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醫生出來說,扁梔已經沒事,睡下了之後。
林決才轉頭,盯著周歲淮,冷聲質問過程。
了解後,他沉沉再次確認,“確定,沒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周歲淮,“沒有。”
林決點頭,幾人坐在客廳裏,等待扁梔醒過來,林決期間出去打了幾個電話。
話語音量提及歐家。
林決進來時,周歲淮起身,禮貌,“叔叔,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的話,周氏願意全力配合。”
林決眸色沉冷,“不必,既然是歐家老太太做的事情,自然需要我們大人之間去解決,今天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
周歲淮應了聲好,卻沒走,在林野身側坐下陪著一起等扁梔醒來。
林決看了眼,倒是沒說話。
室內一片安靜。
忽的。
幾聲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原本寂靜。
客廳裏的四個男人齊齊低頭,而後,麵色清一色的凝重。
林野:“我艸!tm的有病吧,誰搞的這個事情!爆你妹的視頻!”
沈聽肆沉聲,“歐家。”
周歲淮麵色更冷,“準確來說是歐老太太。”
林決捏著手機,手背青筋凸起,麵上掀起滔天怒意。
“這歐家人當我們林家勢力是擺設嗎?搞這一出!”
周歲淮起身,看向林決:“林叔叔,這事交給我處理。”
沈聽肆也起身,兩手插兜,“不用,我們林家的事情,我們自己處理。”
無論扁梔跟周歲淮今晚發生了什麽,在扁梔沒有出嫁之前,她的任何事情,沈聽肆都不會假手於人,。
林野當場炸了,直接蹭得起身,看似就要離開,“他奶奶的!讓我去!我今天就要叫歐家的人知道知道,我們林家人可不是擺設!”
樓下風雨欲來,四個男人的情緒都不穩定,陰冷的像冬日裏的寒冰。
“怎麽了?”
伴隨著一聲輕啞的疑問聲,四個男人的臉色頃刻緩和。
抬頭看樓上方向時,都齊刷刷的一片祥和之氣。
林野:“沒事啊,我們聊天呢,姐,你身體沒事吧,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扁梔從樓梯走下來,四個男人齊齊往前,被林決眼神一掃,三個男人原地留下。
林決:“頭痛嗎?要不要再去家裏醫院檢查一下?”
扁梔搖頭,“沒事,”她看了眼麵前四個,手機頁麵似乎都齊刷刷的一致。
她心中有某種預感,見林野匆忙要將手機丟進兜裏。
她抬手,“手機給我。”
“啊——哈哈哈,手機啊,我有用啊,”林野匆忙轉身,扁梔看向沈聽肆。
……
這是個難啃的骨頭。
又掠過林決。
嗯。
這個不行。
換一個。
“周歲淮,給我。”
周歲淮:“……”
這軟柿子挑的。
“那個……其實沒啥事。”
扁梔上前一步,從周歲淮手裏拿過手機,看了一眼。
是一條熱搜。
後麵附帶一個顯目豬肝紅:【爆】
標題是:【歐墨淵扁梔孤島共度良宵】
第二條熱搜。
後麵附帶一個大紅色的:【熱】
標題是:【歐墨淵扁梔不日複婚,再續前緣】
第三條熱搜。
【孤島良宵有錢人好會玩】
……
連續七條熱搜被歐墨淵跟扁梔兩個名字承包。
扁梔麵無表情的點開了第一條。
最熱的是一條視頻,播放量已經超過兩億。
視頻裏,她跪坐在**,肩頭的外衫散落,眼神迷離又懵懂,而歐墨淵單膝壓在床沿,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而後,隨著視頻進度條推進。
歐墨淵俯下身子,大掌摁壓在床沿,一點點朝扁梔靠近。
視頻像是被處理過,動作被拉長,看客的情緒容易跟著被放慢拉長,產生波動跟聯想。
視頻不長,畫麵定格在歐墨淵靠近扁梔,而扁梔縮瑟在床頭,兩人對視,因為光線昏暗,看不清眼神。
但不知情的人容易腦補成,兩人深情對望,而後幹草烈火。
裁剪視頻的人,是懂一些吃瓜群眾的心理活動的。
一時間。
整個熱搜都爆了。
服務器癱瘓好幾秒,所有人都在齊刷刷的腦補視頻未播放內容有多麽少兒不宜。
更有許多知名寫手,直接以扁梔跟歐墨淵的名字,寫了許多同人小黃文。
扁梔一腦門的問號。
她放下手機,麵前幾個男人麵色晦暗,風雨欲來,看著像是要連夜殺進歐家。
扁梔笑笑,將手機遞回周歲淮手裏,“都回去休息吧。”
四個男人震驚。
林決皺眉,“這,是真的?”
林野:“你……跟歐墨淵……”
沈聽肆:“梔梔,你……對歐墨淵難道……”
周歲淮是過程知情人,他親眼目睹了扁梔現場掙紮,他絕對不相信,扁梔對歐墨淵還有餘情。
她這樣淡定,一定是心裏另有打算。
扁梔輕笑,“視頻是真的,除了做了慢動作處理,其餘的,是現場畫麵。”
“第二個問題,我跟歐墨淵沒有那啥,放心。”
“第三個問題,我跟歐墨淵嘛,”扁梔的表情變得興味起來,“是有些賬要親自算的。”
讓她以為他是當年救她的人。
讓她平白照顧了陳語嫣三年。
並且,還打算用當年的事情向她索取回報。
“爸,”扁梔忽然問林決,“當年,我讓你支援歐家,前後一共花了多少錢,才扶起來那個廢材?”
林決:“?”
廢…廢材?
“哦,歐墨淵啊,”林決想了一下,錢不多,時間久到他都幾乎要忘記了,“前後二十幾個億吧,你問這個做什麽?”
扁梔輕笑,“爸,你讓秘書整理出一個數據給我,送出去的,自然要還回來,像林野說的,別讓別人當真以為咱們林家好欺負。”
話音落下。
林決表情有些滯住。
這——
態度轉變的這麽快。
之前還跟他說,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別去為難歐家,終歸相識一場,過去的事情就算了。
沈聽肆眯起眼睛,不確定的質疑:“還……回來?”
他記得,扁梔剛剛離婚時,他隱晦問過那筆錢。
沈聽肆商人,在商言商,既然人走了,錢自然也不能給歐家留下。
當時扁梔表情十分淡漠,但是口吻大方,說算了,別計較。
林野也覺得扁梔態度詭異。
“什麽意思啊?”他腦子都要轉不過來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