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奪命毒蛇

092、奪命毒蛇

慕容焰歎了一口氣,“大概在湯宛五歲的時候,薑家把湯宛買進了府。大概在湯宛十歲的時候,曾有些瘋瘋癲癲地說她要出人頭地了,她手上有夏眠。”夏眠兩個字太普通,唐門對龍羽國的人來說,又太過遙遠。

所以當時,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小丫鬟嘴裏的夏眠,竟然是唐門之毒。

“傳出夏眠之後沒幾天,湯宛不甚從薑府的假山上摔斷了脖子而死。”如果不是因為夏眠的出現,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其中三個王妃的死,竟然還與這個小婢子有些許關係。

“道是如此。”索清秋摸摸自己的下巴,“湯宛死了之後,那夏眠是落到了薑晚漁的手上?”

也是,湯宛是薑晚漁的婢子,又是被薑府買進去的丫鬟,簽了死契。這種丫鬟一死,所有的東西也盡歸主人家。

隻不過,索清秋比較懷疑的是,那個時候,薑晚漁的心思就如此之沉了,竟然懂得夏眠的價值?

“湯宛的死,我是無從查起了,隻是你覺得夏眠。。。”湯宛才說自己有夏眠,小命就沒了,死得有些蹊蹺。

隻是,便連當初的慕容焰都沒有對“夏眠”兩個字有什麽反應。反倒是薑晚漁這個深閨女子,卻曉得夏眠的厲害,似乎也有說不通的地方。

頭疼頭疼,當真是頭疼。

“說不好。”慕空焰也有些吃不準了,那個時候,太子之位未定。薑晚漁一心是撲在他的身上的,如果薑晚漁當真知道夏眠乃是唐門之毒,照她的性子,早就拿來給他了。

而且,他也不覺得,薑晚漁能曉得唐門的存在,更不可能曉得,夏眠是唐門之毒。“我覺得薑晚漁不可能曉得夏眠的厲害,如果她曉得夏眠的厲害,那麽死的就是不是我之後娶進門的三位皇妃,而是太子。”

這一點,慕容焰倒是有些把柄。誰人也不曉得夏眠之毒,如果不是索清秋的出現,便連他都不曾想到,那三位王妃竟是如此死的。

當初的薑晚漁的確是鍾情於慕容焰,如果不是太子之位落在了慕容明珠的頭上,薑晚漁怎會願意委身於慕容明珠。

慕容明珠一死,太子之位便落在了慕容焰的身上,那時,薑晚漁豈不是人權雙收!

“照你這麽說,薑晚漁的可能性還真是小了不少。”如果那夏眠之毒真是出自於薑晚漁的話,她行事當真還要考慮上三分。

湯宛死的時候,薑晚漁也不過就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有如此深的心機,當真可怕。

“哎,事情越來越麻煩了。”索清秋敲敲自己的太陽穴,要是所有的事情都回到原點了,那麽她隻要專心對付一個薑晚漁便可了。

但若真如他們所猜測的那般,當初湯宛手中的夏眠是落入另一個有心人的手裏。那麽她除了要對付薑晚漁和慕容明珠這批人之外,還有一個躲在暗處、十分了得的對手。“逐日怎麽還沒回來。”雙心木球,如此一個明顯的證物,依舊找不到線索嗎?

“想來,逐日是碰到了麻煩。”慕容焰也一直擔心逐日,逐日去追查雙心木球之事,已經很長的時間了,偏生到了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

“對了,最近似乎也沒見到那個何勁啊。”提到雙心木球,索清秋便想起了那個舉人何勁。

“怕是你給的題把他給難倒了。”慕容焰笑了笑,秋兒給的題目其實很刁,想回答道麵麵俱到,讓秋兒抓不出把柄來,十分之難。

“暮春,三日後秋圍,把東西收拾一下。”索清秋幹脆先放下何勁的事情,到底是夏眠比較麻煩一些。

“是,娘娘。”暮春福了福身子,便去收拾東西了。妃清四容。

慕容焰笑了笑,秋圍的這些天,秋兒定是沒有理由把他趕出,讓他獨眠了。

埋在書裏的索清秋微微一撇頭,看到了慕容焰嘴角的那一抹笑。索清秋心裏輕哼了一下,現在就開始得意,是不是有點太早了。到了秋圍的時候,看慕容焰還怎麽得意。

於子謙上任濟江的知府,黃江一事又在順利進行。秋天,更是一個收獲的季節,龍羽國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

