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上官老板看上妹子了

金玉一聲驚呼,讓楚一清也注意到,趕緊上前查看,竟然發現麥香的牙齒已經鬆動了,唇角也被打咧開……

“俺的麥香啊!”金玉立即哭號開。

皇甫老太也在一旁心疼的抹眼淚。

“娘,沒事,就是被那人打了個耳光,俺能回來已經是萬幸了!”經曆了這次事情,麥香似乎又像是長大了一樣,趕緊安慰金玉。

金玉隻是哭,心疼的看了又看。

那邊,許枝也是緊緊的拉著許廷的手,一再說自己沒事,聽見金玉哭號,她轉眸去看,看見麥香嘴角上的血也是嚇了一跳。

嘴角上的傷痕明顯是用瓦片割得,一想到麥香竟然忍受著這麽大的痛苦咬開繩子,許枝的心就禁不住一縮。那樣一定是很疼吧,可是這一路上,麥香竟然哼都沒哼一聲。

“孩子們既然都回來了,就先進去吧,我看著麥香的傷也需要清理一下!”上官宇背著雙手提醒道。

上官宇的話立即讓金玉反應過來,趕緊拉著麥香的手跟上官宇道謝:“上官老板,麥香的事情多謝你了,真的是給你添麻煩了!”

許廷也拉著許枝過來道謝。

麥香跟許枝在大人的引導下,紛紛給上官宇福身行禮。

“你們不是我救的,你們要謝就謝楚姑娘吧!”上官宇趕緊上前攔住兩人,轉眸望著楚一清淡淡的笑笑,隻是那眸子裏分明隱藏了一些什麽。

金玉跟許廷又趕緊向楚一清道謝。

“金玉姐,許大夫,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兩個孩子似乎都受了驚嚇,先給她們梳洗一下,再看看還有別的傷嗎?”楚一清趕緊道。

楚一清的這句話立即提醒了金玉跟許廷,隻是許廷終究是個男人,不好意思,就托付了楚一清跟金玉。

房間裏,楚一清細細的給麥香和許枝檢查,確定沒有其他傷痕之後,這才讓她們兩個一人一個浴桶泡在桶裏洗澡,金玉在一邊看著。

許枝擦洗了一遍身子之後,突然轉眸望著麥香問道:“你的嘴疼嗎?”

麥香咧咧嘴,勉強擠出一抹笑:“不疼!”

許枝頓時沉默不說話了,似乎在想著什麽。

一刻鍾後,見麥香跟許枝洗幹淨了,金玉給她們拿來幹淨的衣裙,又將新出鍋的包子端了進來,說道:“快吃吧,看你們兩個,這都瘦了一圈了!”

金玉看著兩個孩子狼吞虎咽的樣子,那眼淚又啪啦啪啦的掉下來:“都怪俺不好,這麽大個人,連兩個孩子都看不住!這萬一有什麽好歹,俺真的連想都不敢想!”

麥香抬眸看著金玉,見她也是消瘦了一圈,當下就將包子抓起一個塞在金玉的手裏:“娘,你也吃,這幾天讓你擔心了!”

許枝也說道:“嬸子,這事不怪你,那兩個人是早有預謀的,我們一被他們抗在肩上就迷暈了,他們是早就盯上咱們的!”

楚一清這會兒見麥香跟許枝似乎是緩過來了,也就問道:“你們可聽見那些人說什麽?為什麽抓你們?”

麥香終究是小,搖搖頭,許枝則說道:“一開始那幾日,我故意坐在門口,聽見他們說了幾句,似乎在等什麽機會,但是隱隱約約的,也聽不大清楚,不過那些人不像是為了求財的,我身上還有臨走的時候繡行給的銀錢,他們也沒有搜去!”

楚一清也就心裏有了數,又問了一些細節,讓許廷進來給兩個人把了脈,開了一些壓驚的藥熬了,讓她們喝下去,也就安排麥香跟許枝睡下了。金玉一定要守著麥香,楚一清也就不勉強她,一個人出了門,就見上官宇還沒有離開。

“一清!”上官宇上前,柔聲問道:“麥香的傷勢如何?”

