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色100父親威武,終於相認,北王震怒的後果

向來波瀾不驚的北王,此刻竟然全身的發著顫。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向來強大的可以說是天下無敵的他,此刻甚至忍不住的害怕,他怕,怕這隻是他的幻覺,或者隻是像以前一樣是他的一個夢,夢醒了,人便消失。

他無法忍受那樣的殘忍,真的無法忍受。

所以,此刻北王隻是直直的站在馬車上,沒有動,或者是不敢動,隻是,那麽直直的望著馬車中半掩半露的人兒。

身子輕顫的越來越明顯。

馬車上的侍衛看著自己主子的異樣,一個個都是滿臉的錯愕與不解,王這是怎麽了?他們跟在主子身邊這麽久,還從來沒有見過主子這般。

雨下的不大,卻也不是小,雨水很快便打濕了他的衣衫,濕了他的眉,濕了他的發,濕了他整張的臉,雨珠滿滿匯聚,從他的臉上滑下。

如此情形,若換了別人定成了落湯雞,極為的狼狽了,但是,此刻這人是他,便獨成了雨中一道最亮眼的風景,自然成畫,自然之色為景,他是那畫中最璀璨的靈魂。

前麵,推馬的護衛個個看呆了眼,即便親眼所見,都極難相信這天下竟是這樣的人,不要是說女人見了,就是他們身為男人的,見此情形,都神魂顛倒。

他那渾然天成的霸氣與魄力,那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孤傲,那俯視天下獨尊的王者風範,更是讓眾人震撼心底。

讓人隻一眼,便心甘情願的臣服,想要拜跪在他的麵前。

甚至有幾個護衛已經忍不住的,下意識的跪了下來。

馬車上,寒殤衣雖然看不到,此刻卻也能夠感覺到那目光的注視,感覺到那目光中的熾熱,感覺到那目光中的執著,也能感覺到那目光中的狂喜下的害怕。

她清楚的感覺的到此刻是有人在直直的望著她的。

那一瞬間她突然感覺到心跳的失去了節奏,似很快,快的控製不住,隨時都會跳了出來,又似是很慢,慢的快要停止不動。

“是何人在望著我們?”寒殤衣看不到,隻能問向身邊的丫頭,隻是,此刻,她那聲音一起,連自己都驚住,她那聲音中亦帶著明顯的緊張。

她在緊張什麽?

她身邊的丫頭早已經看直的了眼,呆呆的,愣愣的望著對麵馬車上的男子,已經完全的迷了神,失了魂,不知身在何處了?

所以,一時間,都沒有聽到寒殤衣的話。

“是有什麽人在看著我們嗎?”寒殤衣沒聽到她的回答,再次忍不住的問道,說話間,還輕輕的拉了一下那丫頭。

那丫頭終於回了神,不過一雙眸子卻仍就直直的望著北王,無法離開,或者此刻已經忘記了移開眸子。

“是的小姐,是有個男人是望著我們。”那丫頭倒還算不錯的,這種情況下還能回答,如今回答的倒也完整。

“男人?”寒殤衣微微蹙眉,以前,若有男人望向她時,她定會厭惡,定會全身的不舒服,為何此刻卻沒有呢,心底反而似乎有著一種異樣的期待。

“是,是個男人,那個男人好好看,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好看的男人呢。”那丫頭畢竟是女人,而且還正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怎麽能夠經的住這般的**呀,再次忍不住的補充道,一雙眸子不斷的發著亮光。

“好看?有多好看?”寒殤衣的心猛的一顫,好看的男人,若說好看,隻怕放眼天下,沒有誰能比的上他好看。

“很好看,很好看,好看到無法形容,比少爺還要好看上好多倍呢。”那丫頭豈能形容的出來,隻是有最簡單的詞來表達。

她所說的少爺,自然是指寒逸塵,他們的少爺可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已經夠好看的了,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比少爺還要好看上很多。

寒殤衣的身子僵滯,握著簾子的手卻是忍不住的輕顫著,好看無法形容,比塵兒還要好看上好多倍?

