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被他發現,她竟然有一個兒子

“這珠子真亮,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亮的珠子。”秦明珠緊緊的握著簪子,左瞧右看喜不自勝。

那珠子的確很亮,亮的不同,亮的異樣,亮的刺目,隻可惜沒有人會想到,秦可兒所戴的東西會有什麽問題。

秦明月的眸子望向那珠子時,也輕輕一閃,隻是,此刻的她明顯的精神太差,特別是在看到秦可兒時,身子似乎微微的顫了一下。

即便此刻親眼看到活生生的秦可兒站在這兒,知道秦可兒是真的沒有死,但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仍就忍不住的害怕。

而對於昨天的事情,她更是想不通,她昨天明明是把秦可兒推入水中的,她生怕秦可兒不死,所以一直在河邊站了很久,一直沒有見秦可兒上來,那麽長的時間,肯定淹死了,秦可兒怎麽可能會沒事呢?

“真的是很亮。”秦明露也是一臉的欣喜,隻是,卻隱隱的感覺這手感有些不太好,但是想到秦可兒的東西,那可都是寒逸塵給的,寒逸塵多麽有錢沒有人能夠想像的到。

所以,秦可兒戴在頭上的絕不可能會是一般的東西。

說話間,便情不自禁的戴在了頭上。

秦明珠亦連連戴在頭上,還故意的搖了搖腦袋,那簪子微微晃動,亮的刺眼,皇的眼花。

秦可兒的眸子一一掃過她們,目光微轉,便看到映秋的身影站在遠處,若隱若現,唇角慢慢勾起一絲冷笑。

映秋這丫頭速度真是很快,這麽快就完成了她吩咐的事情,既然都準備好了,那這戲也該開始了。

秦可兒手指微動,對著映秋做了一個隻有映秋能看懂的手勢,這是以前在山穀時,秦可兒教給映秋的一些手勢,現在到了京城,卻是時時的能夠用上。

映秋會意,暗暗點頭,略略退遠了幾步。

這邊,秦明珠與秦明露正得意的搖著頭上的簪子,一臉的欣喜,一臉的得意。

“喵喵、、”突然,花叢中驚起了異動,隨著幾聲叫聲,幾隻餓極了的野貓突然便撲了出來。

一時間,眾人紛紛變色,這花園一直有人專門負責管理,怎麽可能會有野貓呢?

而且,還一下子這麽多。

那野貓出現的太突然,速度又快,動作又猛,一時間,有些膽小甚至嚇的尖叫出聲。

“啊,不要。”昨天晚上本就受到了驚嚇的秦明月如今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見這異動,驚的直接的跳了起來。

因著她這驚叫聲,讓氣氛更加的緊張,一時間,花園中的女人都連連躲閃,尖叫,頓時,原本還算安靜的場麵瞬間亂了。

就在眾人驚慌害怕時,卻見那幾隻野貓,直直的撲向了秦明珠與秦明露,絲毫都沒有攻擊其它人的意思。

它們對於秦明珠與秦明露似乎極外的‘喜歡’,紛紛跳到了她們的身上,直撲到了她的頭上,那尖利的爪子快速的抓向她們的頭發。

秦明珠與秦明露驚嚇中自然是連連躲閃,掙紮。微微揮著手亂趕。

隻是,貓的動作可是十分敏捷的,豈是她們一兩下就能趕下來的。

而且,那幾隻貓顯然是餓了幾天的,映秋肯定在它們的身上動了一點手腳,所以,此刻它們根本一點都不怕人,而且如同發了狂一般的直接襲擊。

在她們躲閃時,那些貓攻擊的更加猛烈。

秦明露的頭發被一隻野貓全部的抓開,因為她的躲閃,野貓的爪子在她的臉上狠狠的抓出了幾道血紅的傷痕,一條一條,長長的,滲著血痕,十分的可怕,格外的驚人。

她的耳朵上,脖子上,也都是傷痕,特別是耳朵上,也不知道是被貓咬的還是抓的,似乎缺了一塊,那血止不住的流,觸目驚心的恐怖。

就連那衣衫都淩亂不堪,此刻整個人慘不忍賭。

而秦明珠也好不得哪兒去,此刻披頭散發,一身狼狽,躲閃之間,還摔倒在地上,滾了一身的泥土。

“快,快把它們弄開。”二姨娘徹底的驚住,特別是看到自己的女兒秦明露慘不忍賭,傷痕累累的樣子,更是心疼,心急。

她可就這麽一個女兒呀,她還指望著她的女兒能嫁個好人家,以後她在丞相府中的地位也會更穩固,說不定有一天就能當上丞相夫人了。

如今看著自己的女兒受了傷,怎麽能不急。

護衛聽著驚喊聲趕了過來,隻是那貓的動作太快,也就是那麽一眨間的功夫,便製造了這不可收拾的慘烈,剛剛還花枝招展的兩個美人兒,此刻卻是完全的變的不成人樣了。

一隻貓將秦明珠頭上的簪子抓了下來,這才從她的肩膀上躍下,直攻地上的簪子。

其它的幾隻貓也紛紛的離開了秦明珠,撲向地上的簪子。

秦明露的身上,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況,隻見那簪子掉落後,貓便不再攻擊人,直奔簪子。

