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廢了皇後

她嚐試過太多的難受,她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所以她寧願讓溫以墨獨活在這個世上,隻要不要讓他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這個事實。

溫宇劍有些失神,他知道,蘇黛一直承受著太多。

要不是她是蘇婉兒的女兒,她不可能會這樣。

“蘇黛……”這個時候,溫宇劍隻覺得她心裏實在壓抑著太多的情感。

想到這裏,他隻好將燕玲的事情壓下。

過了不久,彥無雪終於提著自己的藥箱來了淩華殿。

他將藥箱放下,不看溫宇劍一眼,隻是淡聲問道:“蘇黛,你準備好了沒?”

蘇黛倒是什麽不能夠放下,也唯有慕悠的去向而已,不過慕悠是溫雁芙的女兒,溫以墨也不會坐視不管,那麽一切說來,也就完美了。

她站起來,說:“準備好了,我要怎麽做?”

彥無雪拿出一包香料倒在熏爐裏,才緩聲說:“隻留下你我二人就可以,四皇爺還是去外麵候著吧。”

“不行,我想留下來。”溫宇劍自然不答應,要是他們出了什麽事,那該如何是好。

彥無雪淡淡的瞥了溫宇劍一眼,那氣勢早已不同往日。

溫宇劍第一感覺便是,就好像看見了另一個東流那樣。

他抿了抿嘴唇,依舊是不肯退出去。

“皇爺,沒事的,等一切完後,你要記得剛才答應我的事情。”蘇黛看了看溫宇劍。

既然蘇黛都這樣說了,溫宇劍也隻好走了出去,順道關上了門。

他就坐在廊子的欄杆上,焦急的等待著,他怎麽就覺得,彥無雪不會真心實意的幫助蘇黛。

彥無雪是喜歡蘇黛的,怎麽會推蘇黛去死呢,他想了想,越來越覺得不對,彥無雪很可能就將蘇黛擄走,不讓她救溫以墨!

溫宇劍想到這裏,背脊冒出了一層冷汗,但這也僅是自己的猜測,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這裏是皇宮,這淩華殿更是有赤血門的人把守著,彥無雪沒有那麽輕易就帶走一個人。

而在寢殿裏麵,彥無雪將層層帳子放下。

那熏香已經蔓延開來,蘇黛覺得那香味聞起來特別舒服,好像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這些熏香有什麽用呢?”蘇黛隨口問了一句。

彥無雪悠悠的坐在那裏,隻是回了一句:“等你醒來,你就明白有什麽用了。”

蘇黛還未反應過來,卻感覺到腦袋一陣眩暈,她腳步不穩,幾乎跌倒在地上。

“無雪……你……”蘇黛連說話都說得不清不楚了,那熏香居然會這麽大的作用,她屏住呼吸,想要給自己餘留一點兒的清醒。

“沒用的,隻要你吸一口,你會昏迷很久。”彥無雪自幼學醫,早就了解了各種藥物的藥效。

盡管北雪老頭沒有教過他製作什麽迷香,但是他怎麽會配製不出來。

“你究竟想要……幹什麽……”蘇黛用盡了力氣說道。

難道彥無雪是想要趁著自己昏迷,就帶著自己離開嗎?不讓她救溫以墨嗎?!

要真的是這樣,她會恨彥無雪一輩子!

“我怎麽能夠你為他死了。”彥無雪身形一掠,就已經到了蘇黛的身邊,將她接住。

彥無雪低頭看了她一眼,就將她抱起。

而此時,也有人將帳子挽起走進來。

“無雪,開始吧。”

蘇黛好像做了很長的夢,她想要醒來,卻是無能為力。

她還有意識,她想要掙紮醒來,但是四周總是寂靜一片。

直至到有一天,有一隻手撫過她的臉頰,癢癢的感覺,似乎想要喚醒她。

隨後,她感覺有一個溫溫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嘴唇。

軟綿綿的,她嚐試過這種感覺,已經知道了是有人在親她!

醒來……她要睜開眼睛……

為什麽就不能睜開眼睛呢,蘇黛明明是有意識的,但是隻能讓那個人在自己的嘴唇上留下了溫度。

盛夏已經來臨。

庭院裏的花開得鮮豔,似乎要將自己最美的一麵盡力的呈現出來。

大臣已經非常不滿,已經過了許多天,他們也沒有見到溫以墨這個皇上,隻被蘇黛一直用借口不讓他們探視。

而且,也有幾日不見蘇黛的身影。

他們正準備不理會蘇黛硬闖淩華殿的時候,被宮門口侍衛攔住。

“你們是想要造反嗎?!我們是想要求見皇上!皇上到底怎麽了?!”一個大臣氣敗地說道。

“老夫覺得,肯定是蘇黛將皇上囚禁起來,然後特意把持朝政。”說話的人,正好就是盛博毅。

他將矛頭一下子指向了蘇黛,他誓要借群臣的力量,將蘇黛給打壓住。

“這樣還得了!不行!你們趕緊讓開!”

大臣們已經氣憤了起來,已經多日不見溫以墨,他們如此擔心也是正常的。

但是那些侍衛,是紅葉從赤血門調過來的守衛的,哪有那麽容易就讓路。

“蘇黛就是讓你們這幫狗奴才幫忙奪位吧?一個女子也想要把持朝政?!”盛博毅在這個時候,還不忘煽風點火。

“對啊!我一定要見到皇上!”

“就是!一定要讓皇上廢了蘇黛的皇後之位!”

大臣正激動地說著。

卻有一把清脆冰冷的聲音傳來:“要朕廢了皇後?”

未見其人,就已經聽到了溫以墨的聲音。

群臣的身體齊齊一顫,連忙跪了下來,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剛才是說錯話了!這很可能已經惹惱了溫以墨!

盛博毅有些吃驚,他打聽到了一點兒小道消息,說溫以墨已經命不久矣,所以蘇黛才會禁止讓人探視,他本是想著製造這一次混亂,讓蘇黛露出破綻,那時候他就能夠一把將蘇黛擊垮。

可是沒有想到,出來的人,居然是溫以墨!

這像是命不久矣的人嗎?!

溫以墨一如往常,穿著白色的袍子,領口處繡著精致的花紋,那束發的金冠,讓他看上去非常貴氣,可是最重要的一點,溫以墨的臉色不同以前那樣蒼白,嘴唇也是健康的紅色。

他那一雙棕色的眼睛掃了跪在地上的大臣一眼,說:“怎麽不說話了?不是要教朕怎麽做事嗎?”

“皇上……”一個大臣隻說了兩個字,就不敢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