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之盛世田園

太後跟厲閠也就看了那吃食,瞧著不過是一盤看不出是什麽的青菜,一碟金黃的片片,上麵撒了一些芝麻,另外一碗似乎是大米粥,白白的米飯中夾雜著一些黃黃的四方小粒。

厲閠微微的俯身聞了聞,說道:“味道也一般,母後,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稀奇!”

太後隔著那盤青菜近,聞著那蒜蓉跟麻油的香味,竟然有了一點想要嚐嚐的欲望,也就說道:“好歹是孫兒的一片心意,嚐嚐也罷!”說著,便讓服侍她的嬤嬤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小碗裏,細細的嚐了一點。

“咦?”太後一愣,喜道:“皇帝,這青菜似乎有著一股特別的清香,皇帝不妨也嚐嚐!”

厲閠一聽,當即也就趕緊親自取了筷子嚐了,頓時也覺著味道不俗。

“這片片是……”皇太後又夾了一片金黃的片片,入口之後,隻覺著甜中帶香,當即問道:“好孫兒,這是什麽?”

厲煌也就答道:“皇奶奶,這個叫做麻香蜜薯,可以養顏美容,皇奶奶吃的常了,自然會年輕十歲!”

皇太後笑道:“瞧你嘴兒甜的,這是用什麽做的?”

厲煌也就老實答道:“是紅薯!”

“哦?”皇太後看了看厲閠,笑道:“咱們在皇宮裏養尊處優慣了,竟然不知道紅薯也能做的如此美味?”

厲煌笑道:“皇奶奶,還有呢,那盤青菜就是蒜蓉紅薯藤,是用紅薯的藤莖做的!”

皇太後一聽,更是喜道:“這紅薯藤也能吃?”

厲煌點點頭:“孫兒遊曆的時候,吃到這些菜也覺著奇怪,向來隻覺著這紅薯粗笨,隻不過是窮人用來果腹的粗糧而已,卻想不到粗糧細作,竟然這般好吃!”

厲煌說話的空擋,皇太後早已經開吃了,厲閠見皇太後吃的那麽香,實在好奇這紅薯做的菜,也就嚐了一下,這一嚐,兩人竟然放不下筷子了,最後那碗地瓜粥也喝了個精光。

嬤嬤趕緊將錦帕遞上,皇太後接過,優雅的點了唇角,也就笑道:“還真的想不到這小小的紅薯如此美味,今日倒是吃的極好。”

厲煌笑道:“皇奶奶喜歡吃,明日孫兒還送來,薯香花椒雞與酸辣粉如何?”

皇太後笑道:“這一頓剛咽下去,你就來饞哀家第二頓,那可是說好了,這禦膳房就讓他們歇著吧,也省得做出來哀家不待見,皇帝責罰!”

厲閠也吃了個半飽,點點頭:“明日多做一點,朕也來吃,想來,已經許久沒有跟母後一起用膳了!”

“皇帝百裏偷閑能陪哀家吃頓飯,甚好甚好!”皇太後又對厲煌道:“明日你也來!”

厲煌趕緊點頭。

皇帝禦書房。

厲閠看了厲煌一眼,也就說道:“你想用這樣的法子讓朕改密旨?”

厲煌笑道:“父皇果真睿智,什麽也瞞不過父皇!”

厲閠一皺眉:“你少說好聽的,說到底,你還是想幫那個楚一清!”

厲煌卻是搖頭道:“如今看來,這紅薯也是菜,楚一清種紅薯並沒有什麽過錯,而且那些地,孩兒派人去查過,的確是太過幹旱了一點,除了能種些紅薯,別的是種不出來的!”

“好吧,看你明日的菜式,如果還真的讓皇太後跟朕喜歡,朕就允了!”厲閠微微猶豫之後說道。

厲煌心中一喜,趕緊行禮道:“多謝父皇!”