所以,等到護衛奔上來想要救人時,已經不需要再救了,因為,那幾隻野貓已經離開了她們,換了攻擊的目標。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二姨娘可以掌管丞相府這麽多年,自然不是白混的,一下子便看出了事情的蹊蹺。

“快,奪下那簪子看看是怎麽回事?”眼見著那野貓要將簪子搶走,二姨娘連連下了命令。

幾個護衛這才紛紛攻向那內幾隻貓,奪下了那兩隻簪子。也終於趕走了那幾隻野貓。

此刻,經過這一翻的爭搶,那簪子落在地上,滾上了灰土,再沒有了剛剛的光亮,黯然讓人看都懶的看一眼。

“二姨娘。”一個護衛將撿起的簪子遞到了二姨娘的麵前,一臉的討好。

“這簪子一定有問題,若讓我查出,絕不饒她。”二姨娘一臉的陰狠,特別是看到捂著臉,捂著耳朵直喊痛的女兒。

“二姨娘,奴才進丞相府前,曾在珠寶店當過夥計,奴才對這些,倒是懂的一點,二姨娘讓奴才看看吧。”另一個護衛一臉殷勤的走向前,一臉的討好的奴才像。

“好,那你看看。”二姨娘望向他,想了想,微微點頭,示意護衛將簪子遞了過去。

那護衛接過簪子細細的查看了一翻,眉頭微蹙,一臉的沉重,欲言又止。

“到底是怎麽回事,說吧?”二姨娘見他的樣子,便知定有隱情。

“回二姨娘,這簪子隻是最便宜的地攤貨,也就是那些推著小車的小販會賣的,像這樣的東西,根本不可能擺進店麵,最多也就值一文錢。”護衛猶豫了片刻,慢慢的低語,隻是,說話間一雙眸子下意識的望向站在一側的秦可兒,心中疑惑。

以寒逸塵的富甲天下的財富,三小姐怎麽會戴這種東西呢?

秦可兒微勾的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這護衛倒是真的識貨,她的確是在大街的小攤上買的這兩根簪子,兩根隻用了一文錢,當真是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

“什麽?怎麽可能?”秦明露聽到那護衛的話,頓時急了,一個快步奔上前,奪過那簪子,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此刻她似乎都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了。

這可是秦可兒的東西,怎麽可能隻值一文錢呢?

怎麽可能呢?

那她剛剛搶奪是為了什麽呀?

“你確定?”二姨娘也是一臉的不信,能戴在秦可兒的頭上的,怎麽可能不值錢,寒逸塵都不允許呀,而且,她剛剛明明看著那簪子還挺亮的。

“奴才確定。”那護衛說的一臉的肯定,“奴才在珠寶店中待了三年,所以,對這東西了解的不算少。”

“可是,可是,他剛剛明明很亮的。”秦明珠也忍著痛走向前,一臉的疑惑。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珠子被封了臘,浸了油,所以,從表麵上看起來,的確很亮,但是那亮卻僅僅就是表麵上的,並非簪子本身發出的。”那護衛真的懂的不少,說的仔細,而且準確無誤。

要說,那封臘,浸油的功夫與費用遠遠超過這簪子。

秦可兒唇角的弧度慢慢的加深,如此一來,倒是省的她想辦法去解釋了,真好,這護衛倒是真的幫了她大忙了。

“什麽?”二姨娘的臉色速變,一雙眸子猛然的轉向秦可兒,陰冷中帶著嗜血般的狠絕,難道是這個死丫頭搞的鬼?

隻是,這個死丫頭以前膽子可是小的很呀,而且笨的要死,怎麽可能會懂的那麽多?怎麽可能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來?

雖然她也聽說了秦可兒回來後的幾件事情,但是,她覺的,那是因為寒逸塵,還有國師的幫忙,並非秦可兒的本事。

當然,秦可兒回來後,一直待在靜落軒,她並沒有什麽機會見到秦可兒。

而至於最近發生的幾件事情,在一定的程度上都是保密了的。

慕容青青與慕容傑處死的事情,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內情,隻是隱約的聽說,是慕容青青要害秦可兒,後來國師出現,救了秦可兒,所以皇上治了慕容青青的罪。

