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本想去祠堂給葉桑送吃的,路上反而遇到了抱著葉桑的欒清。
“這,您……”
欒清淡淡瞥了一眼,嚇的翠竹一哆嗦,怎麽感覺這男人滿身殺氣。
“帶我去你們家小姐房間。”
若他一個人橫衝直撞闖進小丫頭院子裏,豈不是讓人懷疑?
“是。”
沈江聽說消息後直接帶著人圍住了葉桑院子,竟然有人闖進了他的王府,還打傷了他的側妃,還將桑桑給劫走了。
他隻是想罰一下桑桑,讓她知錯,誰知竟讓她遇到了危險。
“呦,這會子竟然擔心自己的王妃了?”
男人走出房間諷刺,雙手背著,全身上下透露出風清雲淡。
他就不擔心這麽多人會把他當奸夫給殺了?嗬嗬,他真想說,他不怕。
聽到熟悉的聲音,看到熟悉的妝容打扮,沈江自然認得,這位玄衣麵具男子是國師,他父親的義弟。
“原來是國師大人,隻是國師您深夜闖進本王的王府這不太好吧?”沈江拱手。
“哼。”
“有何不好?本國師聽聞你罰本國師的侄女,來看望看望,替她撐個腰又如何?”欒清眼神冰冷,隨意掃了眼沈江。
“可國師大人您別忘了男女之分。”沈江的俊臉上布滿寒霜。
“男女?嗬,我隻知她是我的親人,我是她的小叔。”
“還有,本國師覺得這會你現在應該管的是她名聲的事,而不是想著如何責罰於她。”
確實,京城中故意抹黑、汙蔑葉桑一個半月未歸之事,拿這件事做文章。
“這件事本王自會解決。”沈江麵色緩和幾分。
他現在不能跟國師杠上,不能。
他比外人都要清楚,自己的父親是如何地看重這位義弟。
說是義弟,卻比自己的親兄弟還親。
“本國師想讓你知道,莫不要認為本國師的侄女不受丞相府人的待見,就認為她沒有了娘家人護著,當然,我知道江王爺也是個聰明之人,自然懂我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欒清笑了聲,帶著危險之意。
意思就是葉桑他護了,要是招惹?就跟得罪了他一樣。
“是。”
“她昏倒了,你進去看看吧。”欒清側目看了看窗子。
“多謝國師大人。”
“我隻需你待她好,隻要她過得幸福,不需你多謝我,否則,無論付出什麽代價,我都要將她搶走,你不好好對她,我這個做叔叔的自然不會讓她受委屈。”
看他的眼神到清澈無比,沒有任何邪念,沈江倒是沒有多想什麽。
“多謝國師大人如此疼愛桑桑,想必桑桑知道多一個人疼愛她也會很高興的。”
欒清眯了眯眼,他很不喜歡沈江如此喚他的小姑娘的名字。
欒清走了,沈江送完之後就去看葉桑。
這天晚上,向來不喜歡喝酒的欒清喝醉了。
沒人知道為什麽,可浮柒知道原因。
次日,葉桑離家一個半月的事便被傳得沸沸揚揚,全城皆知。
說多難聽的人都有。
可是某女不顧身體上的疼痛,想的卻是一個男人。
她記得是夢中的小清子帶著她回來的,可是她問了翠竹,翠竹說…是國師。
她也覺得很奇怪,因為她在國師身上感到了安心,她以前是很反感他的,不喜歡他,完全可以說是看他不順眼,可,真的是他帶她回來的?
“小姐,外麵的人說的可難聽了。”翠竹眼眶泛紅,小眼神裏滿是心疼。
“有啥的嘛,我不過就是迷路了嗎?”葉桑拍了拍自己腦袋,頭有點疼。
又覺得這樣無所謂的態度好像不大好,就隨口問了句,“他們說了什麽?”
“他們說您離家一個多月,不守婦道,該被浸豬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