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 花府的勢力
將花老爺子送走之後,因為花府裏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楚一清也就暫時讓阿寶與皇甫老太住進了花府,一來好照應,二來也讓阿寶好好的陪陪花麟,但是一想到花笑棠的存在,楚一清就有些放心不下,隻得讓雷淵跟阿德兩人日夜守護著阿寶。
又過了三四日,花府的事情逐漸的走上了軌道,這一日,花土帶著十幾個掌櫃模樣的人進了花府,那些人一見到楚一清,也全都恭敬的行禮,然後一一的自我介紹。
“楚姑娘,小的是雅集齋的掌櫃,姓樂,這是雅集齋今年的賬目,如果姑娘相看之前幾年的,小的也讓人準備!”一個身材矮小,看起來非常精明的四十多歲的漢子先開口道。
楚一清看著賬簿上的“雅集齋”三個大字,忍不住就問道:“這‘雅集齋’可是在南橋邊那所大宅院?”
樂掌櫃趕緊說道:“是的,就是那個宅院,因為雅集齋裏大多是賣各式樹根雕塑還有一些造型奇特的花草,這些東西不像一般的物品,不僅需要大場院放置,還需要專人精心打理,客人基本上都是城裏的達官貴人,所以也不需要鋪麵在街市上,老爺就選了南橋邊一處宅院,現在生意已經開了四年,這喜歡這方麵的人都知道這個鋪子,再加上老爺侍弄的這些花草樹木都透著鄉野的氣息和天然質樸的味道,並未精雕細琢,弄得精致、高雅,但在客人中卻很有些口碑,還有許多客人是從都城慕名而來!”
楚一清點點頭,原來花老爺子還有一個這樣的鋪子,當即就來了興趣,說道:“那改日有時間一定去看看,先前幾次從門前過,還以為是個書院,想不到竟然是個賣盆景的鋪子!”
“盆景?”那樂掌櫃一愣,突地拍手笑道:“好名字,這個名字好,一直以來老爺都想取個統一的名字,可是想了很多年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楚姑娘這盆景兩字,當真是應景!”
楚一清淡淡的笑笑,看得出這個樂掌櫃不但精明,還是個善於逢迎拍馬的,這種人雖然圓滑,能收為己用的確也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又有人上前說道:“楚姑娘,小的是林木堂的掌櫃,小的姓郝,這林木堂主要是經營一些品種優良的果樹,比如桃樹、李樹什麽的,都是城裏人家買回去自己種在院子裏的,生意也還算是不錯!”
楚一清也就接過賬本來瞧了一眼,又問了另外幾個掌櫃,發現花府的生意大多是與花草樹木有關的,有賣盆景的,有賣果樹的,還有兩處賣花的鋪子,再加上與楚一清合作的酒樓,總共是十六處生意,一個月盈利能有萬兩銀子,再加上三千畝的田地與幾處宅院,楚一清初步估算了一下花府的財產,大約在百萬兩銀子上。
楚一清看完這些賬目,心中自然是喜悅,也就更想不通花海為什麽肯將這麽多的家產留給她照看,花海對她似乎太過信任了!
花土又上前說道:“楚姑娘,花府在地方上的勢力還有三百多人,他們的頭目八人也已經等候在門外,想要見過楚姑娘!”
“地方上的勢力?”楚一清一愣,不解的問道。
花土趕緊解釋道:“是這樣的,老爺在魯城也二十幾年,也收了不少學生,有很多學生都是在朝為官的,他們每年來看老爺,都會送一些精心挑選的奴仆,這些奴仆也都是有些本事的,後來老爺說家裏用不了這麽多人,也就將他們去打理那三千畝園林,這樣一來,這麽多年繁衍生息下來,也有三百人左右,後來老爺對這些人慢慢的提攜,這些人有的當了鎮府衙門的衙役,有的是一個鎮子的地主,這也是程知府對老爺客氣的原因!”
楚一清聽完花土的解釋,這才恍然大悟,這樣說來,花海雖然隱居在魯城,勢力卻遍布魯城,怕是知府程誌的勢力也未必有他的大!