楚一清趕緊道:“還好,隻是皮外傷,不過受了些驚嚇,現在吃了許大夫的藥已經睡了!”

“那就好!”上官宇點點頭。

“這幾日多謝你,實在是太麻煩上官老板了,兄弟們的辛苦費還有衙門那邊打點的,上官老板說個數,我來負責!”楚一清從衣袖中拿出銀票。

上官宇不悅的挑挑眉:“一清,你這是幹什麽?我們這麽久的朋友,幫這點忙還要收錢嗎?再說這人也不是我找到的,我憑什麽要你的錢?”上官宇說著,就握住了楚一清拿著銀票的手,向著楚一清推脫。

大手的溫熱,讓楚一清一愣,她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的小手,笑道:“上官老板別這樣說,上官老板這幾日跟著奔走,飯也沒有好好的吃一頓,覺也沒有好好的睡一覺,實在是讓上官老板辛苦了!既然上官老板不收銀票,那我也不勉強,你看這樣行嗎?上官老板不是想要將醉仙樓改成土暖麽,我免費給你設計,到時候隻要找顧老裝修就成!”

上官宇不動聲色的笑笑:“這麽說來,上官某還占一清的便宜了!”

楚一清本就注意到他對她的稱呼,這會兒男人笑著,溫柔的喊出她的名字,那語氣就愈發的曖昧,楚一清皺皺眉,但是要說的話卻沒有說出口,隻是說道:“談不上誰占誰便宜,這一次就算是我們互相幫忙!”

上官宇淺淺的笑了一笑,“一清你總是分的這樣清!”

楚一清再次笑道:“沒有辦法,做生意就是這樣,分得清才能合作長久。”

上官宇一笑,抬頭望著那月,突地轉換了一個話題:“不知道一清你跟五王爺是什麽關係?”

楚一清一愣,裝作不解的看他。

“這次麥香跟許枝出事,五王爺也在派人尋找,雖然他在楚寒的人有限,但是至少是上了心!”上官宇輕輕一笑“我很好奇,五王爺重病纏身,怎麽還有閑心管一清你的事情?”

“五王爺?”楚一清故意裝作驚訝道:“你說這次五王爺也在幫我?”

上官宇則更是疑惑的看著她:“你的消息不就是五王爺給的嗎?不然你怎麽找得到麥香跟許枝?”

楚一清一愣,緊接著嗬嗬笑道:“誰說五王爺給的?是我花錢請金龍堂的人出麵,才得到的消息!”

“金龍堂?”上官宇神色古怪起來:“這個組織向來神秘,不過倒是聽說他們也接這樣的活計,隻是不知道一清你是怎麽聯係他們的?”

“我也是病急亂投醫,白道走不成就走黑道。金龍堂的勢力遍及全國,想想也不局限在這個楚寒,所以就抱著一線希望,想不到真的給找到了!”楚一清欣慰的一笑。

“找金龍堂辦事,這價格恐怕是不低吧?”上官宇又試探的問道。

“四百兩銀子,上官老板預支給我的銀錢,全部給了他們!”楚一清裝作心疼的歎口氣,又道:“不管如何,這人能回來就行,錢沒有了,再賺就是!”說完,楚一清抬眸看看天,岔開話題道:“這天色也不早了,上官老板跟著掛心了幾天,也沒有休息好,既然現在沒事了,上官老板也應該放心了,那就好好的休息一晚吧!”

上官宇點頭稱是,又閑聊了幾句這才離開。

管家還在醉仙樓外守著,一見上官宇出來,趕緊上前問道:“爺,這下子應該回府了吧?”

上官宇不悅的皺皺眉:“表少爺還在嗎?”