是,是他嗎?會是他嗎?

可能嗎?會有那麽巧嗎?她剛要去找他,他就出現在她的麵前了?

那熾熱的讓人無法忽略的目光,更讓她的心亂成一團。

隻可惜她的眼睛看不到,所以無法知道是不是他,這一刻,她真的好恨,好恨,為何她的眼睛看不到呢?

寒殤衣下意識的微微向前探著身子,想要起身,隻是,眼睛看不到,畢竟不方便,一時間,不知道被什麽拌了一下,身子微斜,直直的向前倒去。

而此刻那丫頭顯然正看的入神,也沒有意識到寒殤衣的異樣,等到發現時,寒殤衣的身子已經快要載到馬車上,她已經無力挽救了,隻嚇的心驚肉跳,忍不住的驚呼,“小姐、、、、”

站在馬車上似乎石化了的北王猛然的驚醒,根本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比思緒更快一步的閃了過去,急急的抱住了她,將她攬入了懷中。

感覺到她那柔軟的身體,感覺到她那淡淡氣味,感覺到她那緩緩的呼吸。

他的心,終於安靜了,熟悉,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熟悉。

是她,真的是她,他不會認錯,絕不會認錯,真的是她。

這一刻,北王終於可以確定,真的是她,正是他找了二十年心心念念的人。

“是你,真的是你,我終於找到你了。”一個側身,他將寒殤衣緊緊的抱進懷裏,攬在她腰上的手不斷的收緊,收緊,緊的似乎都快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中,那喃喃的聲音中,有著太多的欣喜,太多的激動,卻仍就帶著幾分如夢般的恍惚。

即便此刻已經將她攬入懷中,他仍就有些不敢相信。

“是你嗎?”此刻的寒殤衣更是如在夢中,那喃喃的聲音聽起來更是帶著幾分縹緲,她不敢相信,她跟他就這麽相遇了。

“是我,真的是我,二十年了,我終於找到你了。”北王聽著她那聲音,唇角微微勾起一絲輕笑,那是一種帶著無限幸福的笑。

“是呀,二十年了,已經二十年了。”寒殤衣的聲音中也多了幾分真實,喃喃的低語著,心中有著太多的複雜。雖然她看不到,但是卻能夠感覺到的他。真是的他。

二十年了,但是,她卻是才剛記起不久,雖然記起的時間不長,這段時間,她卻每每想起,便忍不住的心痛。

那他呢?

他肯定沒有她那般的幸運,他隻怕是已經痛了二十年了,想到這些,寒殤衣的手也驚顫顫的環上他腰,攬住了她。

馬車上,丫頭的一雙眸子不斷的圓睜,一臉的難以置信,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個好看的不能再好看的男人,竟然是跟小姐認識的,而且,似乎還不是一般的關係。

馬車下的護衛也一個個紛紛愣住,這位天下獨尊般的男人,竟然上了他們的馬車,抱住了他們的小姐。

同樣的,另一邊的侍衛也是一個個驚的目瞪口呆,不過卻也都隨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能夠讓王這般的,放眼天下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他們的王後。

很顯然,他們的王已經找到王後了。

二十年,終於找到,以後,王就不必再那麽痛苦了,侍衛們都紛紛為自己的主子鬆了一口氣。

“你去了哪兒?你可知,我這二十年一直都在找你,每年我都會會去雪山,一待就是一兩個月,隻為了見你。”北王的手已經緊的不能再緊,卻仍就不想放鬆,或者不敢放鬆,他怕,他一鬆開,她又會不見了。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正是要去雪山找你的。”她的心突然的揪起,痛的無法呼吸,她知道他一定會找她,一定會在雪山等她,所以,她一恢複了記憶,就想著要到雪山。

