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李樺平望著慢慢走進來的兩人,不由的驚住,眸子間快速的閃過一絲猶豫,還隱著幾分顧及,甚至還帶著幾分本能的害怕。

他們兩個人,怎麽可能會為這個女人出頭?雙眸再次下意識地望向葉千凡,眸子間愈加多了幾分複雜,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人?

葉千凡也下意識的抬眸,看清進來的人時,眸子間微微閃過一絲疑惑,他來做什麽?她可不會自做多情的認為他是來幫她的?

剛剛休了她沒幾天,這個男人不是應該狠不得與她永遠的劃清界線嗎?怎麽會讓自己扯進這樣的事件中?

他冷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微微抿著的唇讓人感覺到一種窒息般的僵冷,而隨著他的挺拔的身軀的走近,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頓時猛然的下將,不要說那些意欲圍向葉千凡的人從頭到腳的冰住,就連李樺平似乎也因著那遽然的冰冷,而微微的打了一個冷顫。

而他那種與生俱來的威嚴與高貴更是讓人不由的折服。

葉千凡不得不再次在心底暗歎,這個男人,的確是一個夠man的男人,他現在的樣子,讓她想到一個非常貼切的形容詞,酷斃了。

他的雙眸亦是一片冰冷,微微掃了一眼那些意欲圍攻葉千凡的人,然後便轉向李樺平,自始至終似乎都沒有望向葉千凡一眼。

“四哥,你怎麽來了?”皇甫昊宇轉身,愕然,四哥怎麽可能會來這兒呢?四哥可是向來都不會理會這種事情的呀?而且李樺平的父親是當朝的大將軍,手中握著皇甫王朝近一半的兵權,前些日子還聽說太子為了拉攏他,幾次的宴請他,四哥就算不想拉攏他,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得罪了他呀,四哥何時變得這般的魯莽了?

“四王爺,您這是??”李樺平一臉陪笑地迎了過去,比起剛剛對皇甫昊宇時,可是明顯的多了一些恭敬,當然應該說是多了幾分害怕更要貼切。

四王爺不曾開口,唇仍就微微的抿著,隻是望向李樺平的眸子中,愈加的多了幾分冷意。

不言不語,不靜不動,卻讓李樺平的身軀下意識的一僵,京城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寧可得罪閻王,也不要得罪了四王爺,得罪了四王爺那下場,隻怕不是一個慘字能夠形容的。

李樺平的眸子再次的下意識的掃向葉千凡,暗暗猜測著她與四王爺的關係,“難道四王爺與這個女人???”腦中猛然的一閃,這原是謝家的布樁,難道這個女人是四王爺原來的王妃謝依蔓?

但是聽說,那謝依曼可是醜的不能見人,見了她的人,都會連續做上一個月的惡夢呢,這個

女人雖然與美劃不上任何的關係,但是也不是太醜呀,而且還聽說謝依曼膽小如鼠,別人輕輕說上一句話,就會把她嚇的抖上半天,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是怎麽看,怎麽都不像呀?

四王爺的臉色愈加的陰沉,整張臉,冷如冰石,而微微抿起的唇終於微微扯動,“怎麽?本王的事,何時輪到你來多嘴。”聲音更是冰到刺骨,而望著李樺平的眸子微微一眯,眸子深處,似乎快速的閃過了什麽?

李樺平的臉色下意識的一沉,臉上那堆起的笑也微微的一僵,四王爺這般強硬的態度,而且還當著這麽多的人讓他的麵子上掛不住,心中不由的暗暗懊惱,隻是卻不敢當麵發做,隻能意有所指地說道,“我怎麽敢過問四王爺的事,隻是這個女人打傷了我兩個手下,,,,,,。”

四王爺冷冷的唇再再次的微微抽了一下,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李樺平,你說一個女人打傷了你的兩個手下,這樣的事情,虧你也說得出口?”

淡淡的聲音,仍就帶著他獨有的冰冷,隻是此刻,卻隱著幾分譏諷。

而他話中的意思,也別隱著深意,一語雙關。

皇甫昊宇的眸子再次圓睜,四哥剛剛可是親眼看到那個女人將那兩個人打倒的,此刻這話,倒是有點意思了?

李樺平微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微微的有些難看,麵子上自然是愈加的掛不住,心中的怒火也愈加的升騰,隻是想到父親曾經說過,皇甫王朝有兩個人,是連父親都得罪不起的,一是慕容白,一是四王爺皇甫昊睿。

慕容白平日倒是一臉的溫和,時不時的還掛著淡淡的輕笑,他倒沒有看到慕容白有什麽可怕的,但是對於這個四王爺,他卻是每次見了,都忍不住的有些腿軟。

他李樺平,別的不行,阿諛奉承,察言觀色倒是最拿手,臉上再次堆起輕笑,淡淡地說道,“今天既然四王爺出麵,這件事就這麽算了。”話語微微的頓住,眸子中卻閃過別有深意的輕笑,略帶試探地問道,“隻是這個女人不會就是前不久剛剛被王爺休了的那個女人吧?”

終於忍不住心底的心奇,李樺平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隻是此刻連他自己,都有些懷疑,若真是那樣,四王爺已經休了她,應該更不可能會管她的事呀?

四王爺的雙眸猛然的眯起,直直地望向他的眸子中快速的閃過一道寒光,薄唇微動,冷到刺骨的話語一字一字的蹦出,“你的話太多了?”

而他此刻望向李樺平的眸子,就如同千年的冰潭一般可以讓人瞬間的冰結。此刻,任誰對上他那樣的目光,隻怕都會瞬間的僵滯。

李樺平的身軀下意識的一顫,雙腿似乎也微微的一抖,雙眸中明顯的閃過一絲害怕,似乎也為剛剛問出的問題暗暗後悔,此刻那敢再多逗留,小心地說道,“不敢,不敢,我這就離開,這就離開。”平日裏的皇甫皇睿已經夠可怕的了,而現在的這個樣子,儼然讓他感覺到了閻王轉世。

任他平日裏再囂張,此刻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隻能灰溜溜的帶著他的人急急的離開,隻到出了門,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身軀也再次的站直,雙眸中也快速的漫過一層憤恨。

葉千凡微微蹙眉,剛剛那個李公子還囂張成那個樣子,連皇甫昊宇都不放在眼裏,此刻麵對皇甫昊睿竟然嚇成那個樣子?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還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