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之盛世田園552 春風吹又生

楚一清一愣,抬眸問道:“是熟人?”

“上官雲逸!”厲煌淡淡的開口,“果真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楚一清眸色一暗:“他還沒有得到教訓嗎?在都城興風作浪還不算,竟然將手伸到魯城來!”

“他就是針對你與上官宇!”厲煌低聲道,“這人留不得了!”

楚一清點點頭,淡聲道:“既然如此就處理幹淨吧,省得夜長夢多!”

厲煌點點頭。

都城,郊外宅院,楊發急匆匆的進入書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公子,出事了,白蘭被姓楚的女人打死了!”

上官雲逸回身,神色冰冷:“不過是死了一個丫鬟,值得如此大驚小怪嗎?”

楊發麵色發白,久久的跪在地上。

“怎麽?你心疼了?”上官雲逸回身坐在太師椅上,冷冷的勾起削薄性感的唇角,“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就是女人,千萬不要對一個女人動情,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楊發跪在地上,低聲道:“白蘭是真心喜歡我,我雖然辜負了她,可是她對我的確是一心一意的,我這心裏……”

“之前我還誇你辦事得力,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婆媽,如果不是你沒有將她看好,讓她逃了出去,楚一清的人也就不會找到她!如今她死了,隻能是怪你!”上官雲逸冷聲道。

楊發嗚嗚的哭起來。

“哭什麽?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更何況你家裏有那個善妒的妻子,你可別忘記,你能有今天全都靠了她,若是被她知道你在外麵玩女人,恐怕你哭的更慘!”上官雲逸冷聲道。

楊發抹抹眼淚,不吭聲了。

“好了,出去吧,魯城那邊還靠你呢!”上官雲逸懶懶的揮手道。

楊發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挨了出去。

楊發剛剛走到門外,一支利箭就穿胸而過,他一愣,眼神一頓,就見幾個黑衣人朝著飛奔而來。

砰的一聲,楊發趴在了地上,直到死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什麽人殺了他。

書房內的上官雲逸,一聽到外麵的異動,神色一暗,大手趕緊觸摸了太師椅下的機關,頓時,書櫥的後方就出現了一道暗門,他迅速的閃進暗門不見。

幾名黑衣人進入書房,遍尋上官雲逸不見,為首的黑衣人扯下臉上的麵巾,正是騰龍。

“頭領,那人逃了!”身後,有黑衣人上前說道。

“躲得了十五躲不過初一,讓人密切監視這裏!”騰龍冷聲道。

黑衣人趕緊應著。

此時,有黑衣人上前低聲稟報道:“頭領,在後麵院子裏找到一個被關著的女人!”

騰龍頓頓,低聲道:“帶走吧!”

“是!”黑衣人趕緊應著。

慕容府,房間裏,楚鴛坐在梳妝鏡前,細細的梳著那青絲,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忍不住低頭淺笑,滿臉嬌羞。

“小姐,老爺又咳血了,那邊來請示說,要不要請大夫來瞧瞧!”小芹進來問道。

“老毛病了,瞧不好,不是還有藥麽,讓老爺喝了藥就好了!”楚鴛漫不經心的說道。

小芹咬咬唇,低聲道:“白日裏徽少爺又來鬧了,因為鋪子的事情,還要見老爺呢!”

“下麵的人怎麽回的?”楚鴛頓住,低眸問道。

“就按照小姐吩咐的,就說老爺身子不好,現在誰也不能見!徽少爺鬧了半天,說了一些難聽的話,讓福叔趕了出去!”小芹趕緊說道。

“很好,對了,這老管家走了也有好些日子了吧?”楚鴛回眸問道。

“是,走了半年了,這府裏都是福叔負責!”小芹趕緊說道。

“既然如此,就讓福叔當管家吧,一月二兩銀子!”楚鴛淡聲道,“告訴他,隻要好好的為我做事,我虧待不了他!”

小芹趕緊應著退了下去。

重新回過頭來,正待要繼續梳頭發,從鏡中一看到那個身影,楚鴛一驚卻又一喜,回眸笑道:“你怎麽來了?是想我了?”

