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闖進女子的房間是不好,可沒有說長輩進小輩的房間不好啊。”

怎麽都感覺這男人在強詞奪理呀。

“四天後我們去看桃花,如何?”

“桃花?你也喜歡桃花嗎?”葉桑有些詫異。

“那說好了,四天後帶你看桃花。”男人沒有回複她,反而是給她挖了個坑。

葉桑鬼使神差的點頭,等點完頭才發覺自己答應了。

臉上帶著點不好意思,總不能自己現在再拒絕他吧?

言而無信,不大好,屋外還在下著雨,並不是很大,淅淅瀝瀝的。

“對了,你膝蓋還疼嗎?”欒清擦著發絲上的雨水。

葉桑下意識的去揉了下。

“不,不疼了。”

男人眼眸裏很快的閃過一抹憐惜。

“謝謝小叔關心。”葉桑時刻都記著,這位是她認的長輩。

一定要保持距離。

葉桑還是給欒清弄了盞熱茶喝。

其實吧,某男來這裏並不是來蹭自己媳婦兒茶喝的,隻不過是自己媳婦兒打雷的時候害怕。

還擔心別人會欺負她,非得要自己親自來看一眼才安心。

小雨下過之後,空氣裏帶著泥土的清新,這點小雨並不影響葉桑進宮給太後皇後請安。

而葉桑也非常喜歡跟太後相處,她在現代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奶奶。

“祖母我去看看那個木魚可以嗎?”

“去吧去吧。”

太後很是和藹的笑了笑,這孩子竟然對一個木魚感興趣。

“太後娘娘,太子殿下來給您請安了。”彩秀稟告。

“好,好兒,你就待著這裏,可不許亂出去。”

太後娘娘叮囑完就出去。

葉桑乖巧點頭。

其實,隻要葉桑隨著太後一同出去,就能發現前些日子那個和她在茅草屋生活的秦賦,就是她口中的“阿福哥”

可,錯過就是錯過,無法圓說。

葉桑將供桌上的木魚拿下來,仔細看,太後娘娘信佛,葉桑心中若有所思。

看著也沒什麽奇怪的,拿著小木錘輕輕敲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嗅了嗅,聞著還有一股香味,小臉上閃現出殺機,瞪著木魚。

誰的心思竟如此歹毒?

難怪,恐怕任誰也沒想到她會發現這木魚的端倪吧。

葉桑又捏了點香爐中未焚盡的香,繼續嗅,她的心中已經確定了,將小截香碾成碎末。

好惡毒。

那書中對於太後娘娘的死不過寥寥幾筆。

積鬱成疾,說白了就是有心病,可太後娘娘一直開開心心樂嗬嗬的,怎麽會有心病?

她一直以為太後娘娘的心病是因為想念自己兒子,或者就是因為先皇,沒想到早就被人下了毒。

那個時候秦章死了,死於非命,被自己的三兒子秦授弄死的。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秦授也是如此,陰狠至極,殺人如麻,弑兄殺父,差一點就要坐上了皇帝的寶座。

可他的死敵,沈江把握住了他的命脈,葉明珠!

是,他眼睛不眨的弄死自己兄長,將父親給毒死謀反,隻不過是因為他愛的女人想要皇後的位置,可是葉明珠不喜歡他。

沈江拿葉明珠威脅他,他敗了。

敗在自己最愛的女人手裏。

他帶著葉明珠走了,最後沈江給自己的父親報仇,埋伏了他,秦授被萬箭穿心,他到死都護著葉明珠。

後來沈江名正言順當上了皇位,因為自己大哥秦賦死後,秦章直接寫下了一封召書,他為下一位皇帝。

而孟淑嫻因為自己的兒子秦賦死在了戰場上,鬱鬱寡歡,最後一場時疫沒有挺過來,撒手人寰。

“好兒。”

太後喚了聲愣神的葉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