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王道霸業
沒等我想明白,假胖子就一把抓住坐在水中的我,要往深水處走去。
林風一把桃木劍橫空劈來,在血水中發出淡綠色的光芒,可是假胖子連頭回都沒回,側著身子一閃而過,繼續向前。仿佛覺得林風是三歲小孩在雜耍一樣,理都不愛理他。
林風哪裏肯善罷甘休,一來為我,二來為他道家新銳的尊嚴。隨即又雙手持劍,直接往假胖子後背刺過去。假胖子瞬間回頭,居然一手抓住桃木劍劍鋒,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裏。
我完全驚呆了,在我印象中,桃木劍劍鋒所到之處,隻要是血肉之軀,基本上非死即重傷。之前山上那些長牙五爪的蝙蝠都無以避免,而此刻這個假胖子居然當空握住桃木劍劍鋒!
“就這點道藝還想英雄救美?好一個道家新銳!林國成就教出你這樣的徒弟嗎?哈哈,林國成、林國鎮,兩個窩囊的東西。如果沒有我,道家遲早要毀在他們手裏!待我成了大業,我要讓他們兩個沒用的東西看看,什麽才叫真正的道!”
我他麽就嗬嗬了,這個人到底什麽來頭,是不是天龍八部看多了?整天學慕容複要成什麽大業?!能不能把本職工作搞搞好,別整那些沒用的?
林風這個“道家新銳“受了這般侮辱,而且整個師門都被罵了。哪裏能忍!隻見他背帶中的道符砰然而出,漫天灑在血海上空,將假胖子圍成一圈。那一圈道符仿佛布成一個陣法,竟像是一個越來越緊的環不斷朝假胖子捆去。
“好一個六道符圈!”假胖子一邊說,一邊淩空畫了太極圖案,那“六道符圈”突然間淩空著起了火,化為灰燼。
假胖子不屑地冷笑兩聲,對林風道:“當年我畫六道符圈時,你還在娘胎裏呢!”
說著再次拽著我向血海前去。林風一時無措,基本上他的看家本領都拿了出來,好像在假胖子麵前都像小兒科一樣。
我被假胖子拽著走的越來越遠,血水很快已經漫到腹部。眼看就要往血海深處前去。我回頭不停地叫“林風救我、林風救我”,但是林風在這個大拿麵前幾乎用盡了法寶法術,他一時實在想不出什麽能對付他的道藝。我能看出他站在那兒的自責和幹著急。
這樣一個道家新銳第一次敗下陣來,毫無尊嚴地輸了!
就在我已經徹底放棄希望,準備著即將被假胖子殺死然後放進那血陰棺,結束我23年的**絲歲月時。隻聽嘭的一聲什麽東西砸在假胖子身上,假胖子完全沒有預料到的背後受擊,差點沒站穩倒在血水中。
假胖子一臉不相信地眼神朝後望去,他覺得憑著自己的道藝,林風的任何道術從後麵對他發起進攻,他應當都能感覺到。怎麽會?
他回頭一看,露出一副不可思議地表情,道:“八方玄鏡?!”
林風像是終於找回了失去的尊嚴道:“算你有眼力!”
“八方玄鏡,隻有上一輩死後才能傳下一輩。你居然?”假胖子像是很懂林風他們師規地道。
“看來當初違背師規將八方玄鏡帶出來真是明智之舉。沒想到這八方玄鏡威力沒了光圈,仍有這麽大的威力。”
林風終於占了上風,乘勢攻擊,追問道:“說你到底是誰?跟我們道門什麽關係?這血陰棺又是怎麽回事?”
林風一邊問一邊將落在血海中的八方玄鏡橫空收回,重新拿在手上,躍躍欲試,意思是如果你不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假胖子看到林風咄咄逼人的氣勢,突然間哈哈大笑道:“我就說道家落到林國成、林國鎮手裏,遲早要完蛋。林國成那不成器的東西跟你說八方玄鏡的時候,怕是隻跟你說了咒語,沒有跟你說過失效的情況吧?”
林風不敢相信,橫空又將八方玄鏡朝假胖子打了過來,這下假胖子居然躲都沒躲,任著八方玄鏡砸向自己,然後哈哈大笑道:“你想想你這八方玄鏡是不是失效過一次?”