“花管家,其實小少爺年紀也不小了,這些事情也能應付,不如你讓他們見見小少爺,這麽多的事情,我也管理不過來!”楚一清雖然有些眼熱花府的勢力,但是花麒年紀也不小,又穩重成熟,也應該放一些權利給他。
花土臉上立即閃現出一抹為難的表情來,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楚姑娘,其實那八人今天來不是來認主子的,是想要回賣身契,與花府脫離關係!”
楚一清一愣,疑惑道:“為什麽會這樣?”
花土趕緊說道:“當年別人送來的奴仆也就隻有七八十人,他們簽的的確是死契,可是他們的老婆、孩子卻是活契約,以前有老爺的照顧,他們在各處也有個依靠,發展的自然是順風順水,如今老爺一走,花家老家人再這麽一鬧,他們便生了二心,再加上如今生活也都如意,自然不想再賣身為人,為別人賣命,所以他們就想要贖身!楚姑娘,這是他們的花名冊!”
楚一清皺皺眉,人走茶涼,果真是這個道理,花海在朝堂上有一定的地位,連皇上也給幾分薄麵,如今花海一走,花麒隻是一個黃口小兒,沒有半分勢力,這些人自然不會將他看在眼中!看來花海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才會將花麒兄妹托付給她!
“花土,你去告訴他們,就說花老剛走,府裏的事情還很多,他們的事情先不急,等過幾日,我自然會親自召見他們!”楚一清沉吟了一下說道。
花土趕緊應著前去。
花土走了之後,盈芊也就上前說道:“花老爺子這一走,這些人自然對小姐這個當家人不服氣,這些人自然趁機想要要回自由身!”
楚一清看著那花名冊,發現很多人都在魯城各縣城與城鎮擔任要職,的確是像花土說的那般,這二十年來,花海的確是花了不少的心裏去布置,這或許也就是花府在魯城屹立二十年不倒的原因。
“盈芊,將這份花名冊交給雷淵,讓雷淵……”楚一清低聲在盈芊耳邊低聲吩咐,盈芊趕緊點頭,也就趕緊去辦。
第二日,那些人再次上門,正好雷淵也從外麵回來,在楚一清的耳邊低語了幾聲,楚一清便滿意的點點頭,吩咐花土道:“花土,你去請公子來,我與公子要見見這幾個人!”
花土趕緊應了一聲去安排。
花麒滿臉沉重的進入大廳,見到楚一清也就恭敬的行禮道:“拜見楚姨!”
楚一清拍了拍她身旁的位子道:“過來坐下吧!”
花麒點點頭,恭敬的坐在一旁。
花土帶領著那八人前來,為首的是一個師爺打扮的人,五十多歲的年紀,他看了看楚一清跟花麒,也就淡淡的抱抱拳道:“石阡率領眾家兄弟給楚姑娘與小公子請安了!”
楚一清點點頭,也就說道:“石老不必客氣,快請坐吧!”
石阡也沒有客氣,與其餘七人也就分成兩排落座。
有丫鬟奉上剛沏好的新茶。
花土低聲在楚一清的耳邊說道:“這位就是知府衙門的石師爺,他能坐上這個位子,也是多靠老爺的提攜!他身邊的是縣府衙門的淩捕頭……”
花土一一的介紹了這八人的身份,職位最高的就是那個石師爺,最低的則是那個叫做彭大山的,也是魯城直屬鎮子的捕快。
石阡見花土不斷的在楚一清的耳邊嘀咕著什麽,也就抱拳笑道:“楚姑娘您剛剛接手花府,怕是不認識咱們,咱們跟隨了花老爺二十年,一向是盡心盡力,如今花老爺仙遊,咱們也老了,想趁著花府換了新主人,咱們也求個新生,不知道楚姑娘意下如何?”