為此,這次秋圍,皇帝的心情十分好。

三日之後,在秋圍那一天,所有女眷坐馬車,而男子則騎著高頭大馬,浩浩****向圍場進發。

索清秋所坐的乃是一輛青頂垂銀螭繡帶的青幔雲頭車,在車霜裏麵,鋪著柔軟的天鷹國地毯,背後微微攏起一個橫的坐靠椅之位,上麵更是放著一長條、繡著祥雲的四方靠枕。

裏麵正中間放著一個小朽的香木方桌,方桌上放著一個玲瓏的小香爐,精湛的技藝將香爐雕出一幅天外飛仙圖,頗有意境。

在車中的暗閣裏,精致小點,美味名品,各色書籍,倒真是應有盡有。

就是因為準備齊全,為此,索清秋哪怕坐在馬車裏,也不至於無聊得隻想睡覺。

暮春給索清秋倒茶,“王妃,這馬車當真漂亮,以前在將軍府的時候,大夫人跟大小姐可壞了,不但不怎麽讓王妃出府,哪怕讓王妃出府,都是讓王妃坐那種又舊又破的馬車。果然有王爺在真好。”

暮春提到索清秋當初在將軍府時過的日子,為的就是讓索清秋形成一個對比,讓索清秋知道,有慕容焰在是多麽好的一件事情。

暮春說得起勁,可惜,索清秋一心還埋在慕容焰之前為她找來的野史之中,暮春說的話,索清秋當真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車身一停頓,暮春感覺到輕微的一點晃動,“怎麽回事?”暮春掀開簾子問道。

“回暮春姑娘的話,奴才也不曉得。”那個奴才恭敬地回答著,前麵的人停了,他當然隻能跟著停。

“四嫂,四嫂。”一聲嬌俏明朗的女聲傳了過來,索清秋隻覺得眼前亮了亮,然後車子裏便又擠進了一個人。

其實這馬車十分寬敞,多一個人,感覺並不明顯。

索清秋終於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慕容瑜,接著又低下了頭,“你怎麽沒有跟太後坐同一個車輦?”太後素來疼寵七公主,今天怎麽會舍得放人。

“四嫂,你都不陪人家聊天!”慕容瑜搶走了索清秋手裏的書,“太後的車輦裏人太多了,盡說些沒有營養的話題,聽著煩死了。”

那輛車輦又不是隻有她跟太後,還有一些妃嬪。那些妃嬪說來說去就那麽些話,無非都是拐著彎兒地奉承太後,聽著無聊死了。

“嗬嗬,你不是嫌太後的車輦太熱鬧了,來我這兒躲輕閑。我不開口,不正如了你的意嗎?”索清秋笑了笑,七公主有點被寵壞嬌嬌女的味道。

“四嫂。”慕容瑜瞪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那麽瞅著索清秋,仿佛在說,我這麽可愛,你舍得欺負我嗎?

索清秋拍拍自己的額頭,原來七公主之所以一直那麽受寵,原因在於七公主特別會賣萌!“你想跟我聊什麽?”要是不滿足慕容瑜的話,今天她怕是也不能安生。

既然被慕容瑜吵著,不如安生踏實地陪慕容瑜聊聊。

“四嫂,你。。。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看著索清秋,慕容瑜還是問出了口。

“什麽怎麽想的。”索清秋裝糊塗。

“四嫂,你是怎麽想四哥的。”慕容瑜似乎小媒人當上癮了,上次為了幫慕容焰,甚至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這回又開始問索清秋跟慕容焰之間的感情進展了。

“小七,那四嫂問你個問題,你為何要躲到四嫂的車輦裏?”索清秋懶懶地問著。

“我不是說了,那些女人太吵了,煩。”慕容瑜皺皺鼻子,對那些個妃嬪十分不感冒。

“這就對了,你四哥現在是王爺,以後會是什麽,你我都說不準。你是女兒家,以後有可能嫁出去,會有自己的家,就這麽些時間你都熬不住跑我這兒來躲輕閑。要是我跟你四哥真的在一起,那是要過一輩子的。試問,到時候我煩了,我往哪兒躲,能躲多久,不過日子了?”索清秋依舊是那副懶散的樣子,似乎說的話很是不經心,但是話中的認真卻讓人無法忽視。

“四嫂,你真壞!”慕容瑜不依地看著索清秋。

索清秋苦笑,“我哪兒壞了。”

“哼,你就是壞!”慕容瑜嘟著小嘴兒,別過頭去。以前,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四哥是最好的,四嫂也是頂好的女人,兩人不正好配嗎?可是四嫂剛剛那麽一說,她突然發現,四嫂跟四哥在一起,真的好辛苦,看樣子不會幸福,使得她之前要撮合兩人的心,發生了動搖。

“嗬嗬。”索清秋笑了,她知道,慕容瑜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所以她剛剛那麽一說,慕容瑜該是明白她心中所想了。

