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魚兒上鉤

084、魚兒上鉤

“太後,這麝香有什麽問題?”慕容瑜雖然聰明,不過卻沒存什麽害人之心,所以對麝香的危害並不了解。而太後是見慣了後宮爭鬥的‘女’人,所以對於麝香,她並不陌生。

“小七,你這香枕收到多少時間了,平時使用得多不多!”太後著急地拉著慕容瑜的手,問著關於香枕的基本情況。“冤孽啊冤孽,怎麽這種事情就發生在小七的身上。萬一。。。讓小七以後怎麽辦啊!”

“太後別著急,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慕容瑜不知是安慰太後,還是在安慰自己。

“小七,你過來。”索清秋對慕容瑜招了招手。

慕容瑜很是聽話地走到了索清秋的旁邊,今天要不是四嫂的話,她不可能發現香枕有問題的。

索清秋給慕容瑜診脈,看著索清秋的樣子,慕容瑜有些緊張,呼吸都跟著放輕了,“四嫂,你會醫術?”

“略通一二。”索清秋搭著慕容瑜的脈。

“小七,別說話,讓你四嫂好好替你診脈。”太後低喝了慕容瑜,不讓慕容瑜分索清秋的心。

“其實可以叫太醫來啊,不用這麽勞煩四嫂的。”小七吐吐舌頭,告訴自己不要緊張,自己不會有事情的。

“秋兒,小七的身體怎麽樣,那麝香傷沒傷著她的身子。”太後緊張地看著索清秋。

“還好。”索清秋也鬆了一口氣,“小七雖然很喜歡那個香枕,虧得沒有夜夜相枕,近日又離宮四月,所以被麝香侵襲得並不算厲害。隻需要開幾副‘藥’稍作調理,便沒什麽大礙了。”

聽到索清秋的話,太後跟慕容瑜都鬆了一口氣,心裏感歎到,沒事就沒好。

“對了,太後、四嫂,這麝香,到底是什麽東西,對我有什麽危害?”看到索清秋跟太後緊張的樣子,慕容瑜很是好奇。過秋瑜清。

“不過是些醃臢的東西,你不知也沒什麽關係。”太後不願意多提麝香。

索清秋不讚同地搖搖頭,慕容瑜很聰明,但被保護得太好,所以對後宮‘女’人一些慣用的手段,並不了解。這對慕容瑜來說,並不算是真正的保護。畢竟慕容瑜是‘女’兒家,難保有一天,慕容瑜要嫁出去。

試問,到時候,皇家如何保護慕容瑜,等到發現慕容瑜中了別人算計的時候,怕隻怕太晚了。所以,唯有讓慕容瑜自己懂起來,才是真正的保護她。

“太後,我知道你疼小七。但不是這麽一個疼法,今天這香枕就是一個例子。小七很聰明,有些事情一點就透,你該讓小七了解一下了。並不是說讓小七把這些手段用在其他‘女’人的身上,而是作為自保的一個手段。如果小七早些知道麝香的厲害,早早設防,也許這個香枕根本就不會出現。如果不是巧合,小七為太後您去祈福,那麽太後覺得小七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太後,你就跟小七說說吧。四嫂說的對,小七不想害人,但也不想被人給害了。”慕容瑜點頭,她無害人之心,不代表別人無害她之心。今天這個香枕,對慕容瑜的打擊也是頗大的。

太後坐了下來,拉著慕容瑜的手,沒說話,但是看了索清秋一眼。索清秋點點頭,因為她知道,太後的意思是讓她告訴慕容瑜。

“小七,你聽清楚了,這麝香呢會有具有催/情作用。但是‘女’子聞多此物,會有損身子,導致以後無法生育,不能為人母。”可以說,麝香乃是‘女’人的禁物,倒是青樓‘女’子不需生孩子,用得頗多。

索清秋話一說完,慕容瑜的手都涼了。對於正經家的‘女’子來說,不能生育等於是毀滅‘性’的打擊。

常有人說,沒有生過孩子的‘女’人,就不算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差那麽一丁點兒,慕容瑜就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四嫂,謝謝你,小七懂了。”慕容瑜一陣後怕,萬一今天四嫂沒有發現的話,而以她之前那麽喜歡香枕的態度來看,把香枕枕在頭底下,是遲早有一天的事情。

