹!你慢些走,我跟不上!”張翠翠疼的冷汗直出,聲音有些鬆垮地叫著走在前邊的村長。
村長現今正在氣頭上,哪裏會注意到張翠翠的不對,硬著聲音氣道:“就走這些路就走不動,剛剛你不是挺能找事兒嗎?”
張翠翠臉色忽然蒼白沒了聲音,眼淚不要錢地直往下掉,就在她覺得忍不過去想一頭撞死的時候,忽然沒有了那種痛感,渾身一鬆,張翠翠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就這樣一路疼的生不如死,張翠翠硬是走回了家,臉色慘白的讓村長終於發現了不對。
“這是怎麽了?”村長扶了張翠翠一把,疑惑問道。
張翠翠疼的難挨,還是嘴硬:“還不是那上官秀蘭下的藥。”說著說著藥效一上來直接跪了下去,連村長都拉不住張翠翠的身子。
“爹!爹!爹!疼,我疼!”張翠翠這次是扯足了聲音哀嚎,在地上直打滾。
村長見情況不對,趕緊在屋外喊自己兒子出來,“阿行!快去村口找大夫,你媳婦出事了!”
屋中正劈柴的雲樹行聽到聲音,扔下手中的斧頭,萬分緊急地應著跑向屋外,看見了躺在地上直打滾的張翠翠也不敢再耽擱,忘記套驢子就往村頭跑。
可還是有些晚了,雲樹行火急火燎地帶村口正刨地的大夫來時,張翠翠下邊已經見紅了。
雲樹行騰地一下紅了眼眶,激動地拉著大夫,“大夫你快看看翠翠,她怎麽忽然見紅了?大夫救救你快她啊!”
村長扯過雲樹行,向給張翠翠診脈的大夫恭了恭手,“大夫你可要救救我兒媳,她疼了一路回來,也不知怎麽就這樣了……”
村子話音未落,**的張翠翠已經接近昏厥了,大夫皺了皺眉,直接喂給張翠翠一丸止疼藥。
讓雲樹行再喂些水化開,觀察了一會兒,張翠翠終於安心睡下了,大夫才起身叫站在床邊的父子兩人出去。
大夫抹了抹剛剛跑來還沒來得及擦的汗朝著村長回了一禮,開門見山道:“令媳已經有兩月身孕了,她的疼痛則是誤碰了一種藥,這……在下也無能解開。”
“大夫!那剛剛……孩子呢?”雲樹行不敢說那些不吉利的話,緊張兮兮問著大夫。
“如果沒有解藥,孩子……恐怕也是保不住的。”大夫擺了擺手逃似地走了,生怕父子兩人會拉著他一般。
雲樹行站在那裏絕望地想捶牆,村長木訥了幾秒,說道:“去,套上驢子我們去上官秀蘭家,今天舍了我這張老臉也要請她來救命。”
雲樹行點點頭,轉身去套了驢子,父子兩人遇見匆匆得知消息趕回的雲大娘匆匆交代了幾句就趕去了上官秀蘭家。
上官秀蘭此時正在處理秧苗的問題,村長和雲樹行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雲樹行眼眶泛紅,村長也是神情激動,叫著雲樹行就要給上官秀蘭跪下,上官秀蘭向後退了一步才堪堪避開。
“村長,雲大哥你們這是做什麽?”
村長激動地給上官秀蘭賠禮:“秀丫頭,我知道你已經夠寬恕翠翠了,可是翠翠現在有孕在身,我們雲家也就樹行一個孩子,這懷的保不準就是男孩啊!”
村長在這裏激動地說,上官秀蘭聽得雲裏霧裏,隻抓住了關鍵的信息反問:“張翠翠懷孕了?”
雲樹行看著上官秀蘭清秀的側顏,知道上官秀蘭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事到如今他也隻能跟著自家爹求上官秀蘭。
“翠翠她已經有孕在身,因為中了那藥疼的差點流產,大夫沒轍我們隻能來找你。”
上官秀蘭扔下手中的鋤頭,覺得給張翠翠的教訓也是夠了,畢竟涉及到人命也是她不想看到的場麵,思索一下,上官秀蘭就急匆匆回了家拿了藥箱,跟著雲家父子走了。
到了雲家,雲大娘站在門外凶神惡煞地就要開罪上官秀蘭,被村長一把攔住,村長急切地讓上官秀蘭進門,**的張翠翠皺著眉頭冷汗直出。
雲大娘還想在背後嘀咕,被雲樹行拉住小聲地解釋:“娘,上官姑娘是來救翠翠的,你就別給爹添亂了!”
雲大娘頓時橫眉豎眼,她一貫憨厚的兒子竟然教訓起她來了?可村長沒有容她撒潑就把她給支出去了:“你去給秀丫頭倒些茶。”雲大娘才不甘心地退出去。
床前的上官秀蘭正蹙眉給張翠翠把著脈,拿出箱子中“痛靈”的解藥兌水給張翠翠服下,未過多長時間,張翠翠地呼吸就均勻了許多,上官秀蘭鬆了一口氣,站起來給雲家父子交代。
“我如今已經給她服了解藥,現在她已經沒事了,隻是胎像不穩,隨時有滑胎的危險,我你們開副安胎藥喝著應該就穩了。”
上官秀蘭到底是心中不大好受,若是知道張翠翠有了身孕她是無論如何不會下上“痛靈”,現在有滑胎的危險,也有她的責任。
雲家父子沒想到上官秀蘭會做到如此,連連道謝:“秀丫頭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們雲家就這一個孩子,要是保住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謝你!”
上官秀蘭笑了笑,連忙道:“您別這樣,平日裏您對我也頗多照顧,這是應該的。”
說著上官秀蘭就過雲樹行拿來地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