楚一清笑道:“石老,花府沒有換新主人,花府還是姓花,花家的小公子就在這兒坐著,我不過是暫時替花小公子打理花府!至於幾位的事情,花老臨走之際也留下遺言,還是希望幾位帶著你們的人能夠繼續為花府效力,自然,依照幾位今時今日的地位,還聽命於人的確是不舒服,隻是中國有句老話,叫做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幾位都是簽了死契,花老待人寬厚,沒有將幾位當做下人看待,還多方打點,說句不中聽的話,幾位能有今天的地位,也多虧了花老,如今花老雖然遠遊,可是花小公子還在,你們也應當繼續幫襯花府!”
石阡緩緩一笑道:“楚姑娘,花老是為咱們本走過,可是咱們也為花老盡心盡力了二十年,咱們也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主仆之義也差不多了,如今咱們隻想贖身,楚姑娘盡管開個價吧!”
花麒一聽,臉上忍不住有了焦急之色,楚一清抬眼看他,暗示他稍安勿躁。
拿起杯子來喝了幾口茶,花根就前來稟報道:“楚姑娘,衙門來了人,說是有急事找石師爺跟淩捕頭幾位的!”
石阡一愣,與淩捕頭對望一眼,也就抱拳說道:“楚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咱們去瞧瞧是什麽事情!”
楚一清淡淡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石阡與淩捕頭等人一走,楚一清也就淡笑著對花麒說道:“你不用擔心,你爺爺辛苦栽培了這些人這麽久,這些人想要贖身沒有那麽容易!”
花麒咬著唇點點頭。
楚府院子裏,石阡與淩捕頭看了衙門的人帶來的書信之後,臉色全都是一遍,幾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一進門便給楚一清與花麒跪下:“是屬下等人不知天高地厚,讓楚姑娘與小主子失望了,屬下從今之後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為楚姑娘與小主子辦事!”
花麒一愣,狐疑的抬眸望向楚一清,楚一清則淡聲笑著,起身讓雷淵將石阡等人攙扶了起來笑道:“石老,你們言重了,以前花老沒有將大家當做下人看待,我與花小少爺自然也不會,隻是以後花家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幾位照舊盡心盡力就是!”
石阡等人趕緊應著,再也不敢說贖身的事情,戰戰兢兢的坐了半天,也就各自回去。
石阡等人一走,花麒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楚姨,這些人怎麽突然改變了主意?”
楚一清笑道:“這些人是怎麽爬上來的,我自然有法子讓他們下來,他們奮鬥了二十年,最看重的就是今時今日的地位,如果我讓他們知道花府現在照舊有能力將他們打成原形,他們自然就不敢再輕舉妄動!”
花麒這才恍然大悟,起身給楚一清行禮道:“多謝楚姨了!”
楚一清笑道:“你爺爺信任我,我自然不會讓他失望,你也是,不要讓我失望,知道嗎?”
花麒一愣,似乎覺著楚一清這話中有話,他頓頓,也就趕緊點頭。
來到魯城,楚一清一直在忙活花府的事情,朱家嘴的泉眼一直沒有開挖,這一日,趁著有時間,楚一清帶著找來的一些打井人,與單老二與鈴鐺娘坐車去了朱家嘴。
朱家嘴這一年因為種蓮藕在魯城已經是小有名氣,原本不大的村子已經向外擴建了不少,原本向外走打工的人也全都回來,各家努力打理著自己的小家,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在去的路上,單老二說了收地的艱辛,最後說道:“還有一戶叫做朱鐵頭的,房子跟地都不買,那村長也拿他沒有法子!”
鈴鐺娘一聽,忍不住拍了大腿道:“你瞧瞧我可是苕了,當年為了一口氣,將房子跟那地都給了他,誰知道竟然給小姐添了這麽多的麻煩!”
鈴鐺娘一聽朱鐵頭不肯賣地,當即有些急眼道。
楚一清趕緊說道:“朱家嫂子,他一家也就幾畝地而已,不妨礙的,咱們找到泉眼,將這一片地打造成水田,這才是大事!”
鈴鐺娘點了點頭,轉身望著車外,看著越來越熟悉的景象,內心之中也越來越感慨。
單老二在外麵坐著,聽了鈴鐺娘的話,忍不住大聲問道:“朱管事,這就是你原來的家?”