四月前,初聽四哥要娶索清秋那麽一位嫂嫂,氣得她大發脾氣。知道無法阻止之後,她一氣之下,草草收拾,便去了寺廟,因此才落下的香枕。

直到現在回來,她才想把香枕從箱子裏拿出來用用,便被四嫂發現,那香枕裏頭可是參了麝香的。

這麽算算,四嫂可是救了她兩回了。

“太後,你看四嫂待我多好,以後你可切不能為難四嫂了。”慕容瑜是真心喜歡索清秋的,心境自然也跟著改變。以前一直站在自己和慕容焰的角度去看索清秋,現在開始學會以索清秋的視角出發,去看待事情了。

皇上賜婚怎麽了,‘女’人就沒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嗎?隻不過,四嫂雖然很勇敢,可惜看男人的眼光不行,偏生挑上了林硯清這個沒擔當的男人。

以‘女’子的角度出現,四嫂敢逆了聖旨,想與林硯清‘私’奔,多少‘女’子能拿出四嫂的這個魄力。

再者了,明明是他們皇家,先用皇權,強壓的四嫂,更別提,其實四嫂也是受害者。父皇賜婚的對象,明明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卻被人調了包,強加在四嫂的身上,說到底,四嫂是最無辜的受害者!

四嫂先是被將軍府那個討厭的夫人欺負了,又被他們皇家的人鄙視了,四嫂真可憐。

“怎麽了,有了四嫂,就不要本宮了?”太後聽到慕容瑜的身體並沒有被麝香所毀,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的確是老四家的功勞最大,要是老四家的沒發現,那麽小七可真就被毀了。

“太後,這不一樣,四嫂可是小七的救命恩人啊,她都救了小七兩回了。”慕容瑜抱著太後的胳膊搖晃著。

“好了好了,本宮知道了,你再這麽搖,本宮的頭都被你搖暈了。”太後笑笑拍了拍慕容瑜的手,對索清秋也是大大地改觀。“不過小七,你可還記得,你這香枕是怎麽來的嗎?”有人竟敢害她的孫‘女’兒,她怎麽也不能輕易放過了!

“太後,這香枕是我從十一哥那兒拿來的,但十一哥不可能會害我。”慕容瑜很是老實地說著。

“什麽,你從老十一那兒拿的?”太後皺了皺眉頭,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香枕還是幾番周折才到慕容瑜手裏頭的。隻是,如此一來,製作香枕的人,其目的到底是小七,還是老十一?

太後看向了索清秋,似是在尋問索清秋的看法。

索清秋抬了抬眉頭,什麽時候,她這麽有存在感,太後還要問她的想法,當真是受寵若驚。

“小七,十一王爺可曾有說過,這香枕他是怎麽得來的嗎?”索清秋沒有直接下判斷,而是問慕容瑜。

“那日。。。”慕容瑜看著索清秋,頭微微低下,然後目光一閃,不敢再與索清秋接觸。

“與我有關?”索清秋了然地說著。

慕容瑜點頭,“那日十一哥進宮來,是為了勸父皇收回承命。所以我。。。”。

“旦說無妨。”慕容瑜吞吞吐吐的那件事情,大概情況,索清秋想明白了。

太後一看慕容瑜的樣子,也猜到了,定是老十一和小七說好,一起向父皇請旨,收回承命,不願意接受索清秋當他們的四嫂。

“與十一哥碰麵的時候,我正巧瞧見了十一哥手中的香枕。因為香枕雕功細致又很‘精’巧,枕身更有香味兒。我覺得好玩兒,便向十一哥討要了過來。十一哥說,那是他在宮外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猖狂的書生,口出狂言,故而想教訓,便打了個賭,書生的賭注便是這世代相傳的香枕。”

“可不可以問一句,書生說了什麽,才惹來十一王爺的怒火。”索清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肯放過一絲一毫。

慕容瑜翹起小嘴巴,很是不甘願地看著索清秋,越發覺得,自家四嫂太聰明,聰明得可怕。便連這麽絲絲毫毫都不放過,非揪出來說不可。

索清秋坦然麵對慕容瑜的目光,那時,十一王爺急著向皇上請旨,取消她跟慕容焰之間的婚禮。

那個時候,十一王爺急都急死了,怎麽可能還有興趣,與人半路打賭,這不是很奇怪嗎?