厲閠也就點點頭,讓厲煌下去。

五王爺府,楚一清聽聞厲煌今日獻菜順利,當即也是一喜,也就趕緊準備明日要做的兩個菜,也幸虧這次來的時候多有準備,帶足了原料。

薯香花椒雞與酸辣粉,厲煌已經說了出去,自然不能少,隻是明日是三個人吃,楚一清也就多準備了兩個菜,分別是紅薯涼粉與小炒紅薯藤,有素有葷,搭配合理。

第二日不到中午,皇太後就早早的等著,等到厲煌進了宮,也就趕緊差人將厲閠喊去,祖孫三人倒非常滿足的又吃了一頓紅薯宴。

出宮之時,厲煌的臉上便帶了笑。

五王爺府,楚一清拿過那琴,撥弄了幾下,腦海中竟然翻湧出一個曲譜來,也就信手彈奏了,隻覺著如流水潺潺,倒是悅耳的很。

“小姐,總見你頭上包個帕子,身上一身布裙在田間勞作,倒忘記小姐也是出身貴族的,如今到了都城,小姐何不去瞧瞧家裏?”盈芊聽著那琴聲,或許是想起楚一清的身世,也就趕緊說道。

楚一清按住琴弦,搖搖頭,隻是問道:“今日可是二十八?”

盈芊點點頭,“正是二十八呢!”

楚一清也就趕緊起身道:“我倒忘記了,今日有集市,咱們去瞧瞧,瞧瞧這都城被五大家族禍害成什麽樣子了!”

盈芊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楚一清已經出門,也就趕緊跟上。

出了王府,信步走著,楚一清也就慢慢的搜索起腦中的回憶,記憶中,古代的楚一清很少出門,更別說逛集市,所以對以前集市是個什麽樣子,似乎隻局限在布料店與首飾鋪子,當即也就搖搖頭,不再去想,兩隻眼睛專門盯著路邊的小販瞧,尤其是那些賣農產品的小販,更是多加的留心。

都城郊外雖然也有地,但是大多數都是五大家族的,所以買農產品的很少,有也不過是一些應季的菜葉類蔬菜,水果則是石榴跟山楂,就連之前常見的蘋果、梨子等,也是極少,更別說是葡萄。

楚一清東瞧瞧西瞧瞧,卻絲毫沒有注意遠處那雙黝黑的眸子,待到了眼前,一轉身,才看清眼前的男子,不知道怎的,她就猛地愣住了,隻覺著心中一緊。

楚桓不敢置信的望著麵前的女子,幾乎懷疑自己身在夢中,如果不是身後楚鴛那尖利的聲音提醒他,他還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

“你怎麽回來了?”楚鴛驚嚇的望著楚一清,臉色蒼白。

楚鳳也是一臉吃驚,卻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巧笑道:“大姐回來了?爹自從從楚寒回來,可是日日的念叨著你,趕緊回家吧!”說著,還裝作友好的上前就要拉住楚一清的手臂。

楚一清冷冷的皺皺眉,向後退一步,躲避開楚鳳,卻沒有想到竟然被楚桓握住了雙手。

一雙小手被握在那雙溫暖、似乎很熟悉卻又陌生的大手裏,楚一清隻覺著胸口中一顆心酸澀的厲害,似乎有著千言萬語要說,卻最終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跟我回家!”楚桓低聲道,一雙嚴謹緊緊的盯著楚一清。

楚一清隻覺著眼前模糊,眼前似乎呈現出許多年前,她淘氣,在外麵迷了路,這個男子找了他一日一夜,等終於在莫愁湖邊找到她的時候,他也是這般,用他溫暖的大手握著她的小手,跟她說,“別怕,跟我回家……”

“小姐,你怎麽了?”突地,盈芊的聲音將楚一清從愣怔中驚醒,她猛地抬起臉來,臉上照舊堆起淡然的、一成不變的微笑:“楚公子誤會了,我隻是途徑這裏,很快就要離開!”

楚桓抓緊了她的手,低聲道:“一清,不要騙自己,跟我回家!”