上官雲逸懶懶的靠在床榻上,淡聲問道:“徽少爺是誰?慕容徽?”

楚鴛上前坐在他身邊,輕撫了他的臉:“可不是那個慕容徽,不過是慕容冷的一個本家,卻不知道好歹的日日來鬧,再不識相,連那幾個綢緞鋪子我也收回來!”

上官雲逸任憑她撫摸著,低聲道:“有人要殺我,可能是楚一清的人!”

楚鴛一怔,趕緊問道:“你沒事吧?可有受傷?”

“我沒事,書房裏有機關,我從書房裏走了,不過那座宅院不能回去了,你重新給我找個地方!”上官雲逸低聲道。

“好,你放心,明日我就給你安排,隻是今晚……”楚鴛低眸看著他,手不老實起來。

“慕容冷身子不爽,說不定派人來找你,你還是另外給我安排一處地方吧!”上官雲逸輕笑著,閃身起來,躲過楚鴛的雙手。

“那你先住我隔壁,你放心,這院子裏都是我的人,沒有人會說出去,明日一早我再給你安排!”楚鴛有些失望,說道。

上官雲逸點點頭,正待要離開,卻被楚鴛從後麵抱住。

“又想幹什麽?”上官雲逸聲音雖然溫柔,可是眸色卻冰冷的駭人。

“有的時候,我真的覺著這是一場夢,我竟然與你在一起了,雖然我們整日裏偷偷摸摸的,見不得人,可是隻要這樣我就滿足了,真的!”楚鴛將小臉靠在男人的脊背上,聽著男人的心跳,低聲說道。

上官雲逸眸色一暗,唇角諷刺的勾起來,說出的話卻魅惑人心,“也是到現在,我才知道你的好,可惜一切都晚了!”

“不晚,隻要慕容冷一死,我就可以改嫁給你,隻要你肯娶我!”楚鴛板過他的身子,望著他的眼睛。

“我可是什麽都沒有了,現在還被楚一清的人追殺,如喪家之犬!”上官雲逸眸色中全是嘲諷。

“你沒有我有,我大哥又打了勝仗了,皇上已經封我大哥為武王,我爹是楚王,再加上如果我能懷孕,我生下的孩子能繼承慕容府,到時候一切都是我的,隻要你願意……”楚鴛的眼睛裏閃爍著渴望。

“懷孕?你不是說因為慕容冷打你,讓你流產,你不能懷孕了嗎?”上官雲逸眸色一暗。

“之前大哥為我找過一個禦醫,據說之前是給宮裏的娘娘們開藥的,開的藥很是靈驗,我已經吃了兩年了,那禦醫說,兩年就差不多了,所以這些日子我們要經常在一起,說不定真的可以懷上孩子,到時候咱們的孩子繼承了慕容府,那就是名正言順,管什麽慕容徽,誰也阻擋不了我們了!”楚鴛抱著希望說道。

上官雲逸緩緩笑道:“好,很好!”

楚鴛心中一陣激動,將身子緊緊貼在上官雲逸的身上。

另外安置的房間裏,劉風從窗戶跳進來,低聲說道:“公子,藍小姐不見了,應該是被那些人帶走了!宅子裏的人全死了,朱媽也……看手段,應該是龍堂的人做的!”

上官雲逸眸色一暗:“楚一清、厲煌,你們好狠的手段,竟然想要本公子的命!”

“公子,那咱們……”劉風低聲道,“這裏安全嗎?”

“慕容冷這個老匹夫已經快不行了了,這裏自然安全,再說隻是暫時住一晚上,明天我們就離開!”上官雲逸低聲道。

劉風趕緊點頭。

“劉風,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去辦!”上官雲逸又道,“你去找個大夫,問問有沒有令男人不能生孩子的藥!”

劉風一愣,瞪大了眼睛:“公子,您……”

“本公子的孩子,那個女人怎麽配生!”上官雲逸冷冷的開口。“她隻不過是我利用的工具而已!”

