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之盛世田園 347 幸福的感覺

“可是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這麽簡單!”厲煌幽幽的開口,“當年的事情,我相信背後一定有一個人操控,而且這個人很顯然已經忍不住出現!”

楚一清一愣,急聲問道:“什麽意思?你說這次慧明的出現並不單純?”

厲煌點點頭:“當日我讓騰龍殺死慧明,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怕你會誤會,會怪我!更大的原因,我是要等那個人的出現,既然他將一切都鋪墊好,那就一定是有底牌,想要抓住這個人,就要在他沉不住氣的時候!”

楚一清淡淡一笑:“你真的很冒險,你就不怕我知道你要殺慧明,會以為你是滅口,會更加堅信當年的事情你也有份參加?”

厲煌誇張的摸摸臉額:“說實話,我還真的擔心,但是我的心裏也有僥幸,因為你是個聰明人!”

楚一清忍不住笑起來:“這與我聰明不聰明沒有關係,是因為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並不十分在乎,或許說這句話你不相信,但是我說的是實情,我在乎的是現在,是阿寶!”

“對了,慧明這個人你是怎麽找到的?”厲煌突地想起了什麽,問道。

“在花府,他說被騰龍打下山崖之後就被人花府的人救了,一直伺候花麒,做小廝!”楚一清慢慢的回憶道,“可能是我太心急了,我不想阿寶的身世被人泄露出去,所以就忍不住動手!如果知道其實還有內情,說不定我會再仔細問問!”

“花府?你說的可是前任護國公花海?”厲煌一皺眉。

“是!阿寶與他很投緣,還拜他為師學習種花,我也見過他三次,經過這三次的接觸,在我的印象中,他算是一個和藹的老人,憂國憂民,隻是不知道他這樣心係百姓的好官,當年為什麽會在盛年之時辭官回鄉!在官場上,比躲在家裏種花種草,對國家的貢獻應該更大!”

“當年的事情我也是略有耳聞,當年他是受父皇最信任的大臣,也是父皇年輕時的夫子,權傾朝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有時候連父皇也要聽他的意見,可是卻沒有想到突然辭官回鄉,他辭官的原因沒有人知道,我也隻是知道,從那之後,父皇就提拔了梁文與楚占天兩人分庭抗爭,這樣很快就瓦解了之前花海一人獨霸朝野的局麵!”

楚一清微微的猶豫了一下,曆朝曆代,權傾朝野的大臣比比皆是,隻是他們後來都沒有好下場,兔死狗烹的道理就是由此而來,帝王是天下的王,沒有一個帝王能容忍一個人能淩駕他之上,當年花海已經功高震主,皇上已經容他不得,如果不是這花海還算是個聰明人,知道及時隱退保的平安,那就很有可能花海當年的隱退與當今的皇上有極大的關係!

“你在想什麽?”厲煌見楚一清不說話,忍不住輕輕的握了她的手問道。

楚一清回神,笑道:“沒什麽,我隻是在想,花海還算是聰明,懂得明哲保身,可是為什麽這次與慧明的事情牽連在一起?”

楚一清隻所以沒有懷疑慧明話語的真實性,就是因為相信花海不會背地裏搗鬼,可是現在聽了厲煌的話,楚一清開始覺著花海並不是一個和藹老人這麽簡單!

“這件事情我會讓人去查,你不要管,總之我會答應你,沒有人能夠從你身邊搶走阿寶!”厲煌愛憐的輕輕捧住楚一清絕美的臉蛋,輕聲道。

楚一清抬眸望進男子黝黑的雙眸中,一種柔軟的感覺從心中升起,她從來沒有如此信任過一個人,哪怕是現代從小將她養大的師父,更何況厲煌還是一個男人,可是這種感覺很溫暖,很甜蜜,雖然陌生讓她有些彷徨,她卻不是十分的排斥。

她知道,有些情愫,有些思緒,仿佛火光簇簇地跳動和燃燒了……

房門外傳出阿寶與皇甫老太說話的聲音,還有鈴鐺娘吆喝丫鬟的聲音,楚一清的心中微醺,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慢慢的湧入,她突地踮起腳跟,輕輕的送上櫻花一樣美的嘴唇,毫無預兆的,輕柔有力的,溫柔細致的輕輕的吻了上去。