“哎,我四哥可真可憐啊。好不容易動情一回,偏生襄王有夢,神女無情,我四哥這輩子就要這麽打光棍兒了嗎?”慕容瑜一臉的愁苦樣。

“嗬嗬,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即便是以你四哥現在的身份,想當你四嫂的女人,那可以用前赴後繼來形容。隻要你四哥願意,光棍兒這個詞語怎麽可能落到你四哥的頭上。再者,你四哥肯,你父皇,你的太後肯嗎?”索清秋搖頭,壓根兒就不信慕容瑜的話。。

“卻,牛不喝水,強按牛也沒用。四哥女人倒是多了,可你瞧見四哥碰過哪個女人了。四嫂,你可別在我的麵前打馬乎眼,別說你不知道,那些個女人,四哥可是一個都沒有碰過!”慕容瑜皺皺眉毛。

“得得得。”索清秋都被慕容瑜給氣笑了,怎麽聽著慕容焰以後要是不幸福,都是她惹的禍啊?“你四哥又不是第一次動心,你著什麽急。”索清秋說的當然就是薑晚漁了。

“你說那個女人?”慕容瑜現在說到薑晚漁,臉上都是厭棄的表情,“其實我真不是幫四哥開脫,當年四哥都沒有對那個女人動過情。隻是我跟父皇一心撮合,四哥便順了我們的心意罷了。”慕容瑜都不覺得提到薑晚漁的名字。

“那依你之見,我該接受你四哥,然後整天愁苦地被困在方寸之地。跟那麽一群女人勾心鬥角,沒個安生?”索清秋幹脆順著慕容瑜的話說。

“不!四嫂值得更好的!”慕容瑜僅是想一想,心裏就不舒服,不讚同索清秋過這樣的日子。

“喲,我說小七,你這人可真矛盾啊。與你四哥一起不成,不與你四哥在一起,你又覺得你四哥可憐。我這人啊,太難做了。”索清秋有些誇張的拍拍自己的額頭,仿佛頭疼不已,不要做了人一般。

“噗嗤”一聲,慕容瑜便被索清秋那樣子給逗笑了。“得得得,我不提總行了吧。”

“那真要謝謝小七放過我一馬了。”索清秋向慕容瑜作揖。

暮春眼睛忽明忽暗,她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明白,原來她家王妃心裏是這麽想的。她覺得王爺三妻四妾那是正常的,卻沒想到,王妃是不是願意接受這個“正常”。

她隻看到了王爺對王妃的好,卻總是忽略了,王妃自己所需要的。

“焰王妃。”在慕容瑜和索清秋說笑的時候,外麵再次傳來了女子的聲音。

暮春掀開簾子,“是何人?”

“回暮春姑娘的話,奴婢是華妃娘娘身邊的宮女。華妃娘娘在出宮之前,命人做了些糕點,特意吩咐奴婢們帶給各位主子。”說著,那個穿著粉荷宮女服的女子,舉起一個漂亮的食盒,遞到了暮春的麵前。

暮春回頭看了看索清秋,索清秋點點頭,暮春才將食盒給收了下來。

“替本王妃謝謝華妃娘娘的盛情。”索清秋的聲音從馬車裏傳了出來。

“是,奴婢一定帶到。”那奴婢朝著馬車福了福身之後,便回去了。

“四嫂,我聽聞前些日子這個華芳盈還跑焰王府去了,今天又給你送食盒,她到底安了什麽心思啊。”華芳盈是慕容明珠的側妃,慕容瑜直覺就是不喜歡這個華芳盈。

“你沒聽到嗎,她那是人人都有,並不是特地隻為我一人準備的。”索清秋笑了笑,打開食盒,倒真是裝了一些精致的小點。不過,慕容焰為她準備的,絲毫不比華芳盈送來的差。

索清秋伸出手指,將盒子裏的小點拿了出來,然後一個個掰開,也不吃,就那麽丟在桌上。

慕容瑜和暮春都沒有開口,就看著索清秋那麽一點點的撕,終於,在撕到一個綠色小點的時候,點身一斷開,便出現了一抹白。慕容瑜瞪了瞪眼睛,還是沒吭聲。

索清秋打開那張紙條一看,簡潔利落,隻要兩個字:當心!

慕容瑜當然也看到了那紙條上的字,“四嫂,這華芳盈是什麽意思?”當心,當心誰,當心太子那幫人?華芳盈為什麽要幫著四嫂,出賣太子,這對華芳盈來說沒有半點好處。

索清秋拖著自己的下巴,然後將紙條放在小桌上,用一塊凸起的透明體擱在其上。太陽透過來,不一會兒,那小紙條便燒了起來,“華芳盈當然不可能出賣太子,她讓我擔心的是薑晚漁。”

“薑晚漁?”慕容瑜一個驚訝,但細一想,馬上想明白華芳盈玩兒的是什麽把戲了,“華芳盈是想跟你一起對付薑晚漁?”

