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溪菏想爭脫吊著她的繩索,卻是掙脫不開,發出聲響,在這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祁溪菏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個階下囚,她自嘲大笑,眼角擠出淚水,不甘咬唇,她敗了,繼續又說。

“他們都認為你是第一嫌疑人,當然你也不會這麽傻,不會給我下藥,可偏偏就是你給我下的藥,你故意在這兒再而三的設計我,而我卻傻地掉入你的一個又一個圈套之中。”

淚水順著臉龐落下,確實有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不愧是個美人。

“不錯,壁側妃果然聰明。”葉桑在祁溪菏麵前來回走著。

可這在祁溪菏眼裏就是她勝利者的宣告。

呸!

祁溪菏瞪著眼睛都紅了,恨不得咬死葉桑。

她不甘啊,不甘敗到一個她以前根本就看不上、不足以成為她威脅的人手裏。

“ 葉桑,我已經是一個階下之囚了,你能告訴我為什麽你要殺我嗎?”

葉桑緩緩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用匕首挑起祁溪菏的下巴。

“我本不想殺你,也根本沒對你動殺心,可你竟然想殺我在意的人,那我便不能容你。”

因為她想給她一個機會,上一世會殺人的人,這一世不見得會殺人,她怕冤枉一個好人,可是祁溪菏也太令她失望了。

“你懂醫術?”祁溪菏腦子裏忽然想起自己曾經送給太後娘娘的禮物。

“略知皮毛。”

葉桑拿著匕首在祁溪菏心口處比劃著,祁溪菏眨眼,背後冷汗直流,誰能直言麵對自己的生死呢?誰又能不怕死呢?

“你就不怕別人知道你殺人?”祁溪菏嘲諷,葉桑一直偽裝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並沒有傳聞中的那般。

葉桑忽然扼住祁溪菏的咽喉,雙眸直逼祁溪菏,輕啟薄唇,所說的話冰冷至極。

“我葉桑做事何須懼怕別人的眼光?祁溪菏你的小算盤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是我的祖母,是肯對我好的祖母,我知道你是惠妃的人。”

“你是怎麽會知道這個的?”

祁溪菏一臉不可置信,她自認為自己瞞的很好。

“嗬,真是可笑,你以為你能瞞得住別人就能瞞得住我?”

葉桑手上的力氣加重了幾分,祁溪菏立即感覺到了窒息,滿臉通紅,看來她剛剛猜對了,葉桑有武功,可她明明是個弱女子啊,難不成?

“可恨,我竟然被你這個賤人迷惑了眼睛覺得你心思簡單?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恐怕你貪圖的不止這一點點吧。”

祁溪菏滿心失望,開始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那個抓她的人,隻怕和葉桑認識。

有那麽厲害的人,還有葉桑的心機他們到底在圖謀些什麽?

“嗬嗬,實不相瞞,這天下,這江山?我根本就不在意。”

葉桑偏頭放手,無論是語言還是動作,無不彰顯著她的不在意,甚至竟有著藐視蒼生的意思。

“葉桑,咳咳…你不是之前的葉桑吧?”祁溪菏劇烈咳嗽著。

葉桑沒有回答,隻是想著她那天在太後娘娘宮殿裏的收獲,就是她對那木魚好奇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