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

後院

“微臣參見皇上!”風揚對著那修長的身影跪了下去:“請皇上恕罪,微臣來遲了。”

“平身!”男子的聲音醇厚如水,說不出的好聽:“風揚,不是早就說過了,私下裏,不用如此多禮!”

“禮不可廢!”風揚依舊固執的叩頭。

男子知道風揚的固執,也不沒有再擋,隻是待到風揚行好禮之後,親自彎腰扶起了風揚,君臣二人一時站立,仰頭瞧那份明月,分外皎潔,拖得身影老長。

良久,男子開口:“是被你夫人拖住了是嗎?”

風揚思量片刻,才道:“皇上也知道小小心思一向縝密,而臣,不想她擔心!”此刻的風揚再沒有在淩小小輕鬆,神色亦有幾分沉重。

男子輕歎一聲:“都是朕一時失察,給了那人機會,才牽累了你們。”

風揚一聽,立時道:“皇上,為人臣子,本當忠君愛國,哪裏來的牽累。”想了一下又道:“皇上放心,九賢王已經召集了老王爺,還有給宗親會的長老們商議,想必很快就能拿出一個章程來。”

話說的如此,但是男子和風揚都知道,這事情沒有那麽容易辦成:皇帝說他是真的,可是卻沒有什麽憑證,風揚能信,那是因此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還有自己之前的懷疑:皇帝性情大變,處處刁難淩家和風家,雖說什麽功高震主,可是在他看來皇帝所為不過是自毀江山,以他對皇帝多年的了解,不會做出這等蠢事。

並且眼前的此人卻能說出曾經隻有他們二人知曉的事情,他自然信了,不過卻還是用了暗語,傳了書信給淩嘯和九賢王,而二人卻都信了。

即便如此,風揚卻還是進宮小心求證了皇後娘娘,才最終確信下來:宮裏的那人是假的,今兒個一起用餐,眼神明亮,根本就不像是被藥物控製的樣子,所以那忽然性情大變說不通,而即使太皇仙去,說真話,對當今聖上來說,其實也不算什麽巨大變故,再說了,皇帝的改變也不是太皇死去之後的事情,隻是近一段時間,太過顯著,也變得不像樣子。

一個人性情改變,在沒有外力和內因的情況下,是不應該有那樣突兀的改變,而皇後娘娘也證實了他的推斷——宮裏的那位是假的。

但宗親會的長老們卻未必願意相信,再說了,或許有人巴不得那皇帝是假的才好,天下大亂,才能有他們發揮的餘地。

就算餘下一些人肯相信,可是也未必有膽子去質問坐在龍椅上的那人,要知道,這可是逼宮的大罪,若是真有其事,搬倒了龍椅之上的那人,那也就罷了,若是扳不倒,那就是無中生有,這罪可不是砍頭如此這等小事,那是要誅九族,牽累親友的,這等風險,誰願意敢擔了下去。

更何況,誰也不敢開了此先例,那是南家皇朝的罪人,責問皇帝,就是對皇權的絕對權威的挑釁,群臣若是不滿當今的皇帝,就可以用這樣或是那樣的理由去質疑,那長此下去,皇權的威嚴何在,南氏的宗親會是絕對不敢開這樣的先河。、

這點,皇帝知曉,風揚也知曉,九賢王同樣知曉,但九賢王卻還是願意做這無用功之事,隻盼行事那日,能得多點支持,少點阻力,宗親會可以不幫忙,但是不能再後麵拖後腿。

二人說話間,就有護衛過來回稟:“皇上,九賢王回來了。”

風揚和皇上二人立時回到後院的書房,原本是淩嘯用的,風揚和皇上觀九賢王臉色灰敗,神情不對,二人對視一眼,心中都微微一沉,即使猜到了結果,隻是心中還是有所期待,現在一看九賢王的神色,就知道宗親會的那些人根本就不信九賢王的話,或許根本心中信了,嘴裏也不信。

風揚瞧著皇帝沉下去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九賢王,老王爺怎麽說?”

