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

如夢等人爬到淩小小的身邊,分別跪在淩小小的身邊,將她團團圍住,她們很想站直身子,那樣可以更好的護住淩小小,但是她們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隻能這樣跪著,挺直身體,想要擋住一切的

血狐瞧著這一切,感覺這些人就是瘋子,十足的瘋子,她也不想再和這些瘋子糾纏下去了,她手中的長劍終是沒有刺出去:其實這時候,隻要一劍,她就可以讓如夢等人的腦袋都落到地上。

但是她的劍舉了舉,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她現在隻想逃跑,很快那些侍衛就會過來,到時候她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她閃身離去——這是她第一次沒有完成買賣,她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失手,這也是她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後悔接的買賣。

十萬兩買一個瘋子的腦袋,那買家也是個糊塗的,血狐想了想,或許今兒個回去,她應該將這單生意給打發回去。

血狐飛出去的時候,還忍不住再三的回頭看了淩小小主仆的樣子,夜色中,幾個丫頭如同雕像一般,死死的守護在淩小小的身邊。

風揚帶著一群侍衛快馬加鞭過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一地的屍體和漫天的血色,他瞧見如夢等人的動作,心頭先是一震,然後就是微喜,她們如此守護,就說明淩小小還活著,這一刻,即使他雖然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光瞧著這幾個丫頭的動作,就對這幾個丫頭充滿了感激!

淩小小瞧見風揚到來的時候,她心頭一鬆,她終於可以安然的閉上眼睛了,她好累,好累,可是她不敢閉上眼睛,她怕,怕這幾個丫頭會做出什麽傻事出來,現在風揚來了,她就不用擔心了,他會幫她守護好這幾個丫頭的。

淩小小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她早已無力,她渾身上下都感到疼痛,她的頭一陣一陣的眩暈,淩小小知道自己現在應該休息一下。

風揚立時跳下了馬來,根本就不管那馬還沒有立住步伐,他現在眼裏心裏都是倒在地上的淩小小。

“小小!”風揚瞧著躺在地上,胸膛不停流出鮮紅的熱血的小小,他的聲音在夜色中顫抖的如同春日湖麵,微微的顫著,帶著恐懼和心痛。

他狂怒,狂悲,恨不得將所有的一切毀於一旦,可是他此刻隻是顫抖著將淩小小擁在懷裏,他覺得自己一陣陣的悲涼。

淩小小的意識逐漸的模糊,她很害怕從此一睡不醒,她想看一眼風揚,清清楚楚的看一眼風揚,隻要一眼就好,她可以永遠的記住風揚的樣子。

淩小小在閉上眼睛的時候,她狠狠地咬了自己的嘴唇一下,她以為她的動作很用力,實際上卻絲毫沒有力道,不要說她咬唇了,就是抬一下眼皮,對她來說都顯得異常困難,她終於不甘心的閉上眼睛,連風揚的樣子都沒有看清。

風揚的聲音急切的響起,嘶啞的不像是從人的嘴裏發出:“小小……”

可是小小的意識已經沉入黑暗之中,她根本聽不見風揚的呼喊,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知覺,不過,這一次,她非常的安心,終於安心如夢等人的安全:她們定然會無事的,王石兄弟也會無事的,因為他們都是好人,好人有好報,她一直堅信的。

風揚顧不得什麽,他隻是抱起淩小小,上了他的馬,將餘下的工作交到護衛的手裏,而如夢等人,在風揚到來的時候,都已經軟軟地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所以她們並不知道淩小小現在的情況。

所有的人都暈了過去,而現場慘烈的情況,讓風家這些熱血護衛的眼圈都紅了起來:慘啊,真是太慘了,所有的侍衛都自覺的動手,尋找還有生命氣息的人,王石兄弟還活著,如夢等幾人也活著,而到底的侍衛之中也有三人還有氣,他們小心的將這些還有氣息的人抬上馬車,急切的向風府趕去:風家有非常好的大夫和藥,隻要趕回去,或許就能有救。