因為,她知道在雪山一定能夠等到他。

“為何不早早來?那樣我們就可以早些見麵,不必等了二十年。”北王的聲音喃喃在她的耳邊傳開,並不是怨她,而是遺憾,而是心痛,他們不應該浪費了二十年的。

“我,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寒殤衣的臉靠在他的胸前,想了想,然後慢慢的開口,這件事,她是肯定要告訴他的。

“恩,你說,我聽著。”北王仍就攬著她,溫柔如水,寵愛如絲。

“其實,二十年前,我嫁了人。”寒殤衣暗暗的呼了一口氣,低低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沉重,她不想瞞他,也不能瞞他。

因為,她不說他也會知道,那麽她情願是她親口來告訴他這件事情。

聽到她的話,北王的身子猛然的一滯,攬著她的手也突然的一顫,不過,隨即臉上卻漫開了淡淡的欣慰,“隻要你現在在我的身邊就好。”

她現在出現在這兒,而且,她剛剛也說過,她是要去找他的,那麽,說明,她現在可以回到他的身邊,完全的屬於他了。

他早就想到過很多可能,比這種更殘忍的都有,他甚至想到她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如今,她能好好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已經知足了。

寒殤衣的身子也跟著輕顫,她萬萬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心中滿滿的幸福,滿滿的感動,感動之中卻更是忍不住的心痛,這個男人是愛的有多深,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二十年前,我中了索羅門的噬情毒,忘記了我們之間的一切,所以,才嫁了他,不過,我雖嫁了他二十年,卻並未與他同房,即便不記的我們之間的事情,我的心下意識中的還是排斥著除你之外的任何人。”寒殤衣再次低聲解釋著。

北王微怔,神情一時間變的十分的複雜,有痛,有怒,更有著喜,隨即唇角慢慢的綻開了輕笑,雖然他告訴自己不在乎她二十年來發生了什麽。

但是,心底卻終究還是在意的,畢竟她是他用生命愛著的女人,因為愛,才更是在意,所以,聽她這麽說,這一刻的,他的心中是滿滿的幸福。

而更讓他感動的是,她即便忘記了他們之間的一切,心底裏,還是愛著他的。

“而且,我還生了可兒跟淩兒。”寒殤衣頓了頓,再次暗暗的呼了一口氣,慢慢地說道。

而這一瞬間,北王直接的石化,她說,他生了可兒跟淩兒,兩個孩子?

而她先前說,她雖嫁了人,但是並未與那人同房,那麽,她的意思就是說,她給他生了兩個孩子?

給他生了兩個孩子?

天呢,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是真的嗎?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這一刻,北王激動有些不知所措,興奮的如同一個孩子,急急的難以置信的追問著。

他的孩子,他已經當父親了?

天呢,看來,上天還是十分的垂愛他的,不但讓他們再次的相遇,還給了他這麽一份厚禮。

“是,是我們的孩子。”寒殤衣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的狂喜,依在他的懷中,亦是滿滿的幸福。

“我有孩子了,哈哈哈,我有孩子了,我做父親了…。”北王聽到她的回答,突然的大笑出聲,一瞬間,整個平原上都是他那興奮的毫不掩飾的笑聲,直透過層層的雨水,不斷的延展到遠處。

北王的侍衛,一個個瞬間的呆化,天呢,那是他們的王嗎?是嗎?

他們的王竟然笑了,而且還是這般的毫不掩飾的大笑。

他們跟在王的身邊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王笑。

王後的魅力還真是大呀,而且,聽王這意思,他們是有小主子了。

這可是真是喜事呀。

“我們的孩子,他們、、、、”北王的笑聲略略低了些,隻是,那聲音中更多了幾分激動,突然想起了先前她說的話,眉頭微動,急聲道,“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麽?可兒?秦可兒嗎?現在的楚王妃?”