九賢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歎息一聲道:“宗親會的長老們不肯相信我的話,而老王爺向來是個不問事的,早早的就離開了。”

皇帝冷冷一笑:“這樣也好!朕也沒指望過他們。”

皇帝倒是冷靜自製的,在片刻的失望之後,整個人就振奮起來,對著風揚和九賢王笑道:“等淩嘯回來,就好好商議一下,先將你們掌握的消息,說給朕聽聽。”

二人立時領命,細細說了自己這邊的情況,而皇帝也細細說了自己的安排,一時間,滿室的氣氛沉重而肅穆。

風揚重回內室的時候,淩小小依舊沉睡不醒,風揚親了親她的額頭,喃喃自語:“小小,不管如何,我都會護住你和孩子們?”

說完,側身躺在淩小小的一邊,伸手將淩小小摟緊在懷裏,或許是真的累了,過不了許久,也沉沉的睡去。

而一直沉沉睡去的淩小小此時卻睜開了眼睛,雙目之中哪裏又什麽睡意,她瞧了一眼睡的深沉的風揚,滿目的憐惜,隨即眉頭又緊蹙了起來,輕輕的伸手撫平他蹙緊的眉頭,卻見風揚身子一動,淩小小警惕的收回自己的手,才發現虛驚一場,風揚也隻是微微不適的動了一下,隻見他呼吸平穩,是真的睡了,也是,這兩三日怕是日夜兼程迎上大軍,心裏又惦記著這樣的大事,隻怕從未合過眼睛,現在躺在自己的身邊,也能安心睡上這麽一會:瘋子從來防人之心極重,卻對她能百分百的信任。隻有在她的身邊,才能放心的睡上一覺。

淩小小這話不虛,記得剛成親的那會,偶爾他還會習慣性的將劍放在床邊,還是她看著慌,才改了過來,當時問他,他就說是多年行軍的習慣,生怕半夜有人偷襲,不說瘋子,就是兄長也有這等習慣,可是風揚常常在她的身邊頭一倒下去,就能睡去。

淩小小張著雙眼,瞧著沉睡的風揚,心裏是難以解開的愁緒,莫大的危機正在眼前,她又怎麽能睡的著呢?雖說風揚在她的麵前,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她又怎麽不知這其中的凶險,隻是她一個內宅婦人,就是有幾分聰明勁兒,哪裏又能幫得上忙?索性也閉上雙目,不去想了,她原本以為她還好糾結一會兒,誰知道瞌睡蟲很快就光顧了她。

睡夢中胸口處一直惱人的毛毛蟲,那隻毛毛蟲先是咬著她的小白兔,淩小小有些微惱的搖了搖身子,水知道那隻毛毛蟲卻咬得越發用力,她惱怒的身後啪向那毛毛蟲,誰知道卻碰上男人厚實的大手。

她一驚,睜開眼睛,卻見那位風大侯爺,正睜著明亮亮的雙眼,瞧著她胸前的白兔,手指還不時的捏著,淩小小隻當他是無心之舉,就如同她看見胖嘟嘟的孩子粉嫩嫩的臉蛋的時候,都會無心的捏上一捏。

但,下一刻她就知道了,她實在高估了風大侯爺的人品,他見淩小小醒來,手下的動作越發的不規矩起來,居然越發的往下探,淩小小哪裏躺得住,可是心裏卻又有些發軟。

淩小小不得不羞愧的承認,被自己心愛男人撫摸著,實在是一件極其舒服的事情,當然,若是風揚的下半身不是那麽火熱的話,她會更舒服。

見風揚的動作越發的過分,淩小小趕緊捉住他使壞的大手,轉身,嘟著嘴巴,看著風揚,略帶埋怨的說道:“你就不能消停些!”隻是這話剛說了一半,就被風揚封住了口,聽著他模糊的說道:“小小,不管男女,咱就生這麽一個孩子,這滋味實在難熬!”

淩小小被他一清早的熱情攪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男人都是衝動的動物,這話果然沒假,昏了頭,什麽話都說得出來:不問男女就生一個,他說得輕巧,也不想想,若是生了女孩,老夫人能答應,皇後娘娘能答應?