而還有一些侍衛留了下來,將那些死去的侍衛也帶回府,他們不能將自己的兄弟留在這裏。

風揚帶著暈死過去的淩小小回了風家,風家一時間沸騰起來,風揚對任何聲音都沒有做出回答,隻是進了自己的院子,風家最好的大夫很快就出現了,他給淩小小把脈,風揚一直眯著眼睛,黑著一張臉,除了冷,隻有冰,所有的人都不懷疑,若是淩小小有點什麽,風揚會將整個世界給結成冰塊。

風揚恨自己來的太遲,若是他早一步,淩小小就不會受如此重的傷,但是不是他不想來,今天風揚也遇刺了,而且刺殺他的殺手,要比刺殺淩小小的殺手還厲害,他今天折損了十幾名侍衛才將那些殺手擒住,但是他並沒有問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因為被擒住的殺手,在被擒住的下一刻,就咬牙自殺了:牙齦裏藏著毒藥。

這一刻,風揚能夠想到的就是:那些殺手是在絆住他,或許也在看看能不能殺死他,若是能將他殺死,當然最好,若是不能殺了他的話,至少也不能讓他來救淩小小:也就是說,今兒個買凶的人其實真正想殺的人是淩小小,而他不過是順帶的。

大夫為淩小小診脈之後,臉上漸漸露出了點笑容:“主子,夫人雖然傷重,但並沒有傷到心脈。”

即便是如此,風揚臉上的表情依舊冷的嚇人,大夫為淩小小開了幾服藥,院子裏的下人立時收了眼淚忙碌起來。

而如夢等人也都被帶了回來,王石兄弟和那三名侍衛也被帶進了院子,這時候,也顧不得避嫌了,最好的大夫在這裏,他們傷得都不輕,不能再等了。

大夫很快就丟下淩小小,開始為這些人診脈,然後頭也不回報出藥方,以最快的速度幫這些看了一遍,他原本就是世間少見的妙手神醫,這些人傷的雖然不輕,但好在都能留下一條命來。

江氏得到消息的時候,匆匆地安排好寶寶和貝貝,就趕了過來,隻是看到這一屋子的傷員,看到渾身是血的淩小小時,她差點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她以為淩小小傷到心肺了。

江氏淚眼婆娑的看著這一屋子的受傷的人,她的心痛得快要麻木了,她想問問老天,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們:她們都是好人啊!

當她知道,淩小小和幾個丫頭都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當時就跪在了地上,對著滿天的神佛酬謝起來:老天長眼啊!

淩小小昏睡了三天,才緩緩地醒過來,這三天風揚半步不離她的身邊,就是早朝,他也休了假。

三天裏,如夢等丫頭都陸續的醒了過來,王石兄弟和三位侍衛也醒了過來,唯有淩小小高熱不斷,差點沒有讓風揚急得瘋了過去,大夫時時刻刻也守在這裏,擔心淩小小的病情惡化,好在高燒在風揚的仔細照顧下,大夫的高超醫術下,總算是安全度過。

淩小小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嘴皮掀了掀,發出模糊的聲音,眼珠子四處亂轉,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風揚自然知道淩小小在找什麽:“如夢她們都沒事,王石和王斌也沒事,侍衛中還有三名幸存。”

風揚的話落,淩小小的眉頭就慢慢地綻放了一個笑容:真好,他們都活著真好。

她這一次是真的寬了心了,她又再次陷入昏睡之中,這一次,風揚沒能時刻守在他的身邊,因為他還有事情要做:報仇,他是有仇必立刻報的人。

風揚從醒過來的王石嘴裏知道那是血狐的殺手組織,殺手組織又怎麽樣,傷了小小,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淩嘯在淩小小受傷的這些日子,每一天都會來,而且待的時間都不短,前三天甚至在風家的客房休息,他沒有做什麽,也沒有去找風揚問為什麽會有殺手要刺殺淩小小,他隻是一心在乞求淩小小,他的好妹子能早點醒過來。

他也和風揚一樣,冷著一張臉,並沒有流淚,但是神色之間的悲痛,誰都能看的出來,眾人也絲毫不懷疑,若是淩小小有什麽問題,隻怕要凍僵世界的又多了一人。

當風揚告訴淩淩嘯是誰動手傷了淩小小的時候,淩嘯居然笑了起來:隻是那笑讓人從腳底升起一股子寒氣,渾身的冷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們二人動手毀了血狐的老巢,這算是給血狐的回報,隻是可惜讓血狐逃了,不過這不要緊,血狐抓不抓到,在他們認為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找出那個買凶的人。