“書生在路邊放肆地說著四哥的姻緣,說四哥天生克妻命,所有嫁給四哥的‘女’人真可憐。特別是那時要嫁給四哥的四嫂你真可憐,嫁給四哥,等同於一隻腳踏進了棺材裏。”慕容瑜嘟著嘴巴把話說完,說完之後,還看了看索清秋的臉‘色’,拍拍自己的小‘胸’,還好還好,四嫂沒有生氣。

太後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以前她跟老十一和小七一樣,同樣不看好索清秋。可是自索清秋嫁給了老四之後,不但沒有給老四惹禍,還幫了老四不少忙。今天小七的事情,也多虧了索清秋。

至於索清秋跟林硯清之間,一切都是傳聞。哪怕真有其事,以現在看來,索清秋落落大方,懂禮守節,做出‘私’奔之事,想來,指不定是另有內情的。

太後去拉索清秋的手,“孩子,一切都過去了。以後你便是我們慕容家的人,我們定會好好待你的。”

“太後說的哪兒的話,重要的不是過去,而是現在和未來。”索清秋臉上帶著笑意,隻是心裏卻在扯皮條,原來慕容焰這邊的人,討厭她都討厭到這份兒上了。

“秋兒啊,你說,這件事情針對的到底是何人?”太後改口了,不再叫老四家的了,而是叫了索清秋的名字。這意義可就大了,原本不願意多與索清秋接觸,那是厭惡。願意叫索清秋為老四家的,算是認可。現在願意叫索清秋的名字,是完全承認索清秋作為獨立個體的存在。

索清秋不說話,可是把目光投向了慕容瑜。

“這香枕絕對不可能是無意落到十一王爺的手上的,都說平民不議皇家事。當時,十一王爺最惱火的就是我與王爺的婚事。若是那書生不提及此事,十一王爺必看也不看那書生。書生偏當著十一王爺的麵,提這樁婚事,為的就是引起十一王爺的注意。再來,落到十一王爺手裏的東西,有幾人敢向十一王爺討要,又有幾人討要了之後,十一王爺肯把東西‘交’出來的。”

慕容瑜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十一哥,表麵上‘挺’好說話的,實則十一哥比七哥‘精’得多,想從十一哥裏拿東西,還真‘挺’麻煩的。

“幕後黑手之所以通過那麽多的彎子,將香枕‘交’到小七的手上,為的就是讓人無從發現他的身份。雖然經過了幾道彎子,可是幕後之人計算‘精’確,中間沒有出現任何紕漏。更是知曉小七的喜好,算準了小七見到那香枕後,定會向十一王爺討要。可以說,每一步,那幕後黑手都是‘精’確地計算好的,步步為營,沒有一步出現錯誤。”

所以說,顯然,那幕後黑手的下手對象,絕對是慕容瑜,無容置疑。

“天呐,到底是誰想要害我!”一聽到索清秋的話,慕容瑜的後背都被冷汗給打濕了。這隻香枕如此到達自己的手中,可見那幕後黑手城府之深,若不是四嫂,她怕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尤不自知。

“放肆!”太後也氣得緊,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巴掌,“何人如此心毒,敢這般算計本宮的小七!查,給本宮查,一定要徹查此事!”

索清秋搖搖頭,沒接話。

“四嫂,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查不到了嗎?”慕容瑜也覺得,定要把背後之人揪出來,自己才能安心。

“之前已經言明,那幕後之人,十分狡猾,步步‘精’算。你覺得事隔四個月之後,當日那挑釁的書生還有可能活命到今天嗎?”索清秋接著搖頭,絕對沒有可能。幕後黑後怎麽可能放著這麽一個大線索,留著給他們去查呢。

可以說,這香枕一案,已經成了死案,死無對證。

“秋兒說的對,怕是晚了。”太後歎了一口氣,她老了老了,這天下是年輕人的天下。

“四嫂,那我以後要怎麽辦?”慕容瑜也是被嚇到了,深怕再發生這種事情。

“不用怎麽辦,你便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便可。”索清秋眨了眨眼睛,放慕容瑜放輕鬆。