“是呀,你怎麽知道?你見過她嗎?”寒殤衣微怔,略略帶著幾分驚疑,難道說,他跟可兒已經見過麵了。

“是,我已經見過可兒了,難怪,難怪我總是覺的她那般的親切,總想跟她多靠近一些,舍不得離開,原來,她竟是我的孩子,真是天意呀。”北王終於知道自己為何對可兒會有那麽一些奇怪的感情了,為何會在離開京城時,還想要去見她一麵了,原來,她竟是他的女兒。

可兒那丫頭,他見第一眼,就喜歡,不虧是他的女兒,十分的優秀。

隻是,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臉上的欣喜,瞬間的止住,再次連聲問道,“你?你嫁的人是秦正森?”

問出此話時,北王的呼吸有些緊迫,心微微的揪起,那天,可兒急著離開,說要要去救她的娘親的。

那麽救的應該是她。

“是。”寒殤衣此刻再聽到提到秦正森,心中微沉,若知秦正森那麽狠,她當初就不該怕秦正森難堪而顧及太多。

“那麽,你的毒已經解了嗎?”北王的聲音中更多了幾分緊張,手握住她的肩膀,這才連連的將她推正些許,一雙眸子直直的望著她,查看著她的情況。

寒殤衣微怔,眉頭微動,他?他知道她中毒的事?

一雙眸子微微的閃了閃,但是終究是無神的,所以此刻隻是直直的望著他的胸前,並沒有太多的移動。

若是讓他知道了她現在的真實的情況,還不知道他會傷心成什麽樣子。

她本來也隻是想找到他,讓他跟可兒淩兒相識,其它的她不敢再奢望,也不想讓他為她擔心。

“你?你的眼睛?”隻是,北王的何等精明之人,一下子便看到她的眼睛不對,驚起的聲音中明顯的多了幾分輕顫,而握著她肩膀的手也忍不住的發抖。

她的眼睛看不到,怎麽會這樣?

“我給可兒的藥沒有解去你身上的毒嗎?”楚王的聲音忍不住的顫抖,他明明把七麟凝血珠給了可兒,可兒定是為她服下了,為何她的眼睛竟然會看不到了?

寒殤衣聽著他的話,便也慢慢了是怎麽回事了,可兒說過,是有人給了她解藥,才解了她的毒,想必那人是就是他了,遂輕聲說道“你給的解藥,已經解了毒,隻是眼睛暫時還有點小問題,江神醫說很快就會好的。”

此刻,暗中跟來的江神醫正站在馬車下麵,微微的搖了搖頭。

北王此刻所站的位置恰恰能夠看到江神醫的位置,神情微變,瞬間的明白了什麽,一雙眸子望向寒殤衣時,更多了幾分沉痛。

他知道她是怕他擔心,所以刻意的瞞了他。隻是不知道真實的情況是怎麽樣的?

“我們回京城吧,可兒跟淩兒都在京城,我們回去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寒殤衣並不知道江神醫就在不遠處,也不知道北王此刻的心思,微微揚起唇角,一臉期待的幸福,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這個了。

“恩,你先坐下休息一會,我去馬車弄一下。”北王暗暗呼了一口氣,低緩的聲音中盡量的平靜,隻是一顆心卻是不斷的懸起。

他要知道她真正的情況。

“好。”寒殤衣不疑有它,畢竟她並不知道江神醫跟來了,而除了江神醫跟可兒,其它的人都不知道她現在真正的情況,所以她此刻也根本就沒有想到那種可能。

北王扶著她坐在馬車上,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然後才躍下了馬車,直接的走向了江神醫,江神醫會意,微微向遠處走了一段距離。

等到確定寒殤衣聽不到的位置,才停了下來。

“您就是北王?”江神醫望著眼前出色的男人,神情間是從未有過的佩服。

“是,我想問一下江神醫,我夫人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北王低聲應著,毫不掩飾,而且一句話中有著幾信信息都讓江老爺又驚,又歎。