至於為何會處死慕容傑,京城傳言亦是慕容遠與慕容傑犯了欺君之罪,原本應該全家抄斬的,因皇上念舊情,饒過慕容一家,隻處死了慕容傑。

而秦老夫人與秦明月上次所做的事情,也是瞞著府中其它的人的,二姨娘也不知詳情。

所以,二姨娘對現在的秦可兒根本完全的不了解。

隻以後,她還是三年前,那個呆笨愚蠢,任人欺負的秦可兒。

“剛剛那些貓是不是奔著這簪子來的?”二姨娘想起那些貓,臉上更多了幾分狠毒,若真是這個死丫頭搞的鬼,她定不饒她。

那護衛拿起簪子放在鼻間,細細的聞了一下,這才回道,“回二姨娘,這簪子應該事先在魚肚子裏泡過的,帶著很大的魚腥味,貓的嗅覺十分的靈敏,很明顯,那又是幾隻餓了幾天的貓,一聞到這魚腥怎麽可能不撲上來。”

那護衛不但懂的珠寶,而且觀察力還十分的細致,他雖是在跟二姨娘解釋著,卻是說出了秦可兒想要表達的事情,正合秦可兒的心意。

的確是為秦可兒省很多事,而且如此一來,更不會引起二姨娘的懷疑。

“什麽?泡了魚腥的?這是怎麽回事?”二姨娘雖然不相信秦可兒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但是秦可兒身邊有寒逸塵的人,她們可以替秦可兒想辦法的。

“是你搞的鬼?你為什麽要害露兒跟珠兒?”二姨娘一雙眸子死死的盯向秦可兒。

“娘親,好痛,好痛,我會不會毀容呀,我的臉上會不會留疤痕呀,我的耳朵,我的耳朵肯定好不了的。”秦明露哭喊著撲在二姨娘的身上。

“娘親,你一定要為女兒報仇,一定不能放過她。”秦明露哭的委屈,一心想著報仇,隻是,她似乎忘記了,她以前是怎麽欺負秦可兒的,哪一次,秦可兒不是被她們害的傷痕累累,狼狽不堪。

二姨娘的臉色更冷,眸子中的狠意也更是明顯,若真是這樣,不用露兒說,她也絕不會放過秦可兒。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讓秦可兒承認,隻要秦可兒承認了,這事就好辦了。

對於一個呆笨愚蠢的秦可兒,她自信還是有的是辦法。

“哎呀,沒有想到,這麽管用呀。”隻是,還不等二姨娘行動,秦可兒的眼睛輕輕的眨了眨,一臉驚呼的出了聲。

聽著她那話語,二姨娘一愣,這死丫頭真是傻到家了,竟然就這麽承認了?

她都還什麽都沒有做呢。

不管怎麽樣,承認了就好,承認了,她就可以明正言順的處置她了。

秦明月眸子驚閃,如今她一看到秦可兒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忍不住的害怕,今天,她才意識到,秦可兒真的跟以前完全的不同了。

再不是那個呆笨愚蠢的秦可兒了,所以,此刻秦可兒這般的爽快的承認,讓她疑惑,也讓她有些害怕。

“秦可兒、、”既然秦可兒自己承認了,那就怪不得她了,秦可兒做出這樣事情,她掌管丞相府的事情,處置秦可兒,別人也不能說什麽。

說算是寒家也不能挑她的不是。

“姐姐,真的好管用呢,好厲害,這結果跟姐姐說的一模一樣呢。”不等二姨娘的話說完,秦可兒突然一臉天真,一臉純淨的望向秦明月,雙眸帶笑,有著毫不掩飾的欣喜,更有著幾分不曾掩飾的欽佩。

她此刻這般單純的神情,任誰都無法懷疑,似乎你若是懷疑,那便是天大的罪過,自己良心上都過不去。

秦可兒此刻這一句,讓在場的所有的人驚滯。

一時間,眾人甚至有些轉不過彎來,秦可兒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她是說,這件事情跟秦明月有關?是秦明月的主意?

秦明月一時間更是驚的魂不附體,望向秦可兒時,驚疑中有著幾分難以置信的錯愕,秦可兒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想要誣陷她嗎?

“昨天晚上姐姐說的這法子,本來我還不太相信呢?沒想到,竟然真管用呢,、對了,姐姐給可兒的那簪子真的不值一文錢嗎?”秦可兒睜著一雙無辜到極點的眸子,直直的望著秦明月,聲音中的欽佩更加的明顯。

而且,她那意思還故意說成那簪子是秦明月給她的。

二姨娘的眸子速的轉向了秦明月,那眸子深處的陰狠比起望向秦可兒時,更多了幾分。

似乎狠不得直接的把秦明月給撕裂了。

她就說嘛,以秦可兒那個笨腦子,怎麽會想出這樣的主意害人,原來是秦明月搞的鬼。

想到昨天晚上,她被吵醒去秦明月院子的事情,二姨娘的臉色更加的難看,難不成,秦明月昨天晚上讓秦可兒在她的房間留宿,就是為了給秦可兒出這樣狠毒的主意來害露兒嗎?

