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之前,葉桑是和葉麟琛越相處越覺得很舒服,葉麟琛身上沒有那些市儈算計商人氣息,但是在葉修文這個文官之首,當朝丞相麵前她就能感覺到。

“阿琛。”

謝謝你,阿琛。

葉麟琛忽然想起他的妹妹葉桑從來都不喚他哥哥,當然,也難得和他親近一回,喚他阿琛。

女孩回眸淺笑,然後輕輕地喚了句,葉麟琛也笑了。

跟葉麟琛分別以後,葉桑就回到了江王府。

在瀟湘閣中,葉桑坐在庭院的葡萄架下對弈,一手執白子,一手執黑子。

下著下著便沒了興趣,將棋子丟入棋翁中。

通過她被人下毒這件事,太後娘娘她表麵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多說些什麽,可,可她的暗衛又增加了。

嗚嗚嗚。

怎麽辦?以後再隨便去哪裏就更麻煩了。

她不笨,她知道是柳側妃給她下的毒,顏夕月給她的藥,她全都知道,隻是她懶得有些動作而已。

還有一件事情。

別人可能不清楚,可葉桑卻清楚,柳側妃已經不在府裏了,那個貼身服侍她的丫鬟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她覺得這些一定和沈江有關係。

當她百無聊賴的玩弄著棋子的時候,沈江身邊的人來了。

說是約了她在湖上的亭子裏相見,據說是要和她商量一些事情,葉桑不知道沈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弄得這麽神秘,直接說不是更好嗎?

某女不知道什麽情調浪漫,可能這就是這個直女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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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麟琛回相府拜見自己的父親母親後,葉修文特地留他在房間裏品茶談心。

薑梔鴦非常擔心,怕他們父子再次吵起來,怕她的兒子再被葉修文送到鄉下。

“麟兒,為父還要問你一次,曾經把你送走之前問的問題。”

葉修文背著手看葉麟琛帶了幾分愧疚,他不該因為自己一怒之下將他送去鄉下三年,想必這三年他是受盡了委屈。

從一個衣食不愁的大少爺,變成什麽事都需要自己親力親為的鄉下人。

“父親,您請問。”

葉麟琛頷首,做了個揖。

就算是葉修文將葉麟琛送到鄉下三年,讓他受盡苦楚,他也沒有絲毫怨葉修文的想法,相反,他拿這三年做磨練自己的三年,鍛煉自己的三年。

“我問你,現在你還堅持,還認為你可以替天下寒門之子開路嗎?”他這個兒子竟然是誌在官場,不是戰場。

這個兒子被他寄予了厚望,葉麟琛葉麟琛,葉家的麒麟兒。

“我認為我可以,我堅信我可以,我立誌要為天下寒門之子開路。”

少年眉梢間帶著對未來最美好的憧憬,葉修文看到葉麟琛此般模樣,忽然想起他年少時站在槐樹底下,大聲的喊出自己也是要為寒門之子開路的。

“父親您也知道,世家王侯之後他們有很好的資源,他們一出生站的地方可能就是別人這輩子都觸及不到的終點。”

葉麟琛與葉修文正視,葉修文這時才發現自己兒子這三年已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