他身為北洲之王,此刻竟然有我自稱,而且,此刻,他竟是直接的稱寒殤衣為他的夫人,足見他對寒殤衣的愛有多深。

“北王要有心理準備。”江神醫深深歎了一口氣,此刻都覺的上天太殘忍,一個這般善良無辜而堅強的女子,一個這般出色的男子,上天怎麽忍心這般的對他們。

“說吧。”聽著江神醫的話,北王的心一沉,雙眸微閉,看來,這情況很嚴重。

“雖然有北王的七麟凝血珠,但是她的毒,並沒有完全的解,這毒太厲害,會快速的侵蝕她的身體,所以,她會在一兩年後,快速的衰老,她的眼睛,其實也是器官衰竭的原因。”江神醫頓了頓,慢慢地說道,雖知這對他太殘忍,但是卻也不得不告訴他。

一瞬間,北王的身子猛然的僵滯,甚至猛然的搖晃,差點摔倒,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這樣?

一兩年後,她會快速的衰老,也就是說,她隻有一兩年的時間?

北王的眸子緩緩的閉起,想要隱去那無盡的痛,隻是,卻發現毫無用處,竟是傷的更痛,口中似吃了黃蓮,直苦到了心底。

上天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這一瞬間,他閉起的眼角,竟然有著一顆淚珠滑下,一瞬間,天地變色,日月淒然,萬物垂憐,周圍的氣息中滿滿的都是傷悲。

一瞬間,那雨水突然的又急又大,猛然的侵下,似要掩去他眼角的淚珠,卻竟是無用,因為,他的那滴淚,凝聚了太多,太多的東西,是什麽都掩不去,化不掉的。

江神醫縱是男子,又是大夫,見慣了生死的,此刻看著都忍不住的心痛,更是驚的心中發顫,這個男人那可是天下最尊貴,最高傲,最霸氣,最狂妄,也是最強大的男人,但是此刻,他卻哭了。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更何況是像他這般強大,高傲的男人,此刻,他是痛到了何種的地步,竟然會流下了眼淚。

“北王。”江神醫低聲輕呼,想要化開他那凝聚的痛,也是想要提醒他。

“可還有法子?”北王微微的睜開眸子,卻是直直的望向馬車中正在等待著他的寒殤衣,聲音一出,竟是讓人心碎的嘶啞,一瞬間竟是無盡的滄桑。

似乎隻是微微閉眼的一瞬間,便一下子滄桑了很多年。

曾有人因為傷痛一夜白了發,此刻,北王的痛,隻怕遠遠不比那人的少。

“有,據說神峰之顛有一種花,可以讓人不老,若能找到那花,便可救王後。”江老爺子微怔,連聲說道,這話,他曾對可兒說過,那時候他隻當是一個傳說,但是此刻麵對北王時,他卻突然有了無限的希望。因為,放眼天下,就沒有北王做不到的事情。

“好,好,好,我相信上天無絕人之路,我一定會找到那株花的。”北王連聲說了幾個好字,隻是,沒有人知道,他這好字是何意思。

“更何況,還有兩年的時間,我已經知足了,那怕是一天,已經是上天給我們的最大的恩賜,所以,我會用我的全部去珍惜每一天。”北王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望向寒殤衣的眸子是滿滿的深情。

聽著他這話,江老爺子更是震撼到心底。

這個男人,當真是天之嬌子,麵對這樣的處境,竟能說出這樣的話,這樣的氣魄,豈是一般人能有的。

“秦正森。”片刻後,北王神色一變,那滿是沉痛的眸子中突然驚起嗜血的殺意,席卷著驚天動的地危險,一字一字的話語,更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懼。

江神醫看著他那眼神,都忍不住的驚顫,江神醫知道,接下來,秦正森定然會很慘,很慘。

“來人。”隨即,北王轉向後麵的馬車,冷聲命令,很快的,便有一個侍衛閃到了麵前。

“傳今天元王朝的皇上,廢了秦正森的丞相之職,將他放逐,再傳出孤王的索命令,令天下之人株殺秦正森。”北王的唇角微動,一字一字的話語隻是聽著便讓人驚心滯血,那話語更是霸氣狂妄。

