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放狗趕人,就這麽狂妄

百裏墨眸子猛然的圓睜,身子微僵了一下,下意識的便快速的向著那身影閃過的方向追去,隻是,剛到假山,還不曾饒進去,一個人影突然的冒了出來,直直的擋在了他的麵前。

“乖徒兒,你來看師傅呀?”長老一臉慈愛的輕笑,聲音中更是滿滿的慈愛,極為滿意望著百裏墨。

百裏墨卻是沉了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唇角微抿,並沒有說話,身子微轉,想要直接的從他的身側穿過。

“你有這樣的嗎?見到師傅,不喊也就罷了,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還這麽直接無視為師,就想這麽離開,過分,太過分了。”長老的胡子,微微的翹起,一臉的怒意,聲音微微的提高,也極力的渲染著他此刻的憤怒。

隻是,那雙眸子深處,卻並沒有真正的生氣的情緒。

不過,長老的心中還是多少有些鬱悶的,畢竟,就連北王對他,都是極為的尊重的,但是這小子,卻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不就是逼著他學了他的焚盡嗎?

像這樣的事情,別人可是求都求不來的,曾經有多少的人求著他教,他看都不看一眼,他倒好,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還恨上他的。

從來沒有喊過他師傅不說,甚至每次看到他,招呼都不打一個,直接的無視他。

百裏墨的眸子微閃了一下,突然的轉眸,望向了他,臉上的冷冽一瞬間的明顯的隱去了大半,唇角微動,“我的事情,你應該都是最清楚的,是吧?”

百裏墨太了解這老頭,他認定的人,或者是事情,那肯定是時時關注,不管那人在哪兒。

所以,他敢肯定,老頭絕對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咳。”長老微愣了一下,眸子中似乎隱過幾分錯愕,然後竟然忍不住的咳了出來,他認識這小子這麽久,這小子還是第一次跟他說這麽長的話,怎麽能讓他不激動,不興奮呀。

“那是當然,你是我徒弟。”片刻後才想起百裏墨的問題,連聲回答道。

“那你應該知道可兒的事情?”百裏墨臉色沒變,神情也並沒太多的異樣,繼續追問著,隻是一雙眸子卻是直直的望向長老的。

長老心中一驚,暗暗擔心,不是吧,不是被這小子發現了什麽吧,不過,神情間卻並沒有露出什麽異樣,隻是極為自然地回答,“知道,包括你們成親,她逃走的事情,我統統都知道,怎麽了?”

“她在宮裏。”百裏墨眸子微眯了一下,這一次的話語不再是疑問,而是完全的肯定的語氣。

長老驚滯,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北王做事,向來都是滴水不漏,更何況,這一次北王都是特意的,非常謹慎的安排好了一切,就算是百裏墨,也絕不可能那麽輕易的發現,查到的,看來,這小子應該是看到了小公主的身影,不過應該看的不是太清楚,否則就他這性子就不會在這兒問他了。

想到此處,長老暗暗的壓下心中的緊張,裝似極為驚訝地說道,“你的女人在北洲皇宮中?為什麽?這怎麽可能呀?她以什麽身份來北洲皇宮呀?”

長老在說出這話時,心中其實是跟著輕顫的,因為,他太了解百裏墨了,所以,他知道,他現在騙了百裏墨,事後,百裏墨絕對會來找他算賬,看來,這件事情辦完了,等百裏墨發現之前,他要快點離開才行呀。

不過,現在,不管怎麽樣,他都要想辦法攔住百裏墨。

百裏墨眉頭微蹙,剛剛他明明看到了,他確定自己不可能看錯的,肯定是她。

是,長老說的沒錯,以可兒的身份的確是沒有理由一個人來到北洲皇宮的,那麽極有可能是跟秦紅妝有關的,也極有可能可兒是跟秦紅妝一起進宮的。

“我去見公主。”百裏墨微眯的眸子中多了幾分沉思,再次開口,似乎多了幾分冷冽,更多了幾分強硬,之所以對長老說這話,是因為長老此刻還攔在他的麵前。

他不想跟長老動手,雖然他不曾喊過長老師傅,但是長老卻是教過他武功的,他的心中其實對長老也是極為的尊重的,隻是他的性格,不太習慣把這些東西表現出來。

“公主真的是不舒服,好像在是天南城受了什麽刺激,整個人都快崩潰了一般,好容易才睡著了,我剛剛去看了一下,公主的身體表麵無異,實則已經完全的虛脫,哎,也不知道公主受了什麽傷害,什麽打擊,那麽堅強的人,卻連睡覺都在哭。”長老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一仍的擔心與沉重,剛剛他看到公主的情緒,都嚇了一跳,真的不敢相信,那是他認識的公主。