好在有被抓住的殺手之中,有人知道買凶的人是誰——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羅府的總管羅浮。

至於襲擊風揚的殺手,就不知道是誰了,那殺手根本就沒聽說組織中還接了這樣一單子的生意。

風揚沒有想到,居然會是羅府的管家買凶殺人,風揚當然不相信羅浮會買凶殺人,他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風揚和淩小小當然不會懼怕一個羅府,今兒個不說羅浮了,就是天王老子,他們也要給淩小小討一個公道,他們很幹脆的帶著殺手去找羅海天要個公道,討個說法。

這一次,不管是風揚還是淩嘯都決定要永絕後患:敵人不會因為你的退讓就收手的,他們隻會變本加厲,直到將你剝皮拆骨,然後一口吞之入腹才肯幹休。

風老侯爺和老夫人自然不樂意風揚這般去找羅府的麻煩,因為羅海天很快既要成為風府女婿了,義女的丈夫也是女婿啊,都快是一家人了,怎麽能讓對方難看呢,再說了,淩小小不是沒事嗎?何必搞得那麽僵,想來一定是羅府管家上一次在淩小小的手裏吃了大虧,才忍不住給淩小小一個教訓的。

他們想的可真的對極了:一個管家,倒是好大的手筆!風揚冷笑。

風揚給風老侯爺的回答很簡單:一掌劈了風老侯爺書房前的一塊石頭,淩嘯的回答更是簡單,隻是輕輕的三個字:“不可能!”

不可能什麽,淩嘯沒說,但風老侯爺卻清楚的不得了。

而麵對老夫人的勸說,什麽小憐是我的義女,什麽小憐的父親救了你父親,等等,風揚給老夫人的回答:“來人,老夫人累了,送老夫人回房。”當然,他還好心好意的提醒老夫人:“母親,你最近就好好的操辦小憐的婚事,至於小小這裏就不用過來了。”

義女和媳婦之間,她既然選擇了義女,這裏也就不需要她的虛情假意:對老夫人,風揚是徹底絕望!

風揚知道老侯爺和老夫人對自己迎娶淩小小十分的不滿,不單是因為淩小小二嫁的身份,更因為他這樣的一個舉動算是將風家立在了皇權的對立麵,可是他們也不想想,即使沒有淩小小,那人真的會放過風家嗎?

而淩嘯則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施舍一個眼神給老夫人。

風揚和淩嘯到羅家的時候,羅海天自然知道淩小小受傷了,他心裏還挺難過的,又聽見殺手說買凶的人是羅浮,自然氣得要死,立刻大怒,讓人即刻將羅浮帶了上來。

羅海天是真的怒了,你說你一個小小的總管,明知道淩小小是他兩個孩子的媽,卻還能做出這種事情出來,這像話嗎?

這還是往小的說,要是朝大方麵的說,淩小小怎麽著也擔著一個公主之名,羅浮這樣做,不是要他的命嗎?

而奉命下去帶羅浮的人,很快就白著一張臉回來了:“爺,羅管家……他……他……吞毒……死了……”

風揚和淩嘯互相對望一眼,眼裏的寒冰更狠:這下子,他們倒是真的確定誰是凶手了,隻是沒有想到黃明珠一個弱女子,居然如此的狠毒,這麽說,倒是他們小瞧了黃明珠。

羅海天不知道,可是風揚和淩嘯卻知道,這位羅府管家可不是簡單的一個管家,他可是黃明珠寂寞時的玩物,在上一次羅府出現在風府之後,他們就開始注意這個人,卻沒有想到羅浮的膽子真不小,居然在羅海天的眼皮子底下給羅海天帶綠帽子,當然,淩嘯和風揚可沒有多事的告訴給羅海天。

隻是沒有想到,這一次,黃明珠居然可以這般輕易的將羅浮這顆棋子丟掉。

當然,羅浮死亡明麵上的理由是做賊心虛,吞毒自殺,那毒還有一些沒有用完,藏在他的床下,所以羅浮的死,與黃明珠半點關係都沒有,至少明麵上如此,誰讓羅浮是死在自己的房間裏,吞下去的毒藥也從他的房裏搜出來一些,而且房間裏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這一切都表明了他是自殺。

羅海天沒有想到羅府居然還敢自殺,這讓他的怒火更大,這不是將髒水往他這個主子身上潑嗎?你想死,那就死吧,不過怎麽著也要向風揚和淩嘯交代清楚再死吧!