對於元王朝的皇上,他亦是用的傳今,將他那王者的獨尊張揚到了極致。

而聽到北王說出索命令時,侍衛的身子明顯的一僵,臉上明顯的多了幾分錯愕,甚至還隱著些許的害怕。

連北王身邊的侍衛,都驚成這樣,足見這索命令有多麽的可怕。

江老爺子更是雙眸圓睜,瞬間驚滯,他還是聽他的師傅說起過北洲的索命令,隻有北洲之王有權力發出,而一但傳出這索命令株殺之人,那以後定是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熱,生不如死。

因為,這索命令,並不是立刻的要了秦正森的命,而是如地獄閻王的索命,如十八層地獄般酷刑,每天,都讓秦正森經曆一次生不如死的痛苦,卻又不能讓他立刻死去。

索命令一出,那就是針對整個天下的,整個天下的人,收到命令,都會想著法子的每天讓秦正森生不如死上一次。

他先讓天元王朝的皇上廢了秦正森,放逐,然後才傳出這索命令,如此一來,不但會讓秦正森每天都經曆著生不如死的折磨,而且每天都生活在恐慌之中。

更何況還是麵對全天下之人的追殺

而且,秦正森想自己求死都沒能,因為索命令一出,沒有北王的命令,其實是不允許秦正森死去的。

不得不說,這種懲罰當真是殘酷的。

也不得不說,此刻的北王是真的震怒了。

“是,屬下遵命,立刻去辦。”那侍衛快速的恢複了平靜,恭敬的應著,然後快速的離開。

江神醫微微的搖頭,有道是自做孽不可活,這話真是一點都不錯。

若是秦正森不是那般的狠毒,不是貪心不足,當初若是他放過寒殤衣,不但能夠得到那巨大的財富,甚至還可能得到寒殤衣的感激。

那秦正森這一生定當是華容無限的,隻可惜呀,可惜他太狠,太自私,太沒人性了。

江老爺子知道,這索命令一出定會震撼天下的。

隻是,不知道這北王會不會回去見可兒他們。

“還要請江神醫陪同我與夫人一起去尋找神顛之花,因為我夫人如今這樣的情形,也隻有江神醫可以保她安全。”北王再次轉向江老爺子時,剛剛臉上的殺意已經隱過,換上幾分尊重。

“能為北王效勞,那是江某的榮幸。”江老爺子身子微直,鄭重回道,放眼天下,有多少人想要為北王做事,隻可惜都沒有那樣的機會。

更何況,北王如今對他是這般的客氣,北王的一個請字,那怕此刻要了他的命,他都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北王重新走回了寒殤衣的馬車前,立刻的便有侍衛向前,手直接的握住馬車後方,用力的一抬,竟然直接的將馬車抬了起來,然後,又穩穩的,平平的推向前,就那般輕易的將馬車推出了水坑。

隻看的那些忙活了半天的護衛目瞪口呆,更是汗顏,他們這麽多人整了半天一點效果都沒有,人家一隻手,輕輕一舉就把問題解決了。

這人跟人原來真是不一樣的。

哎,不愧是北王的人呢。

“走吧。”北王上了馬車,再次將寒殤衣攬在懷裏,輕聲說道“走吧。”

“現在就回京城嗎?好呀,你很快就可以見到淩兒跟可兒了,我們也終於可以一家團聚了。”寒殤衣隻以為他是要回京城,唇角微揚,綻開滿滿的輕笑。

一想到那樣的情形,她的心中就好滿足,好幸福。

“殤衣,我們先不急著回京城,我想先帶你去醫治好你的病。”北王暗暗呼了一口氣,雖然心疼,卻仍就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道。

二十年了,他這才終於知道了她的名字,二十年前,他身受重傷,當時意識都有些不清晰,而終於清醒後,她便失蹤,他甚至都沒有來的及問清她的名字。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他們錯過了二十年。