我一下想起來了,在山洞中八方玄鏡光圈忽然熄滅,我們不得已用手機照明的那次。
假胖子沒等林風說話,繼續道:“林國成那個草包,怕是沒告訴你,八方玄鏡乃至陽之器,不能見血,特別是陰血。你這八方玄鏡上占了多少蝙蝠這種陰冷動物的血,你又經了那兩壁血流的山洞,愣是太上老君做出來的八方玄鏡定也滅了!”
林風不敢相信,“可是--可是---”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假胖子替他說道:“可是,可是為什麽剛才還能將我擊傷是吧?”
“你後來進了幹燥的墓室,八方玄鏡上的陰血漸漸變幹,稍微恢複了些法力。要不然,一個法力十足的八方玄鏡打在身上,即便是張天師在世,也必死無疑。我還能站著跟你這樣說話?剛才擊打我這一下,八方玄鏡落在血海裏,已經徹底廢了!哈哈,哈哈!道家祖傳之物,就這樣毀在了你們這些草包手裏!”
假胖子說著轉身再次使勁拽著我朝血海深處走去,對後麵的林風說道:“回去吧。等我殺了她將她放回血陰棺成了大業後,你跟林國成他們斷了師徒關係,跟著我去踐行真正的道!真正的道就是王道!”
假胖子霸氣側漏地說著,聲音裏仿佛充滿著王道之氣,前麵的血海形成陣陣漩渦。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一陣清烈的劍氣從背後傳來。
假胖子瞬間回頭,道:“輪回生死劍!”
然後他竟然放天大笑道:“輪回生死劍,以自我之死,換他人之生,生死輪回,所以所向披靡。然輪回生死劍大忌在於動情,一旦動情,劍氣全無。”
說著假胖子一把抓住林風刺過來的劍鋒,道:“又一個動情的道家弟子,哈哈。當年若不是她。”他一手指著我,繼續道,“若不是她動了情,所有的計劃怎麽會失敗。皇道霸業怎麽會功虧一簣。”
他說著氣憤難平地一掌將我打了出去,我隻感覺我的胸口一陣劇痛,仿佛有一股極強地衝擊波將我向遠處推去。
我迷迷糊糊中好像想起了什麽,我曾經情動於誰,我曾經為了誰而違背師命,一個人破壞了一個道教、一個國家的全盤計劃。那個人是誰?
我的鼻尖瞬間飄過一陣清香,即便是在血腥味十足的血海上空我依舊能感覺到那股充滿男人味的清香。
我地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他會踩著七色雲彩、從天而降來救我!
我睜眼一看,白如風俊朗冷峻的麵容映入我的眼簾,一手持劍,一手溫柔卻有力地抱著我,我隨著他緩緩而下。那個我動情的人是他嗎?是他讓我違背師門,讓我顛覆一個國家的計劃嗎?
“破壞計劃的不是她,從頭到尾都是那個人的癡心妄想!”白如風抱著我雙腳踏在水上,一副淩然於空,不願意弄髒自己白淨的長袍的高冷。
“白如風!又是你!”假胖子看到他,狂吼了起來。
“當年夢一場,如今何從頭?”白如風冷冷地從嘴裏一個字一個字擠出十個字。
我簡直要雙手抱胸叫“歐巴”了,隨便說十個字都這麽有才這麽帥!
雖然剛才假胖子說,林風對我動了情,而且願意以他之命換我之命,但是當白如風出現在我麵前時,我居然一下子把他忘到腦後了。仿佛白如風就是我的全部。
“白如風,你以為你真的能救得了她?你救得她又如何,她當初從血陰棺裏出來,她自以為她取夠了經血夠她活一生。其實她隻取夠了33年的,她最多還能活十年。十年之後,你又能怎樣?!”
我已經不止一次聽別人說我從血陰棺裏走出來了,白如風上次說過,如今這個假胖子又這樣說,而且蔡伯當時說看到一個身穿紅衣,頭頂鳳冠的女人站在大山之上。
而且我也不止一次聽說我取經血。蔡伯說過那個身穿紅衣、頭頂鳳冠的女人站在山上道“取夠了經血,我就可以出去了。”那個在屋舍裏要將我掐死的那個紅衣女說我取了他們不知多少姐妹地經血。而現在假胖子又說我取了經血。
關鍵還沒取夠,隻夠活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