“秋兒你的意思是,那個幕後之人,不會再有動作了?”太後看著索清秋,現在的索清秋成了太後的‘精’神支柱。

索清秋撇過頭,盯著那個幫慕容瑜拿香枕的宮‘女’看。

之前,因為太後覺得麝香一事,茲事體大,故而不讓其他奴才進寢宮。香枕出了問題,便也隻有那個拿香枕的宮‘女’兒才知道。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那宮‘女’冷汗直冒,知道自己的一條小命,隻在索清秋的一句話之間。“奴婢什麽都不知道。”

索清秋再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個宮‘女’說什麽都不知道,而不是說她什麽都不會說,看來這個宮‘女’倒是個機靈的。

“不行!”太後雖不知索清秋是如何考慮的,但是這個宮‘女’留不得。她不允許傳出一絲一毫對小七不利的流言來。

“四嫂?”慕容瑜看向索清秋,意思是一切都由索清秋做主。

“太後不必緊張,隻要把這個宮‘女’放到宮外去,自然沒人知道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至於那香枕,秘密毀掉,然後再派人做個差不多的放在小七的寢宮裏,那麽幕後黑手對小七應該不會再有別的動作。”那人想害小七,想要小七痛苦,並沒有想要小七的命。

“秋兒,你懷疑這香枕出自於宮中某個人的手?”太後心一沉,覺得這個答案太過可怕。不過,她年輕時,見過更多更可怕的事情,她隻是沒有想到,這些事情發生在她孫‘女’兒的身上。

“太後不必問你,你心中自有答案。除了宮中之人,誰對十一王爺的軟肋如此了解。不是宮中之人,誰對小七的喜好如此明白。這些,宮外的人,可都是辦不到的。”其實答案‘挺’明顯的。

“四嫂,你有懷疑的對象嗎?”慕容瑜同意索清秋的觀點,想害她的人,一定在宮裏。

“這個,一時之間,還真說不好。”索清秋歪了歪腦袋,細想了一下。慕容瑜也算是偏幫慕容焰的,那麽想要慕容焰這幫人好看的,唯有太子那邊的人了。

但是,他們對付慕容瑜,暗害慕容瑜不能生子,對他們有什麽好處,對慕容焰有什麽壞處?這似乎不是特別明顯。

要知道,太子那邊的人出招,利用都頗為明顯,而且巨大,慕容瑜這件事情,的確讓人看不清楚。

“小七,你想想,在四個多月前,你可有得罪過什麽人?”不是什麽事情,都要從慕容焰與太子之間的矛盾出發,指不定這件事情單純隻針對慕容瑜呢。

慕容瑜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然後又瞥了索清秋一眼,不再吭聲。

索清秋拍拍自己的額頭,好吧,四個多月前,慕容瑜最討厭、最恨的人就是她。除了她之外,怕是沒有其他人還能入慕容瑜的眼,進入慕容瑜的腦子。“太後,把你身邊的嬤嬤調個過來,守在小七身邊吧。”