鈴鐺娘在裏麵應了一聲。
單老二看著不遠處那個小村子,一想到鈴鐺娘跟鈴鐺在這兒與一個男人過過日子,他心裏就悶悶的。
朱家嘴的村長朱永發一聽說楚一清跟鈴鐺娘回來了,帶著鄉親們在村頭上迎接。
“哎呀,楚姑娘,可是好久不見了,這些日子過的好散?”朱永發上前,臉上全是討好的笑。
楚一清點點頭,看著還算是熟悉的鄉親們點點頭。
有幾個女人湊到鈴鐺娘的身前,不斷的問道:“鈴鐺娘,咋自己回來了?鈴鐺呢?這大半年不見,鈴鐺應該長高了一截吧?”
鈴鐺娘點點頭,笑道:“鈴鐺跟著夫子讀書呢,今日是跟著小姐幹正經事的,也就沒有讓她回來!”
“可惜了,我家輝子還念叨你家鈴鐺呢!”又有人說道。
鈴鐺娘也就笑了笑,正待要跟上去,就聽楚一清說道:“朱家嫂子,你先說著話,行李讓盈芊收拾就成了!”
鈴鐺娘趕緊道謝。
楚一清與朱永發走了,嘴子裏的女人就更活潑了,拉著鈴鐺娘說個不停,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一些羨慕的話。
“喲,管家娘子回來了?”朱鐵頭的媳婦朱氏,照舊穿著一身舊紅段子襖,手上拎著一個竹筐,似乎是剛從地裏回來,看著站在村頭與女人們說話的鈴鐺娘,也就陰陽怪氣的叫道。
“鈴鐺娘,別理他,一個窯子出來的娘們,專門搞破鞋,見著個男人就拋眉眼,怎麽不將那對招子挖下來!”有女人拉了鈴鐺娘低聲罵道。
“你說誰是破鞋?”朱鐵頭媳婦耳朵那個尖,立即就跳腳罵了起來,“自家的男人管不住,還怪老娘,老娘就是生得美你能麽得?也不散泡尿照照自己的醜樣子,你家男人對著你這個醜八怪,不找老娘才怪呢!”
那女人氣的不行,嗷得叫了一聲就跟鐵頭媳婦叉把了起來,兩個人在地上滾了一身的泥土。
“鈴鐺娘,你還不知道吧,你這弟媳婦可不是什麽正經女人,經常勾引村裏的男人,你瞧,輝他爹就據說跟這鐵頭媳婦不正常呢,輝她娘見著鐵頭媳婦就罵,經常打,咱們都習慣了!”那些女人也不去拉仗,就在邊上瞧熱鬧,一邊瞧著還一邊說道:“走走走,上我家去,別讓這些肮髒事情髒了你的眼睛跟耳朵!”
鈴鐺娘也不想管朱鐵頭家的閑事,也就跟幾個女人進了村子,快要進村子的時候,看見朱鐵頭穿著一件破丟丟的褂子跑出來。
“鐵頭,你家那女人又跟人幹仗了,快去瞧瞧吧!”村裏的女人幸災樂禍的說著,拉著鈴鐺娘就向村裏走。
朱鐵頭看到了鈴鐺娘,頓了頓,仇視的瞪了她一眼,也就趕緊出了村子。
很遠了,鈴鐺娘聽見了朱鐵頭打女人的聲音……
中午,楚一清跟鈴鐺娘一起在朱永發家吃了一頓飯,如今朱家嘴除了朱鐵頭家的那二畝地,全都讓楚一清買了來,所以也就不用隱瞞,直接說了泉眼的事情。
“麽?泉眼?”朱永發一聽,也有些震驚,“怪不得咱們村子的地這麽濕潤麽,原來地下有泉眼呢,隻是楚姑娘,你要這泉眼幹啥用?咱們村子又不缺水!”
楚一清笑道:“我想要將這裏的三千畝地改造成水田,大量種植水稻!”
楚一清將自己的計劃一說,朱永發忍不住說道:“怪不得楚姑娘要收購咱們嘴子的地呢,原來是這樣!”