厲煌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唇上美妙的觸感讓他全身的毛孔都在放大,他甚至清楚的聽見在胸口靠近心髒的地方,那砰砰聲有力的心跳。

就在厲煌抬起雙臂想要抱緊女子的時候,女子突地靈巧的從他懷中掙脫出,帶著戲謔斜眼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出了房間。

“阿寶,在幹嘛?”房門外傳出女子喜悅的聲音。

“娘親,我在等爹爹,你跟爹爹說完事情了嗎?可以陪阿寶玩了嗎?”阿寶清脆的聲音響起來。

厲煌趕緊大步走出房間,房外,春光明媚,春日的陽光軟軟地傾瀉在青石板地上,一粒粒碎石因為包裹了黃金般的陽光,折射出金子般的美麗。偶爾一陣微風吹過,吹散了陽光的溫度,吹來了初春的暖意。就在這片溫暖的陽光中,一身淡粉衣飾的女子懷中抱著阿寶,緩緩的轉身望向厲煌,向著他淺笑。

厲煌心中微醺,不忍上前打破這份寧靜與美好。

“爹爹!”阿寶在楚一清的懷中向著厲煌伸出雙手,楚一清淡淡而笑,美麗的笑容比那花兒還要嬌豔。

厲煌終於舉步上前,將阿寶抱在懷中,另外一隻手卻緊緊的握住女子的柔夷。

幸福的味道在三人之間流傳。

皇甫老太遠遠的瞧著這唯美的畫麵,忍不住眼眶一濕,雖然她並不看好厲煌與楚一清的這段姻緣,可是事到如今,她似乎也已經無法改變什麽。

“小姐,怎麽了?”小菊俏步上前不解的望著皇甫老太,“怎麽哭了?還在為公子的事情的難過?”

經小菊這一提醒,皇甫老太這才想起潘玉郎的事情,趕緊收斂了情緒問道:“玉郎走了沒?”

小菊搖搖頭:“潘氏在哭鬧呢,奴婢怕楚姑娘聽到,特地來跟小姐說一聲!”

皇甫老太歎口氣,趕緊帶著小菊向跨院走。

跨院房間屋地的桌上擺著幾個包袱,潘氏坐在一旁抹著眼淚,陽蕾跟柳絮一人拉著一邊潘氏的手哭鬧,潘玉郎卻坐在門框上抽著煙杆子,眸光中全是懊惱與悔恨。

“舅老爺,舅老夫人,車都在外麵等了半天了!”初三忍不住推促道。

“催什麽催,我堂姐都沒趕人,你算什麽東西,輪到你說話?”潘玉郎一瞪眼睛,還狐假虎威呢。

皇甫老太一到後院就聽見潘玉郎咆哮,忍不住搖搖頭歎口氣:“小菊,你去將那三個孩子帶到我屋裏來,讓初三催著他們出門!”

皇甫老太說完,便轉身回屋等著。

小菊點點頭,趕緊去了跨院。

潘玉郎一見小菊來了,忍不住站起身來,那眼裏似乎還抱著一抹希望。

“公子,小姐說了,讓你們盡快離開!初三,幫著拿行李!”小菊淡聲吩咐過之後,便上前一手牽著陽蕾跟柳絮的手道,“走吧,小姐在等著你們呢!”

陽蕾不敢吭聲了,隻好跟著走,柳絮卻不斷的抽弄著鼻子,不斷的回望著潘氏。

“陽蕾,柳絮!”潘氏想要追出去,卻被初三攔住。

潘玉郎狠狠的將煙杆子磕在門框上,回眸對潘氏說道:“咱走吧,我倒要看看堂姐能狠心到什麽時候!”

潘氏卻哭得稀裏嘩啦的,這好日子,她盼了四十年才過上,這才過了幾天就又打回原形,想想全都怪這個潘玉郎,當即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隻得拎著行李向外走。

皇甫老太起先吩咐過,讓初三從後門送兩人離開,省得吵到楚一清,於是初三徑直帶著兩人向後門走去。

“慢著!”潘玉郎一見走的是後門,便知道皇甫老太一定是怕楚一清知道,既然如此,那他就搏一搏。

“舅老爺,還有什麽事?”初三也有些不耐煩了。

“你這是什麽態度?說到底我還是你們的舅老爺!”潘玉郎氣的大叫。

初三不吭聲了,隻是站在一旁。

“是這樣,我突然想起有件重要的東西忘記拿了,你們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潘玉郎將肩上的包袱交給初三,自己抬腿就向回走。

“舅老爺,你……”初三想要追上去,無奈身上的行禮太多了,潘玉郎跟潘氏,將鍋碗瓢盆都帶著了,生怕不夠本似的!