淩小小沒有閑情逸致和昏了頭的男人爭辯,因為這男人已經轉移了陣地,那唇已經流連到她的胸前了,她隻是從風揚的唇下,將自己的小白兔搶了回來,不過力氣不如他的嘴巴厲害,隻能惱怒的瞧著這男人恬不知恥的伏在她的身上使壞,嘴巴還津津有味的砸吧起來,更過分的是居然還有臉發出嘖嘖的水聲,實在羞煞人了。

淩小小被風揚的動作羞得渾身都布滿了紅霞,而雙腿之間又感受到風揚那毫無廉恥的火熱,淩小小又氣又惱,這男人怎麽就不知道克製一下,一大早的,就上演這等限製級風光。

“你……”淩小小驚呼,這男人手居然伸到她的褻衣中。

風揚迷蒙這一雙美麗勾魂的大眼,從她胸前的風光中抬起頭來,即使收回理智,那手也收了回來:“唉,父親果然不是輕易做的。”

淩小小暗暗的罵了一句,男人都是動物,昨兒個那麽心事重重,睡了一覺,居然死性不改,就有了這種興致,不過,就是昨兒個那麽樣子,這男人都要折騰一番。

淩小小委實冤枉了風揚,他也隻是對著她才有這等興致,對著其他女人整個一冰山,曾經有女子在他麵前脫的光光,也隻得了一個字:“滾!”

風揚借著內室昨夜留盞的宮燈發出來的暈黃的光圈,瞧著淩小小那白的透明的臉頰,還有那粉嫩嫩地如同春天裏第一瓣櫻花的紅唇,忍不住欺身上來,嘴裏還嘀咕著:“吃不到肉,總的喝點湯吧!”

說完,大手靈活的向著外麵翻了翻,就像是剝蔥一般,將淩小小白嫩嫩地身子給剝了出來,整個人也火熱了起來,唇瓣在她的身上四處流連,嘴裏不時的叫著:“小小,小小,我的小小……”聲聲悠長,如同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呼喚,風揚每次印下濕漉漉的吻,就會這麽輕輕的喚出一聲,將淩小小的些微抗拒都呼喚的沒有了,瀲灩的雙眼也迷蒙了起來。

到最後淩小小的理智卻絲毫不存,反而激動的纏著風揚,不是的吻著他的嘴角,熱情的如同冬天裏的火苗。

或許是因為懷孕之後,身子極為敏感,淩小小不時的扭動著身子,迎合著風揚,差點讓風揚沒人住,就想象以前的每一次一樣,將她壓在身下,百般憐愛。

好在理智及時叫醒了他,他漲紅著臉,嘶啞著聲音:“小小,現在不行,現在不行……”也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真的對淩小小說的,不過到底克製住了自己,小心翼翼的將淩小小箍在他脖子上細膩光澤的手臂掰下:“大夫不是說了嗎,前三個月要禁**,等這個月過了,我再好好的陪你!”

淩小小被他推開,微微一怔,再聽他的話,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不由得掩嘴輕輕的笑了起來:“三個月後也不行,你向來動作猛,若是傷了孩子怎麽辦?”

風揚聽得淩小小如此一說,倒是慎重其事的思考起來,可是低眉時,瞧見淩小小的壞笑,就知道她是故意捉弄自己,有心想給淩小小吃點虧,受點教訓,可是心裏舍不得,再瞧著淩小小掩唇而笑,臉色經過這一夜的睡眠,極為好看,白白的,嫩嫩的,粉粉的,潤潤的,而那一雙笑看他的眼睛仿佛被泉水洗過的一般,波光瀲灩,在紅色的錦被映稱下,顯得格外的嬌豔,明媚,笑得就想一個無憂無慮,歡快明亮的小婦人,他哪裏舍得再去追究下去——風揚隻希望淩小小總能這樣快活下去,在自己的身邊總能找到快樂的理由,哪怕這理由的是取笑他,捉弄他,他也如飲甘甜!

風揚笑道:“不怕,到時候我小心點,克製點就是了。”說來說去,反正是不會放棄自己的福利。

淩小小嘟噥著嘴巴:“你就不能忍十個月啊!”

風揚一副乖巧的模樣:“小小,咱們要聽大夫的話,說忍前三個月就好了,咱們就忍三個月,千萬別自作主張,知道不?”

此語引得淩小小一陣輕笑:“恬不知恥!”

風揚也不惱,隻是深情的吻了吻她:“隻對你!”

