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美不及妻

自從那件事以後,有意無意的,韶蘭傾就不太理風亦辰。有時候看見了當沒看見,有時候或者幹脆掉頭就走,沒有二話。

離開的念頭已在腦中形成了一個概念,如今隻是沒有機會。但這南俊王府終不是她的家,多少…隻是時間的問題。

如果要走,她就必須走的光明正大,銀兩不是問題,潘府整個家業都掌控在她手裏,隻是這借口麽,她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

皇家賜婚,並不是這說斷就能斷的,她需要契機,需要耐心的等待,但不過在此之前,她要做好準備,比如--這銀子再多也不會咬手,反正這賞賜的金銀珠寶也快放不下了,不如全拿去當了,換成銀票最是保險!

起身,往外走,叫開所有的下人,韶蘭傾推門,邁出沁雪園。

“王爺,是不是箏兒這幾天做錯了什麽,使得你要如此避開箏兒?王爺,箏兒是真心喜歡你的,不介意和蘭傾共侍一夫。”

才一出門,耳邊便傳來這樣的聲音。挑了挑眉,不動聲色,韶蘭傾微笑,隨放慢了腳步。

“王爺,箏兒是蘭傾的庶姐,平時關係很好,如果定要與蘭傾共侍一夫的話,想必蘭傾也是不會說什麽的。”

“王爺,箏兒自第一眼見到你時就已被你的風采所傾倒,所以王爺,請你納了箏兒吧。箏兒別無所能,但定是會盡自己一輩子去努力愛王爺你的!”

動情之處,擠了點眼淚,抽泣苦情,潘箏楚楚望去,那媚俗的模樣一點可憐,將那委屈但又堅強的模樣演繹的淋漓盡致!

“王爺……”

欲語還休,淚先流。這是愛的告白,這是追逐幸福的勇氣。轉角見此,韶蘭傾輕笑,那微微的嘴角一抹勾起,裏麵盡是說不出的鄙棄與玩味。是啊,他風亦辰不乏追求者,府上侍妾也很多,又何必再來強迫她?!

抿著唇,沉靜著眼。隻見麵前,麵對表白,風亦辰深擰眉頭,臉上一抹清冷,態度說不清是冷是狠,深邃的令人無可探究。

“潘箏,本王令你住下,不過是看在王妃的麵上,如果因此你要有什麽非分之想的話,那本王不會留情,盡早請你離開。”

“不,王爺,我不走,我愛你,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並且我知道王爺,你其實是對我有情的,不然前幾次,你又怎麽偶爾的關心於我?定是你礙著蘭傾的麵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所以--要不這樣吧,我去跟蘭傾說?相信蘭傾一定不會怪我們的,會真心悅然的祝福我--”

“潘箏!”

一個“我們”,“們”字還未出,潘箏耳邊一震,隻見怒意中,風亦辰冷板起臉,口中冰斥,喝住潘箏,眼眸中絕冷,滿是帶著寒意,“潘箏,本王說了,若想在王府住,就得安分守已,如若你敢去騷擾王妃,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翻臉不留情了!”

寒著眸,一字一句的說道。聞言潘箏受傷,滿是張大了嘴想要說些什麽,而一旁韶蘭傾再無心聽下,左右不過是癡情怨女苦苦糾纏,說來說去也就那麽一回事,沒個新鮮。

撫了撫袖子的東西,轉身就欲走人,衣帶飄決,不由的揚了起來,見此風亦辰一怔,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前,口中失語,喚了出來:“傾……”

這幾日,總是漠視不見,他的心早就煩亂透了,如今得以一見,竟是不由自主的不受控製,跟了上去,心情難掩微激,“傾、傾兒……”

不知道該叫什麽,總是怎麽都是別扭,張開口,口中結巴,風亦辰閉眼,索性叫了出來,“傾兒……”

傾兒?!嗬,怎麽她跟他,都已經關係好到這種地步了嗎?簡直笑話!

“王爺,你這是在叫我嗎?算了吧,你放過我吧。我還想多活個幾年呢,被你這麽一叫,我可是容易折壽的!”

滿是不加掩飾的諷刺,像個渾身帶刺的刺蝟。看著風亦辰,禮貌又客氣,滿心滿身的疏遠冷漠,話語中一種不近人情。

“王爺,我要出去了,跟你知會一聲,那啥下人侍衛的也依舊不必跟著,我不習慣。對了還有,你繼續……”

笑的一挑眉,轉身走了去,看著那清麗無情的背影,風亦辰冷漠,那深邃的俊眼中滿是複雜。她還是……在怨他的。

落魄的挪著腳,一步一步的走開,那隱有些失落的樣子,看在潘箏眼裏卻是一個十足的求而不得,不禁間使她怒氣,恨意十足!

為什麽?為什麽她每一次動情她韶蘭傾都要來破壞!身為南俊王妃的她,不是已經什麽都有了嗎?榮譽,地位,但為何就是不肯分一丁點兒給別人?