現在你這麽一死,他怎麽說的清楚啊!羅海天的腦袋開始疼起來:他現在雖然挺得皇上的眼緣的,可是一下子對上兩個侯府,他還沒有這樣的力量,何況,這件事情怎麽說都是他理虧在先。

不過,風揚和淩嘯倒也沒有再追究下去,當然追究也追究不出來,人都死了,還怎麽追究,難道他們要敲鑼打鼓的說指使羅浮的是黃明珠嗎?沒有任何證據,隻會打草驚蛇。

他們過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猜到事情會是這樣,所以也不氣餒,隻不過來確認一下罷了。

淩小小再次醒來的時候,精神已經好上很多,風揚和淩嘯也不瞞她,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給淩小小,若是不告訴她,任憑她胡思亂猜,更是耗費心神。

淩小小沉思了許久,也不能從震驚中醒過來:黃明珠買凶殺她,這是不是有點匪夷所思啊!她有什麽理由殺自己,她們現在是井水不犯河水,至於嗎?

她覺得這事情有些說不清楚,有些怪異,就如同淩嘯和風揚也覺得不對,特意上門確認一樣,大家都覺得黃明珠買凶殺人,實在有些奇怪。

不過,不管這事情背後怎麽怪異,淩小小都不打算放過黃明珠,她害的那麽多的侍衛命喪黃泉,害的王石斷了一臂,害的如夢等丫頭差點死去,害的她差點死去,這樣的大仇,她不能不報:比起血狐來,淩小小更不能饒恕黃明珠。

淩小小淡淡的笑了起來,嘴角掛上了一個冷豔的弧度:黃明珠,你這麽喜歡買凶殺人,不如我也讓你嚐嚐這滋味吧!隻是,我買的可不一定就是凶,相信你必然會喜歡我送給你的大禮。

隻是想到要為這麽個貨色花費如此多的銀錢,淩小小還真的有些舍不得,但是這一次,除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還真的沒有法子,黃明珠畢竟是黃貴妃的親妹妹,黃府的女兒,羅府的正室夫人,真的自己動手,很容易留下話柄給那人。

黃明珠現在內心也是惶恐不已,她雖然巧妙的解決了羅浮,可是這心裏依舊不安的很,她是怎麽都沒有想到那些殺手會這般無能,對付淩小小這樣的一個婦人,居然會失手,要知道她可是花了十萬兩紋銀來買淩小小的人頭,這樣高的價錢,這些人居然失手了,難道他們不想要銀子了嗎?

黃明珠一直忐忑,心慌不已,不過一直過了幾天,都沒有任何動靜,她忐忑的心情總算是放了下來,相信淩小小他們是相信羅浮畏罪自殺了。

她這心算是放下來了,可是最近這幾日一直做噩夢,每天夜裏都會夢到羅浮猙獰的模樣,讓她從噩夢中驚醒,每次都是渾身冷汗,像是從水裏爬起來的:她向來無夢,這樣情景從來沒有過。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黃明珠再也坐不住了,她決定去寺廟裏為羅浮做場法事。

翌日,黃明珠一早就出門了,說是去拜佛,羅海天懶得理會她,現在這二人之間再不見當初的柔情蜜意,成了實打實的相看兩相厭,黃明珠瞧羅海天是窩囊無用,而羅海天瞧黃明珠是虛偽矯情,二人再心裏都一次次問自己,當初是怎麽瞎了眼,看上這樣的人?