現在,秦老夫人明顯的對露兒好了一些,有些場合也開始帶著露出去,就像上次進宮時,秦老夫人也帶了露兒,秦明月肯定是因為妒忌,所以才想法設法的害露兒。

二姨娘當然不會想到呆笨的秦可兒在說慌,在她看來,以秦可兒的愚蠢,根本就編不出這樣的慌言。

“秦可兒,你胡說什麽?”秦明月對上二姨娘那陰險的目光,驚的倒抽了一口氣,雖然在丞相府中,秦老夫人喜歡她,處處護著她,但是,她也不想得罪了二姨娘。

二姨娘的手段,她是最清楚的。

“啊。”秦可兒一臉恍然大悟般的驚呼,“對不起,姐姐,對不起,姐姐交代可兒不要說的,可兒剛剛給忘記了,不小心說漏嘴了,姐姐放心,可兒再也不亂說了,不亂說了,姐姐跟可兒說的其它的事情,可兒絕對不會再告訴別人的。”

“秦可兒,你亂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過這些?”秦明月有些急了,聽著秦可兒那話中有話的意思,更是害怕,這秦可兒到底想做什麽?

“姐姐昨天晚上跟可兒說的呀,難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姐姐就都忘記了嗎?”秦可兒的眼睛眨了眨,那無辜的神情任誰都無法懷疑。

秦明月一聽秦可兒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身子再次下意識的輕顫,一雙眸子也隱過幾分害怕。

昨天晚上,秦可兒那裝扮,那飄動的動作,特別是那‘鬼火’,每一個都足以讓人嚇破膽,她到現在甚至都還沒有完全的回過神來。

而秦明月這下意識的反應落在二姨娘的眼中,那就成了心虛的表現。

更何況,她昨天又知道秦可兒在秦明月的房間。

即便她剛剛有些懷疑,此刻,見著秦明月這樣的反應,也完全的相信了。

她當然不會想到,昨天晚上,就是秦可兒故意的將她引去秦明月的院子,就是為了讓她相信,秦明月把她留在房間,徹夜長談。

“可兒,她還跟你說了什麽?”二姨娘的眸子轉向秦可兒時,掩飾住了其中的陰狠,聲音中帶著幾分哄騙的感覺。

她想知道,秦明月還說了什麽,當然,這話也有著幾分試探的意思。

秦可兒眸子微閃,這二姨娘還真是夠狡猾,麵對這樣的情形,既然沒有太多的懷疑,還是想要進一步的確認,也難怪她能在丞相府中混到今天地位。

幸好,她早有準備。

“姐姐說,說二姨娘有一條鴛鴦戲水的肚兜,繡的很漂亮,白色底子,彩色錦線,搭配的極好,隻是被人搶、、、”秦可兒眉角微蹙,想了想,然後慢慢的說道,不過說到最關鍵的時刻,恰到好處的停了下來。

二姨娘在被秦正森收房前,有一個相好的,以前是在秦明月的娘親的院中做事的,後來秦明月的娘親去世,那男人便轉到了秦明月的院子中。

二姨娘雖然跟了秦正森,甚至掌管著府中的事情,但是,秦正森的女人卻不止她一個,特別是這幾年,秦正森娶的小妾越來越多,一個比一個年輕,一個比一個漂亮,如今秦正森一年都不見的能到她房中一次。

二姨娘也隻是三十幾歲的年紀,有道是,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這個年紀的女人欲望是最強的,最耐不住寂寞的。

久而久之,二姨娘便又與那男人曖昧來往,因那男人是秦明月院中的,一次偶然的機會便被秦明月巧合碰到了,當時,秦明月還小,才隻有十三歲,又從小沒有了娘親,也沒有人教她這些,所以根本不懂這男女之間的事情,隻是聽著聲音奇怪,便闖了進去。

二姨娘情急之下,拿了那鴛鴦戲水的肚兜遮住,隻是,那男人卻搶過那肚兜,遮了重要部位快速的逃走了。

當然,這件事情,除了秦明月與二姨娘,還有那男人外,其它的人是都不知情的。

而現在秦明月已經長大,肯定也已經懂了這些,知道了當年是怎麽回事了。

至於秦可兒為何知道這件事情,那自然是讓映秋刻意去查了的。

當然,映秋也是動用了寒門的人,映秋說,放眼天下,寒門想要查的事情,就沒有查不到的。

“咳、、”二姨娘的臉色一瞬間變了幾變,生怕秦可兒再說出什麽驚人的話來,被人知道了那事,連連輕咳。

隻是,心中卻是忍不住的害怕,當年,秦明月畢竟還小,她以為秦明月已經忘記了那事,沒有想到秦明月不但記的清楚,還告訴了別人。

這件事情,萬萬不能讓人知道,否則她的一切就都完了。

想到此處,二姨娘那微垂的眸子中多了幾分冰冷的殺意。

“秦可兒,你到底在胡說什麽,我何事跟你說過這些,你簡直是胡說八道。”秦明月更驚的心顫,那事,她是記的,但是,卻絕不會笨的去提,畢竟,二姨娘的存在,並不會威脅到她,也不會傷害到她。

丞相府中,總歸要有一個管事的女人,不是二姨娘也是其它的女人。

與其換一個陌生的人來,還不讓一直是二姨娘,所以,她亦沒有想過用那件事來威脅二姨娘。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此刻那事竟然會被秦可兒提起,而且秦可兒更是清清楚楚的表明,是她所說。

