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石子就在上官秀蘭的麵前被切成了粉末。
這讓她心有餘悸,還好當初老頭兒來的及時,不然她的下場恐怕不會比這石頭好過。
老頭得意的揚起了那胖的不存在的脖子,沾沾自喜,樣子好像在說,快誇我,快誇我,要是沒有我,你就慘了!
此刻的上官秀蘭,真想無比真誠的吐槽一句,若是沒有您老人家把我抓到這裏來,我也根本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好嘛!
見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誇獎,老頭的表情也漸漸嚴肅了起來。
“女娃子,不滿你說,這東西是我當初遊曆各國時一位叫做東門賀的書生送給我的,當初……”
回憶起當初的年輕氣盛,老頭的嘴角微微翹起,當說了那書生被自己做的東西暗殺之後,眼神黯然,看向箱子的目光也是充滿了敵意。
不用說,上官秀蘭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微風浮動,空氣之中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上官秀蘭拿著赫連璟銘送給她的暗器暗暗警惕著。
老頭兒仿佛陷入了回憶不能自拔,看著他有些空洞的雙眼,上官秀蘭心中暗自一驚。
他這麽厲害,居然也會中了“催眠散”的毒!
“催眠散”其實不難解開,隻是這手邊沒有藥材,繞是她醫術再怎麽高超,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一俊美男子踏著山穀峭壁的樹木飛身而下。
一雙狹長的眼眸之中充滿了見到上官秀蘭時的喜悅。
“秀蘭,我來晚了……”
上官秀蘭的眼眶有些微酸,淚水在其中打轉,她日思夜想的人就這麽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景璟銘?真的是你嗎?”迫不及待的投入那個熟悉的懷抱,卻沒有意料之中的溫暖。
望著這個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龐,上官秀蘭陷入了糾結之中。
“景璟銘,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有多麽的想你。”
聽到這句話,赫連璟銘的身子明顯的僵硬了幾分,渾身的氣息都變了,眼睛中的複雜情緒更是耐人尋味。
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尖刀,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更顯得陰冷滲人。
那嗜血的樣子,讓人恐懼。
“噗嗤”一聲,是刀子紮進血肉的聲音,鮮血飛濺,緊接著就是身體倒下的聲音。
伴隨的便是上官秀蘭的一聲驚呼:“老頭!”
莫文遠憑借著自己深厚的內力,衝破了催眠散的束縛,剛剛恢複神智,就看到了這樣一副景象,他想都沒想就衝了上去。
或許是為了彌補當初的遺憾,老頭在倒下去的最後一刻,說的是“書生,這次我總算是來得及了……”
上官秀蘭當即向後退了一步,雙目之中重逢的喜悅,被憤怒所代替。
“你不是景璟銘!你究竟是何人!”冥定的語氣。
磁性的聲音響起,引發了周圍空氣的共鳴,“我不是赫連璟銘還能是誰?難不成秀兒連我都不認識了?那麽多日的耳鬢廝磨,難不成秀兒都忘了?要不要我們再重溫一下?”
****的語氣,讓上官秀蘭更加的肯定了他不是他。
“你是誰不重要,不過用這樣一張臉說出這麽並不符合他性格的話的你才更加的讓我惡心,無論你是誰!”
上官秀蘭手中動作不停,快速的為胖老頭止血,再不止血就算是身體再強壯的人也是承受不住的。
莫文遠畢竟年紀大了,被插了一刀,差點一命呼呼。
“胖老頭,你還好嗎。”上官秀蘭簡單的幫他止血了一下,但是老人的身子向來是比年輕人差一點的。
更不用說這人剛剛救了自己一命,上官秀蘭緊張的注意著他的情況。
腳踩在落葉發出的聲音愈來愈大,上官秀蘭打了個手勢,莫文遠點了點頭,她獨自一人躲在了樹幹之後。
屏息以待,“赫連璟銘”也知道他們可能走不了多遠,慢悠悠的晃著,好似在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不管過程怎樣,結局永遠都是他得利。
上官秀蘭素手一翻,手中倏地出現了一包像是藥粉的東西,輕輕的摩擦了幾下。
突然從樹幹之後冒了出來,“赫連璟銘”眸子一凝,迎麵而來的藥粉被微風的加持通通落到了他的麵前。
“赫連璟銘”悚然,飛快地往後麵一退,手上忽然出現了一把扇子,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危險,用著赫連璟銘的臉露出這麽下三濫的笑容,氣的上官秀蘭差點飛身而上。
扇子被他使得精彩絕倫,藥粉原本直麵他的臉,卻被扇子扇到了一旁,當然隻是這麽一下卻是不夠的,“赫連璟銘”也懂得這個道理,他一麵扇著,一麵腳一踏地麵,整個人就像是沒有重量似的輕飄飄的落在了身旁的大樹下。
頭轉到上官秀蘭的方向,“赫連璟銘”“嗬”的一聲就像是在嘲諷上官秀蘭的自不量力。
上官秀蘭知道自己肯定比不過麵前這人,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手腕上的手環從來沒有被她取下來過,而這個正是赫連璟銘給她帶上的。
“再見了。”“赫連璟銘”朝著她做了一個口型。
就是這個時候!
上官秀蘭在他離自己還有兩三米的距離,轉動了一下手環,手環上有好幾個小洞,密密麻麻的就像是螞蟻圍坐一團。
在她轉動的那一個瞬間,數不勝數的銀針迸發,就像是在下一場銀針雨,“赫連璟銘”防不勝防,根本沒有料到她還有這麽一個後招。
赫連璟銘怕這些還不夠,特地抹上了毒藥。
“赫連璟銘”大驚失色,想要往後退,隻是距離這麽近,不需要幾秒,銀針就已經穿過他的手臂。
上官秀蘭為了不耽誤時間,也不打算再繼續看下去,跑回原來的位置,帶上莫文遠就打算逃跑。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食物跑了,“赫連璟銘”一個大意,就真的被銀針刺了一下,在手臂上留下了一個紅點。
上官秀蘭拉上莫文遠就打算跑了,赫連璟銘做的東西不能說是天下最好,但也夠剛才那個人喝一壺了。
“胖老頭兒,可以堅持下去嗎?”上官秀蘭擔憂的看著莫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