潘玉郎迅速的跑到了前院,在花園裏找到楚一清,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楚一清一愣,怎麽也叫潘玉郎舅舅,當即趕緊上前說道:“你這是幹什麽?趕快起來!”

潘玉郎卻搖搖頭,悔恨道:“楚姑娘,是舅舅對不起你,是我坐地起價,惹得光複會的人盯上鋪子,也是我拿了鋪子的錢去青樓玩女人,楚姑娘,你就看在我堂姐的麵子上,不要趕我們走吧!”

楚一清淡淡的搖搖頭:“這事是娘決定的,再說娘這麽做也是為你好,舅舅,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潘玉郎一怔,還以為楚一清會留下他,想不到竟然也說這樣的話,忍不住站起身來恨聲道:“好啊你,口口聲聲的叫我堂姐娘,你什麽時候將她當過幹娘,隻不過是幫你照顧孩子的老媽子罷了,堂姐就是為了你才趕我們走的,如果不是你,堂姐怎麽會那麽做?”

“玉郎,你這是幹什麽?”突地,皇甫老太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後冷冷的響起來,“我留下有誌他們三個,對你們已經是仁至義盡,如果你再執迷不悟,我連有誌他們也一起趕走!”

潘玉郎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哪裏還管三七二十一,指著楚一清說道:“難道我說的不對?我千裏迢迢的從魯城到楚寒,為的是什麽?為的不就是能投靠你,過上好日子?這個楚一清,口口聲聲的叫你幹娘,卻連你唯一的親戚都趕出門,而且還不為你報仇,你問問她,她真的將你當做親人看待嗎?”

皇甫老太見潘玉郎越說越過分,當即低聲吩咐小菊與鈴鐺娘道:“去叫家丁來趕人!”

小菊跟鈴鐺娘趕緊應了一聲,叫了家丁來將潘玉郎趕走。

“堂姐,堂姐,你真的這麽對我?”被人駕著,潘玉郎還在大叫,“現在我明白了,你也知道自己在家裏的地位,所以為了討好楚一清而趕我走呢,說到底,你也是人家的老媽子!”

皇甫老太氣的渾身顫抖,“這個玉郎,簡直是太過分了!一清,你別望心裏去!”

楚一清搖搖頭,起先她還擔心將潘玉郎送走,皇甫老太會心裏不高興,現在看來,這潘玉郎實在是留不得,在柿子林裏也算是份營生,也不算虧待他!隻是潘玉郎說報仇的事情,難道與皇甫家與潘家三十年前的案子有關?

“一清,你們忙著,我被這個玉郎氣的有些心口發悶嗎,先回去歇歇!”不待楚一清開口,皇甫老太就擺擺手,示意小菊扶著她回屋。

看著皇甫老太有些單薄的身影,楚一清歎口氣:“如果這潘玉郎爭氣,我倒真的想將這魯城的家業交給他,怎麽也算是門親戚,但是這個潘玉郎以前好吃懶做慣了,現在一得了機會就故態萌發,人又好吃懶做,實在是上不得台麵!”

厲煌淡淡一笑:“也難為你為他著想,可惜他不上進!不過大娘終究不是你的親娘,以後你這攤子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複雜,治家自然要嚴謹,以後與金玉他們有摩擦,就怕有很多人,能夠共患難不能共享福。”

楚一清也是擔心這個,在這古代,她終於找到親人、家的感覺,一定要好好的珍惜,當即就將鈴鐺娘叫來淡聲吩咐道:“朱家嫂子,你派幾個人去,將舅老爺要住的房子好好的修正一下,裏麵的擺設用具全都齊全了,再送些糧食跟蔬菜去,以後每月定時送去五百文,知道嗎?”

鈴鐺娘趕緊應著。

厲煌點點頭,“但願他們能明白你的苦心!”

楚一清篤定道:“一定會的!”