也是,薑晚漁是華芳盈的敵人,而薑晚漁自然是不可能放過四哥的正妃,那麽華芳盈和四嫂倒真有了同一個敵人。要是把薑晚漁除去的話,對四嫂跟華芳盈都有好處。“四嫂,別輕信,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她對太子是當真不錯的。要是除掉薑晚漁的話,怕太子就先不答應!”所以,看在太子的份上,華芳盈也不可能對薑晚漁做什麽過分的事情才是。

“顯而易見好吧。”索清秋翻翻白眼,“如果她真有心幫我除掉薑晚漁。要是薑晚漁有什麽動作的話,她為何不寫個明白,隻寫了‘小心’讓我提防而已。聽欠四哥說,華芳盈一直是個不善言語的女子,現在看來,華芳盈可比薑晚漁難對付多了。”

“不管怎麽樣,這次華芳盈跟薑晚漁都跟著太子出來了。薑晚漁一直就不是個省心的,四嫂你多注意一些總是沒有錯的。”慕容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凝色,想到薑晚漁便恨得牙癢癢。

先是騙了她,辱了四哥,現在還威脅到了四嫂,世上怎麽有如此討厭的人存在!

“放心,我自會當心。”慕容焰點頭,這次秋圍,說來是皇家的人放鬆娛樂的項目,但在她的眼裏,卻是危機重重。

一個掉以輕心,怕是有命來,沒命回。

畢竟圍場之上,能發生的意外,實在是太多太多。

“嗯。”看到索清秋上心了,慕容瑜便也放心一些了。

大概坐了兩、三個時辰的馬車,就算馬車裏,慕容焰已經命人鋪上了厚厚的墊子,索清秋都覺得自己的屁股坐麻了。

不過一路上有慕容瑜陪著,說說笑笑,時間過得還算快,也沒有那麽苦悶。

暮春先下的馬車,然後把慕容瑜跟索清秋給扶了下來,慕容瑜才下馬車,倒是皇上派人來請慕容瑜了。慕容瑜沒的選擇,當然是去見她的親親父皇。

“一路過來可好?”慕容焰下了馬之後,來到了索清秋的身邊,他知道索清秋以前大門不出二門邁的,有些擔心這次遠行,索清秋會不適應。

“放心,一切安好。”索清秋點點頭,雖然第一次坐那麽久的馬車,可以前汽車她也沒少坐,差不多吧。

說完,索清秋微微靠近慕容焰。慕容焰馬上聞到了一股淡入沁肺的馨香之味,然後頭微微低了下去,看著索清秋白皙漂亮的頸項,心裏想著,若是在其上印上幾個吻痕,便更漂亮了。

“剛剛華芳盈給我傳了紙條,讓我小心。想來,華芳盈雖然沒有把話說明,不過薑晚漁該是耐不住性子,想借這次秋圍對我這位第八任焰王妃出手了。”索清秋悄聲在慕容焰的耳邊說著。

慕容焰的頭一轉,火熱的唇有意無意地擦過索清秋的耳垂,看著原本玉白的耳垂因為自己的動作變成了桃李一般粉紅,心中很是得意。

就算秋兒再怎麽強調,他對秋兒的確存在影響力,這是秋兒無法否認的。

“當心一些。”慕容焰在索清秋的耳邊囑咐了一聲。

索清秋退了一步,瞪了瞪慕容焰,然後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想要把之前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摸掉一般,“我知道了。”

“王妃,帳篷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先去休息一下。”暮春知道,一路過來,索清秋其實有些累了。

“嗯。”索清秋點點頭,由暮春領著,去了自己的住處。

到底是皇家的圍獵,準備的帳篷也不一樣,就跟間小房子似的,裏麵還放著一張床,倒也寬鬆。大**已經鋪好了毛毯子,索清秋隻要躺上去就可以休息了。

“等等王妃,那毯子下麵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暮春眼尖,望到了什麽,拉著索清秋不放。

索清秋挑眉,拉開暮春的手,依舊上前去查看。果然,毯子下麵有什麽江西在挪動。

索清秋小心翼翼地將毯子將開一角,然後慢慢掀起。接著,馬上看到了一條黑色長身的毒蛇!

索清秋一將那毯子掀開,毒蛇一怒,豎起了蛇身,吐著腥紅的舌信子,一雙眼睛冰冷地盯著索清秋這個突然闖入者看。

蛇嘴一張,露出它能奪命的獠牙。瑩白的牙齒有著反光,裏麵那是滿滿的毒液。

“啊!”看到那條冰冷的毒蛇,暮春放聲尖叫,想要把索清秋拉開。

索清秋卻冷冷一笑,她都玩兒膩的手段,有人還好意思拿出來,當真是上不了台麵。

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