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神秘銀麵

雖然有些後悔方才的莽撞,但是楚一清是不後悔教訓楚鴛的,她絕對不會容許別人當著她的麵喊她的孩子為野種,不過秘密武器還沒有做出來,總要想辦法彌補一下。

楚一清低聲輕喚了一聲,“翠香!”

“小姐!”翠香趕緊進來。

低聲在翠香耳邊說了什麽,翠香趕緊點點頭,迅速走出去。

重新抱起阿寶,楚一清走出了房間。就算是翠香,她也不放心將阿寶交給她,因為她知道,除了她,沒有人可以保護阿寶,所以不管走去哪裏,她都親自抱著,雖然累,但是心中踏實。

姚氏東院中,楚鴛已經醒了,隻是那手手腳腳還有下頜的關節都被卸了下來,疼的額頭直冒冷汗。

“快,快去請老爺,讓老爺為鴛兒做主啊!”姚氏一見親閨女如此模樣,心疼的肝都顫了,催著楚鳳去找楚占天。

“娘,您先冷靜一下!”楚鳳低聲道,上前,仔細的看了楚鴛的傷勢,轉身對姚氏道,“這點傷不足以除掉楚一清!”

楚鴛一怔,忍不住破口大罵,可是無奈下巴沒有裝上去,隻能用瞪大眼睛表示她的不滿:“你說什麽?你這個小蹄子,你是不是覺著我傷的不夠嚴重?”

楚鳳冷笑,“誰讓你如此魯莽的?活該被人修理,不過你也不算是白白的魯莽,起碼讓我們探到了楚一清的底細,雖然不知道她的武功為什麽會突飛猛進,但是姐姐,如果你想報這屈辱之仇,恐怕還是要忍上一一忍!”

望著楚鳳眸光中的陰狠,楚鴛心中泛起一抹冷意,繼續用眼神示意,“你這是什麽意思?”

“是啊,鳳兒,你到底想說什麽?”姚氏也是急得不行。

“娘,你方才讓我去找爹爹,不就是想讓爹爹看看楚一清幹的好事?可是你也見到了,就隻是這種狀態,不足以讓爹爹大怒!”楚鳳緩緩一笑,轉身麵對楚鴛,“姐姐,這口氣你是想出還是不想出?”

楚鴛不能回答,卻是狠狠的搖頭,楚鳳的手段她又怎麽會不知道?隻是疼的人是她啊,她還年輕,絕對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姐姐,你就忍著一點吧!”楚鳳上前,占了楚鴛言不能出,手腳不能動的便宜,拿起她的手臂,猛然的用力,就聽得哢嚓一聲,這可就不是卸下關節如此簡單了,那楚鴛疼的身子一顫,白眼一翻,差點又暈厥過去。

窗外,楚一清望著楚占天的鐵青臉色,不動聲色,她就知道會是這樣,這場戲還真的沒有讓她失望呢!

楚占天蒼白了臉色,回眸望了楚一清一眼,一腳踹開了房門。房間裏的三人一驚,待看清來人之後,那姚氏早已經癱倒在地上。

楚鳳也是麵色蒼白,可是不愧是冷沉陰狠的主,隻是望了一眼,便明白了眼前的形勢,立即跪倒在地上求饒道,“爹爹饒命啊,鳳兒鬼迷了心竅,鳳兒再也不敢了!”

楚占天看著躺在**疼的半死不活的楚鴛,再看向跪在地上的姚氏母女,在轉眸望向身後的楚一清,眸光微微的凝重。

“來人,請大夫!”楚占天冷厲出聲,然後目光一厲望向跪在地上的姚氏母女,“你們兩個,當真心腸如此狠毒,關禁閉一個月,來人啊,拖下去!”

姚氏一愣,正要喊冤求情,卻被楚鳳攔住,她向著姚氏搖搖頭,兩人任憑家丁來拉了下去。

楚占天久久的站著,背影有些蒼涼。

楚一清轉身,徑直離開。

她知道,這個時候她說什麽都是無用,楚占天隻會認為這一切都是她的陰謀!不過楚鴛傷了,姚氏與楚鳳關了禁閉,至少接下來的時間,她會安心的備戰,她一定要贏楚占天!

護國公夫人房間,楚占天眉頭緊顰,他緩緩望向**的鄭玉,再想想斷了手臂的楚鴛,心神便有些不寧,這十五年來,難道是他瞧錯了嗎?原本懦弱膽小的孩子,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難道終究是擺脫不了那個命運嗎?

“老爺,您還在為清兒的事情傷神嗎?”鄭玉緩緩的開口,望向楚占天。

楚占天抬眸,沒有說話,隻是站起身來為鄭玉扯了扯被子,“你養好自己的身體就行,別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會處理!”

鄭玉點點頭,心中卻是一片淒涼,她知道,楚占天的心中還是有那個孩子的,不然按照他的脾氣,楚一清又怎麽會活到今天!

第二天,不等楚一清親自上門取,兵器鋪就提前送來了她的秘密武器,再過五天就是比試之期,在這五天之中,楚一清特地尋了一處偏僻沒人的荒廢院落,靜靜的練習。

將身子隱在半人高的荒草中,呼吸中空氣中含有腐敗氣味的陰暗味道,楚一清仿佛回到了曾經天使組織的訓練場地,如果說那時是被逼的,這一次她卻是自願的,生平第一次,她真真正正的想要保護一個人。

慢慢的吐氣,吸氣,手中的暴雨梨花針激射而出,嗖嗖嗖全部射在百米之外的老榕樹上,楚一清起身上前,看著那些隻是莫如三分之一的銀針,黝黑的眸子一暗,想不到隻是這樣的功力,在現代,這樣的力量不足以完成任何一項任務,看來這副身體還真的需要好好的鍛煉。

坐下,將丹田之氣向下壓,楚一清再次疑惑的張開眼睛,不知道為何,這兩個月來她總感覺這副身體很奇怪,丹田之中明明有一種強大的氣息,但是卻被壓製住了,讓她的力量不能完全迸發出來。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楚一清疑惑的皺皺眉,正待要再次嚐試,突地,一陣細微幾乎不可察的衣袂聲由遠及近而來。

“誰?”楚一清冷冷抬眸,眸光瀲灩精銳,手臂一伸,一把將阿寶抱在了懷中。

“嘖嘖,想不到這護國公府裏竟然還有身手如此好的女子!”一個淡雅清朗的聲音帶著揶揄之意,懶懶的坐在房頂之上向下睨望著楚一清。

那人身後是一彎明月,清風吹起那墨黑的發絲,雪白的衣衫隨風颯颯,周身青霧環繞,看不清他麵上的表情,隻是瞧見一副銀質麵具。

麵具下,下頜的曲線出奇的美麗,細膩雪白,就像是一副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