秦可兒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

二姨娘自己肯定不會說,而當時看到的也隻有她,再沒有別人,那天連丫頭都沒有跟著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姐姐,我沒胡說呀,這明明都是姐姐告訴我的,要不然可兒怎麽會知道呢?姐姐昨天晚上還跟可兒說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呢,姐姐不會不記的了吧?”秦可兒無辜的眸子望著她,似乎多了幾分委屈。

而秦可兒這翻話,讓二姨娘更加的肯定,定是秦明月說的,因為若是秦明月不說,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的。

“我、、我沒說,我怎麽會跟你說這些。”秦明月的身子忍不住的輕顫,是憤怒,更有著害怕,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會不會是她在驚嚇過度時說出了什麽不該說的事情。

一時間,因為不太確定,眸子中也快速的隱過那麽一絲的心虛。

若是平時,以秦明月的偽裝的能力自然是掩飾的很好,絕不會讓人看出任何的異樣。

隻是,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再加上此刻秦可兒的突然的襲擊,一時間,真的讓她措手不及,慌亂之餘,掩飾的自然就不夠徹底。

二姨娘那可就是火眼金睛,那怕秦明月一絲細微的異樣,都逃不過她的眼睛,看著秦明月一閃而過心虛,唇角微扯,扯動出讓人滯血的狠毒。

看來,還真是秦明月搞的鬼,這個死丫頭,真是該死。

秦明月,我絕不會放過你,那怕有秦老夫人護著,我也絕對讓你好看。

“姐姐明明說了,卻不承認。”秦可兒微微垂了眸,一臉的委屈,那聲音中也是滿滿的懊惱,呆呆愣愣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與冤枉,“姐姐還說了好多,可兒可都記的呢、、”

“你胡說,秦可兒你想做什麽?你是想要挑撥離間吧?想要挑拔我跟二姨娘關係。”秦明月自然也明白了秦可兒的用意,突然站起身,怒聲吼道,此刻的她,也顧不得偽裝平時的溫柔善良了。

“姐姐,我沒有呀,我說的都是實話,明明都是姐姐昨天晚上親口告訴我的呀,你還告訴我,二姨娘跟、、、”秦可兒更加的委屈,一雙無辜的眸子還恰到好處的望了二姨娘一眼。

“好了,都不要再說了。”二姨娘眸子一沉,突然的出聲,冷冷的狠斥,“今天這件事情,至此為止,我也不想追究了,你們都回去吧。”

二姨娘聽著秦可兒那話,自然是暗暗心驚,生怕秦可兒說出什麽。

畢竟,她的事情,秦明月是清楚的,說不定秦明月那個死丫頭都告訴了秦可兒。

秦可兒呆呆笨笨的並不可怕,她隻要好好的安撫,秦可兒定然不會再亂說什麽。

但是秦明月卻不能不防,以秦明月的陰險狠毒,說不定哪一天就真的捅出了她的事情,所以,她要好好的想辦法對付秦明月。

秦可兒看到二姨娘的神情,心中輕笑,看來,今天這計劃真的是順利的很。

她相信,從今天起,二姨娘定會時時的定著秦明月,處處的拿捏著秦明月,以後秦明月自顧不暇,自然也就沒時間,沒心思害她了。

“哼。”秦可兒故意氣鼓鼓的哼了一聲,然後才一臉委屈的轉身,離開。

隻是,轉過身後,那眸子中便隨即漫開滿滿的笑。

以後,就讓她們鬥去吧。相信以後的丞相府更加的熱鬧,秦老夫人的那邊,也該頭疼了。

今天,一下子就解決了幾個麻煩,接下來,她應該可以安靜的過幾天了。

“二姨娘,我真的沒有,你不要聽秦可兒亂說,她、、”秦明月等秦可兒離開,微微走向二姨娘,想要解釋。

“行了,她呆呆笨笨的,能知道什麽,我心中有數。”二姨娘卻是冷冷的打斷了秦明月的話,那話語明顯的別有深意。

更加的讓秦明月心驚。

二姨娘話一說完,根本就不再給秦明月開口的機會,便連連的扶起秦明露,怒聲道,“你們還都傻站著幹嘛,還不快去請大夫,給小姐醫傷。”

好在,露兒臉上的傷看著雖然恐怖,也不是太深,好好的醫治,應該不會留下疤痕,至於耳朵上的傷,以後隻能想辦法用頭發遮掩了。

想到這一切都是秦明月搞的鬼,二姨娘心中的怒火便忍不住的升騰。

她不惹秦明月,處處讓著她,這個死丫頭竟然騎到她頭上來了,以為她好欺負嗎?