陽蕾跟柳絮終究是小,沒有離開過爹娘,自從潘玉郎跟潘氏走了之後就悶悶不樂的,雖然有華嫂照顧著,可是還是喜歡跟著皇甫老太,這樣一來,倒是跟皇甫老太親近了不少。

又過了幾日,慢慢的進入四月份,暖春徐徐,大地一派生機,萬物複蘇,城裏的鋪子也都開始慢慢的打開門做生意,經過這次,朝廷調整了策略,許多產業都重新洗牌,這樣一來,給五大家族的打擊就不小。

都城,上官府邸中,聽著下人的稟報,上官雲逸已經是焦頭爛額,煩躁的在書房中走來走去。

“逸兒,是有什麽消息嗎?”上官啟複讓歐陽明軒扶著前來。

上官雲逸趕緊伺候上官啟複坐下,許久才低聲道:“朝廷出了新的舉措,鼓勵百姓開鋪子,賦稅不但免了,而且會為他們提供貨源,如今全國上下糧食充足,各行各業全都陸續開業,雖然比不上以前繁榮,卻能維持國本,爹,看來這次咱們是輸了!”

上官啟複緊緊的把住椅背,臉色蒼白,許久歎口氣道:“逸兒,你認輸了?”

上官雲逸不吭聲,他是不認輸,可是現在還能做什麽?因為上次的事情,五大家族拿出錢來收買江湖人士,再加上五大家族的產業都沒有複蘇,損失太大了,就連五大家族之首的上官家族都支撐不住,更何況是另外四大家族。

不等上官啟複說話,就見管家急匆匆的進來:“老爺,少爺,不好了,慕容老爺、司徒老爺、公玉老爺還有赫連老爺全都來了,說是讓老爺給他們一個交代呢!”

上官雲逸臉色一暗:“這些老匹夫,一出事就要交代,交代交代,誰給我個交代?”

上官雲逸說完,氣呼呼的將向外走。

“明軒,攔住逸兒!”上官啟複冷聲道。

歐陽明軒趕緊上前攔住上官雲逸,沉聲道:“公子,您別衝動,事已至此,就要從長計議,您如果逞一時之氣,恐怕……”

上官雲逸頓住腳步,他自然知道不能逞匹夫之勇,可是事到如今,還有什麽法子?這些老匹夫本來就不齊心,個個心中有著小算盤,這會兒有的人說不定還偷笑呢!

“逸兒,讓爹去!”上官啟複低聲道。

上官雲逸隻得退到身後,與歐陽明軒一起,攙扶著上官啟複出門。

大廳中,慕容冷居右,身側是赫連卓,對麵,公玉澈與司徒南並排坐著,四人誰都不說話,隻是偶爾眼神碰撞之時,矛盾重重。

“老爺與公子來了!”上官府的管家大聲道,四人也就趕緊起身,恭迎上官啟複。

“好兄弟,快坐快坐!”上官啟複強打起精神笑道,又責備管家道:“怎麽沒有給各位老爺上茶?這是待客之道嗎?”

慕容冷淡淡的擺擺手道:“上官大哥,咱們也不是來喝茶的,相信情況您也知道了,咱們花費了那麽多的銀子,最後什麽都沒有得到,現在眼看著各行各業逐漸的興起,大哥,說句實話,咱們再不行動,恐怕到時候這鋪子開了業,也會被人擠下去了!”

司徒南也說道;“是啊大哥,我看咱們就不要跟朝廷作對了,隻要咱們以後老老實實的做生意,不要插手朝廷的事情,朝廷不會將咱們怎麽樣的!”

公玉澈也點點頭附和,隻有赫連卓坐在那兒並不吭聲。

“你們的意思是要向朝廷妥協?你們可知道後果?如果我所料不錯,咱們這一妥協,朝廷一定會趁機收回咱們的特權,慕容叔叔,到時候你的綾羅綢緞不再是官家直供,公玉叔叔,你的酒不再是朝廷用酒,還有赫連叔叔和司徒叔叔,你們的產業也會受到影響,甚至咱們運貨、經營都會受到影響,以後各行各業咱們不能壟斷,以後會跟各家小鋪子爭飯吃,你們甘心嗎?”上官雲逸忍不住說道。

此話一出,四人全都沉默,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隻是就是因為他們壟斷太久,朝廷才會限製他們,這民不與官鬥,他們再有錢,也不管是商賈,怎麽跟朝廷鬥?

