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上官秀蘭附和道,眉目間染上一絲擔憂,對於剛剛梁以寬拖著病體出麵維護的舉動很是感激。

梁以寬看了看上官秀蘭,雖然想呆在這裏,能看著她,但也知曉自己的身體不允許,隻得點了點頭,在奴仆的攙扶下回了房間。隻是他一走,廳內就隻剩下上官秀蘭和赫連璟銘兩人,兩人都沒有開口,氣氛略顯尷尬。

“你此番出來,可有告知你家人?”過了一會兒,赫連璟銘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上官秀蘭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嗯。”

“需不需要派人叫你丈夫過來?免得他擔心豆丁的病情。”赫連璟銘飲了一口茶後,繼續問道。

上官秀蘭聞言搖了搖頭,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說道:“我呆會出去一趟。”

赫連璟銘平靜的眸中劃過一抹神色,上官秀蘭甚少來京城,她在這裏的朋友應該不多,這般想著,赫連璟銘便問出了口,“你要去哪?”

“我去找個客棧,今晚可以落腳。”上官秀蘭略帶著尷尬說道,豆丁的病還沒好,今晚是回不去了,自然要找個客棧。

“今晚就住在這裏吧,不用去找客棧了。”赫連璟銘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見上官秀蘭似要拒絕,又繼續道,“京城魚龍混雜的,你一個女子獨自在外不安全,而且有你在豆丁身邊照顧著也比較好。”

聞言,上官秀蘭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今晚就叨擾了。”

赫連璟銘剛想開口,就見他的屬下走進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赫連璟銘的眸中劃過一抹神色,看向上官秀蘭,“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你若有什麽需要就告知於府內的下人。”

“嗯。”上官秀蘭點了點頭,赫連璟銘這才走了出去。大廳內頓時就隻剩下上官秀蘭一人,閑著無事便來到房中想看看豆丁的情況如何了。

她來的時候太醫已經命人將聖體羅再加上幾味藥熬成藥湯給豆丁喂了下去。上官秀蘭看了看豆丁的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太醫,豆丁的情況怎麽樣了?”上官秀蘭轉頭看著那太醫禮貌的問道。

“多虧了這孩子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我開了張藥方,按照藥方再吃上兩天就好了。”太醫笑道,接著,兩人聊了幾句後,太醫便要回宮了,上官秀蘭一路將他送到到門口。

送走那位太醫後,上官秀蘭轉身便要回去,卻沒發現她身後忽然衝過來兩個男子,捂著她的嘴將她拖走。上官秀蘭不停的掙紮著,但她到底隻是個女子,又怎麽抵得過兩個成年男子的力氣?

不一會兒,那兩個男子就把她拖到小巷裏。上官秀蘭看準時機對著那隻捂著她嘴的手咬了下去,男子低呼一聲,因為吃痛而放開了她。上官秀蘭張開嘴想呼救,隻是還沒發出聲音,後頸就被人重重一擊,暈了過去。

那兩個男子這才鬆了口氣,手腳麻利的將上官秀蘭套進麻袋中拖走了。隻是,一路的顛簸讓上官秀蘭很快就醒來,她不動聲色的聽著外麵的情況。

不一會兒,那兩個男子就帶著她到達了目的地,隻聽見其中一男子道,“小姐,人帶過來了,要怎麽處置?”

“把她叫醒,本郡主要好好教訓教訓她。”果不其然,外麵傳來了陳雲染略帶怒氣的聲音。

“郡主,不可,你忘了嗎,這上官秀蘭可是會毒的。”陳雲染的貼身婢女急忙開口阻止。

聞言,陳雲染的臉色難看了幾分,沉默了一下,道:“把她關到大牢中,本郡主要想想該怎麽折磨她。”

“是。”那兩個男子對視了一眼,將上官秀蘭拖到了牢中關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豆丁喝了藥又睡了一覺,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了,不一會兒就醒來,他看了看四周,沒人。便撐著有些虛弱的身子來到門口,剛一打開門,一股冷風就迎麵襲來。

他本就生著病,又穿得單薄,這風一吹,就冷得瑟瑟發抖。

不遠處的赫連璟銘見到這景象,眉間多了一絲擔憂,快步走上前將豆丁抱回屋中放在**。然後又看了看四周,眸中劃過一抹疑惑,“豆丁,你可知你娘親在哪?”

他剛剛處理完事情就回來了,在廳內看不到上官秀蘭,便以為她來豆丁這了,不曾想卻是沒有。

豆丁乖巧的搖了搖頭,他也很想找娘親,急急的問道,“難道我娘親不見了嗎?”

“別急,你娘親應該隻是出去一下而已,我去找找她,你要照顧好自己。”赫連璟銘吩咐了幾句後就離開,在府內找了一遍,沒有找到上官秀蘭,又派人去查,才得到了上官秀蘭似乎是被人抓走的消息。

赫連璟銘皺眉沉默了一會兒,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誰抓走上官秀蘭。

牢中的上官秀蘭剛開始還沒怎麽擔心,可一想到豆丁醒來可能要找她,心裏便有些急了。可她叫喊了半天,也沒有人理她,隻能頹廢的坐在地上。

陳雲染帶著一眾家仆浩浩****來到牢房,牢房裏陰冷潮濕的環境讓她不自覺的皺了眉頭。

不過看著頹廢的上官秀蘭,陳雲染內心卻是歡喜的。

小賤人!你也有今天。

“打開牢門。”語氣頗為趾高氣昂,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到上官秀蘭麵前。

在陳雲染看不到的地方,上官秀蘭微微翹起了嘴角。

陳雲染正沉浸在將上官秀蘭踩在腳下的喜悅之中,哪裏能注意到腳下之人那微小的動作。

陳雲染一腳踩在上官秀蘭的背上,嘴中怒罵:“小賤人!看你還敢不敢勾搭以寬哥哥了!以寬哥哥隻能是我的,你也配!”

錢嬤嬤適時在陳雲染身邊出謀劃策:“郡主,這種人不打不掉淚的,不如讓奴婢替您毀了這張勾引人的臉蛋兒,可好?”

陳雲染不覺得上官秀蘭哪裏長的好看,可聽錢嬤嬤一說,不由得也動了些心思,或許以寬哥哥就是看上這麽一張臉了呢?

她把這張臉給毀了,看她以後還怎麽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