秦明月,你等著瞧。

“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麽一來,二姨娘與二小姐以後肯定會鬥的天翻地覆,自然不會再有人來害小姐了。”映秋見秦可兒出了花園便連連迎了過來,一臉的興奮,一臉的欽佩。

“恩,先讓她們鬥著。”秦可兒淡淡輕笑,這一切,雖然是她的精心設計,不過事情能這般的順利,最重要的還是二姨娘與秦明月看著相處平和,實則早就水火不溶了。

更何況還扯到二姨娘的私秘的事情。

顏府。

“主子,還有一件事情。”剛剛回府的於正稟報完任務後,卻並沒有離開,微微思索了片刻,再次猶豫著開了口。

“恩?”顏淩微微抬,清澈如水的眸子無絲毫的波紋,雖是疑問的話語,卻並不顯太多情緒。

即便明知於正刻意稟報的事情絕非平常之事,他卻仍就平淡的驚人。

或者,對顏淩而言,根本就沒有什麽事情能夠引起的他的異動。

“屬下發現了一件事情、、”於正對自家主子的反應,倒是習以為常,那怕再驚世駭俗的事情,在主子麵前,都驚不起絲毫的波瀾。

隻是這件事情,主子聽了,會不會有其它的反應?

於正的話語微微頓了片刻,才再次說道,“是關於秦可兒小姐的。”

“你去查她?”顏淩的清澈的一眼見底的眸子微抬,雖然仍就平靜的不現波瀾,但是卻是快速的隱過一些什麽。

顏淩的性格,從不會去主動的查別人的事情。

在看他看來,別人的事情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不屑一顧之人,那些人的事情,他根本不屑知道。

二是,與他有些關聯之人,這些人的事情關係到個人秘密,那人若不想讓他知道,他更不會去查。

“沒有,沒有主子的吩咐,屬下怎麽敢去查秦小姐的事情。”雖然顏淩剛剛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於正卻是清楚的感覺到剛剛主子那一瞬間的些許的不同,連連的開口解釋。

隻是,一雙眸子卻是微微輕閃,主子對秦小姐好像真的有些不同。

“這次屬下出去辦事,巧合遇到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知道他住在一個山穀間,屬下去了那山穀,得知秦小姐這三年便一直住在山穀間,那裏的人之所以能夠安逸的生活,全都是秦小姐的功勞,所以,他們都很敬佩秦可兒,不過,據他們所說,這三年間住在山穀中的,不僅僅是秦小姐一人,還有、、、”

於正欲言又止,臉上多了幾分凝重,當他聽到那件事情時,下巴都會驚掉,不知道主子知道了會怎麽樣?

顏淩見他停住,眉頭微動,那清澈的眸子再次抬起,望向了他,第一次對於一件事情有了些許的主動的表示。

“跟小姐一起的,還有一個孩子。”於正見著自家主子那無意識下的細微的動作,暗暗的呼了一口氣,再次說道。

顏淩唇角微抿,不曾說話,隻是眉頭蹙起的深度似乎無意識的明顯了幾分。

以他的性格,有這般的反應,已經足以讓人驚愕。

當然,他可能也已經猜到此刻於正即然這般鄭重的提起,那麽這孩子跟秦可兒定然有很重要的關係。

“山穀中的人都說,那孩子是秦可兒的。”於正再次的呼了一口氣,這才終於說出最最的重點。

一雙眸子直直的盯著自家的主子,細細的觀察著主子的反應。

顏淩的眸子微微一閃,眸子中明顯的隱過了什麽,就如同那清澈見底的泉水中落下了一隻蜻蜓,暈開了淡淡的波紋。

“屬下原本不敢相信,想著那孩子可能是秦小姐收養的,但是最早去山穀的人說,他們是親眼見秦小姐生下孩子的,是一個男孩,所以,那孩子肯定是秦小姐的。”於正驚見自家主子的反應,暗暗吃驚,想了想,再次解釋,這話似乎解釋,又更似強調,卻似乎又帶著幾分提醒。

於正該說的已經說完,顏淩微微斂了眸,唇角輕抿,沒有說話。

於正直直的立在一側,沒有離開,他感覺主子肯定會說點什麽。

“這件事情,不可讓其它人知道。”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好聽到讓人沉醉的聲音終於緩緩的傳開,隻是,此刻那聲音中似乎多了那麽幾分肅然。

於正微愣,神情一變,明顯的多了幾分驚疑惑,他是想到主子會說些什麽,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主子說的會是這個。

“囑咐山穀中的人,若是再有人問起秦可兒的事情,便讓他們說,山穀中從無此人。”於正還未回過神來,那道好聽的聲音再次傳來,這一次,他那話語,更讓於正驚愕。

主子這意思是要為秦小姐隱瞞所有的事情。

是呀,若是這件事情被人知道了,那秦小姐可就真的麻煩了,未婚生子,那是多麽的驚人的。

那孩子到時候也肯定會受到傷害的,所以,對於主子的做法,他是能夠理解的,但是,主子主動的去做這事,還是讓人驚愕。

不得不說,秦小姐隱瞞的還是非常好的,她回京城這麽久,也沒有人發現這件事情,就連楚王殿下顯然也毫不知情。

他今天若不是剛好遇到故人,也絕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當然,主子的顧慮絕對是未雨籌謀,就算沒有人去查秦小姐這三年間的事情,也不能保證以後可能再有像他這樣的情況發生。

今天,知道這事的是他,以主子的性格,自然不會有什麽事,但是若是其它人呢?

