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二月底,這一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是一個好日子。
可對於京城的某些人就不是什麽好日子了。
他們給欒清拋了橄欖枝,誰知欒清竟不屑一顧,清高的很,回絕了他們。
“呸,我倒要看看他一個人在的京城如何?不抱團不取暖?嗬嗬。”
“吳兄別氣,不值當,那不過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罷了。”
二十歲,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罷了。
盡管欒清被封為國師,他們對欒清依舊是那樣,都隻不過是麵上尊敬。
“你說他真的不是蘇州欒氏家族的人?”
“這?若是的話不可能會被皇帝收成義弟。”畢竟皇帝可不想用世家的人,不過也免不了皇帝想用世家的人做槍。
“蘇州的人快按耐不住了,指不定想怎麽樣跟這國師攀關係呢,不過能認了蘇州欒氏家族也是他的福氣。”
世家們都等著看欒清的笑話,一個人在這京城不抱團不取暖,就靠皇帝的寵信能走到什麽時候?而且皇帝一時的寵信能有一世榮華?誰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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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兒在枝頭歌唱,宮裏的杏花開了,靜靜的,帶著花香,很多嬪妃在禦花園賞花,圖個樂。
當然了,平日裏不對付的妃子見麵少不了明裏暗裏和對方鬥一下。
而孟淑嫻無心賞花,她非常擔憂自己兒子,她心慌的不是一天兩天了,召兒子回京的召書前些日子就已經送到邊境了,也不知道兒子他何時能到京城。
她還不知道秦賦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殺手。
太子殿下被刺殺的消息還沒有傳到京城,這自然是一些人的手筆,那些想殺秦賦的人自然不會傳,反而想著瞞,秦賦自然也想瞞,他不想讓他的母親擔心。
秦章在禦書房裏有些煩憂,寫的毛筆字更是令他不滿意,將紙團成一團扔在地上,再次下筆卻是沒什麽心情了,索性丟在一旁不寫了。
“欒清如何選擇的?”
“回稟陛下的話,大國師他嚴詞拒絕了世家們。”蘇公公垂首。
“哼,他敢和他們扯上關係。”
想著,秦章心中暗道一句不好,萬一那世家的人用美人來奪得欒清的歡心呢?欒清這個蠢兄弟貪戀於美色,幾句話都離不了個女人。
這些日子秦章將欒清查了個底兒朝天。
欒清是從一個大山裏走出來的,說起來也巧吧,山裏啊住著一戶人家,那是一個老秀才,有一個女兒,而欒清在那個山裏生活了二十年,他調查了確實是,有人能證明。
這些背景他很滿意,至少他是白身,而欒清也沒騙他,確實是孤身一人。
僻靜的深山,茅草屋。
“阿福哥,你快看,外麵的杏花開了。”
女孩燦爛的笑著,並將一隻杏花掐下來一小枝別在自己發髻上。
“好美呀。”葉桑誇讚這滿園之中唯一的春色,臉蛋上洋溢著笑容。
“果然很美。”
秦賦到底是讚美花的還是讚美人的,也隻有他自己的內心清楚了。
葉桑小跑著,跑向秦賦,手中還拿著一枝杏花。
“給你。”
小姑娘身上帶著淡淡的花香,味道很清新。
秦賦接過道謝。
“謝謝小雙姑娘。”
“你一直都這麽客氣。”
女孩看著遠處,她的手中還拿著一朵杏花,偶而放在鼻尖輕輕嗅一下,臉上帶著純真無邪的笑意,一副人畜無害模樣。
他此刻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女孩。
這些日子裏,他們一起去集市上,一起去逛廟會,一起做陷阱抓野雞,一起去後山竹林漫步,偶而來次燒烤。
這樣的時光很是愜意。
可秦賦對葉桑也是止乎於禮,畢竟她是一個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