她真的好自私,好小氣,這一次,也定是因為看不得風亦辰對她好所以才玩的把戲!使得風亦辰厭棄她,冷漠她,再不如先前那般照顧有加,所以……

嗬,既然韶蘭傾不肯讓她好,那今生她也不會讓她韶蘭傾如意!不過是陽關獨木,地獄天堂嗎?他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看看這到底最後是誰笑的最美,笑的最好!

眼中,怨氣十足,連帶著以前在潘府的一切!握著拳,潘箏睜眼,看裏麵幽暗濃盛,滿帶那揮之不去的恨!

……

走在街上,比較了幾家當鋪,將一些無關緊要的配飾找了家最高價的當了,心情無限舒暢。

不管走到哪裏,還是銀票來的最為實在,捂了捂袖中,韶蘭傾往前,卻是不經意的身後一聲叫喚,不由轉過頭去。

“蘭傾?”

“上官世子,你怎麽在這?”沒想到居然會在這會碰見上官雲愁,並且隻他一人,回聲中,韶蘭傾意外,淡淡的感到詫異。

“哦,在房裏實在有些憋悶,所以就一個人出來走走,沒想到會在此遇見到你,實在還有些幸運。”似乎是掩下了極大的興奮,抿著唇,淡笑上前,上官雲愁一臉平常,但心底裏似乎有什麽在不斷跳躍。

“幸運?上官世子言之過重了,我韶蘭傾又不是什麽大人物,那及得你了用這個詞?”有些不是很解上官雲愁的措詞,韶蘭傾微笑的點正。

見此,上官雲愁臉一陣微紅,雖是不引人注意,但仍然的在有些發燙,“嗬嗬,哪裏哪裏,上次見蘭傾你颯爽之姿,雲愁心裏早就佩服不已,如今得見,當然是幸運,畢竟你身在南俊王府,出入總是不便。”

撇過頭,掩飾起自己的失態,其實自上一次宴後,她韶蘭傾的身影便早就印在了他的心裏,刻進了他腦裏,揮不去也抹不掉,每一夜隻要一閉上眼,眼前就是那翩翩身姿,無論如何,也忘卻不了。

他是別國質子,她是王爺正妃,他們倆之間橫著的,並不是一星半點的鴻溝,這一點,他明白的確切!

她已嫁為人婦,可能不久也會身為人母,所以他們,是絕沒有可能!他該早些忘記她,拚命、盡量的忘記她!但是--

感情這種事,並不是說控製就能控製的,縱使深切的知道他們沒可能,但他就是……

“蘭傾,你這是要出哪?怎麽身邊也沒個侍衛?”

岔開話題,不繼續之前,上官雲愁邊走邊問,眉宇中有著不可控製的喜悅。

“去酒樓。嗬嗬,你也知道,這待在府裏久了,就想一個人出來透透氣,不想那麽多人跟著。”

不告訴目的,隻隨口謅了句謊言,對著上官雲愁,韶蘭傾笑笑,形容很是隨意。

“哦,原來如此。這樣吧,你不是想去酒樓嗎?那我帶你去個地方,一準兒你滿意。”難得遇上佳人,不想就此錯過,靦腆中,上官雲愁縱使清風雲淡,也不免心中想法。

“這……好吧。既然上官世子這般盛情,那蘭傾也卻之不恭了。”反正是出來閑晃,不如就和他一起,大家都是朋友,套套近乎,也好利於她表哥韶陌和他侍女顧瓷的情感發展。

“好,好。”

驚喜連連,甜蜜在心,指了指前方,開口說道,上官雲愁一臉喜悅,不複之前的靜然:“蘭傾,你還是叫我雲愁吧,既然你都讓我直呼其名了,那也總不好上官世子上官世子的稱呼我,多別扭。”

笑的淡雅,清風的臉上一抹促狹,和平時的安靜截然不同,上官雲愁就這樣和韶蘭傾一起進入的明軒酒家,暢談慢飲。

“怎麽樣,這酒還可以吧?”

“嗯,不錯。對了,怎麽不見顧瓷?她到底是你的貼身侍女,就這麽不在你身邊,恐怕……”畢竟是世子,又不會武功,上官雲愁就這麽跑出,這安全問題上……

“無事,我放她假了,雖然保護我重要,但她的個人問題也同樣重要。”笑的溫潤,言語之中是指顧瓷去找了韶陌。

聞言,似乎的想起了上次之事,韶蘭傾開口,口中淡淡問道:“上官世子,上次我無意聽說你快要回南夏了?究竟……是不是有其事。”

“這……”仿佛是沒想到人兒會有此問,畢竟這是關乎於國家的大事,微怔中上官雲愁一愣,言語中似有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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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家人都出去了,就紅裝一個人帶孩子,實在忙不過來,更的少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