他是看著公主長大的,看到那樣的公主真的是心疼。

百裏墨聽到他的話,看到他的神情,眸子微眯,他看的出長老這話是真的,而且長老也絕對不可能拿秦紅妝的身體說謊。

“要不,你遲些再來吧,公主此刻的確是不方便見人。”長老再次的輕歎,聲音都多了幾分沉重。

“恩。”百裏墨沒有再多說什麽,反而低低應了一聲,然後也沒有再說什麽,便快速的轉身離開了。

他覺的,剛剛長老的出現,似乎是故意的攔著他的,有長老攔著,他想在皇宮查到什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倒不如,先出宮,讓追魂暗中去查,應該更快能夠查出一切。

而且,他覺的,不管是北王,還是長老,似乎都不想讓他見到秦紅妝,所以,他決定,先離開,等到傍晚的時候,再悄悄的進宮去找秦紅妝問問可兒的事情。

“哎,你,你就這麽走了。”長老看到他竟然招呼也不打就這麽轉身離開,眸子微瞪,他怎麽就偏偏看中了這小子呢。

哎,這脾氣什麽時候才能改呀?

“小公主,小公主,不好了,剛剛一個女人去找長公主,奴婢本來是攔著的,但是她卻非要堅持進去,後來把公主吵醒了,公主竟然讓她進去了,但是奴婢覺的公主好像有些不對。”秦可兒剛一走進公主的寢宮,一個宮女便急急的跑過來,一臉緊張地說道。

秦可兒微怔,眉角輕蹙,一個女人來找紅妝。

怎麽紅妝這才剛回宮,就有這麽多人來找她呀?

先前有一個男人,現在又來一個女人,而且紅妝還在這種狀態下見了她,說明紅妝應該是認識那個女人的。

雖然如此,秦可兒還是有些擔心,不由的加快了腳步,走到房門外,便恰好看到秦紅妝正坐在椅子上,後背挺直,身體似乎略有些僵,臉色冷沉,不帶太多的異常的情緒,但是,秦可兒卻感覺到她握在椅子上的手,似乎微微有的些發顫。

秦可兒眸子微側,看到離秦紅妝幾米遠的位置,一位紅衣女子直直站立,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的望著秦紅妝。

秦可兒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感覺到這場麵實在是怪異。

“你來做什麽?”秦紅妝開了口,聲音很冷,很冰,語氣中也是生硬的排斥,似乎那聲音底處還隱著幾發輕顫,秦紅妝說這話時,是望向那女人的,一雙眸子就那麽盯著那女人。

秦可兒此刻所站的位置,看不到秦紅妝的正麵,所以,看不到秦紅妝的神情,但是,秦可兒卻明顯的發現,秦紅妝在說這話時,身子明顯的僵滯,握著椅子的手更緊了幾分,似乎狠不得把那椅子給掰斷了。

“怎麽?我不能來嗎?”那女人仰頭,驕傲而得意,更帶著幾分刻意的炫耀,“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北王大婚,我是代表著天南城而來的。”

那女人說出這話時,唇角不斷的上揚著,明顯的多了幾分得意的輕笑,望向秦紅妝的眸子中更是別有深意的炫耀。

秦可兒看到秦紅妝的身子又是明顯的僵了一下。

秦可兒剛想進去,隻是,恰在此時,秦紅妝又開口說道,“你一個人來的?”

秦紅妝這話中,那份輕顫更為明顯,而且隱著太多複雜的情緒,似痛,似傷,似期待,又似乎是絕望。

秦可兒怔住,秦紅妝這話是什麽意思?

為何要問那女人是不是一個人來的,秦紅妝的意思是想問古羽有沒有來嗎?