許久,慕容冷低聲道:“咱們是不甘心,可是你還有什麽好法子嗎?你瞧瞧,如今五大家族旗下的鋪子全都不開業,可是這百姓照舊生活,就連這次,原本以為各地暴民亂起,如果再加上外國侵犯,這皇帝老兒一定會妥協,可是隻是一個月,朝廷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將一切全都恢複了正常,就連你們精心成立的光複會也被瓦解!大哥,世侄,咱們不想認輸,可是眼前,卻不得不認輸了!”

公玉澈跟司徒南也點點頭。赫連卓照舊一聲不吭。

“如果咱們五大家族齊心協力,又怎麽會到這一田地,四位叔叔,你們捫心自問,真的盡力了嗎?”上官雲逸實在是忍不住了,冷聲道。

此話一出,四人的臉色全都不善。

“逸兒,你幹什麽,你雖然是掌舵人,可是四位都是你的叔叔,你的長輩,你怎麽可以這麽說話?”上官啟複冷聲道。

“難道不是嗎?慕容叔叔的填房背地裏私賣糧食,司徒叔叔與公玉叔叔,時不時的就進宮去,還不知道與皇上商量什麽,赫連叔叔整日裏笑嘻嘻,總說支持我,可是背地裏卻派人阻擊楚一清,令她跟朝廷合作,更是要上官宇做女婿,其心眾人皆知!”上官雲逸氣憤道。

被上官雲逸當場揭穿,就連赫連卓臉上的神色也有些掛不住,他們四人是各懷鬼胎,可是也都是為了自己的家族,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不認為五大家族能夠與朝廷抗衡,才會在中間搖擺不定。

“赫連卓,這裏麵最陰狠的就是你,怎麽,想做掌舵人的嶽丈了?我就知道你野心勃勃,因為赫連家族排行最末,你這心裏不服氣,是不是想要翻身?”慕容冷轉眸諷刺道。

“你也好不了多少,你那填房賣糧食賺了不少錢吧?我可聽說全是高價!”赫連卓也不甘示弱。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一個個的半斤八兩,有什麽好吵的?”公玉澈忍不住歎氣道。

“是啊,我們兩個是半斤八兩,誰叫我們沒有靠山呢,不像你們,是皇親國戚!”慕容冷轉而將矛頭對準公玉澈與司徒南。

“哎,吵來吵去,還不是為這些事情?就是因為咱們達不成一致,才會讓人有機可乘!”司徒南趕緊出來圓場。

“老爺,老爺,您怎麽了?”突地,歐陽明軒驚聲叫道。

“爹,你怎麽了?”上官雲逸趕緊回身,一見上官啟複蒼白著臉閉著眼睛,趕緊伏下身子問道。

“大哥,你沒事吧?”其餘四人一見這情形,也趕緊起身上前。

上官雲逸此時已經顧不上什麽,趕緊吩咐歐陽明軒,“快去叫於大夫來!”

歐陽明軒趕緊跑了出去。

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全都不敢說話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上官雲逸將上官啟複背進了裏間。

慕容府,楚鴛臉色蠟黃的躺在**,姚氏帶著楚鳳趕緊上前。

“鳶兒,你這是怎麽了?孩子怎麽會掉了呢?”姚氏一見楚鴛憔悴的模樣忍不住就掉眼淚。

楚鳳站在一旁也忍不住有些動容,想想以後說不定也會被楚占天這樣賣掉,她的心裏就拔涼拔涼的。

“娘,是我不小心跑的太快才……”楚鴛歎口氣,“娘,你別擔心,我還年輕,還有時間!”

姚氏擦擦眼淚,摸了摸楚鴛的手,埋怨道:“手怎麽這麽涼?是不是被子不夠?小芹、小玉,快給你們小姐抱床被子來!”

姚氏喊了半天,卻不見兩個丫鬟來,忍不住氣道:“這兩個小蹄子,莫是去偷懶了?讓她們來就是伺候你的,怎麽這麽不盡心?”

楚鴛搖搖頭,不敢說實話,騙道:“她們不是偷懶,是被新來的十二姨太叫去幫她繡帕子了,那小蹄子說是小芹跟小玉手巧,還不是找借口將她們調走?讓我自生自滅罷了!”