楚一清見他語氣酸酸的,也就笑道:“村長,我楚一清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我的確是看上了你們村子的土地,也買了下來,但是不會將你們趕走,相反,你們隻要跟著我,對我忠心,我保證以後你們的生後比現在還要好!”
朱永發雖然覺著給人當奴仆的確是沒有自己來的自由自在,但是看鈴鐺娘如今穿金戴銀,一副闊太太的來頭,心裏也就忍不住有些心動,趕緊問道:“楚姑娘可否說一下你的打算?”
楚一清笑道:“這泉眼如果挖掘成功,這兒的地,我會派幾個得力的人來看管,帶著大家種植,大家還可以在自己原先的地裏勞作,到時候按照收成分成,種的好自然就分得多!”
朱永發頓頓,小聲問道:“那萬一姑娘說的那水稻中不成功麽辦?這水稻可是羅國的特產呢,咱們這地從來都沒有種過……”
楚一清想了一下也就問道:“你們現在種蓮藕,一家一年一畝地能收多少銀子?”
一問這話,朱永發立即說道:“現在最多的一畝地能有十五兩,就是少的也有十兩呢!”那臉上分明有著自豪,“要說這些地,鄉親們都是不舍得賣的,隻是因為聽說是楚姑娘要,咱們朱家嘴的人那是講良心的,說到底,沒有楚姑娘,這些地一直種著紅薯還不是不值錢?所以我就帶頭賣給了楚姑娘!”
楚一清緩緩勾唇一笑,來之前她早就讓單老二做過調查,也知道這朱永發是故意的誇大事實,也就不疾不徐的說道:“村長,咱們的蓮藕都是分成的,怎麽你給我的分成,似乎不到這個數?”
朱永發立即尷尬的不行,心虛的笑笑,連聲說道:“差……差不多,去年上半年……”
楚一清笑道:“去年上半年,那時候蓮藕第一次在魯城上市,再有我有路子幫忙售賣,你們隻管種地,自然賺的多,可是從下半年開始,五大家族亂市,蓮藕的銷售情形早已經不如從前,根據你給我的分成情況,如今一畝地一年到頭能收個五兩就算不錯,村長,我想問一下,是你吞了我的銀子還是……”
朱永發趕緊擺手道:“不不不,我哪裏敢吞姑娘的銀子,這蓮藕的生意的確是大不如從前,不過總是比種原先種紅薯要賺的多!”
楚一清點點頭笑道:“所以這朱家嘴的三百畝良田收購價已經是五十兩一畝,我並沒有虧待你們!”
朱永發已經是滿頭大汗,他心虛的笑道:“楚姑娘,您對咱們仁義,咱們心裏有數,可是將地全都賣給姑娘之後,咱們就沒有收入了,原想著這三百畝良田買了還可以自己去開墾別的地,可是後來一打聽,原來朱家嘴朝東這一片,全都讓楚姑娘買了下來,咱們沒有地,會坐吃山空,所以……”
朱永發的話隻是說對了一半,一家二畝地,這一下子就能賣一百兩銀子,朱家嘴的那些人,早就受夠了這兩國的邊境之苦,原本拿著這些錢道魯城買個小院子住下做點小生意,這一百兩銀子,節省著花,一家人一輩子也就足夠,如今聽說楚一清會雇傭他們,這才心思一動,故意討價還價起來。
“說起來咱們也算是有緣,我也急需要一些人幫忙打理這些地,這樣,不如按照每家原先的畝數,一畝地六兩銀子,如何?”
“楚姑娘,你可說話算數!”朱永發急聲道,這朱家嘴的人,每家差不多有兩畝地,這一年就是十二兩銀子,那可真不是一筆小數目!
“我自然是說話算數!不過這樣,你們在管理好自己的二畝地之時,還要為我另外管理一些地,這些地按照一年一畝一兩銀子的價格,也就是說,如果一家肯多管理十畝地,加上自己的二畝地,算起來就是一年二十二兩銀子!”