楚一清淡淡的將他的手甩開,她昂起頭,看著眼前的男子,男子的身高剛好抵擋住正午的陽光,她就正好站在他的陰影之下,“我沒有騙自己,我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麽!”

楚一清不想再跟三人糾纏下去,也就轉身吩咐盈芊道:“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吧!”說著,也就轉了身子,徑直遠去了。

楚桓愣在原地,臉上是一片不敢置信。為什麽,為什麽又是這樣?剛才,明明,他看到了以前的楚一清,那雙依賴信賴她的眼睛,為什麽又……

“三妹,你說楚一清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麽?”楚鴛不甘心的低聲說道。

楚鳳緩緩一笑:“我怎麽知道?隻是我倒是真心實意要她回去的!”

楚桓從始至終就還是那樣站著,不說話。

楚一清匆匆的轉過一條街,確定那三人沒有追上來,也就鬆了一口氣,突地,她覺著臉上涼涼的,忍不住用手去抹,一轉眼,卻見盈芊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著自己。

“怎麽了?”楚一清皺眉,摸了摸臉頰,自己也忍不住一愣,似乎是……

“小姐,您哭了?”盈芊指著楚一清不敢置信道。

流淚?楚一清這才感覺到指尖的濕澀,她似乎真的流淚了,是哭了嗎?為什麽要哭?

“怎麽了?”突地,一個人影站在楚一清麵前,再次幫她遮擋住中午有些刺眼的陽光。

楚一清抬起頭,就聽得厲煌的聲音在耳邊道:“怎的哭了?是眼睛進了沙子?”

楚一清點點頭,抹了抹眼淚問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一切順利,聖旨已經下了!”厲煌不相信的望著楚一清,還是答道。

楚一清迫不及待的打開聖旨,確定之後立即說道:“今日我就回去,不然那些紅薯苗子真的等不及了!”

厲煌攔住她:“不急在這一時,你好不容易回來,難道沒有想做的事情嗎?”

楚一清堅決的搖搖頭:“現在我的心裏隻有那些紅薯藤蔓!”

楚一清說完,也就不再耽誤時間,吩咐盈芊趕緊回府收拾東西,兩人取了東西也就回了魯城。

都城城門外,望著兩個嬌小的身影消失在一片漫天的灰土中,厲煌的麵上難掩了失落。

方才,他遠遠的瞧著清清楚楚,她看見楚桓,明明是哭了,卻……

“清兒,在你心底,是不是還有那個人?”厲煌低低的啟唇,語氣中竟然帶著連他自己都驚訝的酸意。

楚鴛跟楚鳳一回到家裏,便進了姚氏的房間。

“什麽?那個小**還敢回來?”姚氏趕緊將手中的首飾盒丟在梳妝台上,氣悶道:“你們沒有瞧錯?”

“哎呀娘,我自己一個人瞧錯,那大哥、三妹也都瞧錯了?”楚鴛不服氣道。

楚鳳淡淡的點點頭,坐下來,緩緩的擺弄著自己的頭發。

“哎呀,我說三妹,如今都火燒屁股了,你怎麽還有這樣的閑情逸致擺弄你的頭發?你倒是說說啊,萬一楚一清真的回來可怎麽辦?”楚鴛忍不住上前扯了楚鳳一把道。

“你放心,現在楚一清是不會回來的,她如今隻不過是接了皇上密旨奉旨種田的一個村婦,連個名分都沒有,她憑什麽回來?如果我猜的不錯,她要回來,也要等著這次能種出蔬菜來,讓皇上龍顏大悅才行!”楚鳳慢條斯理的說道。

楚鴛一聽,立即驚叫了一聲,“那就是說,現在楚一清不回家是因為她沒有皇上的恩準,沒有身份?”

楚鳳點點頭:“那是自然,當年她是讓皇上一道聖旨發配楚寒的,她要回來,自然還要皇上親自下旨,這樣才有臉麵不是?難道她甘心回來讓咱們嘲笑?”