“好,就派周嬤嬤吧。”之前太後覺得沒必要教慕容瑜這些,哪怕慕容瑜成了親,也有皇家撐著。現在看來,靠人不如靠己,唯有慕容瑜自己有本事了,才真正不怕被人欺負。

可能是被香枕一事嚇到了,當天,慕容瑜便央求慕容焰,把索清秋借給她一個晚上,讓索清秋留在宮裏陪她一晚。

慕容焰板著臉,不肯。最後還是索清秋皺了皺眉頭,看著慕容焰,慕容焰無奈才一人離開皇宮的。

下午大約申時下午三點,宮‘門’大開,一個小宮‘女’兒,懷裏抱著一個包袱,戰戰兢兢地離開了皇宮。

當宮‘女’坐著馬車,離開江安城的時候,突然一人從天而降。那人全身上下穿著黑衣,臉上也‘蒙’著一塊布,典型的殺手裝。

那人拔出自己的劍,一劍便將車夫殺死,然後把冰冷的劍鋒抵在了宮‘女’的脖頸之上,細看那宮‘女’的臉,赫然就是因為香枕一事,被索清秋逐出宮外的那一個。

“大俠饒命,小‘女’子什麽都不知道。”宮‘女’嚇得渾身直打哆嗦,她才逃出一劫,又來一劫。

“說,七公主為何趕你出宮!”那人聲音沙啞,雌雄難辯,身體比‘女’子稍寬胖一些,更重要的是,‘胸’前似乎是平的。

“回大俠的話,今日焰王妃進宮陪七公主。七公主命小‘女’子拿出一香枕,焰王妃看了之後,堪是喜愛,‘欲’問七公主討要一個。可是,香枕隻有一個,所以七公主並未舍得。焰王妃又說要‘摸’‘摸’,小‘女’子聽命,隻能拿給焰王妃。可是走過去的時候,也不知怎麽被絆了一下,香枕便飛了出去,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磕壞了一角。七主公嫌小‘女’子手沒拿穩,心存善意,故饒了小‘女’子一命,逐小‘女’子出宮。”

聽了小宮‘女’的話後,那黑衣人的嘴角微微扯起,眼裏‘露’出了刺‘激’的意味。他在嘲笑索清秋,覺得索清秋也是一個世俗‘女’子,不過是個醃臢、參有麝香的物件,惹得索清秋眼紅,更是下了黑手,她得不到的,也不讓七公主得到。

“大俠饒命,大俠想知道的事情,小‘女’子都說了。小‘女’子家中還有老母,望大俠饒小‘女’子一命。小‘女’子敢保證,日後,絕不踏足江安城,更不與皇族之人,有任何聯係。”小宮‘女’連連給那黑衣人磕頭。

“哼。”那黑衣人冷冷地哼了一聲,可把小宮‘女’給嚇壞了。“還不走!”

小宮‘女’連滾帶爬,從馬車上下來,頭也不回地跑遠了。

黑衣人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尾隨小宮‘女’,跟了一段路,發現小宮‘女’之前所說的,並不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要遠遠離開,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地盤。

麵對識相的人,她倒是可以放其一馬,反正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

那人往江安城裏趕,然後饒著江安鎮溜達了一圈,確定沒有人跟著自己後,才往皇宮裏趕,然後進入某間寢宮,將自己身上所有的行頭卸了下來。當那人將‘胸’前的某物拿出來後,西下的夕陽照在那人的身上,竟然出現了‘女’子的線條!

到了酉時的時候,慕容焰板著臉,還是進了皇宮,要把索清秋帶回焰王府。

“四哥,怎麽樣,有何發現?”慕容瑜緊張地看著慕容焰,要是四哥都拿那個人沒辦法的話,以後她的安危真存在問題了。

“逐日說,有好多次,他差點被那人發現。那人十分機警,明明沒有任何問題,那人也小心翼翼,饒著江安城跑了起來。而且他的輕功十分了得,逐日最後還是被他給甩開了。”慕容焰的臉‘色’十分凝重。

“那人最後果然回到了皇宮?”索清秋了然地說著。

“是。”慕容焰點頭,當索清秋把香枕一事告訴了慕容焰之後,慕容焰便想依著索清秋的計劃行事,將小宮‘女’放了出去。

最後讓人糾結的問題是,要不要把今天將會出現的人抓回來。太後的意思是抓,而慕容焰和索清秋都覺得,今天要出現的那個人,怕是沒有那麽好抓。不然的話,香枕一事,也不可能直到四個多月後,被索清秋給發現了。

幾人商量定後,決定由逐日追追看,最後,再在皇宮每個僻靜的角落,派人守著,守株待兔。果然,一個待到了兔子,看著一抹黑影翻了過去。

這次的行動,主要的目的是為了確定,想害慕容瑜的人,是不是在皇宮裏。所以那人並沒有去追,省得打草驚蛇。

“好了,你也別擔心了。今天這麽一來,那人短期內絕對不會再有動作。不過可以的話,你盡量再回憶一下,四月前,你可有得罪其他人。”索清秋拍了拍慕容瑜的肩膀,那人自以為害到了慕容瑜,所以香枕一日在,那背後之人就會停停手。