若是楚王殿下呢?

那後果可就真不敢相信了。

“是,屬下立刻去辦。”於正的臉上多了幾分鄭重,連聲應著,為著主子那些許的異常,他也絕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主子,小姐這兩天就到京城了。”隻是,於正剛要軒身離開,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恩。”這一次,顏淩的臉上明顯的多了幾分柔和。

“主子,小姐回來後,秦小姐會來顏府嗎?”於正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他覺的,事關秦可兒的事情,疑惑就似乎特別的多。

“會。”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卻是堅定的讓人無法懷疑,雖然與她隻見過一次麵,但是,他深信,她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於正的眸子再次,主子向來極少相信人,怎麽就對秦小姐這般的相信呢,而且,他覺的就算是秦小姐真的來了,也未必能完成當初答應主子的事情。

主子會不會抱了太大的希望了?

若真是那樣,到時候主子失望後隻怕會更加的痛苦。

但是,看著主子此刻已經完全恢複淡然,無欲無求般的神情,便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快速的轉身離開,去安排主子交待的事情。

三天後,楚王府。

“師兄,師兄,今天秦可兒去了顏府,是於正親自出門把她迎進去的。”花夙揚一進書房便忍不住的喊到,一臉的興奮,如同發現永遠挖不完的寶藏。

誰都知道,於正是顏淩最信任的人,更是顏府的管家,管理著顏府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

在顏府,於正的地位已經不是一個下人,甚至可以說是半個主子了。

讓於正親自出迎的人,對於顏府來說,那自然是十分的重要的。

百裏墨抬眸,望向他,眸子中閃過一絲疑惑,卻又快速的掩飾了下去。他記的,當初慕容青青的事情,秦可兒請來了顏淩,當時可兒是答應了顏淩什麽事的,她現在去顏府應該是為了當初答應顏淩的事情吧。

雖然,皇上賜了婚,但是,他也不想控製她的自由,因為他深知,她最排斥的就是這個。

“師兄,你就一點都不好奇?”見百裏墨不為所動,花夙揚愣住,隻是惟恐天下不亂的他,豈能就這麽放棄,“師兄,你就不想知道,秦可兒去顏府找顏淩到底是什麽事?”

楚王殿下握著冊子的手微微一動,是,他心中是疑惑,但是,他總不能直接的衝進顏府去查看吧。

顯然以花夙揚無孔不入的勘察力,都不能查出什麽,否則花夙揚就不會這般急切的來找他了。

那畢竟是顏府,顏淩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人知道,那怕是花夙揚都不可能,隻怕花夙揚想要潛入顏府都不可能。

這是秦可兒去顏府的第一天。

第二天。

“師兄,秦可兒又去了顏府,這一次,不但於正親自迎了出來,門邊的護衛也十會的恭敬,而且,於正今天的態度,那更是比昨天多了幾分恭敬,甚至有些幾分討好的感覺呢,師兄,你說,能讓於正討好,會是什麽原因?”花夙揚進不得顏府,但是顏府外的情形還是看的十分的清楚的。

“而且,若是秦可兒答應了顏淩什麽事情,昨天應該也完成了呀,昨天秦可兒可是很晚才離開顏府的,今天為何又去了呢,師兄,你說會是什麽事呢?”花夙揚是惟恐百裏墨不急,那話語說的更是別有深意。

楚王殿下斂了眸,隱去眸子深處所有的情緒,不曾出聲,一雙眸子隻是直直的盯著手中的書,卻不知道看進了沒有。

花夙揚見他仍就沒有反應,隻能悻悻的出了書房。

第三天。

“師兄,師兄,今天秦可兒又去了顏府,這一次,竟然是顏淩親自出門接的她,於正更是恭敬的站在後麵,昨天,秦可兒在顏府中待的時間更長,快到天黑了才離開。”如今,秦可兒的事情已經成了他的頭等大事。

就他那足以害死九隻貓的好奇心,隻狠不得能夠變隻蝴蝶,飛進顏府看看秦可兒到底去顏府做什麽?

楚王殿下身子微僵,手指輕動,似乎隱著幾分異樣的衝動,但是,最終還是唇角微抿,沒有再說什麽。

他相信秦可兒,或者,她是真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隻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天天去顏府呢?

“師兄?你真的一點都不著急?”見百裏墨仍就坐著不動,花夙揚微微向前,試探著問道,雖知師兄向來都是波瀾不驚的,但是,對於秦可兒的事情,師兄不是一直有些例外的嗎?