“什麽?這還了得?你雖是填房,可好歹是正室,怎麽這般讓人欺負?莫不是以為你娘家沒人了?”姚氏憤恨的站起身來,就要去找那十二姨太算賬。

“娘,你來了正好為我做主,不過是青樓裏隻會狐媚人的爛蹄子,讓她們也知道一下我娘家人的厲害!三妹,你向來不是最有主意的?這府裏錢櫃的鑰匙都在二夫人的手裏,你想辦法給我要出來,也不枉我叫你一聲妹妹!”或許是因為見了親娘跟妹妹,楚鴛打起了幾分精神來。

楚鳳冷笑一聲:“不過是鑰匙,姐姐,你在家的本事都哪裏去了?”

楚鳳說完,便出了屋,正好遇見那二夫人跟最得寵的十二夫人在院子裏聽小曲,小芹跟小玉在身後跟著端茶送水,便上前說道:“小芹,小玉,你們的工錢可是楚家給的,不是青樓出來的爛貨給的,你們連誰是你們的主人也分不清了?”

小芹跟小玉手一哆嗦,趕緊跪在地上說道:“三小姐,您有所不知,二小姐讓老爺罰了,奴婢們也受了牽連,並不是奴婢們認不清主子!”

“是啊,你那姐姐好本事,出身高貴,怎麽還偷糧食出去賣?不但給咱們慕容府丟臉,還慌慌張張的搞丟了老爺的孩子?老爺罰她是輕的,如果不是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早就將她趕回娘家了!”那十二夫人冷聲道。

楚鳳一聽這事,心裏忍不住有些後悔隻聽楚鴛的片麵之詞,因為楚鴛理虧,再加上現在是敏感時期,她也不敢造次,隻得回屋埋怨楚鴛道:“二姐,你就是好貪小便宜,你手裏短銀子還是怎的?怎麽讓人拿住那麽大的把柄?你做出這等丟人的事情來,就算是我也沒法子給你出頭!”

楚鴛見事情敗露了,楚鳳又不替她出頭,那心裏更是憋氣,等慕容冷從上官府回家,又將她罵了一頓,這一下子病更重了,過了幾日就連床也下不來了。

或許是看到楚鴛的悲慘境地,楚鳳回到府中想了許久,決定自己為自己打算,進了楚占天的書房。

“什麽事?”楚占天抬起頭來看了楚鳳一眼,冷淡的問道。

楚鳳行了禮,恭敬道:“父親大人,我想懇請父親大人將我許配給五王爺!”

楚占天一愣,想不到楚鳳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不悅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你明明知道五王爺喜歡的是一清,你……再說這件事情又不是沒有提過,你故事重提幹什麽?難道被五王爺羞辱的不夠?”

楚鳳低聲道:“父親大人,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如今太子不受寵,眼看著五王爺就會取而代之,試問皇上怎麽可能讓一個不清白的女人成為王爺的正妃?甚至成為以後的皇後娘娘?這個時候父親大人向皇上提出,皇上一定會讚同!父親大人,鳳兒不求王後之位,就是側妃鳳兒也願意!父親大人應該明白,楚一清根本就不肯認父親大人,她是不會回來的,父親大人真的以為楚一清能靠得住?如今朝中許多大臣都瞄準了五王爺的王妃之位,父親大人要盡快決定才是,可不能失了先機!”

楚占天微微的皺眉,其實他運籌帷幄這麽多年,自然早就將眼前的形勢看清,楚一清已經不潔,還帶著一個孩子,的確是很難令皇上接受。隻是楚鳳雖然聰明,但是資質不足,恐怕她抓不住厲煌的心。

“而且父親大人,楚一清恐怕就是知道了她不是爹的親生女兒才不肯回來的!”楚鳳低聲道。

楚占天一愣,迅速的起身,眸色一暗,“你胡說什麽?”

楚鳳咬咬唇,跪下來:“爹爹,鳳兒沒有胡說,當年你跟大娘吵架,鳳兒聽得清清楚楚,您與其指望一個叛離家族的人,還不如指望我!”

楚占天眸色冷沉,不過楚鳳說的不無道理,他幾次迎合楚一清,楚一清都對他不理不睬,或許是時候想個萬全之策了!

“好,這件事會考慮,你先出去吧!”楚占天冷聲道。

楚鳳一聽這話便知道楚占天已經動心,立即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