姚氏也覺著楚鳳說的有道理,“這麽說,楚一清不是不想回來,而是想要風風光光的回來?”

楚鳳緩緩的點點頭。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楚一清風風光光的回來!”楚鴛氣的大叫。

楚鳳鄙視的望了楚鴛一眼,冷笑道;“你能有什麽好法子?”

楚鴛被楚鳳這一問,倒真的無話可說了。

“娘,不如你去跟爹說,我跟二姐去魯城勸勸大姐可好?”楚鳳突地向姚氏撒嬌道。

姚氏一愣,問道:“你跟楚鴛去魯城?去幹什麽?”

“娘,這個你就別管了,哪怕我跟姐姐過去盯著楚一清呢,咱們心裏也有個數不是?”楚鳳輕輕的晃了姚氏的手臂,眨巴著大眼睛,柔聲道。

“對,娘,你跟爹說說,讓我跟三妹去吧!”楚鴛一聽說楚鳳要去魯城,內心早已經按耐不住,前些日子,她聽說上官雲逸去了魯城,這些日子正寢食難安,如果她也去魯城……

姚氏也就點點頭:“對,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等晚上老爺回來我就去跟他說去!”

楚鳳立即笑道:“那就這樣說定了,二姐,咱們去收拾行李吧!”

楚家姐妹要去魯城,而如今,在魯城裏的太子與上官雲逸早已經等得不耐煩,兩人正準備離開魯城。

厲煜接到皇上密旨之後,就帶著月明去了楚府。

楚府書房,上官雲逸慵懶的依靠在黃金靠榻上,見厲煜進來,也不過微微的點點頭,連身子都沒有起,就算是打過招呼。

厲煜皺皺眉,顯然有些討厭上官雲逸的傲慢無禮,也就冷聲道:“你倒還真的將這裏當做自己的家了?來人,將這個霸占他們府邸的奸人抓起來法辦!”

上官雲逸卻是不動,唇角帶著笑,慢慢的從袖子中取出一張紅紙,懶懶的丟在了厲煜的麵前:“我的太子爺,你可瞧清楚了,這可是我與一清的婚書,上麵寫的清清楚楚,楚一清是本公子的未婚妻,那上麵可是寫的清清楚楚!”

厲煜一愣,趕緊撿起這婚書,一瞧落款的日子立即開口罵道:“好個不知道廉恥的小子,這是五年前的婚書,你早已經退婚,還拿著這婚書幹什麽?”

上官雲逸則懶聲道:“我是退婚,可是那時因為楚一清做出醜事在前,當時護國公為表誠意,並沒有收回婚書,還要將二女兒楚鴛嫁給我為妻,這件事情太子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厲煜皺著眉不說話。的確,楚占天當時為了與他抗衡,確實是對上官雲逸百般遷就,更是打算將楚鴛許配給上官雲逸,隻是因為上官雲逸嫌棄那楚鴛隻是庶女,這才拒絕。

“如今我改變主意,想要繼續娶楚一清,楚占天雖然以楚一清已經被趕出楚府為理由拒絕了本公子,可是這婚書還在不是嗎?”上官雲逸輕笑著開口。

厲煜冷聲道:“上官雲逸,你的婚書沒人會承認!”

上官雲逸照舊笑的不急不慌,“太子爺,我起碼還有個已經過期的婚書,可是太子爺你呢?你有什麽?別忘記,如今五王爺喜歡楚一清,太子你圖謀弟媳,這要傳出去,怕是不好聽吧啊?那太子妃那兒也不好交代啊!”

厲煜心中最痛處被上官雲逸戳的支離破碎,忍不住火氣上湧,上前狠狠的扯住上官雲逸的衣領道:“你個王八蛋,你再說一遍?”

