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沈君寒將李照月護在懷裏,側身躲過一擊,紫雲紫柔尖叫著抱著頭蹲下身子,可壯漢並沒有對她們兩個下手,直接繞過她們,揮舞著砍刀衝向沈君寒。

很明顯,他們的目標是沈君寒。

紫雲紫柔見狀,立即跑到了一邊,躲在了花壇後麵,暗暗為李照月捏了把汗。

她們小姐可千萬不能受傷!

沈君寒體內的毒雖然解了,但是沒有武器,他們又是一起上的,很難反攻,隻能盡量躲避。

忽然四周飛來幾隻弩箭,幾個大漢頓時倒了下去。

沈玉儒一驚,一轉頭,就看見四周牆頭上蹲著一排又一排的黑衣人,與此同時,一隻弩箭朝自己飛來!

他下意識側身,弩箭從他臉邊擦過,霎時刺痛傳來。

還沒緩過來,又是幾隻弩箭朝他飛來。

沈玉儒幾個走位,全部躲過。

然而當他慶幸自己沒中箭時,卻發現他的打手全部都倒了。

沈君寒冷冷地看著他,勾起一抹笑意,“你會偷襲,我也會!”

沈玉儒不可置信,根本沒想到沈君寒身邊還藏著暗衛!

這些,李詩雅從沒跟他說過!

此時四周的黑衣人全部舉著弓弩瞄準他,蓄勢待發。

除非他能飛天遁地,否則無路可逃!

他不敢說話了,忽然感覺渾身發涼。

紫雲紫柔跑到李照月身邊,害怕地抱住了她。

沈玉儒以為沈君寒不會放過自己,畢竟他差點殺死沈君寒和李照月,沒想到沈君寒直接走了。

四周的黑衣人也撤了。

地上隻剩下一堆屍體和插在地縫上的弩箭,沈玉儒忽然兩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他精心設計的一切,都被沈君寒的暗衛毀了。

為什麽李詩雅不告訴他,沈君寒竟有一隻暗衛!

他緩過神來,跑去找李詩雅。

此時李詩雅已經才回到滁州,傷心欲絕。

她發誓不會再理沈玉儒那個負心漢了。

……

李照月和沈君寒離開沈府,往家裏走去。

忽然,李照月問道:“剛剛那些是什麽人?”

“我的暗衛。”

“暗衛?”

“嗯,他們都躲在暗處。”

李照月沉默了會兒,說道:“那之前我們中箭時為什麽不出來救我們?”

“我跟他們說我跟你去遊湖,讓他們別來打擾,誰知道會有埋伏……”

李照月撇了撇嘴,有些生氣。

沈君寒揉著她的腦袋安慰她,“好了,別生氣了,剛剛你受驚了,請你吃頓好的。”

幾人回到家,就看見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還冒著熱氣。

是沈君寒提前讓暗衛準備的。

紫雲紫柔驚呆了,“天哪!怎麽這麽多好吃的!”

李照月看向沈君寒,“是你讓暗衛準備的?”

沈君寒沒有否認,拉著她坐下。

李照月這會兒確實感覺到餓,決定先吃完飯再說。

吃完飯,天已經黑了。

沈君寒摟著李照月的腰來到房頂上坐著,看星星。

夜晚的風很冷,沈君寒用衣服裹著她,摟進懷裏。

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李照月忽然感覺這個氣味很熟悉,好像曾幾何時,她也這樣靠在沈君寒懷裏過。

沈君寒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小孩兒一樣。

李照月眯著眼睛,慢慢睡了過去。

沈君寒抱起她,跳了下去,放在**,蓋好被子,連夜回了滁州。

此時的滁州,暗潮湧動。

城門外,蹲守了好幾個月的烏國賊人已經坐不住了,想要趁月黑風高,提前破城。

按照計劃,他們的內應會打開城門,然後他們衝進去,把毫無防備的守城士兵殺死,再直接屠城。

然而他們等了一夜,都沒有動靜。

天快亮時,烏國賊人終於忍不住,派人去打聽消息。

城牆上,沈君寒站在一名士兵身後,淡淡地看著藏在草叢裏的人,勾起一抹譏笑。

那幾個臥底,早就被他找了出來,全部殺死了,剩下的守城士兵中,也安插了他好幾個暗衛,一旦發現異常,便會提前動手。

所以,他們想要半夜殺進來的計劃,失敗了。

此時烏國賊人受驚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灰溜溜撤退了。

而此時沈玉儒發現事情並沒有按他想象中的發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正好他收到消息,發現他們的內應全都失去了消息。

沈玉儒氣得咬牙切齒。

一定是沈君寒知道亂世會爆發,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提前鏟除了他們的內應!

沈玉儒忽然感到不公平。

憑什麽沈君寒是重生的,知道一切事情!

那他後麵所安排的一切,不都會被沈君寒知道?

沈玉儒焦急如焚,無可奈何,又去找了李詩雅。

李詩雅見是沈玉儒來,撇了撇嘴,陰陽怪氣道:“去找李照月啊!找我幹嘛?”

沈玉儒陪著笑臉,走了進來,將她摟進懷裏,把一隻金鐲套在她的手上,“詩雅,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李詩雅看著手上的大金鐲子難掩笑意,又不想這麽輕易原諒他,嬌哼一聲,“不要以為給我送東西就能討好我!要不是李照月懶得搭理你,你都不會回來找我吧!”

沈玉儒蹭著她的頭發,壓低了聲音,“哎呀,詩雅,我那都是權宜之計,我接近李照月還不是為了更好的接近沈君寒,他知道這麽多事情,他要是不死,我的計劃還怎麽進行?

再說了李照月沒有你溫柔懂事,也沒有漂亮體貼,我隻是玩玩她罷了。”

聽到最後一句,李詩雅終於笑了。

“行了,這次就先原諒你,要是你還敢因為李照月或者別的女人丟棄我,我就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好好好,你永遠是我的小寶貝!”

沈玉儒捧著她的手親吻著,兩人順勢躺在了**。

“哎呀不行,我剛懷上,胎還不穩呢!”

“你又懷了?”

“死鬼!”

……

知州府

窗子邊上放著一頂香爐,晨曦落在上麵,嫋嫋煙氣散發著紫光,如夢如幻。

黃誌堅坐在書案邊,目光落在麵前的年輕男子身上。

白歡正恭敬的將自己調查的事如實稟告。

“大人,事情就是這樣。”

黃誌堅點點頭,“繼續調查,尤其是下麵那些官員,一定要嚴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