朱永發立即伸出手指頭來算數,那臉上的表情是越算越興奮。
楚一清又道:“不過村長可別高興的太早,我這個計劃的前提是找到泉眼,如果泉眼找不到,或者是開發不成功的話,那你們村的地隻能照舊是種蓮藕,不過這關係就翻過來了,如今這地是我的,你們隻是佃戶而已,我會按照咱們先前說好的,頂多與你們五五分成罷了!”
朱永發一聽這話,立即就提心吊膽起來,這樣一來,那一家一戶,也就能收個五六兩銀子,雖說也可以,但是跟二十多兩的天價比起來那可真是……
“楚姑娘,您放心,隻要咱們嘴子下麵真的有泉眼,咱們就是將嘴子的房子全都拆了,也給姑娘挖出來!”朱永發趕緊說道。
楚一清也就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村長不如將村裏的青壯年召集在一起,咱們事不宜遲,下午就去找泉眼,隻要能找到泉眼,這些人全都有賞!”
朱永發一聽,那是連飯也不吃了,吩咐自家堂客道:“你陪著楚姑娘跟鈴鐺娘,我去嘴子轉一圈,通知一下大家,這可是大好事呢!”
朱永發的堂客是不大多話的,幸虧與鈴鐺娘還算是熟悉,也就趕緊點點頭。
朱永發將消息在嘴子裏一說,大家夥兒全都精神抖擻起來,有幾家已經收拾好準備向鎮子裏搬家的,這會兒也停了下來,立即就將朱永發圍了起來,問道:“村長伯爺,真的有這樣的好事?”
“可不是,換做別人我也不相信呢,可是那人是楚姑娘,楚姑娘能騙咱們?”朱永發直了直佝僂的背,眯著眼睛,臉上全是興奮,“咱們村子風水好呢,這地底下竟然有泉眼,要我說,咱們就跟著楚姑娘去找,如果真的找到了,真的能將地變成水田,種上水稻,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行,反正這搬家也不著急,去鎮子裏也要現找活計,不如就等等看看吧!”有人大聲說道。
這樣一來,村裏的幾十戶大都同意,那些心裏含糊的,也就先不走,留下來瞧好戲。
鐵頭媳婦依著院門磕著瓜子,看大家臉上全是興奮,忍不住冷笑道:“一群傻子,讓人家耍了還不知道!有這樣的好事,人家自己雇人幹了,找你們?”說著也就轉身進了家門,看朱鐵頭還在**躺著,上前踹了一腳說道:“還不趕緊去下地?如今這些人都不種蓮藕了,就咱家種,以後這蓮藕的價格不就咱家說了算?真不知道這些人是真傻還是假傻,泉眼,我還說這地下有寶藏呢!”
朱鐵頭一聽說是寶藏,趕緊一骨碌爬起來道:“你可真別說,我爹說過,咱們村子之前來過一個神人,說咱們村子地下有寶藏,那人給了我爹一張圖,說是藏寶圖,可是我爹看不懂呢,在村子裏找了幾次也沒有找到,就當做傳家寶給了我哥,後來我哥也不知道丟在哪裏去了,上次本想著趁著我大哥死,要回來的,誰知道被那姓楚的女人一攪合,也沒有要成!”
鐵頭媳婦一聽,趕緊問道:“當真有寶藏?”
“也就那麽一說,這麽多年,誰也沒找到過!”朱鐵頭倒下,想要繼續睡覺。
“行了,你別睡了,你去找村長,就說跟著去挖泉眼,你想想,楚姑娘咋知道咱們村子有泉眼,那肯定是你嫂子跟她說的,說不定那寶藏就在泉眼裏呢!”鐵頭媳婦一副精明相。
鐵頭愣了愣,也就趕緊下地,但是還有些顧慮說道:“咱們同村長一直鬧得不好,萬一不讓我去麽辦?”
鐵頭媳婦自作聰明道:“你就說要賣地,那楚姑娘想要買咱們的地,自然不會拒絕你!”
朱鐵頭想了想,也就披上褂子出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人,一會兒的功夫,朱家嘴就聚齊了三十幾個青壯年,按照楚一清的吩咐到了村後大約兩裏地的位置,在那個山坡後,找到了那處比較潮濕的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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