一句話,就讓淩小小的身子軟成了一灘稀泥,倒也讓風揚得了便宜,為所欲為了一番,不過卻也沒有實質性的便宜好占,也讓風揚著實鬱悶了一番。

天色大亮是時候,淩小小要起身伺候風揚洗漱,卻被他不客氣的拒絕了,想喚如夢等丫頭伺候,卻也被風揚微紅著臉拒絕了,反而自力更生的自己洗漱,還去了淨房洗了一番,再出現時,已經換了一襲幹淨的中衣。

淩小小原本還納悶了,風揚這男人,沒事就喜歡折騰她,這成親半年,這種事情從來都是要她包幹,更喜歡一邊伺候,一邊折騰她,往往伺候著,伺候著就胡鬧起來,即使不胡鬧,也要占點便宜,今兒個居然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放過了她,這實在是天要下紅雨了。

不過現在瞧了他幹淨的中褲,淩小小終於明白這男人為何不要自己伺候了,又是掩著嘴笑了一番,氣的風揚牙癢,惡狠狠地將她擁進懷裏:“待十月後,看我怎麽教訓你?”

淩小小聽到風揚的威脅後,反而笑得越加猖狂,最後斜了他一眼:“到時候,不知道誰教訓誰?”

風揚風中淩亂了,這女人現在仗著他不能把她怎麽樣,耍起了嘴皮子,往日裏,不知道誰在他身下哭著喊著不要,不要的。

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風揚麵對淩小小時,一向都是眼睛亮堂的,沒有出言戳破淩小小的謊言,反而摸了摸鼻子,在淩小小的額頭親了一下:“我先去忙了,你在休息一會!”

待風揚出去之後,淩小小又睡了許久,淩小小發現,男人果然是家裏的主心骨,若是風揚不在別院,隻怕她想到這些風雲莫變的朝堂,整個人不知道操心成什麽樣,現在風揚回來,她居然一睡一個飽,實在是太過依賴了,是不是就是老話說得,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待到喚了如夢等人穿衣的時候,居然是江氏進來,瞧著淩小小渾身的痕跡,那臉色就放了下來:“夫人,你可不能由著侯爺這般了,你看看你,原本身子骨弱,現在又有了身子,這氣血都不濟了,再被侯爺這般折騰,哪裏經受的了。雖說侯爺愛憐是好事情,可是你這身子上上下下都是淤痕,對身子骨委實不好。”

“再說了,大夫也說了,懷孕的前三個月一定要小心,侯爺不知,夫人你也不知道嗎?要知道,侯爺對夫人一心一意,子嗣定然是出自夫人的肚子,若是有什麽,到時候,侯爺隻怕悔斷了腸子,夫人不為自己,也要為侯爺想想。”

江氏原本就覺得自己的小姐,一向最有主心骨,做事滴水不漏,可是一遇到侯爺,就沒轍了,這不,折騰出的這些痕跡,實在是……

江氏搖了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對淩小小有些怒其不爭的意思。

淩小小許久都沒被江氏訓過一句,今兒個居然重新被訓了,而且還是為了夫妻之間的**,一張臉羞得通紅,有些解釋,可是那話卻有些開不了口。

隻是江氏卻逮到了這件事情,見淩小小神色不是有悔意,更沒有保證以後注意點,不再做出如此之事,那嘴巴就控製不住了,她心裏從來都是當淩小小是自己的女兒一般,哪裏願意看到她年紀輕輕,因為克製不住自己而做下錯事。

淩小小的腦袋被念的老大,最後實在忍不住,嚷了出來:“又沒做,都是用嘴和手……”喊完之後,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整個嗖的一聲,竄到被子中去,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可憐的江氏也被入耳的消息驚的目瞪口呆,她雖然早就生過孩子,不過想來老實,自己的男人也是老實人,哪裏聽過這等驚世駭俗的情事,也是麵紅耳赤,手足無措,半響才擠出這麽一句:“沒做就好,沒做就好……”

說完,又被自己的話,驚的差點摔倒,又磕磕巴巴的說道:“貝貝應該起床了,奴婢……奴婢……伺候去!”二話不說,就匆匆的跑了,原本是三寸金蓮,走路都微顫顫的,今兒個居然跑的穩穩當當的。

