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求我可以考慮
慕容浩軒眼明手快,連忙伸手掩住薛冷玉的嘴。將她要出口的尖叫全部都堵了回去。
薛冷玉隻是心裏沒有準備被突然嚇了一跳,看清眼前的人是慕容浩軒以後,就鬆了一口氣平靜了下來,拍拍他的手背,示意放開自己。
慕容浩軒知道薛冷玉也必定不願讓人看見,便放了手,眼神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薛冷玉的臉,人也靠的很近。
“慕容公子有什麽事情?”睡夢中被吵醒,薛冷玉心中隱隱的不快,沉著臉道。
慕容浩軒神色陰沉的逼近過去,薛冷玉後退一步,便靠上冰冷的牆,伸手抵住他想繼續靠近的身子,隱隱的一絲怒意:“慕容公子你這是做什麽?”
慕容浩軒一手穿過薛冷玉的身子,抵住牆壁,低下頭來,想從薛冷玉的眼神中搜索出些什麽,卻隻看見煩躁與怒火,不禁啞著嗓子道:“冷玉,你對我,當真能這麽冷漠?”
當年的情,當年的愛,當年的溫柔纏綿,真的能夠一夕之間便**然無存?慕容浩軒死死盯著薛冷玉的臉,想看穿她的心。
薛冷玉冷笑:“慕容公子即是不舍,當初何必那麽決絕。你也該知道,對一個女子來說,這是一件多麽難堪的事情,也許一輩子被人指點,抬不起頭。你既然無情,有什麽立場職責我無義?難道你以為我會卑躬屈膝的求你收了我回去?”
薛冷玉其實並不想對慕容浩軒這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看見眼前的人,她便不由得想到那一日,那日剛剛蘇醒的一刻,看見那封休書,心裏竟沒來由的覺得萬念俱灰般的傷痛。或許是這身子本身未散的靈魂的怨念,才讓自己有了那樣的感同身受。
雖然什麽也不了解,可是薛冷玉依然堅信,這前身的薛冷玉,即使有著萬般不是,也絕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她便忍不住的,想替她發泄一下心裏的怒火。
慕容浩軒咬牙克製自己的怒火,是的當初趕她出府的時候,明明是以為她會求著自己,示好示弱的。可怎麽現在變成了這樣的情形。
慕容浩軒歎息道:“我知道你怪我將你趕出府去,可你當初做了那樣的事情,難道我能無動於衷?”
薛冷玉冷冷道:“慕容公子,被趕出慕容府的那一刻,以前的薛冷玉便死了,以前的事情我也都忘了。不管誰對不起誰都好,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我在沐王府工作,不過是賺些錢補貼家用,不會在王爺麵前多說半句話,破壞你們之間的關係的。”
薛冷玉說著,側身便要離開,走了兩步,卻被慕容浩軒強硬的握住手腕,拉了回來,不禁怒道:“慕容公子,男女授受不清,你放尊重些。”
慕容浩軒冷笑一聲:“男女授受不清?冷玉,不管怎麽說,我可是你前夫?你有什麽,是我不清楚的。”
薛冷玉翻了個白眼:“你也知道你是我前夫?前這個字什麽意思知道嗎?就是以前,是過去。你的休書我已經拿了,整整齊齊的掛在牆上,時時提醒我做人該注意些什麽。一刻不敢忘記。如今被休的小妾要一刀兩斷,怎麽?難道高高在上的慕容公子要向我認錯示好,痛改前非,求我回去?”
薛冷玉有些嘲笑的看著慕容浩軒:“要是慕容府的八抬大轎上門,慕容公子休了府裏所有妻妾,到我家斟茶下跪認個錯,這樣的的話……我倒也可以考慮考慮,再給個機會。”
慕容浩軒聽著聽著,那麵色便黑的猶如三更的天,剛剛好不容易壓下一點的怒火,又忍的辛苦:“薛冷玉,你不要得寸進尺。”
薛冷玉冷哼一聲,用力推開慕容浩軒,在桌邊坐下,傲然道:“慕容浩軒,不要以為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出了慕容府的門,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你有一點瓜葛。”
慕容浩軒沉默了一會,想起什麽似的,嘴角隨即扯起一個笑容,也緩緩的踱到另一邊坐下,輕哼道:“冷玉,你以為,沐另眼看你,你便有機會成為沐王府的姬妾嗎?別忘了……”
你已經是嫁過人的了,你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一個名聲如此不堪的女子,你還以為能尋到什麽好的人家嗎?
若不是知道李沐在隔壁有所忌憚,薛冷玉真想尋著桌上的什麽東西,就砸到對麵那張狂自大的臉上去。
薛冷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再冷靜,半響,方才克製下這衝動,擠出一個笑容:“慕容公子,這就不勞您費心了。不管我日後是什麽樣的收場,自會自己負責。您要是心裏不舒服,等著看笑話就是。就不必再好意相勸了。”
薛冷玉實在不想再跟慕容浩軒說什麽道理,像他這樣從來高高在上,自大得意的男人,是根本就不可能理解自己心中所想的。多費唇舌的解釋,反而難免會讓他誤會自己想澄清些什麽。
“好,很好。”慕容浩軒的耐心徹底的用盡,一拂衣袍站了起來:“冷玉,我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本還想給你一個機會。誰知道你竟然不領情。但願日後,你沒有再求著我的一天。”
就算慕容浩軒心中對薛冷玉再有舊情,也不可能受得了這樣的奚落和拒絕。
慕容浩軒幾乎是甩門而去,一直隱在暗處的疏離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見慕容浩軒走了,也就要回菊香廳。卻聽見關門的聲音後,薛冷玉淡淡的歎了一聲。
“哎,想老老實實的做人,怎麽就這麽難呢?”
疏離的身形一頓,心裏頓時糾結起來。肯定了薛冷玉與慕容浩軒之間的關係,他心中也十分不解,唯一比慕容浩軒明白的,便是薛冷玉曾說她失憶了,對以前的事情記得不是那麽清楚,所以才能全無情意。
可是,薛冷玉卻沒有告訴慕容浩軒。卻字字句句又毫不留情意,真的要恩斷義絕一般。一向以為自己能夠冷眼洞悉的疏離,真的不知道該給這樣的女子下個什麽樣的定論,也不知道她的心,到底是真的如此淡定,還是有怎樣的計較。
可聽著一聲淡淡的歎息,卻又是那麽真實。除非她知道自己藏在暗處,否則,這該是沒有一點虛假的心意把。
晚上還有一更,隻要來的及,我會盡量多更的,最近生病了,重感冒,所以很難過,隻想睡覺。親們也要注意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