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中也有人對兩個男子在一起有些微微不適,不過並不是反感。
“我還聽說,咱們大臨朝有一位富商見了那個小倌一麵,那是流連忘返,日日留在人家花滿樓裏,可惜人家的小倌賣藝不賣身。
結果你猜怎麽著,他直接留在那裏了,還在那京都買了宅子,就是為了常常見那小倌。”
此話一出。
大家一陣唏噓。
討論的嘰嘰喳喳,熱鬧極了。
“不知道那小倌有多麽大的魔力,竟然能把一個正常男子掰成斷袖。”
“究竟長得多美呀。”
“是嗎?那倒挺有意思的,”葉桑帶著期待,她當然也是了解岑奚國的,想著岑奚國街道上,處處可見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們,就覺得開心。
那個國家有著很悠久的曆史。
聽說,很多年前就開始接受不為世俗所接受的男男之愛女女之愛,所以大臨朝有不被接受的人就去了岑奚國。
“以後等有空了,我們也去岑奚國轉轉吧。”
欒清眉宇間多是縱容。
“好,隨時為你準備著。”
葉桑轉過頭來笑,欒清不愧是最了解她的,他知道她閑不住。
眾人又聊了一會。
約莫申時,葉桑和欒清回到了房間。
“在為什麽事煩惱?眉頭皺成這樣。”欒清給葉桑捏起肩來。
“我在想該怎樣告知外祖大舅他們,我母親還活著的事實。
我還怕他們會不顧一切的帶母親回來。”
葉桑坐好,挺享受欒清的服務的。
畢竟是那麽多年沒有見過了,而且外界可是傳聞她死了的。
說不定將軍府的人早就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這個時候要是她忽然告訴大家。
趙慕秋因為某些事情失去記憶,還被堯國國君給救走了,化名為殷素語在人家的後宮養著,那將軍府的眾人一定會把她帶過來的。
葉桑一想到這裏不免就多了些擔憂。
欒清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可以尋個合適的時機,再告訴他們。
當然我覺得最好的,還是需要她恢複一切記憶,否則,就算將軍府的人真的去了,要和她相認,可她沒有那些記憶,一切都是空說。”
欒清為葉桑捏肩的手法很是嫻熟,一看就知道他之前沒少為她捏。
“是,我也在擔心這個,畢竟一個人的意識裏原本沒有這些事的,你突然告訴他你有這些事,你是我的親人,能讓人家一時間接受過來嗎?
肯定不行啊,做事情得一步一步來,飯得一口口吃。
所以我在想什麽時候能有這個契機,什麽時候,母親她才能想起所有。”
葉桑是越想越覺得煩,最後覺得很費腦子,又聯想到會不會讓她禿頭……
看著葉桑那個想要抓頭發的勁,欒清微微歎氣。
“真希望你遠離這些紛擾。”
把他看得都有點心疼小姑娘了。
可有的事情他也確實不能為她選擇。
“我也想啊,可是還有事情沒處理完,有的感情也割舍不了。”
“感覺你倒是像無事一身輕。”
看著欒清這沒牽沒掛的,葉桑莫名地有些羨慕。
以前的她也是這樣的,不過後來就慢慢的被感化了,然後喜歡了上這裏。
“不是,我還有你。”
“咳咳,不要說這事有的沒的,實際行動才好。”
她家男人是逮著個機會就開始撩她。
葉桑的目光瞟向窗邊。
夕日欲頹,這景色確實挺好。
“實際行動也可以,夫人,我的花燭夜。”捏著捏著肩,欒清湊到了葉桑耳朵旁。
“這個,我們,青天白日的,說這些不好吧。”葉桑縮了縮脖子,沒想到欒清會忽然提起這個。
“那,晚上做點有趣的事情?”
欒清挑了挑眉,看他似的神情頗為認真。
一時間葉桑竟沒有回答,確實是她欠他的。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葉桑立即警覺起來。
前陣子都是翠竹來打擾,這一段,翠竹跟浮柒不在這。
會是誰呢?
不過她跟欒清也不再需要遮遮掩掩的了,兩人光明正大就好。
整理了下衣衫,葉桑看了眼欒清,打開了房門。
“東家,不好了,出事了。”
跑來的女子弓著腰喘氣,氣喘籲籲,用手抹著額上的汗珠,臉蛋都紅了,一看就知道來的路上非常著急。
一見到葉桑,敲門的人就直接將她來的目的說得出來。
“慢慢說,不急。”
葉桑認識這個女子,是她成衣店的人。
名叫彩麗。
看著她身後跟著小二,想必是小二引著她來的。
“咱們…咱們成衣店,攤上事了。”
葉桑直接讓彩麗進屋了,小二同葉桑說了聲,就下去了。
“那些人說,穿上了咱們的衣服以後身上就起了紅疹子,可關鍵是咱們一開始咱們都試過的,沒事,都開了這麽久。
咱們用的布料一直都沒有變,中間也沒有誰動過手腳,您說過的,我們都一直牢記著,還專門找人看著。
東家,管事說,很有可能是別人陷害,不過所有的大事還需要您拿主意。”
葉桑對彩麗笑了笑。
這小姑娘看著挺通透。
“這件事情還鬧大了,那些人就像是有預謀的似的,一個勁往把汙水往咱們身上潑。
東家,流言很可怕,就這幾天的時間,來咱們店裏買衣服的人就少了,一開始我們認為這件事情可以被壓下去,所以沒有告訴您,可沒想到越來越厲害。
影響也越來越惡劣。”
彩麗在葉桑耳邊跟葉桑解釋著,喋喋不休滿臉擔憂,臉上時有怒火浮現。
“我跟你去看看,路上你將發生的事情講給我聽。”
葉桑再次看了看天色。
不算很晚,她過去了也能跟店裏的人一同商量對策。
就像彩麗說的那樣,這絕對是有預謀的。
“欒清,我要去成衣店一趟,就不能陪你了。”
“我和你一起。”欒清站在葉桑旁邊,他當然也聽到彩麗說的。
有些擔心葉桑。
“不用,你放心吧,早就在一開始我就留了一手了,就是擔心有人會將那莫須有的罪名扣到我的成衣店上。”
她當時是害怕有人仿她成衣的樣式。
畢竟抄襲這件事情確實挺恐怖的。
要是別人抄了她衣服的樣式最後再反過頭來說,是她抄了他的,而她再沒有個什麽證明方式,那就可真是夠麻煩的。
“是我多慮了,不過我希望你平安,我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