說什麽貝貝應該起床?天知道貝貝那個精力旺盛的,早就滿院子跑了,哪裏還需要她去伺候。

待風揚回來的時候,淩小小將這事說了一遍,末了,還惱怒的捶了風揚一拳:“都是你的錯,讓我出了這麽大的醜,天知道,奶娘在背後怎麽笑我呢?”淩小小確實覺得羞死人了,今兒個一天都悶在屋裏,避著那幾個丫頭和奶娘,怎麽瞧,都覺得她們笑得太過曖昧的模樣。

“夫妻人倫又不是什麽大事?知道了又怎麽了,也正好學著點,省的日後有了身子,自己的相公生出其他心思。”風揚要麽不說,一開口說話,歪理也能說成正理來,淩小小一聽,還真的有些道理,也就厚著臉皮,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不過丟臉也是有好處的,以後的日子,不管她身上被風揚折騰出多少痕跡,再也沒有人來找她注意點了,全都視若未睹,倒是越發慣得風揚放肆起來。

日子就在風揚的柔情蜜意中一天天過去,而風揚因為淩小小的有孕,對淩小小越發的珍愛,那股子火熱的柔情,經常羞得身邊幾個丫頭手中無措,淩小小倒是深刻體會了一把準爸爸的抽風,也煩惱了一把。

就這樣,二個月的時光匆匆而過,不管外麵的風風雨雨,這別院之中倒是祥和一片,溫情一片,不管是朝堂之上的風波,還是風家那裏的小動作,一個都未能靠近淩小小,皆被風揚擋在了外麵,而淩小小也快快樂樂做了一個小孕婦。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讓風揚一睜開眼睛,就瞧見她快樂的笑臉。

這一日,風揚正在哄淩小小吃飯,風揚一向知道淩小小又多難伺候,所以這監督淩小小吃飯的工作都是他包了,不管多忙,一日三餐,總是趕回別院,守在淩小小身旁,眼巴巴的看著她吃完才好。

淩小小勉強自己剛吃了兩口,就一手推開風揚,一手捂住胸部。

“怎麽了?”風揚有些緊張的看著妻子:“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風揚的話音未落,淩小小就彎腰,“哇”的吐了一地,刺鼻的汙穢之物,就吐在了風揚的袍子下擺和鞋子上麵。

“小小,小小,你怎麽了?”風揚此刻哪裏還顧得上什麽袍子和鞋子,他抱起淩小小,臉色發白,聲音都有些顫抖:“小小,你到底是怎麽了?”

淩小小張口想要答話,卻剛剛開口,又“哇”地一聲,吐了起來。

風揚急得腦袋上都冒汗:“來人,快……快去請大夫!”聲音不但顫抖,已經多了一絲惶恐,卻還力持鎮定的問著小小:“別慌,告訴我,怎麽了?”

淩小小隻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又一台攪拌機在裏麵攪動著,讓她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她很想開口,告訴風揚,讓他別擔心,也別請大夫,可是她根本就開不得口,隻能不停的嘔吐,恨不得將胃給吐出來才好過點。

風揚抱著淩小小,不時的伸手輕輕地給淩小小順順後背,也不管她吐了不少沾在了自己的身上,直到淩小小停止了嘔吐,才忙慌著將淩小小抱著放在了**,又親自倒了杯水,遞給淩小小:“先漱一下口!”

淩小小隻覺得自己的力氣都給嘔了出去,這是勉強接過茶盞,又是一抖,風揚見狀,立時脫了自己的外衣,倒不是他嫌髒,而是知道淩小小聞不得那味道,然後就接過淩小小手中的茶盞,扶起她,慢慢地喂了她漱了口,而如夢也早已神色緊張的端著漱盂守在一邊。

一番兵荒馬亂之後,淩小小終於舒服了不少,這才有功夫瞧著一旁狼狽不堪的風揚,神情緊張,隻著中衣,額頭上冒著汗珠,自己卻沒有意識到,隻是一個勁的問她:“怎麽樣了?好點沒有?這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今兒個飯菜不投口?還是今兒個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聲音中皆是擔憂。

然後又轉身問一旁伺候的如煙:“夫人今兒個起床後,去了哪裏?有沒有幫著加件褙子……”

如煙連連搖頭:“夫人早上哪裏也沒去,就在榻上躺著。”

風揚的眉頭皺的更緊:“那到底是怎麽了?”

