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們就像是牆頭草一樣,風往哪兒就往哪兒倒!”
葉桑身後有一個男子吐槽。
人群中也有的人願意相信他們是被人蒙蔽了雙眼,但還有人覺得這隻不過就是這芙綺成衣的東家作戲給他們看的。
也有人張了張嘴,麵露愧疚,想要說什麽但終究沒有說出來。
葉桑正視眾人,沒有因為他們的人多而露出膽怯之色。
“事情沒有任何定論之前,你們就隨意的將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扣到一個人身上。
我不怪你們。
要怪就怪這些人是蓄意。”
臉上又露出一個笑容,葉桑緩緩側身去看那些男人。
男人都不敢與她對視。
“東家……”憨憨大個子看到葉桑裙角髒了,心裏有些自責,是他不好,沒有護好東家。
“謝謝你。”
葉桑衝他笑了笑,她知道他,他名高壯。
憨憨大個子高壯愣了,隨即笑得更加燦爛,撓了撓腦袋,看起來可愛又憨憨,“隻要東家好好的,我就開心。”
葉桑心中暗想。
但凡是芙綺成衣所做出的衣服。
都會有繡了一個符文,繡得非常隱秘。
“fq”
看不懂的人會認為它是奇奇怪怪的符號,隻有欒清跟葉桑才能知道這是芙綺二字的拚音縮寫。
關於那些牆頭草?
不好意思。
她葉桑的氣量沒那麽大。
欺負了她的人她一定會還過去,欺負她手下人的人她定不會輕饒。
“我再問你們一遍,那些衣服是從我鋪子裏買的,對嗎?”
葉桑願意再給這些人一個機會。
可能這些人之中還有什麽被人買下來,就是為了汙蔑她的人。
有可能是貪圖那一時的富貴。
可機會也隻有一次。
一個男人說的滿臉憤恨,堅定無比。
“當然,我婆娘就是在你們這兒買的,而你們的衣服,掉色就算了,穿上還起紅疹子,真是沒良心。”
最後這句話說的聲音小些。
有剛剛那些人的前車之鑒,他們不敢再次說的那麽大聲了。
甚至原本想罵葉桑的話,幾經轉折沒有說出口,都全部咽了回去。
“隻要是,那就好辦了。”葉桑再看麵前民眾之時,臉上帶了幾分狠戾,掀了掀唇。
“將這些收錢詆毀我芙綺成衣的人全部綁了,告官!”
管事知道葉桑自己有自己的辦法,所以並沒有多嘴。
“東家,我們私下解決就好了,若是鬧到那公堂之上,也確實對誰的名聲都不好。”
身後有一位小廝,向葉桑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他瞧著東家的樣子,不像是會妥協的。
卻隻見葉桑搖了搖頭,微微側目。
小七跟十三都足夠聽話,已經製服他們,去找繩子了。
“最快的解決方法不就是直接告上大理寺嗎?
如果要是私下解決完了,說不定還會有某些人認為他們是被我們私下收買了什麽的,直接用最公正最公平公開的方法不是最好嗎?
帶著他們,一起去。”
人群中有些人咽了咽口水,這小姑娘做事可真絕呀。
原本認為人家是軟柿子,每個人都想過來捏上幾把,結果。
果然,不能光看臉,海水不可鬥量。
可有的人不這樣想,認為葉桑就是心虛,所以才做出這些舉動,就是想給自己壯膽。
麵對葉桑想要報官的事情,他們嗤之以鼻。
“那掉色的衣服我們暫且先不追究,可穿上起紅疹子的這件事情我們絕對不會放過,別說是你想要告我們。
我們還想聯合起來告你呢,這穿上起紅疹子,以後誰還敢買你家衣服。”
衣服掉色確實很常見,但是穿上他們家的衣服就起紅疹子。
奇癢無比。
都撓的有爛瘡了,這件事他們就完全忍受不了,甚至到了厭惡葉桑的地步。
還聽說有的那賣衣服的東家為了貪圖布料的便宜,所以用的都不是什麽好布,穿上對人的身體不好。
會癢癢。
沒想到他們這芙綺成衣也是用的這種。
所以,他們不願意放過這個芙綺成衣的東家。
要讓她蹲大獄!
“行啊,那麽就直接去大理寺吧。”葉桑輕飄飄的丟下一句,根本沒有理會那些人想殺了她的目光。
“這…”
人們麵麵相覷。
似乎是沒想到葉桑打算將他們這些起紅疹子的人,以及人群中叫喚最歡的人、陷害她的人,直接弄到大理寺。
其實她也就像是圖個懶,她不想那麽麻煩,所以才直接揪著他們來到了大理寺。
她不想出手搜集證據,抓這個人找那個人的,再說了,這些人看她的樣子,恨不得想把她摁到地上揍。
這些人還真的都認為她做錯了,既然如此,她何不給這些人一個機會呢。
反正她葉桑問心無愧。
於是一行人浩浩****的直接去了大理寺。
沒錯。
路上還有看到的人非常地納悶。
但是他們這一行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是臨陣脫逃偷摸摸的跑走的想法,那些收到傷害的人還想著要告葉桑呢。
所以他們非常堅決的沒有走。
原本葉桑來大理寺是想告他們的。
結果,那些人竟然是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又被葉桑如此恥辱,於是就將葉桑給告了。
好吧,從原告變成了被告也沒什麽,反正葉桑不怕。
“草民柳耀,狀告芙綺成衣的東家售賣讓人起紅疹子的衣服禍害我們。”
“大人,您一定要管管呀,可不能任由這樣的事情一直發生啊。”
柳耀說得就差沒哭出來了,就仿佛他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可他到底是真的受了委屈,還是他就是想將葉桑給告了讓其蹲大獄,隻有他自己清楚。
“噢。”
一身官服坐堂上的胡寂延眯了眯眼睛。
眼神落到葉桑身上。
他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跟葉桑有關。
這些人怎麽和葉桑扯上關係了?
胡繼彥又想到了,雖然葉桑這個江王妃是跟江王爺和離了,但見過她的人實在是少數。
隻是他沒想到芙綺成衣竟然是葉桑的鋪子。
不過就愣了那麽一刻,隨即開口。
“可曾有人證物證?”
柳耀立即磕頭,滿臉痛苦地說,“我家婆娘胳膊上肩膀上都是紅疹子,還有其他買過他們成衣店衣服的人身上也是,這些都是證據,都算是人證。”
“帶證人。”胡寂延並沒有半分想要偏袒葉桑的想法。
無論站在站在堂下的人是誰,可否是他的親友,亦或者是孩子,他都會秉公執法,絕不使任何一樁案件含冤。
葉桑也是了解胡寂延的性格,所以才放心大膽的往這大理寺來。
一些婦人都低垂著腦袋進來,跪下磕頭。
還有的人將證據,也就是曾經在葉桑成衣店裏買過的衣服,一堆一堆的都給帶上堂來,扔在地上。
花花綠綠的,很是好看。
“敢問夫妻成衣的東家,可敢說這不是你們成衣店的衣服嗎?”
怕葉桑不承認這是他們鋪裏的衣服,那人最後還問上了一句。
葉桑見狀,嘴角笑意更深。
她還愁沒有證據呢,這些人就直接將證據給送上了,是他們的證據不假。
亦是她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