“恩?”寒殤衣有些不解,“其實我的病不要緊的,我們還是、、、、、”

“殤衣,我都知道了,你不必瞞我,剛剛江神醫全都告訴我了,所以,我們現在要去找神顛之花,暫時先不要去找可兒跟淩兒。”北王攬著她的手,微微緊了緊,輕輕打斷了她的話,更是心疼不已,她是為了不想讓他擔心,所以才瞞著他的。

“江,江神醫?”寒殤衣驚住,一臉的錯愕。

“王後,我其實一直暗中跟著王後。”站在一側的江神醫連連出聲。

“王,王後?誰是王後、、、、、”寒殤衣卻是更加的驚滯。

“我是北洲的王,你是我的女人,自然就是北洲的王後。”北王看著她一臉的錯愕,輕聲解釋著,那風淡雲輕的話語,就如同談論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寒殤衣微怔,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北洲的王,不過隨即一想,他是什麽身份其實對她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人,他的心,不是嗎?

所以,她的神情間此刻也並沒有太多的異樣,反而相對的可以說是極為的平靜的。

江神醫看著寒殤衣平靜的反應,暗暗驚歎,關鍵時刻,才能夠看出一個人的秉性,聽到這樣的消息,她竟然還能這般的平靜,如此淡薄名利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難怪北王對她一片癡情,苦苦找尋了二十年。

“可兒跟淩兒還在京城,我們還是先回京城。”寒殤衣也並沒有因為他驚人的身份多問什麽,而是又重新回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問題上。

“可兒已經嫁給了楚王,現在是楚王妃,我相信楚王定會好好照顧她,而淩兒,你已經照顧了他二十年,現在也該是他獨立的時候了,我的兒子,絕不允許依靠別人一輩子。”北王並非不關心自己的孩子,隻是,他有他的考慮,當然,現在主要的也是想要快點去找那神顛之花來醫治。

他小時候,曾聽長老說過神峰之顛所有的位置,剛好是要經過了雪山之頂。

所以,他們現在所去的方向剛好是對的,他不想再來回的折騰,因為,她現在的情形,耽擱不起。

他本來可以自己去,那樣來回肯定會更快,但是,他舍不得,二十年了,終於找到了她,他舍不得分開,他更怕到時候找不到醫她的藥,那麽,他們就更浪費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

“可是,難道你不先去見見他們嗎?”寒殤衣知道他說的有他的道理,但是她好希望,他可以去見見可兒跟淩兒,為她找藥的事也不急在一時。

“殤衣,我不想耽擱。”北王微微歎了一口氣,他豈會不想見他們,隻是,此刻,她的身體比起見可兒他們更為重要。

“那藥豈是那麽好找的,也不急在這一時,而且未必能找到,我們真的要把我們的時間浪費在找藥上嗎?”寒殤衣清楚找藥的事情有多麽的迷茫,所以,她不希望把她剩餘的時間浪費在找藥上,她想一家人可以在一起,快樂,幸福的生活。

“跟你一起,不管做什麽,都是我最開心的時光,怎麽會是浪費,若是真的找不到藥,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北王攬著她的手不斷的收緊,將她微微的壓在他的懷中,一臉鄭重,一臉認真地說。

“你?”寒殤衣驚的輕顫,快速的抬眸望向他,即便眼睛看不到,此刻的她的眸子中仍就帶著太多的錯愕。

他這話的意思是,一兩年後若是她老了,死了,那他?

