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有難,妾色,五度言情

回到皇宮之後,木晚晴並沒有閑著,立刻便往正壽宮趕去。

木雁容等了兩天,早已經是非常焦急,看見木晚晴的身影,

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晴兒,你可回來了,本宮可擔心死了,到底有沒有見到霍宸?”木雁容最關心的事莫過於此。

“剛出城的時候,晴兒便被鄧飛揚抓走了,幸得霍宸前來相救,至於條件,我們也已經談妥。”木晚晴簡略一說,“但是——”

木雁容的笑容一僵,盯著木晚晴,問道:“但是什麽?霍宸有什麽要求?”

“不是,是我自己的要求。”木晚晴正色說道,她無所畏懼,“晴兒替太後辦妥了此事,但是太後必須幫我一個忙。”

木雁容走回主位之上,慢慢地坐下來,摸著赤金的扶手,笑著問道:“本宮能夠做到的,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我不想再看見木以柔,我要她永永遠遠地消失。”木晚晴說了出來,感覺全身都輕鬆了下來。

“本宮知道,是她害了你的孩子。”木雁容的笑容依舊,她也是非常欣賞木晚晴這種有仇必報的性子,在後宮生活久了,就不能再保持善良了,必須學會狠心,才能夠生存下去。

木晚晴慢慢握緊拳頭,任由指甲嵌進手掌心裏,木以柔做過的種種,她已經無法忘懷了,這是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但是會這樣謀害自己。

她顫聲問道:“那太後的意思是?”

木雁容掩嘴一笑,她並不在乎木以柔的性命,便點了點頭,說道:“本宮可以答應你,但是我們依舊要依靠霍宸,等到局勢穩定下來,再取她的性命也不遲。”

木晚晴抿緊嘴唇,沉吟了一下,才答應了下來:“希望太後別食言了才好。”

“放心,誰幫過本宮,本宮會記得的。”

木雁容的話讓她安心下來,她奔波了兩日,也已非常疲憊,便退了下去,木雁容此時的笑容才斂去,看了蔓媛一眼,蔓媛疑惑地問道:“太後,霍宸真的會答應嗎?”

木雁容低頭看著自己的赤金鑲珠護甲,輕聲說道:“不論他是否答應,反正他打退鄧飛揚和強白濤就行了,本宮盡量拖延時間,到時候南方的十萬士兵也會趕來,到時候才是真正一仗。”

蔓媛早知道木雁容早有打算,不然不會那麽輕易便投降的,蔓媛又問道:“那木以柔……”

“反正都是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木晚晴想殺了她便殺了吧。”木雁容語氣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是。”蔓媛低頭應了一聲,心裏卻想著,那麽木晚晴以後會怎麽樣?

恐怕木雁容也容不下她了。

木晚晴回到鳳仁宮後,便沐浴了一番,但是身上似乎還殘餘著一股沉香味,她不禁呆住了。

但是如今再多麽親密,他們倆仍是一跨越不過去的鴻溝。

那晚她沒有任何的猶豫,射殺了那個獄卒,那血腥的畫麵還一直在她的腦海中閃過。

她靠在大理石的邊上,大理石冰涼,她也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既然幫凶都處決了,木以柔怎麽能夠放過,更何況,木以柔還如此狠心殺死了孩子。

她的目光漸漸淩厲起來,她撩起一陣水花。

既然前方是腥風血雨,那麽她定會給自己安排好,讓她自己有一個華麗的出場。

下午時分,便傳來了消息,霍宸與鄧飛揚交戰,兩方實力懸殊,鄧飛揚敗退,已經退離了小鎮,一直往北撤退。

霍宸卻不給鄧飛揚喘息的機會,一直追趕。

這一消息傳到京城,所有百姓都歡呼起來,在他們看來,京城的圍困已經解除了。

木晚晴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在深夜時分。

她剛剛從睡夢中醒來,宮女進來侍奉她的時候,眼眉裏全是笑意。

木晚晴疑惑地問了句:“什麽事這麽高興?”

“娘娘,二皇爺打敗鄧飛揚了,看來不日就會進京了。”宮女興奮地回答道。

“是嗎?”木晚晴早已經是料到了,憑著霍宸的實力,對付鄧飛揚是卓卓有餘的,但是她也想不到會那麽快。

夏日仍未過去,但是這一個夏日實在是發生太多的事情,木晚晴緩步走了出去,便看見莫言守在外邊。

莫言也看見她了,便微微欠了欠身。

“他什麽時候進京呢?”木晚晴猜想莫言一定是知道的。

果然,莫言回答說:“如今是清剿鄧飛揚的餘兵,隻需幾日。”

木晚晴抬頭看了看今晚的星空,也隻需幾日,霍寰就會退位,這個天下,是霍宸的了。

那麽她的命運又會如何呢?

她已經無法再想下去,閉了閉眼睛,隻覺得整個天地都顛覆起來。

其實改變的隻會是朝廷和皇宮,霍宸定會進行一次大換血,讓京城滿布自己的勢力,而天下似乎不曾改變過。

即使木家想要保持榮華富貴,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了。

京城的局勢穩定了下來,所有百姓的心都安定了下來,不像起初那般離京逃亡。

鄧飛揚和強白濤節節敗退,周柏川副將將他們圍困在山穀處,但是霍宸卻帶著大軍率先回京。

書信已經傳到霍寰的手裏,他看了看自己手裏邊的玉璽,再看了看自己親筆所寫的詔書,時候已經到了。

正當他想蓋下玉璽的時候,小李子卻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驚慌地說道:“皇上,不好了!”

如今還要更加不好的事情發生嗎?霍寰皺起眉頭,將玉璽放在一旁,問道:“有什麽事?”

“奴才剛剛收到消息,太後娘娘把相府的所有人抓回宮裏禁錮起來,也隻有木以柔一人趁著混亂逃脫了。”小李子焦急地說道,現在整個朝廷上下都是人心惶惶,不明白木雁容為何熬這樣做。

霍寰一愣,也是想不明白木雁容究竟想要做什麽。

他也再管不上詔書,便往正壽宮趕去。

這是垂死掙紮嗎?這天下不是早已定下了嗎?

可是在正壽宮裏並沒有見到木雁容的身影,霍寰開始驚恐起來,便問道:“太後把相府的人禁錮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