這個女人剛剛說是代表天南城而來的,肯定是天南城的人,肯定是認識古羽的。

那麽,這一次秦紅妝去天南城發生的事情,會不會跟這個女人有關。

“你覺的呢?”那女人卻並沒有直接的回答秦紅妝的話,隻是笑的更為得意,那話語回的更是模棱兩可。

秦紅妝僵滯的身子輕輕的搖了搖,一時間,臉上的情緒似乎都有些控製不住,眸子深處明顯的隱過幾分傷痛。

“秦紅妝,你是希望我一個來的呢?還是希望我不是一個人來的呢?”那女人看到秦紅妝的樣子,更為得意,那唇角不斷的上揚,宣揚著她那春風得意的笑意。

向來冷靜的秦紅妝聽到她的話後,身子猛然的驚顫,眸子中的沉重更為明顯,然後慢慢的垂下眸子,似乎是想要隱過眸子的情緒,但是卻發現,竟然全是妄然。

“哈哈哈,秦紅妝,其實不管是我一個人來的,還是他陪我來的,你都會痛苦,不是嗎?”那女人見到她這情形,那唇角,都快要裂到耳朵上去了,突然的大笑,更是帶著她那毫不掩飾的肆意的得意。

她那笑聲傳來,微微的震的人發暈,秦紅妝微垂的眸子驚閃,然後慢慢的閉起,極力的想要隱藏住一切。

“秦紅妝,我覺的你真可憐。”那人眸子中隱過幾分毒辣的狠絕,眸子微眯,臉上雖然仍就帶著笑,卻因著那份狠毒讓那笑看起來極為的恐怖,她的本意應該是要諷刺秦紅妝的,隻是,秦可兒卻發現,她那神情間,明顯的帶著幾分妒忌,特別是那雙望向秦紅妝的眸子,更是似乎狠不得讓秦紅妝立刻消失了。

“我覺的,你更可憐,而且你不僅可憐,更是可悲。”秦可兒的眸子微閃,邁步,慢慢的走了進去。

這個女人看著是來向秦紅妝炫耀的,但是,很明顯她根本就沒有能在秦紅妝麵前需要的資本,或者,她就是來給秦紅妝演戲看,故意打擊秦紅妝的。

“你是誰?你竟敢這麽說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那女人聽到聲音,快速的轉眸,望向秦可兒,看到秦可兒的衣著裝扮極為的簡單的,眸子微眯,頓時極為囂張的吼道。

“我管你是誰,你就是天皇老子,隻要我看你不順眼,照樣打出去。”秦可兒望向她,冷冷一笑,聲音很輕,很柔,但是卻是絕對的狂妄到讓人恨到咬牙切齒,那怕是老皇老子,隻要她看著不順眼,照樣打出去。

那女人臉色微變,她還是第一次見一個人可以狂妄到這種地步,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但是看秦可兒的裝扮,暗暗猜測著應該不是什麽身份特別尊貴之人,那麽她又是憑什麽這麽囂張,這麽狂妄呀。

秦紅妝的眸子睜開,眸起,望向秦可兒,帶著幾分感激,卻更似找到了一種依靠,一時間,頓時感覺到安心不少。

“你什麽人呀?囂張什麽?狂妄什麽?”那女人認定了秦可兒不是什麽特殊的身份,所以,臉上也多了幾分囂張。

“來人,把她給我打出去,實在不行,可以放狗。”秦可兒卻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唇角微動,一字一字冷冷的下了命令。

宮女們聽著秦可兒這話,唇角狠抽,實在不行,可以放狗,小公主實在是太猛了,不過,實在是太解氣了,那女人明顯就是來欺負長公主的,現在的長公主也不知實了什麽刺激,似乎無力反抗,還好,有小公主在。

“你敢,我這一次可是代表著天南城而來的,是來參加北王大婚的,你憑什麽趕我,誰敢趕我?就是北王也不可能趕我。”那女人聽到秦可兒的話,也是完全的驚住,不過,她倒是反應的還挺快,連聲說道,當然,明顯的是仗著天南城的勢。

“天南城又如何?敢欺負我們北洲公主的,就算是天皇老子,地獄閻王,我照樣放狗趕人,而且天南宮讓你這樣的人來,很顯然是不想再保持友好關係了。”秦可兒仍就沒有看他一眼,那話語更是狂妄,更是囂張,更是讓人驚滯。