“是!表少爺很生氣,說是看看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肯回去!”管家趕緊答道。

上官宇的眉頭皺的更緊,也罷,他心裏也有疑問想要問上官雲逸,回去便回去。

上官府中,上官雲逸一身白衣飄逸背身站在窗前,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冷冷開口:“上官宇,你要違抗我的命令到何時?”

上官宇也是沉不住氣道:“表哥,我隻是以上官家族在楚寒的勢力為前提做事!”

上官雲逸冷冷轉身,斜睨著上官宇的眸色中全是嘲諷與不屑:“是嗎?你真的是以上官家族的利益為前提的嗎?你可知道,是誰帶走了那兩個女孩?”

上官宇一愣,突地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當即眸色一驚,不敢置信的望著上官雲逸:“難道是……”

“沒錯,是我!”上官雲逸冷冷出聲:“本想牽製一下厲煌,卻沒有想到完全被你破壞了計劃!”

上官宇迅速的反應過來:“她們隻是兩個什麽都不懂的鄉村女孩子,五王爺怎麽可能因為她們而有所忌憚?表哥,我實在是不明白!”

“你不明白、不知道的事情還少!”上官雲逸的語氣更加冷冰,“不管厲煌對楚一清是不是真心,至少他是以楚一清為理由留在楚寒,既然如此,楚一清如果有了麻煩,厲煌自然會出麵!所以我想趁著這個機會,觀察一下厲煌,卻沒有想到被你打亂了計劃!你以上官家族的人出麵請朝廷的人幫忙,將我們安插在衙門的人完全的暴露出來,還有你出動的勢力,多少讓我們的對手覺察到什麽!本來這件事情很簡單,可是因為你的摻和,我想看到的沒有看到,相反,我們自己的勢力卻被厲煌瞧了個清清楚楚!”

上官宇心中還是有些不服氣,他低聲道:“這件事情你應該早點跟我說,如果我提前知道……”

“提前知道會如何?你要討好那個女人,還不是會走這一步?不過結果會不一樣,那兩個野孩子,是被你找到,而不是被金龍堂的人找到是嗎?這樣你就會趁機拉近與楚一清的關係?上官宇,我不會這麽做!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見楚一清!”上官雲逸的神色冷漠到了極點。

上官宇一怔,許久才低低開口:“表哥,你到底是忌憚楚一清身後可能存在的勢力還是害怕什麽?”

上官雲逸立即不悅:“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意思,我隻是覺著,在楚一清的事情上,你過於敏感!如果楚一清曾經不是表哥的未婚妻,表哥會如此針對她嗎?”上官宇語氣深沉的開口。

“哈!”上官雲逸冷笑一聲:“上官宇,你說這話簡直是在侮辱我,你知道嗎?楚一清,那個賤女人,她配嗎?”

上官宇冷聲道:“配與不配表哥心裏必然清楚!”

“上官宇,以前,你從來沒有違抗過我的命令,可是如今因為那個賤女人,你竟然幾次三番的違抗我,你可知道這樣做的下場?”上官雲逸聲音中帶著一種濃濃的威脅。

“楚寒的勢力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表哥,就算你要插手,起碼多少也應該尊重一下我!”上官宇的態度突然強硬起來。

上官雲逸一怔,他似乎沒有料到上官宇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說出這樣頂撞他的話。

“表哥,你在楚寒待得太久了,都城一定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回去處理,表弟不送了!”上官宇說著,轉身就向外走。

上官雲逸氣得渾身哆嗦,那黝黑烏亮,宛如動物皮毛的頭發,根根的樹立起來,“上官宇,你當真如此不計後果?”

上官宇一點都沒有停頓,徑直遠去。

“混蛋!”上官雲逸冷冷的低咒一聲,右手啪的一聲拍在身旁的桌子上,桌子應聲而倒,桌麵上的茶盞嘩啦一聲全都摔碎在地上。

“表少爺……”管家急慌慌的出現在大廳外。

“滾!”冰冷的話語逸出男子的冰唇。

麥香休息了一日,精神恢複了一些,金玉就想回家去。

“金玉姐,不急在這一時,還是讓麥香多休養幾日吧!”楚一清說道。

金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在家裏也能休養,這住一天,吃喝住都要錢,咱們是莊戶人家,哪裏住得起這麽好的地方?”

