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西瀾遜的情

“可是兒臣等不了那麽久!人算不如天算,萬一他不死,那兒臣豈不是奪位無望?”被心中的醋意蒙蔽心智的西瀾昭暉怒急得揮手,從聽到葉兒有孕開始,他就徹底的嫉妒那個男人,為何上天對他如此偏愛?不費一點心思,便得到太子之位,還有了子嗣。他真的恨。

皇後見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變得如此不明理智,試圖緩和他的怒火道:“你我都清楚,蝕心蠱乃天下奇毒,無藥可解。早死晚死都隻不過是時間問題,太子之位又如何?隻怕他有命當,沒命享受!皇位遲早是我們母子的!”

“你以為西瀾遜那隻老狐狸會坐以待斃麽?兒臣怕他是在等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本來有一個西瀾遜就難以對付的了,如今又多了個名正言順的太子。越想越頭痛的揉揉心眉。西瀾昭暉有點煩亂的打斷。

“哼,昭兒,你怎麽這麽糊塗?我們著急,你以為那邊就能坐的安穩了?四王爺恐怕現在也是愁眉不展吧。”皇後一點也不擔心奪位失敗,尤其是最近那個下賤的女人,特意學那個青樓舞蹈來取悅老皇上。也不看看一大把年紀了,還裝嫩擺,不嫌丟人。

覺得自個母後說的在理,西瀾昭暉坐下後,悶悶的道:“看來,有必要和他合作了。”

“什麽?你瘋了?他可是我們的死對頭!”皇後不滿的質疑,她才不要和那個女人合作,鬥了半輩子。也沒見過贏得了那個女人。

西瀾昭暉無語的分析起來:“母後!如今我最大的敵人不是西瀾遜,而是那個被父皇封為太子的五弟!你和貴妃的恩怨等解決了西瀾秋岩再說!”這母後怎麽能分不清事情輕重呢。

“那,好吧。”是啊,當前主要的是除掉被封為太子的五王爺,至於她和那個女人的舊恨新帳有的是時間算。

陰沉的眼眸惡毒的盯著前方,西瀾昭暉冷笑:哼,太子?本王會親手打掉葉傾晟肚子裏的孽種,讓你斷子絕孫,死都不得安寧。

四王府書房,同樣是陰森恐怖的可怕。

“說吧,本王養你們不是讓你們享福的!”一改邪魅的模樣,西瀾遜臉色非常沉重的開口。那個人不緊被封為太子,而且還有了子嗣。她現在應該很開心吧。心裏倍感失落,他與她的距離又被拉遠了幾步。

“這——老臣認為靜觀其變,相信三王府那邊定有所作為。”一大臣害怕的吞吞口水,懦懦的回答。

禮部尚書不讚同的反駁:“那豈不是隻有挨打的份?這三王爺要是輸了的話,證明五,太子能力不容小瞧。反之,要是贏了,對我們局勢非常的不利。”不管輸贏,對他們來說,都顯得被動。

“吳尚書說的有理,那你說本王該怎麽辦?”西瀾遜也讚同他的話,本來兩方勢力相差無異,隻要消滅西瀾昭暉的黨羽,那麽登上皇位指日可待。可父皇莫名的封五弟為太子。現在朝堂一下分成三股勢力。無論誰先動,都會大亂。真是個頭疼的問題。

被點到名的吳尚書,尷尬的老臉不自然的支吾道:“這,老臣還未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說了等於白說。”剛才的那位大臣冷不防的嘲笑一句。

“你——”吳尚書被嗆得有點語結。

西瀾遜冷眼看他們爭論不休,真是一群飯桶。除了吃喝嫖賭,還會什麽?不耐煩的對他們吼道:“夠了,你們除了爭吵還能做什麽?給本王回府麵壁思過。”

“老臣告退!”“臣等告辭。”

出了書房門外,剛才與吳尚書爭吵的大臣,輕舒一口氣道:“吳大人真是高啊,這等妙招都能想到。”

馬屁拍的恰到好處,吳尚書得意摸著胡須,輕笑道:“那是自然,不過不能用多。不然反而顯得有些假。四王爺可不是輕易糊弄過去的人。我們隻需乖乖的觀戰便可。至於到底怎麽做,那是王爺的事。”在朝堂上混了那麽久,吳尚書體會一個道理,那就是上麵的人說什麽,他們為人臣子的隻需照做就成。這樣是最安全的自保方式。

西瀾遜打開一張畫像,正是舉辦家宴的那次,葉傾晟跳肚皮舞的模樣。從今早就一直在傳太子妃診斷有喜,心就沒有停止過酸痛。倘若那次,是他先提出願娶這個女人的話,會不會又是另一番場景呢?

“五弟如今封為太子,你當初的誓言,他可能做到?若做不到,你會怎麽辦?”摸著畫像中絕美容貌的女子,西瀾遜低喃的輕問。

“王爺,範小姐求見。”門外傳來侍衛的詢問。

西瀾遜剛收好畫像,書房門便被打開。

“四哥哥——你好久都不來見嬌兒,嬌兒好想你啊。”走進書房,範藍嬌一臉委屈的扁扁嘴抱怨道。

“嗬嗬,你也知道本王有很多事要處理,不然父皇會責怪的。”將畫像放到書桌上的花瓶裏。西瀾遜邪魅的輕笑。

注意到他的動作,範藍嬌不解的眨眨眼,好奇的問:“四哥哥,你藏了什麽好東西?嬌兒也要看看。”說完,走到西瀾遜的身旁,打算拿起來。

卻被西瀾遜搶先一步收起來。

“沒什麽,是兵部圖。”西瀾遜有點不自然的解釋。

範藍嬌懷疑的眼神盯著他,今天的四哥哥好奇怪。從未在自己的麵前失態過,今日卻這麽寶貝這東西,心裏產生怪異的感覺。

“四哥哥不是一直很疼愛嬌兒的嗎?那給嬌兒看一眼,好不好?”不對,範藍嬌總覺得這紙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