“你?你也太囂張了,你這意思分明是要挑拔起北洲跟天南城的矛盾,你實在是太狂妄了,你說這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就憑你這話就足以死無葬身之地了,”那女人望向秦可兒,眸子中明顯的多了幾發驚愕,不過,卻還是極為囂張的叫囂著。

雖然天南城沒有北洲強大,但是卻也絕對是不容小視的,這個女人竟然這麽的囂張,說出這樣的話,看來,這個女人根本就沒腦子,沒常識,隻知道逞強。

“我敢說,我自然敢當,而且,我說到,必然會做到。”秦可兒豈能看不出她的心想,心中暗暗冷笑,更加不相信,古羽會讓這麽一個女人代表天南城來北洲。

“不像某人,拚命的炫耀,其實隻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其實,根本什麽都不是。”秦可兒的話語微頓了一下,一雙眸子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你說什麽?你說誰呢?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說誰什麽都不是呀,我可是、、、”那女人聽到秦可兒的話身子明顯的僵了一下,臉色微變,一雙眸子中似乎快速的隱過幾分慌張,連連爭辯著,那情緒一時間也明顯的有些激動。

“我有說你嗎?你那麽緊張,那麽激動幹嘛,怎麽,心虛呢,也對呀,說了謊不心虛才怪呢。”秦可兒的唇角明顯的多了幾分嘲諷,更帶著幾分別有深意的嘲笑。

說話間,一雙眸子轉向秦紅妝,心疼中多了幾分輕柔,微微的點了點,希望秦紅妝明白,這個女人剛剛說的那些,都是假的,都是刻意的要騙她的。

秦紅妝愣了一下,眸子微閃,神情間多了幾分疑惑。

“哼,笑話,我有必要說謊嗎?秦紅妝知道我的身份,你問秦紅妝我有沒有說謊。”那女人也跟著冷冷一笑,然後突然的轉向秦紅妝,更為得意地說道。

隻是,她那極力的炫耀的得意中,明顯的帶著幾發底氣不足。

“別說了,我不想聽了,可兒,她,她的確是代表天南城來的。”秦紅妝聽到那女人的話,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臉上更多了幾分沉重,似乎連那聲音都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秦可兒眸子微眯,她真的不知道,到底在天南城發生了什麽?秦紅妝到底是看到了什麽,竟然會如此的相信這個女人的身份?

但是,她分明覺的,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在說謊,而且分明是在掩飾著什麽。

秦可兒覺的,這個女人肯定是在某些方麵欺騙了秦紅妝。

“哼,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了嗎?我倒要看看,你還敢不敢趕我。”那女人聽到秦紅妝如此說,囂張的快要登到天上去的,轉向秦可兒,更是一臉得意的炫耀著,似乎她就是那天上的王母娘娘一般。

秦可兒眸子微沉,沒有看她,而是突然的轉向一側的宮女,直接說道,“放狗趕人。”

這個女人的樣子,她看著就惡心,不管她是什麽身份,也不管她是什麽來頭,她才懶的管那麽多的。

敢跑進皇宮中來這般明目張膽欺負秦紅妝,哼,她豈會就這麽放過她。

她今天就要放狗趕這個女人,她倒要看看,這人能有什麽能耐,能把她怎麽樣了。

不要說,秦可兒心中原本就懷疑她的話,覺的古羽不可能會讓這麽一個女人代表天南城來北洲,就算她真的是代表天南城而來,就算是此刻是古羽親自而來,敢這麽的欺負紅妝,她都絕不會放過。

“可兒,你、、、、”秦紅妝驚住,有些錯愕的望向秦可兒,明顯的帶著幾分擔心。

“這事你別管。”隻是,秦可兒卻是快速的打斷了她的話,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秦紅妝忍的,她可忍不得。

“小公主,可是這兒沒有狗呀。”宮女愣住,看小公主這意思是要來真的了,其實,她覺的,小公主這做法,當真是大快人心,可是,她們這兒真的沒有狗呀,要怎麽辦呢。

“沒有狗,不是有隻狼嗎,去把那隻狼放出來、。”秦可兒望向那宮女,想了想,然後極為自然的,十分平靜的,用著如同隻是說著今天的天氣很好般的語氣說道,話語頓了頓,還再次的補充道,“其它人回避,小心誤傷,放狼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