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音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她喜歡國師。

她今年十七歲,待嫁閨中。

這麽些年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誰,可她發現她竟然對國師動了情,國師戴著那麵具是半遮麵,雖然她看不清他長什麽樣的樣子。

但是她喜歡他,就是離他近的時候,臉會紅,會害羞,心髒會跳的很快。

她不知道她到底要怎樣做,國師才會多看她幾眼,可是她知道,國師每次看她的時候都是那種非常淡然的眼神,不是喜歡,就是很平淡,也是看侄女的那種眼神,可不是她想要的。

秦輕音屏息斂聲。

水汪汪的眼睛溫柔不已,若是國師能多注意注意她就好了。

她常常令人向他身邊的人去打聽國師,她沒有動過要去約見國師的心思,她知道,私下去見男子不合規矩,傳出去對國師、對她自己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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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府,書房,欒清背著手,聆聽下屬的匯報。

“主上,祁溪菏已經抓到了,那女子大言不慚,甚至還出言詛咒江王妃。”一身藍衣手持長劍的男子跪在地上匯報。

欒清緩緩轉過身,戴上麵具,“她的好日子,到頭了。”

周圍的寒氣逼人,藍衣下屬都不敢抬頭,心中卻知道。

主上…生氣了!

江王府裏的葉桑什麽事不用管,什麽心不用操,此刻正在湖麵上的石橋上捏著魚食,投喂湖裏的魚兒。

身穿青衣衫子的翠竹小步跑到葉桑耳邊耳語,隻見葉桑停止了手中投喂的動作,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拿著我的拜帖,去國師府約見國師。”

翠竹應是,趕緊下去。

葉桑將手中的魚食丟在湖裏,引起魚兒們的一陣爭逐。

“祁溪菏啊,真沒想到你會落在他手裏,我的國師小叔,也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麽大能耐。”

葉桑心頭充滿好奇,國師為何要抓祁溪菏,還故意把這個消息讓她知道?

不過,應該不是什麽壞事。

秦月樓,靠街的道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在二樓靠街的雅間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雅間中,欒清正把玩著一把折扇,依舊戴著銀色雕花半遮麵麵具。

側目看到那抹水藍色身影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起身。

“人在哪裏?”

葉桑神情嚴肅,再沒了之前和欒清的談笑風生。

欒清不禁搖了搖頭,輕笑一聲,“小丫頭啊,打算和我決裂?”

葉桑沒有說話,行了一禮,“見過小叔。”

“人我隨時都可以交給你處理,隻是,侄女你打算怎麽謝我?”欒清注意到女孩的疑惑,自然就開始為她解疑。

“知道侄女你曾看她不順眼,也知道她曾經陷害過你,所以這不…嗬嗬,她落在我手裏了,自然任由你處置。”

葉桑看國師小叔越來越看不清了,他為何要幫自己?僅僅因為自己是他認的侄女,總感覺他是想利用她。

葉桑嘴角掛著冷笑,與欒清對視。

“我竟真的以為國師小叔您就像外人說的那樣,不過依靠陛下的國師,看來是桑兒低估小叔了。”

葉桑拱手行禮,她自然是在做戲,她也曾懷疑過國師,也知道他沒有那麽簡單。

欒清趕緊起身,去扶葉桑,可葉桑竟然避開,不讓他碰。

“你?”

明明前些天他們的關係還很好?

“小叔,我真的怕我一個不注意您把我這個傻女孩給賣了,我還幫你數錢。”

葉桑輕笑,可話裏話外帶著疏離。

“怎麽會?你可是我的親人,難不成你現在出爾反爾不想認我這個小叔了?。”

欒清語氣中帶了幾分委屈,葉桑一度懷疑國師小叔是在打苦情牌。

“因為我懷疑你認我是有目的的,你肯定是在掩蓋些什麽,否則為什麽要認我做侄女啊?”

“嗬,小丫頭,竟然敢懷疑小叔?”欒清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未免覺得有些心虛。

女孩仰著小臉,“就是懷疑你了,你能怎樣?不許人懷疑嗎?”

“我還沒有那麽霸道。”

欒清一點一點把葉桑逼到牆角,最後葉桑發現她竟無路可退,咬唇,“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哎呦,小侄女乖哦,叔叔沒想把你弄哭,你可別哭。”

她一露出這樣的神情他就心疼的不得了,哪裏還舍得逗她?

“我求求您了小叔,您放過我吧。”

“小侄女說笑了,不過是在逗逗你。”欒清趕緊解釋,生怕被葉桑給記恨上,被她給懷疑自己對她的用心。

“那…我們做筆交易如何?你把祁溪菏給我,我答應你一個條件,任你開口。”

“任我開口?小丫頭你可不要後悔哦。”欒清抬起葉桑的下顎。

葉桑點了點頭。

葉桑和欒清擊掌,算是結盟。

“給你這個,隻要你把這個令牌拿給守著祁溪菏的人見了,他們就會把祁溪菏交給你,任你處置,可否問一下,你要祁溪菏不是為了殺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