上官雲逸沒有想到厲煜會動手,當即也不甘示弱,兩人你來我往,就在小書房裏打鬥起來,霹靂乓啷的聲音驚動了外麵的人。

“太子爺!”“公子!”雙方人馬全都進來,一看屋裏的情景當即忍不住傻眼。

此刻,兩個身處高位,養尊處優的男子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優雅與貴氣,就像是市井裏的無賴一般,你扯著我的頭發,我扯著你的衣服,衣裳頭發纏在一起,兩人摔在地上,你的腿夾著我的頭,我的腳踹著你的臉,僵持著全都趴在地上。

“滾出去!”見有人進來,兩人異口同聲的大呼,兩方人馬立即屁滾尿流的滾了出來,站在房門外,許久還反應不上來,不敢置信。

厲煜雙腿緊緊的夾著上官雲逸的腦袋,惡狠狠道:“你算什麽東西,竟然來教訓本太子?你個反複無常的小人,拿著個過期的訂婚書到處招搖什麽?如今你在她眼中,已經是毒蛇猛獸避之不及,沒瞧見你霸占了她的家,她都懶得來見你一麵?你還好意思教訓本太子?”

上官雲逸被他說得惱怒,那腳下就猛地用力,使勁的踩著厲煜的腦袋,咬牙道:“本公子再怎麽也好過你,明明出身比那個病癆王爺正統,還是太子,可是如今皇位被人威脅,心愛的女人被人搶走,你也不瞧瞧自己,別人不知道,你自己還不知道?婦人之仁,資質平庸,你現在得到的一切還不是依靠你有個好母後,有個龐大的家族?那厲煌也就是以前不稀得跟你爭,如今跟你一爭,你就失了寵,還當真這些人不知道嗎?”

論口毒心狠,厲煜比不過上官雲逸,當下被他這番話刺激的幾乎失去了理智,那腿猛然用力,夾得上官雲逸哇哇的亂叫。

房門外,月明帶著人將歐陽明軒等人包圍起來,誰也不敢先動手,正僵持著,聽得裏麵傳來上官雲逸的慘叫聲,月明正要得意,卻見歐陽明軒已經動了手,兩撥人也立即混戰在一起,隻聽得院子裏響起陣陣兵刃相擊的聲音。

華嫂帶著那幾個丫鬟婆子遠遠的瞧著,一個個心驚不已,正念誦著阿彌陀佛,就見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從門外急匆匆的進入,一見眼前這架勢,也顧不上攔架,隻是大聲喊道:“太子爺,楚小姐有消息了!”

月明跟歐陽明軒正打得難分難解,就聽得屋裏轟隆兩聲,房門被兩人踹開,皆都站在房門處大喊道:“快說!”

那小廝瞧了一眼形容狼狽的兩人,脖子一縮,趕緊說道:“太子爺,楚小姐回都城了!”

那小廝話語一落,這一次連月明跟歐陽明軒也顧不上打架,趕緊分開。

“你說什麽?”厲煜趕緊上前,再次問道。

“屬下剛剛得到消息,說是楚姑娘昨夜裏連夜去了都城!”那小廝趕緊說道。

厲煜眸色一暗,冷冷的看了一眼上官雲逸,立即指了指月明道:“咱們走!”

月明趕緊惡狠狠的推開歐陽明軒跟上,一邊走一邊小聲提醒著:“太子爺,您的眼角青了……爺,您的衣服碎了……”被碎碎念的厲煜忍不住猛地回頭冷聲警告道:“記住,今日的事情讓那些侍衛封嘴,如果不想死,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瞧見,明白嗎?”

月明趕緊點頭:“太子爺放心!”

楚府,歐陽明軒一見上官雲逸那狼狽的樣子,雖然心疼,但是還是說道:“公子,您怎麽這麽沉不住氣?怎麽會跟太子……這萬一讓皇上尋到理由的話……”

上官雲逸得意的一揚眉:“你放心,是他先動手的,他才會傻得去跟那個老東西說!現在他拚命夾住尾巴,保住他的太子之位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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