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鵬趁她不注意搶了一份到手中,可當他朝門口跑時腳卻絆到了桌腿,十幾份的通心粉流了一地連同他搶走那份。
陳雲染看著一地的狼藉,看著她用她小金庫裏所有的錢買來的通心粉一時氣上心頭,緊咬下唇雙目直直的盯著陳雲鵬語氣凜冽,“你看你幹的好事!”
陳雲鵬看著陳雲染的眼神心裏直發怵,也不顧自己摔破的膝蓋連忙起身逃走。
陳雲鵬身為永聯王府的世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他這個暴躁的長姐,他是逃之夭夭了,而在一旁的管家和丫鬟怕陳雲染遷怒於他們也紛紛躲在一邊不敢吱聲。
陳雲染氣的將她房裏的花瓶、胭脂盒、香粉盒......能摔得都摔了一地,她不是氣陳雲鵬將通心粉全都撒了一地,而是氣自己什麽都沒吃到卻白白給了上官秀蘭那麽多銀兩。
正當她準備再摔別的東西時,丫鬟跑了進來攔住了她。“郡主郡主,別生氣了,王小姐來找你來了。”
陳雲染也不顧她說了什麽,反手一巴掌甩在丫鬟臉上,丫鬟被這力道給甩到了地上強忍著不讓自己哭,顫顫地捂著臉站在一旁。
“賤人!賤人!你們都是賤人!”陳雲染毫不留情的抬手,繼續想把氣撒在丫鬟身上,可就聽得柔柔的勸說傳來。
“雲染姐姐,怎麽發這麽大的脾氣?”王淑菲人還沒走進去,便已知道陳雲染在拿丫鬟撒氣。
陳雲染看到了王淑菲後將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王淑菲輕蹙了蹙眉,同仇敵愾道:“這個上官秀蘭怎麽這樣,一份通心粉而已賣的如此之貴,我本以為她是什麽老實的村婦,誰知竟是個黑心商。”
說罷將準備好的手帕遞給陳雲染,“雲染姐姐,這天下的東西都是皇上的,而你可是最受皇上寵愛的郡主,想要什麽東西不是唾手可得,不過這上官秀蘭實在是太過分了!”
一席話可謂是滴水不漏,既捧了陳雲染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又站在客觀角度貶低了上官秀蘭討好了陳雲染,可見其心機之深。
陳雲染聽了王淑菲的話冷靜了下來,是啊,自己可是郡主,要什麽東西一句話不就行了,真是白費了自己掏了那麽多銀兩,既然她沒吃到,上官秀蘭她也別想拿到她的錢。
看著陳雲染的神色平靜了下來,王淑菲笑了,她知道自己算是不枉此行了,便起身將衣裙上的褶皺整理好,柔柔勸道:“雲染姐姐,你也別生氣了,今日難得偷著空子出來看你呢。”
陳雲染聽了王淑菲的話,心中也動容王淑菲待她的好,每每有事都是王淑菲處處為她著想,此時更是大大方方表現出來了。
陳雲染向前挽著王淑菲的手,也是親昵道:“妹妹待姐姐的好,姐姐心中自然是清楚妹妹的心意!”
王淑菲和陳雲染裝模作樣地道了一番情意才乘車離去。見王淑菲走了,陳雲染起身命丫鬟將別院收拾好,自己則親自去挑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仆準備去上官秀蘭家找她。
原本平靜的小村莊因為陳雲染的到來而變得一片混亂,葉天鳳氣喘籲籲的來到上官秀蘭家門前,顯然是剛剛經曆了劇烈的運動。
上官秀蘭趕緊從屋子中端出一碗水來替葉天鳳順了氣。
“姐姐別急,有事慢慢說。”
喝了口水,葉天鳳總算是能說的出話來了。
“妹妹快走,那清平郡主過來鬧事了,她若是抓住了你,必定不會讓你好過,妹妹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上官秀蘭很是感動,患難見真情,她絕不能就這樣丟下他們。
所以上官秀蘭不但沒有跑,反而朝著陳雲染她們來的方向而去。
陳雲染是在上官秀蘭手中吃過苦頭的,所以她深知上官秀蘭那些毒藥毒粉的厲害,迅速躲在仆人後麵趾高氣昂道:“小蹄子,我看上了你的通心粉方子是你的榮幸,還不快快交上來!”
“想拿?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上官秀蘭退後一步,做出了防禦狀態。
一旁身強力壯的仆人得了主子的命令,立刻大步流星走到上官秀蘭麵前想要動粗,上官秀蘭隻輕輕一揚手,那大漢便跪倒在地上,雙手抱著頭痛苦不堪。
不久便在頭上身上留下了一道一道的血條子,十分駭人。
陳雲染退後一步顫抖的伸出雙手指著上官秀蘭:“你這妖女對他做了什麽?”
上官秀蘭左手一揮,瞬間從袖子中取出一包粉末,這是她新研製“痛靈”,所有中了“痛靈”的人都會痛不欲生卻求死不能。
這也正是它的可怕之處。
看著地上快變成血人的大漢,上官秀蘭無所謂的道:“還有誰想上來試試嗎?”
不是她不近人情沒有慈悲之心,而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果然,沒有人敢向前一步,否則那大漢就是他們的下場,都是有兒有女的人,誰會這麽不要命啊。
陳雲染有些後悔了,她或許就不應該聽從王淑菲的建議,她就不該來。
但人都來了,氣勢不能輸,陳雲染就近將身邊的一個婢女往前一推:“上啊!快上啊!都給我上!捉到上官秀蘭的人本郡主每人賞金百兩!”
有了金錢的**,原本一盤閃沙的眾人,迅速調整了狀態,小心翼翼的向上官秀蘭靠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話果然沒錯。
看著這些為了錢不要命的人,上官秀蘭心中一陣悲哀,這或許就是窮人的身不由己吧。
想到這裏她也沒有下狠手,隻是用迷藥將想要靠近的人給放倒了而已。
陳雲染不知,以為上官秀蘭一下子無形中就將人給殺了,受了不小的刺激,連連後退:“你就不怕我讓父王帶兵滅了你嗎?”
上官秀蘭不屑一笑:“哦?我還不知永聯王竟然有如此本事,在京城的附屬村莊上調動兵力,真不怕當今皇上忌憚啊。”
陳雲染臉色一白,她也知道這個道理,可嘴上還是強硬:“我皇伯伯這麽疼我,丁然不會責怪父王的。”
上官秀蘭不想理會這個胸大無腦的郡主,無視她的怒火,轉身回了屋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