“師兄,你也知道,顏淩那容貌,好看的沒天理,師兄覺的有什麽女人能夠抵擋住這樣的**?”花現夙揚就不相信他不急。

楚王殿下的身子愈加的繃緊了些許,隻是,卻仍就沒有動,可兒不是那種膚淺的人,絕不會被顏淩所迷惑。

隻是,一想到顏淩那容貌,一雙眸子還是忍不住的微微眯起。

但是,他總不能真的去顏淩,更不能就這麽的去質問秦可兒。

第四天。

“師兄,今天顏淩不但親自接秦可兒進了顏府,而且還親自送秦可兒出來,當然又是快天黑的時候,顏淩一臉的輕柔,秦可兒一臉輕笑,兩人站在顏府個還聊了很久,也不知道說什麽,但是看那樣子,兩個人都非常高興,而且顏淩在門外站了很久,直到看到秦可兒完全離開,才回了府,那叫一個深情款髖,那叫一個戀戀不舍。”這一次,花夙揚不是早上來報,而是晚上才報。

“哎,先不說秦可兒的心思,就顏淩的舉動,那真就一個驚人,師兄,你說顏淩要是追一個女人,會有女人能拒絕的了他嗎?”花夙揚由原來的興奮,惟恐天下不亂,到現在都有些為楚王殿下擔心,因為他覺的這件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的超出了他能夠接受的極限,更不要說是師兄了。

就算師兄對秦可兒沒那意思,但是秦可兒畢竟是皇上指婚給師兄的王妃,她這天天往顏府跑,而且,還跟顏淩關係曖昧。

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

“師兄,秦可兒也隻是一個女人,天天這麽出入顏府,天天這麽跟顏淩相處,時間長了,你就不怕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到時候,萬一出了事,就算師兄不在意她,不想娶她,但是,以她現在的身份,對師兄的影響也非常的不好。”現在的花夙揚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

楚王殿下臉色微變,眸子中隱隱的多了幾分複雜,更隱過幾分危險,顏淩的態度,的確驚人。

對於花夙揚說的影響,他都是沒有多想,但是對於兩個這般相處的問題,卻讓他忍不住的擔心。

以顏淩的條件,隻怕是個女人都會著迷,更何況顏淩此刻的態度又是這般的主動,她會不會為顏淩心動呢?

這一刻,他真的擔心了,心似乎被著什麽懸起,無法落下。

第五天。

“師兄,師兄,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這一次,花夙揚幾乎是跌進書房,此刻他的一臉的驚愕,一臉的難以置信,“今天,不但顏淩出來接秦可兒,你猜猜還有誰出來了?當然於正也出來的,我讓你猜的不是於正。”

楚王殿下眸子微眯,神情間隱過幾分疑惑,顏府中還能有誰?

竟然讓花夙揚驚成這樣?

“顏老夫人,是顏老夫人。”花夙揚也等不得他去猜了,直接說道,那聲音中是掩飾不住的驚愕,“誰都知道,自那件事情之後,顏老夫人五年的時間,未踏出顏府一步,據顏府的人說,顏老夫人平時幾乎都不出房間的,一直將自己關在房中,平時甚至不讓任何人打擾,連府中的人都不見,更不要說外人了。”

能讓花夙這般驚愕的事情,自然是不同尋常。

楚王殿下的眸子微閃,眸子深處亦明顯的隱過幾分驚愕。

“但是,今天,顏老夫人竟然親自出了門,而且,臉上還帶著幾分親切的笑,甚至主動的走向秦可兒,拉起秦可兒的手,直接的把秦可兒拉進王府的。”花夙揚繼續講述著自己剛剛親眼看到一切,越說,越是驚愕。

“師兄,你說,有什麽事情能夠讓心如死灰的顏老夫人出了府,還帶了笑?你說,在顏府中,什麽身份的人,能夠讓顏老夫人那般親密的牽進了王府?你說,能有什麽事情,可以讓顏老夫人暫時忘記那件事情?師兄,這一切,你能夠相像的出嗎?”花夙揚滿是驚愕的話語,卻是明顯的意有所指。

能夠讓顏老夫人這般對待的,隻有一種可能,除非是顏老夫人認定的顏府的女主人,顏淩的妻子。

楚王殿下的眸子驚閃,再也坐不住了,突然的起了身,腳步速邁,向外走去。

“師兄,你去哪兒?”花夙揚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見到楚王殿下的反應,連連驚呼。

“顏府。”楚王殿下眯了眸,那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先前,一個顏淩就更讓人驚顫的了,如今竟然還多了一個顏老夫人,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連顏老夫人都出麵了,顏老夫人的作風,他是知道的。

當年,顏初娶親,原本相處的女子並不同意,聽說是有了心上人的,顏初雖然有意,卻也不想勉強,隻是,顏老夫人出麵,僅僅就是一次,那女子心意速轉,心甘情願的嫁給了顏初。

所以,此刻聽到花夙揚說顏老夫人竟然也出了麵,他怎能不害怕呢?

再不去看看,他的女人可能就真的被顏淩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