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開著暖黃色的燈光,飄窗細碎的剪影落在地上。
周歲淮的眼底染了濃重的情欲,扁梔迷亂的看過去,在他失控到至極的眼睛裏瞧見了自己的身影。
“乖。”周歲淮喘著粗氣,身上很燙,熱度透過肌膚傳遞。
即便是眼睛都憋的透紅了,周歲淮的動作依舊很輕。
從京都回來之後,周歲淮便都是這樣,從前也有失控胡鬧的時候,被拉扯進情欲,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身下是愛了這麽多年的女孩,沒人能控製的主。
隻要一想到自己在占有,在探索,在嚴絲合縫的貼近,周歲淮整個人都會變得極其亢奮,可又會在要失控的邊緣,像一輛一頭撞進大樹的車頭,及時踩住刹車。
他會讓她很盡興,但是自己總是在克製。
他似乎不敢讓自己太沉迷,以至於回來這麽久,每次都是扁梔高興了,他就停了。
扁梔一開始沒發現。
後來是有一次睡著後醒過來,聽見了浴室裏細細碎碎的水聲,她半夢半醒隻覺得似乎有些什麽地方被她忽略了。
等她反應過來,周歲淮已經帶著一身的涼意掀開了被子。
他沒有馬上抱她,而是在床邊不靠近她的位置把自己捂暖了,然後才翻身過來,勾著她的細腰,把她抱進了懷裏。
之後幾次,都是這樣。
扁梔從沒懷疑過跟周歲淮在床底之間會有問題,現在也沒有。
知道她身體不好後,周歲淮會很技巧的照顧到她,整個過程,她能夠感受到他是愉悅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如今周歲淮也依舊還是想的。
扁梔能夠感覺到身體覆上來時的急切,解開她扣子時的迷亂跟瘋狂,甚至在情事中那種強烈到瘋執的占有欲也一如往常強烈。
今晚格外是。
她送了他代表婚姻象征的戒指,他打心底裏亢奮,還沒上樓時,眼底裏鋪陳強烈而直接的欲望,誰都看的出來。
所以,但周歲淮又一次在以為她睡著之後去浴室,扁梔困惑了。
這一次,她沒放他走。
一把拉住了他。
周歲淮很意外扁梔沒睡著,他身上總是很熱,扁梔拉著他回來,重新窩進他的懷裏。
周歲淮在不斷接近的距離中,往後避了避,在被扁梔的腿碰到的時候,周歲淮的表情有一瞬間再次失控的跡象,不過也就是一瞬間,他很努力在隱藏。
在一起這麽多年了,很多東西沒必要猜來猜去,這件事也是。
扁梔腿耷拉上周歲淮的腿,小心翼翼的觸碰著,她仰頭跟周歲淮對視,輕輕的說:“老公,你好熱。”
周歲淮眼底的猩紅頓時在“老公”這兩個字之後分離翻湧。
扁梔能夠感覺到周歲淮的克製,因為這兩個字後,周歲淮額角的青筋都凸出來了。
他在克製。
在克製自己的欲望。
對自己的老婆?
扁梔覺得莫名其妙。
她能夠很輕易的調動他的欲念,這一點毋庸置疑。
所以——
“你怎麽了?”
周歲淮側躺著,被扁梔勾著腰,一雙純欲的眼睛就這麽直直的看著他,燈光下睫毛忽閃在眼瞼落在一片淺淺的陰影。
周歲淮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纖細的手指滑進手掌跟他的握住,扁梔的視線一瞬不瞬的瞧著他,又輕輕的問了一句,“我不是你的麽?”
你想怎麽樣都可以。
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