黃明珠去了城郊的寺廟,她還是有些腦子的,知道在城裏的寺廟給羅浮做法事,容易落入口舌。

黃明珠前腳剛剛離開羅府,她身邊說是生病的丫頭絲絲就找到了羅海天。

“爺,奴婢有一事稟告。”絲絲咬著唇,像是下了天大的決心。

羅海天很是感興趣的說道:“說吧!”羅海天現在很喜歡聽後院各房丫頭的稟告了,因為那會讓他知道很多有趣的事情。

“爺,夫人,夫人今兒個是去給羅管家做法事去了。”

絲絲一石激起千層浪,羅海天猛的站直身子:“給羅浮做法事?”難道小小受傷的事情和黃明珠有關:該死的女人!

“爺……”絲絲咬著唇,吞吞吐吐的說道:“夫人……羅管家……”絲絲無措著,表情有些慌亂,無法開口的模樣。

絲絲的模樣,讓羅海天心裏一沉,他忽然想起之前有一日,他去找黃明珠的時候,在黃明珠門前遇到過羅浮的情景:當時的羅浮很是緊張,雖然他力持鎮定的模樣,而當時屋裏的黃明珠臉色微紅,特別的豔麗。

當時,他還沒覺得怎麽著,畢竟府裏的主母召見管家也不是什麽的大事情,現在再回頭想想,那情景實在不對勁。

再想想黃明珠今兒個為羅浮做法事的情景,羅海天這心裏怒火中燒,認定黃明珠是個不守婦道的女子——畢竟當時黃明珠進門的時候,他就知道關於她不守婦道的傳言了。

也是,哪一個好女子,會婚前失貞,還懷上他的孩子,這一刻,羅海天倒有些慶幸那孩子沒了,否則不是讓他養野孩子嗎?

女人一定要自尊自愛,千萬不要犯了錯,因為男人表麵上再喜歡你,還是會記得你曾經犯下的錯,即使對象是他,也一樣,男人骨子裏其實都瞧不上自甘下賤的女子。

羅海天這一刻,記不得黃明珠對他的好,隻記得她是一個下賤的女子,如何毀掉他幸福的家庭的。

羅海天對絲絲的話信了,信的十成十,或許在許久之前的新婚之日,他就對黃明珠有了懷疑,隻是今兒個,這所有的懷疑得到證實了。

羅海天心裏不知道什麽滋味,他居然為了一個不守婦道的女子,傷了小小的心,落得一個妻離子散的下場,這一切算什麽?

不過,這一切不是他的錯,對不對?都是黃明珠這個賤人的錯!

羅海天問清楚了黃明珠的行蹤,重重地賞了絲絲,讓她退了下去,自己則騎著馬,向城郊的寺廟趕去,他倒要看看這個**怎麽給她的奸夫超度亡魂!

黃明珠瞧著眼前為羅浮超度亡魂的和尚,口中不時的吞下口水,這和尚五官輪廓分明,如刀刻一般,唇紅而潤,瀲灩迷人,眼眸斜長,如柳似煙,微挑著,說不出的風情,眸光清透明媚,如蔚藍天空的一片白雲,極清純,極高遠,極美麗。

不,黃明珠暗暗的搖了搖頭,這些所有的詞,都是虛幻的,根本就無法表述出這和尚萬分之一的美。

她相信,這世間所有的人在看到這和尚第一眼的時候,除了心痛,還是心痛:這樣一個完美無缺的男子,怎麽就成了和尚。

灰色的僧衣穿在和尚的身上,讓人感覺到極其的不協調,這和尚應該穿著天下最華麗的錦服,而不是這灰暗的僧衣。

當羅浮的法事做完之後,黃明珠還是流連在寺廟裏,不願意回去,她費盡口舌,留下這和尚為她講解佛經,隻是到最後,她什麽都沒有聽下去,她隻是癡癡的瞧著這和尚,瞧著這美得讓她喘不過氣來的和尚。

看著眼前的和尚,黃明珠憎恨起命運,怎麽可以對她開起這樣的玩笑:她羅敷有夫,他遁入空門,相逢為何如此之遲。

黃明珠的眼圈居然有些紅了,她不甘心,這和尚的相貌,舉止,氣度,如此完美,這才是她想要的良人,羅海天,不夠是一隻偽裝成青蛙的蛤蟆,而她這隻美麗的天鵝,居然上當了。

“大師,何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黃明珠聲音低低,沙沙地,有種無法錯認的殷勤和溫柔,當然還有少婦那種獨特的風情展露出來。