“是,公子!”劉風趕緊應著。

上官雲逸站在窗前,望著黑夜裏的慕容府,表情譏諷,“小小的慕容府,本公子真的這麽稀罕嗎?”

另外一個房間裏,楚鴛卻在做著美夢,她夢見自己生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公子,就跟上官雲逸一樣漂亮,她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挽著上官雲逸的胳膊回娘家,姚氏與楚鳳都跑出來,望著她的目光全是羨慕。

唇角勾勒,楚鴛咯咯的笑出聲音來。

這一夜,慕容冷又吐了兩次血,伺候慕容冷的老家人也不敢打擾楚鴛,隻得趕緊熬了藥給慕容冷喝,慕容冷咽著那又苦又澀的草藥,不斷的捶打著自己的胸膛,“作孽啊作孽,想不到我慕容冷也有今天!”

伺候慕容冷的才叔低聲說道:“老爺,或許是夫人睡著了,不是有意不來瞧您的!再說您這病是老毛病了,夫人來了也瞧不好!”

“滾,你給老夫滾,那賤蹄子給了你多少銀子,竟然為那賤蹄子說話?別以為老夫病入膏肓什麽都不知道,那賤蹄子趁著老夫病重,將家裏外麵所有的大權都獨攬了過去,別以為老夫不知道……”慕容冷狠狠的罵道。

才叔歎口氣,站起身來說道:“老爺,您還是歇著吧,這些話您說了也是白說,沒人會聽呢!”

慕容冷氣的又一口血吐了出來。

慕容冷的情況不好,楚鴛也就著了急,生怕慕容冷在她沒有懷上孩子之前死掉,第二日趕緊讓人去請了大夫。

另一方麵,楚鴛又另外給上官雲逸安排了一處地方,正好楚桓打了勝仗歸來,皇上賞了不少東西還有人,她趁機說自己家宅不寧,向楚桓要了四五十人,日夜守護著上官雲逸,對外則聲稱是給慕容冷請的大夫,將上官雲逸置於明處,一時之間,騰龍他們倒無從下手。

魯城,鮮花宴與牛排的配方雖然外泄了,不過也隻是轟動一時,畢竟這上好的鮮花都是花府出產的,一開始沒有防備,賣出去不少,後來這方子泄露之後,楚一清就下令適合做菜的花卉不再大量向外批發,隻做觀賞用途銷售,這樣一來,那些鋪子買不到做鮮花宴的食材,自然慢慢的消減了熱度,再說那牛排,本來吃的就是個意境,沒有紅酒,沒有意境,誰會吃那血呼啦的東西,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這一日,楚一清帶著花麒去了雅集齋,看著擺放在兩旁的十幾棵摸樣各異的柳樹盆栽,楚一清滿意的點點頭。柳生的盆景風格多變,有的兩枝樹幹纏繞在一起,一高一矮,錯落有致,清秀典雅;有的柳樹與山石結合在一起,或雄渾大氣、或古樸蒼勁、或開闊壯觀、或險峻陡峭;更有的將樹木植在盆缽的一端,主幹直伸或彎曲,樹形舒展、虯枝橫斜,瀟灑飄逸,頗具山野老樹之態;更有的是仿照大自然中生長在懸崖峭壁上各種樹木形態製作而成的,其險峻蒼古,勢若蟠龍,老枝或橫斜,或下垂,或先揚後抑……其堅強剛毅,不畏艱險,頑強生長的品格令人讚歎

可是不管是哪種風格,柳生都是在之物原先的形態之進行加工,盡可能的保持原先的姿態,所以這些日子,雅集齋的客戶又多了起來。

楚一清與花麒正察看著,就見堂前有位女客,穿一身月白色的衣裙,淡雅非常,一看就是大家庭的小姐,她的身邊兩個紫衣小丫鬟跟著,另有兩個紫衣小廝正跟掌櫃爭執著什麽。

楚一清有心要考考花麒,也就低聲吩咐道:“你去瞧瞧吧!”