“秋兒啊,這件事情辛苦你了。”聽到慕容瑜安全了,太後也跟著鬆口氣。

“太後,我拿小七當妹妹看,何言辛苦。”慕容瑜的‘性’子好,她喜歡,幫點小忙,她樂意。

“對,都是一家人,何言辛苦。”索清秋剛才那一句話,真是說進太後心坎裏去了。

唯有慕容焰跟索清秋是明白人,慕容焰懂,索清秋的意思是,她願意出力,那是因為她喜歡慕容瑜,僅此而已。這一家人,可不是索清秋說的。

慕容瑜倒也聽出一點名堂來,走到了慕容焰的旁邊,悄悄跟慕容焰說,“四哥,我隻認這一位四嫂。你看著辦!”

慕容焰笑,小七素來不與人‘交’惡,但也絕沒那麽容易與人為善。真想不到,他秋兒的魅力如此之大,這麽快就收服了小七這個小妮子。“本王心裏有數。”

“太後,我們回去了。”事情算是圓滿解決,慕容焰便開口要帶索清秋離開。

慕容瑜撅著嘴,“不是說好了,今天晚上四嫂留在皇宮裏陪我嗎?回什麽回。”慕容瑜拉著索清秋的胳膊,不讓索清秋走。

“那是演戲。”太後好笑地看著慕容瑜。

“我可沒說是演戲,我是真想讓四嫂留下來陪我一個晚上的。四哥,你把四嫂讓我吧。”慕容瑜可憐巴巴地看著慕容焰,不讓索清秋走。

“天‘色’不早了。”慕容焰麵‘色’不改,就是不肯鬆口,要帶索清秋回去。笑話,秋兒是他的妻子,自然是要跟著他的,與他睡同一屋的。已經不能同‘床’了,總不能連同房的資格都給剝奪了吧。

“太後,你看,四哥欺負我!四哥,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氣了,讓四嫂陪我一晚上怎麽了!”慕容瑜不依!

“好了,小七別鬧了,你不想抱個小侄兒嗎?”認同了索清秋之後,看到慕容焰與索清秋的感情如此之好,太後很是樂見其成。

“走吧。”太後一開口,慕容焰直接拉開慕容瑜的手,然後半摟著索清秋回焰王府去了。

整個過程,索清秋當自己是透明人,仿佛他們討論的事情,與她沒有半點關係。太後、慕容焰加上一個慕容瑜,他們是一家人,她可不是,在這種時候,她‘插’嘴是不明智的。

“很得意?”坐在馬車裏的時候,慕容焰看著臉帶笑意的索清秋。

“為何不得意?”索清秋挑眉,慕容焰帶著她離開的時候,太後和慕容瑜的臉上,滿是調笑,一直盯著慕容焰看,意思不言而喻。

饒是男人,慕容焰多少也會有些尷尬。

“話說回來,逐日可有確定,那人是男是‘女’。”索清秋悠閑地靠在馬車上,閉著雙眸,休憩。因為這個動作,衣服緊貼索清秋的身體,使得索清秋‘胸’前的曲線更加凸起,腰曲畢‘露’,還有那渾圓的股部。妖嬈之姿,奪人眼球。

優美的頸項,‘露’出白皙如‘玉’的無暇肌膚,微敞的衣領,‘露’出索清秋一邊‘精’致的鎖骨。隻可惜,下麵更美的風光,便被衣服給擋著了。

慕容焰當真是一飽眼福,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美景,“逐日說,看著像是個男人。”

索清秋皺了皺眉頭,沒睜開眼睛,所以沒有看到慕容焰有些發僵的身體,“你身體不舒服?怎麽聲音啞了?”

“是有點。”有個地方脹得厲害。

一陣輕風吹來,帶著絲絲香意,“好香。”索清秋歎了一句。

慕容焰能感受到的盡是獨屬於索清秋的‘女’兒芬芳,點頭,“的確很香。”靠近些,讓他抱著盡情聞個夠,那就更好了。

索清秋眨開眼睛,水淋淋的大眸子,泛出點點星光,粉嫩如‘花’瓣一般的櫻‘唇’微微一勾,“真快。”

慕容焰也笑了笑,“‘魚兒’正餓得緊,你既投下了魚餌,‘魚兒’上鉤,那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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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啥時過千,小秋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