楚一清笑笑:“上官老板也沒有要錢!”

“妹子,俺知道,那是上官老板看你的麵子呢,本來這出了事,就麻煩人家上官老板了,如今人都平安了,咱們一大家子人再在這兒賴著不走,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當真是不應該了,麥香已經沒事了,咱們就不打擾上官老板,還是回去吧!”金玉將衣服折疊好放在一起,又道:“家裏一大攤子事情,妹子你也不放心不是?”

楚一清見金玉堅持,也就隻能點點頭。其實她早就想回去,隻是一直想等厲煌的消息,再加上麥香也確實需要休養,這才又拖了一天。算起來,加上今天,已經出來五天,基料差不多也到時候了,也不知道二嘎子控製的如何,還是早些回去看看好些。

楚一清當下讓金玉去通知趙小麥跟皇甫老太一聲,然後自己去跟上官宇告別。

“今日就要走?”上官宇皺皺眉:“今日是六月六呢,鎮子外的善果寺要舉行曬經節,我正打算邀請一起過你去瞧瞧呢!”

楚一清笑道:“下次吧,這次出事時日的確是長了,家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那也不急在這一時,這樣吧,今天就待一日,明日一早你們再回去如何?城裏這六月六洗曬節很是熱鬧,到時候在善果寺外就會形成臨時的集市,許多商家都會將自己的商品擺放出來,楚姑娘難道不想去看看有沒有你需要的嗎?”上官宇趕緊說道。

“以後再瞧也可以!”楚一清實在是歸心似箭。

“那就當做答謝我如何?”上官宇突地開口道,緩緩一笑:“楚姑娘不是說麻煩我了嗎?既然不好意思,那就陪我去看曬經,當做還人情如何?”

楚一清一愣,想不到上官宇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見楚一清猶豫,上官宇立即說道:“就這樣說定了,楚姑娘快去換身衣服,咱們現在就去!”

楚一清見實在推脫不過,隻能說道:“那就傍晚回去,反正這馬兒的腳程也快,不過金玉姐他們,我得安排他們先回去,家裏實在是需要人看門!”

“好好好!”上官宇趕緊說道,眸色中透著欣喜:“隻要一清你留下就成!”

楚一清點點頭,轉身去房間裏,將事情經過告訴金玉。

“俺們先回去?妹子,那上官老板為啥子一定要留下你看曬經節?”金玉有些沉不住氣,壓低聲音道:“這上官老板該不會是看上妹子了……”

“金玉姐,你別亂想,我與上官老板之間隻是生意的來往,或許他是想要盡地主之誼吧!”楚一清趕緊打斷金玉的奇思妙想。

“俺怎麽覺著不是?”金玉還在懷疑。

“好了,快點收拾回去吧,正好有兩輛車,你們坐牛車回去,傍晚的時候,我會趕著馬車回去,幸好現在白日長,應該在摸黑之前趕得及回去!”楚一清趕緊將她收拾好的行禮包裹起來。

“娘,俺也想看曬經節,在家的時候,六月六就隻曬家裏的衣物,可從來沒有看過寺廟裏曬經的,聽說寺廟外還有集市呢,跟山會一般,可熱鬧了,娘,俺從來沒有見過!”麥香坐在**說道。

“小祖宗,這次的事情你還沒有長教訓嗎?那山會人多多啊,萬一再丟了,你還讓娘活不?”金玉趕緊一把抓住麥香,堅決道:“不行,咱們趕緊回家,不到家,俺這心裏永遠不踏實!”

麥香一聽,雖然心裏非常想去,但是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將金玉嚇壞了,隻能點點頭:“那咱就回家!”

金玉這才高興起來,趕緊招呼了麥香出去上車。

皇甫老太也抱著阿寶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