花麒趕緊應著,帶著小廝上前。

剛上前,就聽見其中一位紫衣小廝說道:“你們既然是打開鋪子做生意,就要講誠信,這東西明明是我家小姐先看中的,你為什麽又要賣給別人?你們這雅集齋也是老店,怎麽能夠為了一點銀子連誠信也不要?”

那紫衣小廝嗓門大,數落的掌櫃一臉汗水,隻得賠笑道:“這位小哥,不是咱們不講誠信,是方才你們小姐隻是看看,並沒有說要,這會兒就有人下了定,人家那下定在前,所以隻能給那位公子,不是咱們不講道理啊!”

“咱們小姐正瞧著,又沒有說不要,你為什麽就著急的賣給別人?你以為咱們小姐買不起嗎?”那小廝更是大聲喊道。

掌櫃的正解釋著,見花麒帶著小廝上前,那臉上的汗水就更多了,心裏直埋怨自己,這事情怎麽都讓東家趕上了,上次是那柳生來鬧,這次是客戶,他這個掌櫃的,看來快做到頭了!

“怎麽回事?”花麒上前問道。

“東家,是這樣,方才小姐在看一株盆景,正看著,就有人下定了,我隻得按照規矩告訴這位小姐,說這盆景不能賣了,可是小姐不高興了,這不就……”掌櫃的趕緊解釋道。

那小廝一聽掌櫃的喚花麒為東家,也就趕緊轉過身子來說道:“你們擺出來,咱們小姐還在欣賞,為什麽沒有在咱們小姐決定之前就賣出去?是咱們小姐先看見的!”

掌櫃的又想解釋,就聽那淡雅女子低聲道:“阿武,別說了,既然那人下了定金,咱們也不要為難這店家,咱們出兩倍的價格!”

阿武回身恭敬的聆聽了,這會兒回過頭來說道:“你們可聽見了?咱們小姐雅量,如今也不跟你們計較,這東西,咱們肯出雙倍的價錢!”

花麒上前笑道:“這位小姐,恐怕您出兩倍也不行,所謂的定金,這東西就已經定下了,除非是那位客官不願要,咱們才能繼續向外賣,如今那位客官沒發話,咱們也沒有法子!若真是因為小姐出了兩倍價錢,就將盆景賣給小姐,這才是方才這位小哥說的沒有誠信呢!”

那小姐聽聞花麒說話,抬起臉來靜靜的望著他說道:“我出兩倍價錢都不行,你這店到底還做不做生意?”

花麒笑道:“咱們打開大門,自然是要做生意的,要不然這樣,這位小姐,今個兒我做主,這店裏的東西,您再瞧瞧,瞧見喜歡的,我讓掌櫃的半價給您,如何?”

那小姐氣道:“我又不是差那兩個錢,那盆景是我真的喜歡,你故意降價是個什麽意思?”

花麒歎口氣道:“這位小姐,這也是咱們店裏的誠意,今兒個的事情是真的不湊巧了,掌櫃的的確是做錯了,作為彌補,咱們半價讓小姐挑一件,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

那小姐緊緊的盯著花麒,許久,見他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隻得低聲吩咐丫鬟道:“那就再瞧瞧吧,或許還有喜歡的!”

丫鬟趕緊應著,攙扶著那小姐四處又看了一下,花麒則親自作陪,親自講解,那小姐最後看重了另外一盆鬆樹,花麒趕緊將掌櫃的,算了半價給她。

付錢的時候,那紫衣丫鬟將銀票放在櫃台上說道:“咱們小姐說了,看在你們東家親自賠禮道歉又親自作陪的份上,這事兒就過去了,原價收吧!”

掌櫃的正待要接過那錢,花麒笑道:“說好了半價就是半價,這位小姐姐,咱們是講誠信的!”

那丫鬟嘟起嘴巴道:“你這人好生奇怪,給錢還不要麽,算了,不要拉倒!”

那小姐在那裏等著,一直望著花麒,最後說道:“好了,咱們走吧!”

那丫鬟趕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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