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決忽然血液凝固,狠狠的甩開了王珍的手。
王珍狠狠的皺起眉頭,扯住了林決掙脫開的手,周圍都是媒體記者,攝影機“哢哢”的聲音不絕於耳。
王珍咬牙切齒,壓低聲音,“林決,你在幹什麽!你故意要難堪是不是!”
她要揚眉吐氣,林決居然當眾甩開她的手!
這讓外界的人怎麽說!
她幾乎已經聽見靠近他們的媒體記者在竊竊私語著:
“不是說,林決夫婦感情很好麽?現在是什麽狀況?”
“對啊,我感覺林決像是被綁架過來的,現在是,要逃跑?”
“也是,如果是我,也沒有臉見扁妖妖之前的好朋友,小三上位,居然敢這麽囂張,都舞到正主的姐妹麵前了。”
“看來小三手段也不太行嘛,這林決看著渾身都在拒絕。”
王珍的好麵色幾乎都要維持不住了,她猙獰的麵色在聚光燈下無所遁形,她狠狠的扯了一把失魂落魄的林決,瞪著眼睛,像是要吃人,“林決!你故意的是吧!就是要我在所有人麵前,丟掉麵子!”
而此刻的林決。
他絲毫沒有聽見王珍的話,他舉目四望,不斷的在現場收羅剛剛看到的熟悉的,夢中身影。
那是扁妖妖。
一定是扁妖妖。
他要衝到人群中去尋找,可王珍像發了瘋一般,死死的將他摳在身邊。
林野也察覺了林決的不對勁,剛要前一步去詢問時,林決瘋了一般的猛的推開王珍。
王珍一個踉蹌,沒有站穩,直接跌倒在地上。
周圍的聚光燈全數聚集到王珍失控的臉上,那一刻,王珍忽然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被前夫打的那個時刻。
前夫端著酒杯,站在人群中,惡趣味的將她的所有一切公之於眾。
“你知道嗎?我太太在**,非常會浪叫,為了取悅我,那兩雙白嫩的腿,可以……”前夫坐著掰開的手勢,
現場的每一聲笑意都像是淩遲,王珍分不清現在還是從前,她隻知道,她要抓住她唯一的浮木,也就是林決。
她猛的站起來,狠狠的拉住林決的西裝。
林決卻也像瘋了一般,甚至不惜脫下西裝,以掙脫王珍,他在現場再出觀望。
沒有。
沒有在看到那個人。
什麽也沒有。
林決泄相下氣來,一個死了這麽久的人,怎麽會出現呢,一定是他,魔怔了。
林決恍惚的被王珍重新扯回身邊,臉上神清失魂落魄。
眾人原本以為鬧劇已然結束。
這是,伴著一聲帶著嗤笑的“呦——”眾人才知道,好戲剛剛開始。
所有人都知道,元一寧今晚這個晚宴的目的是什麽。
眾人樂見其成,小三都該死!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王珍啊,怎麽,沒站穩,還是把自己當猴,把我這裏當表演場地了?”元一寧是武術之家,說話自來張狂。
她有底氣,娘家家底深厚,武術館遍布全國,兒子爭氣,婆婆疼愛,傳聞整個周家財產,都歸元一寧名下,有此疼寵,整個A城,誰敢說她一句不好?
不都得眼巴巴的恭維著。
王珍站穩了身子,狠狠勾住了林決的手臂,挑釁的看向站在台階上的元一寧。
“好久不見啊,一寧姐。”
眾目睽睽之下,元一寧一席貴氣長裙走到王珍麵前。
用一種極其輕蔑的眼神,環顧王珍走了一圈,她的眼神我確實像是在看猴把戲般。
“姐這個字呢,也不是誰都配叫的,”元一寧扯著嘴角冷笑,“我在國外聽說了,聽說你王珍風光的很呢,不過今天看來,還是名媛圈的門檻低了,要不,怎麽如今什麽阿貓阿狗的,都能在A城有一席之地。”
王珍自然明白,元一寧嘴裏的“阿貓阿狗”說的是她。
這麽多人麵前,一點麵子都不給她!
“一寧姐,你離開太久了,所以不明白這裏的事情,也是正常的,過期的人,都已經成為過去,現在的才能為不朽,過去的人,比如,扁——”
妖字都還沒說出口。
元一寧直接抬手。
滿滿的一整杯的紅酒,直接從王珍的頭頂倒下,血紅色的紅酒弄亂了王珍精心準備的轉發,也將她的麵容變得模糊不堪。
林野見狀,要上前。
林決想拉,結果,元一寧倒是眼疾手快,直接把人扯到了跟前。
“林野吧,”元一寧笑眯眯的,“長這麽大了,當年,我姐妹扁妖妖還在的時候,你還在王珍的肚子裏,”元一寧看向林決,抬了抬下巴,“這孩子,今年幾歲來著?是在你跟妖妖還婚姻存續期間懷上的吧?”
“林決,你挺厲害的。”元一寧說這話時,言語間的嗤笑一目了然。
林野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上前也不是,退後也不是。
王珍狠狠的抹著臉上的紅酒,她沒有想過在媒體麵前,元一寧都敢這麽肆無忌憚。
“不好意思了,真是手沒拿穩酒杯,”元一寧這麽說著,直接從一側服務員的手裏拿了一塊抹布,直接往王珍的臉上抹。
王珍眼看著那塊剛剛前麵服務員擦了鞋麵的抹布就要往自己臉上蓋,她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歇斯底裏起來。
“元一寧,你差不多夠了,再怎麽說,你跟扁妖妖的關係再怎麽好,她也已經是死了的人,你至於為她這麽出頭麽!”
元一寧冷冷一笑,習武的人,身上浩然正氣,眼神對峙間,看的王珍下意識後退。
“對,死了的人,那你說說看,作為中醫的扁妖妖,打小身強體健的扁妖妖怎麽就出了意外了呢?剛巧啊,你那個時候懷孕了,急需進門,真的是!”
元一寧語調很重,“好巧呢!”
意有所指的話,叫王珍的臉色無休止的暗沉下去。
“行,我看你今天也不是誠心邀請我來的,既然這樣的話,那我走!”
“走?”元一寧笑了笑,“來的時候這麽容易,想走,那可就難了。”
王珍不可置信的看著元一寧,“怎麽,你還想限製我的人生自由,元一寧,你已經囂張到這種地步了嗎?”
元一寧將手裏的空杯放到服務員的空盤裏,她輕輕一笑,“我囂張到什麽程度,以你的淺薄眼皮子,恐怕是無法預計到了。但是,王珍我告訴你,你惹毛我了,你知道嗎?!”
“聽說,你四處散播我兒媳婦的視頻,是吧?”
王珍聞言,眉頭皺起來,“兒媳婦,你兒媳婦是誰啊,我沒事去找你兒媳婦麻煩——”
話音一頓。
王珍反應過來,元一寧說的是扁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