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豆丁穿好衣服的上官秀蘭坐在床邊想著什麽。
“上官姑娘,出來吃早飯吧,這是我今天集市上買的。”
胖男子剛剛進來,擺了擺手中的紙包的東西,眼角彎彎的笑著道。
上官秀蘭猛的抬頭,回過神來,當下做了一個決定,抬眼問道,“你們這裏有馬車嗎?”
肥胖男點頭,“當然有了,這裏齊銘經常會來,所以這是必備的。”
至於齊銘為什麽會來,上官秀蘭當然不關心,隻是瑉了瑉嘴唇,“能否借給我一用呢?”
肥胖男憨厚的一笑,不像昨晚的**笑的男子,大方的笑了笑,“齊銘說了好好照顧姑娘,這當然可以。”胖男子轉眼又道,“上官姑娘,要過去看看嗎?”
上官秀蘭火急火燎的去看馬車,因為現在她要趕緊行動起來,豆丁的病不能再拖了。
“可是我不會馬車!”上官秀蘭站在馬車前,看車不停吃草的馬,她蹙眉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她不會趕馬車!
正當她憂愁的時候,外麵兩個聲音響起,打斷了上官秀蘭和肥胖男的交談,讓他倆忍不住回頭側目看了一眼。
一位身穿白色勁服的男子和刀疤男一齊走進來,陽光絲絲滑落進院子裏,兩人交談甚歡。
“上官姐姐?”那人不由得驚訝出聲,一進門,就看到了在馬車旁邊的上官秀蘭。
“小賀,你怎麽在這裏?”上官秀蘭疑問的問道。
而她口中的小賀就是幹娘的鄧開平的小兒子,鄧賀,一個機靈的少年,和他大哥的老實憨厚截然相反的性格。
鄧賀反應過來,快步走上前,嘴角裂開大大的笑容,“上官姐姐,我來這裏取東西的,待會就回去。”
上官秀蘭微微笑著點頭,也沒有追問為什麽他會在這裏,刀疤男慘眸微睜,驚愕的道,“你倆認識?”
鄧賀反應過來,拿手撓了撓頭,潸潸一笑,“我娘是她幹娘。”聽到鄧賀的話,刀疤男笑得眼睛都彎了,“原來是這樣啊,我去把東西取出來,你和上官姑娘先聊會。”
說完,刀疤男便進去了,肥胖男笑了笑,“那何不讓這位小兄弟送你去呢,上官姑娘。”
“上官姐姐,你要去哪裏?”鄧賀不明所以的問道。
上官秀蘭把豆丁生病的事情說了出來,而且需要藥材,可是這城中全部都關了門,兩人要去京城,鄧賀聽到此,大掌一合,笑著說道,“難怪我就說你昨晚匆匆的去哪裏呢,原來是這個。”
“上官姐姐,豆丁呢,我送你們。”鄧賀拿到東西後,便讓上官秀蘭抱著豆丁和小白走了。
坐在裏麵,鄧賀和幾人道了別,上官秀蘭也讓幾人帶了話,說是謝過齊銘了,說實話,有了齊銘,昨晚才省了這麽多事。
“姐!下次你有這種事,就直接叫我就好了。”鄧賀在外麵不停地嘀咕著。
裏麵的上官秀蘭正好剛剛喂下豆丁吞下藥丸,讓小小的他躺在一旁,旁邊的小白也半眯著眼,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豆丁,他臉色有些泛白,讓上官秀蘭心裏不由得一疼。
“娘親,水。”豆丁軟糯的聲音小小的傳來,上官秀蘭拿起旁邊的溫水,遞到他嘴唇邊,清麗的聲音極其溫柔的道,“豆丁喏,喝吧。”
而聽到鄧賀的這話,心裏一暖,的確今晚出來時有些倉促了,“我昨晚的確有些太急了,都沒機會和幹娘說。”
“姐,吃點東西吧,這都中午了,我們大概還有一個時辰才能到呢!”一個路口處,鄧賀見到一茶水攤處,幽幽的說道。
上官秀蘭也想著今天的確沒吃過,幾人就下了車去用了些東西。
聖體羅這味藥,說難尋也不難,可是偏偏小地方沒有,思來想去,隻有京城可以找到這味藥材。
看著正在受到病痛折磨的豆丁,上官秀蘭心疼不已,當下就做了決定,連夜趕往京城。她本就是雷厲風行的性子。
說到什麽就是什麽,立馬就上了帶著豆丁上馬車,馬不停蹄的向京城趕去。
“娘親。”豆丁麵色潮紅,在夢裏也睡的不怎麽踏實,頭上豆大的汗水掉了下來,嘴裏囈語著。
聽到了他在叫自己,上官秀蘭立馬就過去了,將他的小手放進了手中,還以為他這是醒了,可是叫了幾聲還是沒有動靜。
心被懸了起來,伸出手往他頭上一抹,果然是滾燙的,這孩子,病情又嚴重了,她歎了一口氣,把帕子打濕試圖給他降溫,讓他舒服一點。
這麽下來,還是有一點效果的,豆丁輕聲歎息了一聲,不再鬧騰了,從未感覺到如此無力,她抱住了豆丁,想要讓他好好入睡。
也許是母子連心吧,豆丁到了她的懷抱中果然安靜多了,呼吸漸漸的平穩,就這麽進入了夢鄉。
而上官秀蘭卻是為他擔心著,時時刻刻查看著他的狀態,一晚上都沒有合眼。
終於,在清晨的時候,他們到了京城,掀開簾子看了一下,隻見外邊已經有了不少人了,不過大多是一些小商小販,準備著一天的活計。
顧不得再看這繁華街景,上官秀蘭安頓外邊的車夫直接去這裏最大的藥店,他們得趕快找到聖體羅來給豆丁治病。
車夫得令,立馬駕馬而去,大約一個鍾之後,他們到了京城最大的藥鋪,靈芝堂。上官秀蘭小心翼翼的抱著豆丁下車。
打量了一下,這藥鋪有三層樓,從外觀看,竟然像一個精致的樓閣,浩然威武的牌匾立在當頭。
門外還有不少人再排隊,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看來得等一會兒了,她抱著豆丁走至了隊伍的末端。
這時,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中年女人,說都沒有說一聲就插到了上官秀蘭的前邊,上官秀蘭不悅的看了她一眼。
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夫人,您好像不該排這裏吧。”上官秀蘭怕嚇到孩子,聲音盡量壓低了許多。
“呦,我想到哪裏就到哪裏,還有應該不應該這麽一說!”那女子神態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臉上帶著某種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