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蘭麵對祁國皇帝都臨危不懼,更不用說這個衛皇了。

她不卑不亢的作揖,在眾人的目光下絲毫不畏場。

淡淡的神情仿若有魔力一般,不自覺的就能夠獲取別人的信任,讓他們相信自己麵對的是一個“神靈”。

“無論如何,總是要做了才知道,皇上考慮如何?”上官秀蘭說道,她身旁正是赫連璟銘,兩個人站在一起很直麵的讓你體會到天生一對這個詞語。

上官秀蘭自認為自己說的不會太過於誇張,當然如果他們不相信的話,無非就是認為她在吹牛皮。

上官秀蘭的挑釁明顯的引起了衛皇的興趣,哪怕是祁國的人,做不到也隻能夠乖乖的承擔後果,祁國也是無話可說。

實現了就相當於再給衛國增強國力,不管哪種對他來說都是好的,何樂而不為呢?

“好。”

“一個星期後,請衛皇靜候佳音。”上官秀蘭回到住處,不慌不忙的還打算去小酌一杯。

赫連璟銘全心全意的相信她,自然也不著急,眼下也有了救治的辦法,哪個人希望自己死,赫連璟銘亦是,盡管不是解藥,試試也不是壞的。

上官秀蘭吃飽喝足就準備幹活,她隨地擺了個攤,就打算給人看病,她算了一下大致有多少人病,主要還是一些風寒,需要動手沒有非常的多。忙碌了一天,也就差不多好了。

衛皇收到消息的時候,嘲笑的說:“打下的賭約可不止看病一說,讓他們吃飽也是一個大問題。”

至於為什麽他們吃不飽,這一直是衛國的一個問題,因為氣候的條件,導致他們這裏根本中不了糧食,糧食什麽的都是天價,普通老百姓都吃不了,就隻有皇室或者達官貴人才買得起。

上官秀蘭先是看了看她們的土地質量,在聯合她剛剛跟老伯打聽的一些消息,覺得這些任務簡直是易如反掌。

和赫連璟銘分工,把一些她研究出來的土薯瓜的種子通通種了下去,上官秀蘭算了算時間,差不多幾天之後就能發芽,聖果也可以得到了。

提著的心總算是落回了原地。

“衛皇,這下子可以把聖果給我了吧。”上官秀蘭笑容中含著幾絲傲氣,姣好的麵容配上出塵的氣質真的就像是神女下凡。

衛皇詫異她的完成,心中暗樂,糧食意味著他們不在受限於人。

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故作疑惑,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什麽聖果?我怎麽不知道,當然感謝上官姑娘為我們做出的一切。”

上官秀蘭眯著眸子,冷冷的看著麵前這個出爾反爾的人,衛國皇帝被她的眼神看的直犯怵,頭不自在的扭到了一邊。

收回視線,上官秀蘭沉聲問道:“皇上這意思是真的不打算履行之前的諾言了?”

衛國皇帝裝作一臉茫然狀,“什麽諾言,朕可不知道與你一個小小的民女許了什麽諾言,在座的各位誰知道嗎?”

說完,其餘人都配合的搖搖頭,有的還開口指責上官秀蘭。

“這位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我們皇上才未與你許下承諾。”隨即,引來一大片的附和聲。

衛國皇帝看著眾人的反應滿意的點了點頭,“上官秀蘭,看到了吧,都說不知道朕與你有過承諾。”

上官秀蘭不屑,冷嗤一聲,“這就是衛國的民風嗎,不過都是些言而無信的小人罷了。”

這句話雖輕,但聲音卻足夠讓在座的各位聽到。衛國皇帝聽到後,臉立馬變成了豬肝色拉的老長。

他站起身,微微顫抖的身軀指著上官秀蘭,對著一旁的侍衛吼道:“將這個對朕不敬的女人給抓起來!”

侍衛們紛紛拿起長矛對準上官秀蘭,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她。

這時,赫連璟銘出手了,強橫的招式將靠他們最近的那群人擊倒。可這樣反複的去攻擊,一波剛平一波又起的,遲早會被他們給拿下。

最可惡的是這群士兵之中還有未及冠的孩子!上官秀蘭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不敢輕易用毒,她討厭的隻有那皇帝一人,而不是這群被人差使的侍衛和孩子們,知道她不會對孩子出手,才弄的這一出吧,真是卑鄙!

於是,赫連璟銘改變攻擊策略,攻擊一個點,找到突破口後拉著上官秀蘭施展輕功離了此處。

全然不顧身後那衛國大臣破口大罵的嘴臉以及怕他們會回來報仇的神情。

到了安全地帶後,上官秀蘭鬆了一口氣,在赫連璟銘麵前毫無形象的坐到了地上。

其實她剛剛還是有些害怕,畢竟圍住他們的侍衛都快將他們埋了。

上官秀蘭從地上拽下一個草,邊拽邊罵,罵那衛國皇帝言而無信,是個小人,還說衛國在他的統治下早晚要滅國。

手中的草早已被捏變形,上官秀蘭好像將這根草當做了衛國皇帝,以此來泄恨。

赫連璟銘看著上官秀蘭這孩子氣的舉動,唇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直到她發絲微亂才肯罷手。

將揉完頭發後的手遞給上官秀蘭,示意她扶著站起。上官秀蘭將赫連璟銘的手拍掉,自己自顧自的起身走在前麵。無奈低笑一聲後的赫連璟銘隻得跟上。

兩人來到了一處小鎮,準備買些東西。這裏雖是小鎮但卻很是繁華,街邊布著琳琅滿目的小攤,各種小玩意都應有盡有。

正看著,上官秀蘭被前方的景象給吸引住了。前方一位瘦弱的女子抱著一個小女孩,求著過往的路人能收留她女兒。

上官秀蘭細細打量著那個女子,發現她眼底有著深深的紅血絲,而且嘴唇幹裂,應該是身體虧損的厲害了。

上前,掏出些銀兩,為她寫了封藥單讓大夫抓藥。那位女子感恩的表情,上官秀蘭這輩子都不會忘懷。

臉雖有些髒,但那雙眼睛卻寫滿了澄澈。

一個小小的女人尚知道感恩,身為皇帝卻不知以身作則。

歎了口氣,準備和赫連璟銘離開,卻發現有士兵那些店鋪裏拿著他們二人的畫像一個一個的問見過他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