不,她不敢想了,但是,她知道,他的話絕不是玩笑。

“好,我們去找,我們一定能找到的。”寒殤衣的心不斷的揪起,心痛的無法呼吸,聲音中明顯的帶著幾分輕顫,她現在終於明白,在他的心中,她有多重。

所以,現在,她什麽都不管了,就跟他一起去找解藥。

“恩,這才是我的女人。”北王唇角微揚,揚出淡淡的輕笑,再次將她攬入懷中,然後才吩咐侍衛,“走吧。”

“那總該讓可兒跟淩兒知道,我已經找到你了,總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的父親是誰吧?”寒殤衣雖然答應了他立刻去找藥,但是,至少也要讓可兒他們知道這件事情呀。

“你回京城,告訴公主一切,讓公主去來處理這件事情。”北王想了想,再次吩咐著侍衛。

他走的時候,紅妝終究還是留下了,他也不好強迫她,不過,現在剛好可以讓紅妝去處理這件事,相信紅妝知道了真相,應該知道怎麽做了。

京城中。

收到北王的傳令時,正是天元王朝早朝的時候,眾臣都在大殿之上。

“傳北王之令,天元王朝的皇上,廢去秦正森的丞相之職,將他放逐,北王的索命令已下,秦正森放逐之後,立刻執行。”侍衛拿著北王的令牌走上大殿傳達了北王的命令。

眾臣一個個都驚的目瞪口呆。

就連楚王殿下的眸子中都漫過明顯的錯愕,北王這是什麽意思,為何要讓皇上廢秦正森,甚至還下了索命令,按理說北王跟秦正森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秦正森更是驚的瞬間石化,久久回不過神來,好端端的北王為何要這麽對他,他沒有得罪北王呀?確切的說,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得罪北王呀?

“這,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呀?”坐在大殿之上的皇上一時間實在是回不過神來,忍不住問道。

眾人也都紛紛的望向那侍衛,也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北王的命令,無需多問。”那侍衛卻是一臉的冷冽,竟是毫不留情的回了皇上的詢問。

“好,朕知道了。”一時間,皇上的臉色有些難看,隻是,北王他實在是得罪不起,更何況,北王的索命令那是全天下必須執行的。

那可是很多年前立下的一種盟約。

“皇上,皇上,臣沒有錯,你不能廢了臣,不能這麽對臣呀。”秦正森聽著皇上的話,更是徹底的驚住,身子輕顫,急急的喊道,那神情間已經明顯的帶著幾分恐懼。

“北王的索命令都出了,朕若不從,那就是背信棄義,與整個天下為敵,你是想要陷臣與這種境地嗎?”皇上望向秦正森,眸子微沉,話語中也明顯的帶了幾分冷意。

一句話,讓秦正森頓時無言以對,直接的癱軟地上,臉上是無法控製的絕望,是呀,北王的命令誰敢違背呀,更何況還是索命令。

隻是,他真的不明白,北王為何要這麽對他?他跟北王根本就不相識呀?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怎麽會這樣呢?

大殿之下,一片寂靜,眾臣都明白,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任何的回旋的餘地。

隻是眾人也都不明白北王到底是為何要這麽做呢?

楚王殿下眉頭微蹙,心中也是十分的不解,北王的性子,他還是多少了解一些,若非怒到了極點,定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能夠激怒北王的事情,隻怕不多,那麽北王此次舉動到底是為何呢?

秦可兒聽到秦正森被廢了丞相之職,甚至還被北王下令追殺時,也是徹底的驚住。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秦可兒望向楚王殿下,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北王為何要這麽對秦正森,而且竟然這般的狠,那是怎麽樣的仇恨呀?”

她覺的,這件事情肯定有問題,北王那麽做,肯定是原因的。

可是,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正常情況下,北王是沒有理由會那麽做的。

“本王也不明白。”楚王殿下慢慢的搖頭,“到底會是什麽事情,讓本王竟然下了索命令?”

“主子,王妃,北洲公主來了。”而恰在此時,飛鷹快速的前來稟報,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所以這一次,飛鷹十分的小心。

楚王殿下聽到飛鷹的話,臉色明顯的冷了幾分,掃向飛鷹時,更是毫不掩飾的犀利,飛鷹是越來越不長眼色了,北洲公主來了,趕走就是,還需要來稟報嗎?

“北洲公主?”秦可兒卻是一驚,雙眸微閃,北洲公主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她怎麽覺的好像事情更不尋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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