淩小小雖然吐的一句話都沒有力氣講了,可是這樣的風揚實在太讓人喜歡了,她伸手,拉了拉風揚的手,給了如煙等人一個眼色,幾個丫頭都知趣的下去,這內室就留下風揚和淩小小二人。

“瘋子,我沒有什麽事情,隻是正常的孕吐罷了!”將自己的腦袋埋在風揚的懷裏蹭了蹭,輕聲的說道。

風揚的心被蹭的都化成了水,瞧著可愛的妻子,歎道:“還是讓大夫看一看,這吐的太厲害了點!”他還是不放心啊,哪有人吐的恨不得將胃子給吐出來的。

夫妻二人正說著話,就聽見如意風風火火的進來:“侯爺,夫人,大夫來了。”大夫是風揚親自指定的那位。

大夫進來,就要給風揚和淩小小行禮,風揚這時候哪有心思管這個,趕緊揮手道:“快給夫人瞧瞧,今兒個吃的都給吐了出來。”

那大夫一聽,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原本瞧著如意火急火燎的,還以為什麽大事,原來是正常的孕吐,心中有些驚訝風揚的慌亂,不過麵上去絲毫不敢表露,早就知道夫人是侯爺心尖上的肉,隻要事關夫人,侯爺就甭談什麽冷靜。

如夢早就放下了帳子,風揚親自握出淩小小的手腕,見如夢拿了塊帕子要搭在淩小小的手上,風揚搖頭:“就這樣吧!”雖然對大夫的醫術很是相信,可是他記得許久之前這大夫說過,隔著帕子容易誤診,他不是在意世俗之人,要得隻是小小的平安。

如夢雖然有些不太讚同,不過在風揚的堅定目光中倒也收了帕子,端來小杌子到**,讓那大夫坐下來診脈。

一時間,屋裏啥聲息都聽不見了,都將目光盯著大夫,生怕他吐出什麽不好的話來。、

大夫原本神情有些不經意,可是越診那神情就越嚴肅,到最後,是左手診斷完了,又去診斷右手,若不是他神情嚴肅,如夢等丫頭都以為這大夫存心想占自己主子的便宜。

那大夫診了又診,到最後才笑著站起身子,對著風揚做了一個揖:“恭喜侯爺,夫人這是懷了雙生子,這孕吐才會如此嚴重!”

風揚一時呆住了,整個人顯得木木的。

如意等丫頭此時也歡喜的瘋了,顧不得上下尊卑,全都圍了過來:“雙生子?你診明白了沒有?我家夫人真的懷了雙生子!”

那大夫同樣高興的不得了,自然不會計較幾個小丫頭的話,笑著道:“診的很明白,夫人腹中是雙生子,不會錯!”

風揚這時候終於回過神來,臉上雖然是喜不自勝,可是語氣卻擔憂了起來:“夫人的身子一向弱,這雙生子會不會對夫人的身子有什麽影響?”

他隻要一想到,淩小小那嬌小玲瓏的身子,孕育著兩個孩子,他這雙腿就發麻,有些抬不起來。

大夫笑道:“侯爺放心,夫人身子雖然弱了點,但一直調養的很好,這不礙事。”

風揚聽了這麽一說,才放下心來,揮手讓丫頭們好好打賞了大夫,同時也將別院上下打賞了一番,不過那大夫卻被留了下來——風揚決定天天讓這大夫為淩小小診脈,時時小心!

於是,淩小小的待遇再升一級,風揚整個就像老母雞一般圍著小小,走路用抱,吃飯用喂,整個一超級母豬待遇。

淩小小為此狠狠地苦惱一番,整日思索著怎麽說服風揚讓她多點自由,連朝堂上的風風雨雨都沒時間過問一句了,繞是如此,居然養出了一點肉來,喜的風揚將廚房的人大大的賞了一番,於是那廚房那邊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就為了將母豬淩小小再養出一點肉來。

------題外話------

不知道是不是人品不好,今兒個居然沒網?嗚嗚……

小小要生雙胞胎了,是男孩,是女孩,還是男孩,女孩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