相信,隻要是男人,不管他是不是和尚,都應該明白的,這是男人的本能。

那和尚聽了之後,對著淩小小淡淡一笑,他本來麵目端莊,可是這一笑,卻讓人覺得眼前一亮,光芒四射,像是能將人的眼睛灼傷。

黃明珠在這一笑中,有種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認知,她在和尚的笑容裏知道了,他就是她一直想要找的人。

黃明珠猛地站起身來,卻好似在和尚的美色中失了心神,隻見她腳下慌亂,似是踩到自己的衣擺,她嬌叫一聲,身子一晃,就向一邊倒去,但是她倒下的動作絲毫都不覺得難看,反而讓人覺得姿態曼妙無比,那一襲緊緊包裹著她身體的羅裙,將她曼妙玲麗的曲線,描繪的越加動人心魄。

也是,黃明珠向來就是美人,而且是很會打扮的美人,還很楚楚可憐。

眼看著黃明珠快要落地,那和尚終於按捺不住,伸手將黃明珠扶住,黃明珠趁機倒在和尚的懷裏,抬起她那張受驚後有些楚楚動人的臉,她微微的張著小嘴,眼淚汪汪的看著和尚,仿佛剛剛那番慌亂,嚇到她一般。

這一刻的黃明珠哪裏還有買凶殺人的氣勢,根本就是世上少見的小可憐,好不動人,好不憐人啊!

美人落淚的最高境界,顯然是欲哭未哭,而黃明珠向來是掌握精髓的,所以呈現在和尚眼前的,是一副相當動人的圖景,何況,這個美人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甚至每一個淚珠的方位,都是經過精心的設計的呢?

黃明珠秀發微微的傾斜,剛好伏在和尚露出來的脖頸處,微微的發梢隨著她身體的抖動,來回的摩擦和尚脖頸處的肌膚,黃明珠的身子,發出最美麗的顫抖,那是一種弱不禁風的顫抖,就如同那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兒,在風雨中嬌豔的,配上她那曲線優美的身段兒,當真有種讓人不甚憐惜的滋味。

而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櫻紅的雙唇,微微的張著,此刻的黃明珠,渾身上下都充滿著一種名叫**的味道。

她在**著,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在**著這和尚。

她不想放過這樣的緣分,老天爺一定是聽到了她的心聲,將這樣完美無缺的男人送到她的麵前,若是輕易的放棄了,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老天爺了。

黃明珠一心**著和尚,而錯過和尚嘴角的那一朵笑容,他的笑容是戲謔中帶著不屑的,也帶著刻在骨子裏的冷漠,甚至是無情,但也隻是一閃而過,沉靜在美色之中的黃明珠並沒有注意到。

也是,見過這樣的美色,誰還能注意他是否冷漠?尤其是黃明珠這樣很喜歡美色的女子,當年會喜歡羅海天,有一部分不也是因為他有一副好皮囊嗎?

“痛,好痛!我的腳扭到了,好痛!”黃明珠的聲音甜膩中帶著微微的澀意,撞在人的耳鼓中,別具一番動人的味道。

那和尚似是抵擋不住一般,終於出聲:“女施主,要不,貧僧去叫女施主的丫頭進來。”

“不要!”黃明珠用水分十足的媚音阻止了那和尚的提議,像是察覺到自己有些急切,她有用軟軟甜甜的聲音解釋道:“今兒個這法事,不能為外人足道的。”

和尚了然點頭,卻有些拿不定主意:“那女施主……”

“不如請大師扶著我到香客的客房休息片刻。”黃明珠怕那和尚拒絕,以言語相激:“出家人四大皆空,大師不會用男女授受不親來拒絕行善吧?”

黃明珠如此說話,那和尚自然不好拒絕,隻是豎起一掌念了聲:“阿彌陀佛!”

就伸手一路上目不斜視的扶著黃明珠去了客房,黃明珠一陣心喜,一路上不時的用自己的身體摩擦著那和尚,見那和尚臉色漸漸發紅,心頭就濺起朵朵浪花:真是個絕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