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扁梔回答,“還個人情罷了。”
周導來了興致,“啊?什麽人情啊,惹了人家的桃花債了?用得著這麽費心思的去還麽?給師父說說看。”
扁梔倒不掩飾,“他替我中醫院的門口弄了個中藥店,設計得挺好的,也不叫還債,順手的事。”
“哦,”周導頓時失望,意興闌珊,“那行吧,你開口了,我肯定給你個麵子,不過,周歲淮不一定願意,我記得你這本書的番外跟女主有一段激烈吻戲。”
怕扁梔貴人事忙忘記了,周導提醒,
“你前麵幾個係列的書都沒什麽實質性的感情線,不過也能夠理解,畢竟你寫的係列是法醫類型的,沒感情線更專業,不過書粉有期待,呼聲也高,你就在正文之外,個人微博裏搞了一段,吻戲,很激烈,當時還上了熱搜你記得嗎?”
扁梔當然記得。
其實當時也就是心血**,恰好當時林野青春期,對那方麵好奇的很。
林決跟王珍出差了,這家夥越發的肆無忌憚,在客廳裏看些帶顏色的小視頻十分的肆無忌憚。
她早上起來,麵無表情的看著畫麵裏纏繞的跟連體嬰的兩個人,心緒毫無波瀾。
當時林野發現她站在背後時,不遮不掩,轉過頭來,興致勃勃地跟她討論,他還順便提到了書粉對感情線的需求。
眼巴巴地纏著她,叫她寫一段。
扁梔被他纏得不行,隨手寫了一段。
然後——
林野這家夥看完後,麵紅耳赤,拿著抱枕遮蓋住下半身,滿臉通紅的看著她。
“你真是我親姐,就一個吻都能給你寫得這麽色氣。”
“比看視頻還叫我身臨其境。”
“扁梔,要不你轉行吧,你去寫情色小說,包你比現在火!”
扁梔掃了一眼林野緊緊用抱枕捂住的下半身,沒說話上樓了。
後來,林野用她的微博賬號,把這段文字給上傳上去,當即就上了熱搜,被書粉一頓彩虹屁吹爆炸。
當時林野高舉著平板在客廳裏讀評論給她聽。
彼時,她正在吃早飯。
“Z大大,你是我永遠的神!”
“我天!這是免費讀者可以看到的情節麽?我起反應了,咋整,誰來救我。”
“Z大大,你是怎麽做到的,明明感覺很露骨,可是偏偏文字卻很含蓄,動詞絕妙,看得我渾身火辣辣,欲罷不能。”
“Z大大,我不管,你以後每一本書都要寫一個這種番外給我看,跪求了!”
“含蓄的問一下,裏頭的抓住男人毛茸茸的短發,這是啥意思,純情的我表示需要一點有畫麵的解釋……”
“Z大,求出續集。”
“……”
真相這本書能夠火到如今這種程度,那段吻跟久居不下的熱搜,功不可沒。
它完全描寫了男女之間情動的極致拉扯,所以書粉一聽說這本書要影視化,都對這段番外呈現十分期待。
“你怎麽看呢?”扁梔把問題丟回去給周導:“關於這段番外存在的必要性。”
周導想了一會兒,有些犯難。
“如果站在導演的角度,那一定是希望保留這段吻戲的,畢竟書粉跟市場都很期待,但是,主要看你,畢竟這是法醫類的電視劇,其實有一部分書粉覺得沒必要強加感情戲進去,大家也希望你做自己。”
“所以,要不要加,看你自己覺得有沒有必要,這方麵我完全尊重你。”
畢竟以後還想跟扁梔長期合作。
這樣有龐大粉絲基礎,出品還有保障的高質量作者,哪個導演不愛。
再加上這本書的影視版權,扁梔是免費給他的,衝著這兩點,男主的決定權,他完完全全交給扁梔。
“那你先找周歲淮談吧,”扁梔說,“看他的態度。”
周導:“那如果他介意吻戲部分呢?要不要調整?”
扁梔頓了一下,“不用,公事公辦就好了。”
周導“哦”了聲,眼睛一轉,“其實,我感覺周歲淮挺聽你話的,我覺得你要是真的開口跟他談,這事能成。”
周導貼心分析。
“你看,他已經在轉型了,初吻這種東西就是個噱頭,這年頭誰還真的堅守,在你這部劇的拍攝裏頭貢獻出去,也算物盡其用,將來利用這個賣點,加上你的書,不火我跟你姓,他要走實力派,這就是最好的契機。”
“周歲淮如果來演,他性子張揚,又欲又野,拍出來效果也一定非常炸,說真的,我想到他那張漂亮的臉失控的樣子,我都躍躍欲試的想拍。”
“你去跟他說說看?”
周導說的**澎湃,卻被扁梔不留情的潑了一盆涼水。
“周導不用跟我姓。”
“不用提我,也不要告訴他是我讓你找的他,隻看他自己意願,如果他不願意拍的話,就算了,你換人。”
周導有點鬱悶。
覺得這兩個人一樣軸,油鹽不進。
明明是雙贏的好事,可偏守著自己奇怪的原則堅守底線。
“行吧,反正我就是一個提議,橫豎你這本書未拍先火,我不急,就是覺得周歲淮更合適,他自己也挺努力的,想拉他一把,免得他走彎路,聽說他不肯靠家裏,前幾天也被大佬名為點撥,可實際就是被教訓了。”
“你知道的,那些前輩大佬被捧著習慣了,說起話來可不留情麵,說是指導,可字字難堪,周歲淮倒是好脾氣,不太往心裏去,我還挺看不過的。”
“不過在哪個圈子都這樣,隻有等你站得高,周圍的人才會和顏悅色,周歲淮剛剛轉型,總是要吃點苦頭的,反正我就跟你隨口提一句,你聽個玩笑,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話說完了,周導再次想換話題時。
聽見扁梔問了句:“叫什麽名字。”
周導:“嗯?”
扁梔:“為難他的人,名字。”
周導“哦”了聲,隨口,“陳夏陽。”
扁梔:“嗯,那就這樣。”
電話掛斷,周導想跟扁梔套近乎,要下本書的影視版權,結果還沒開口就夭折。
“臭丫頭,還是跟以前一樣,事情說完一分鍾寒暄時間都不願意給。”
周導忙了許久後。
忽然整個人頓住,他後知後覺的“哎——”了聲。
不解嘟囔:
“那臭丫頭,好好的問欺負周歲淮大佬的名字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