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 農神對龜神

黑影出了朱家嘴,一直向著魯城而去,在一所僻靜的宅子裏找到了一個掌櫃的人,低聲稟報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那掌櫃模樣的人也是臉色一遍,不敢置信的問道:“可是真的?”

那黑影點點頭,低聲道:“木堂主,要不要稟告主子?”

那掌櫃模樣的人立即點點頭:“這是自然,主子等了這麽久,等的就是龍穴重見光明的這一天!”

黑影一聽,臉上也全是興奮。

“你跟我來!”掌櫃模樣的人說道,帶著黑影徑直進入宅子後院,後院有一條通往宅子外麵的通路,從通路出去轉了幾個巷子,便是郊外,有一座小小的庵堂。

木堂主打開大門,就見堂中隻是供奉了一尊觀音的腳踏蓮花的雕像,擺設十分簡樸,案上點著一對蠟燭,燃著三株清香,那木堂主帶著黑衣人進入之後,徑直走向右側的小門。

人還沒走進小門之內,門內就傳來一聲緊緊壓抑的咳嗽聲,細微卻深沉,可以聽得出此人已經病了好久。

“主子!”木堂主站住身子,聲音裏難掩了興奮,“龍穴重見天日了,主子,咱們等的人來了!”

也就在瞬間,那人的咳嗽猛地停止,幾乎在同時,裏麵傳出一陣器皿破碎的聲音。

“主子,您還好吧?”木堂主緊張的問道。

裏麵再次沒有了聲音,寂靜的可拍。

木堂主與黑衣人對望一眼,就在兩人猶豫著要不要打開麵前這扇小門之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那個人真的來了?”

木堂主趕緊說道:“是,主子!”

裏麵再次沉寂。

這一次,木堂主卻再也不敢上前,他打了一個眼色給黑影,兩人也就恭敬的退了下去。

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那扇小門終於打開,一個女人緩步走了出來,纖細的腰肢,玲瓏有致的身段,猛地一眼瞧去還以為是位妙齡少女,卻偏偏有著滿是皺紋的一張臉與一頭華發。女人身上是一件洗的發白的裙袍,她走到觀音像前,慢慢的跪下來,就在她的雙膝接觸到蒲團的瞬間,腳踏蓮花的觀音像就猛然向後仰倒,緩緩的升上來一排金漆的靈位,上麵書寫的全是厲國前朝修羅國的皇帝,最前麵的一位正是修羅惠帝修羅夜。

女人跪在榻前恭敬的磕頭,從胸前衣襟垂下一條金絲為帶,雕成五龍相纏形狀的玉佩,女人望著那玉佩,喃喃道:“當真天佑我修羅?龍穴重現,修羅複興,預言真的能實現?”

……

魯城朱家嘴,就在楚一清與盈芊拿著火把打算親自進入的時候,單老二突地望著對麵界碑的方向喊道:“小姐,您看,那不是雷大人麽!”

楚一清與盈芊趕緊抬頭去看,果真是雷淵,他從對麵過來,麵無表情道:“小姐,裏麵是一個很長的山洞,裏麵又深又高,積聚了很多烏龜,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全都是!”

正說著,就聽見朱鐵頭的聲音從裏麵響起來,那鐵頭媳婦趕緊衝到洞口,就見朱鐵頭臉上身上沾滿草屑與苔痕泥土,模樣甚是狼狽的爬出來,手裏赫然抱著一隻磨盤大小的老烏龜,龜殼上全是古樸的花紋,那隻老烏龜被朱鐵頭抱在懷裏,沒有將頭縮進去,反倒張著一雙黝黑的眼睛四處打量著外麵的一切,瞧起來頗有些靈性。

“真是倒黴催的,裏麵啥都沒有,就全是烏龜了,我找了最大的一隻抱出來!”朱鐵頭狠狠的敲了敲那烏龜的硬殼,眼睛一亮道:“這麽大個家夥,怕是也值不少銀子呢!”

鐵頭媳婦還沒有說話,村子裏年紀最長的朱阿婆就大聲叫道:“鐵頭,這龜要成精了,要放生呢,可買不得!”

朱阿婆這一說,大家也就全都附和,朱永發上前說道:“鐵頭,這烏龜這麽大,又不怕人,怕是有靈性的,你就不怕報應?”

朱鐵頭卻全然不聽,與媳婦一起抬著那烏龜說道:“報應?能有麽報應,我就怕沒銀子過生活!”

朱永發卻徑直攔住朱鐵頭,“不行,你不怕報應,咱們還怕呢,你看咱們這方圓百裏,別的村子全都是幹旱的草都不長,就咱們嘴子的土地一年四季濕潤,如今又有楚姑娘的幫助挖出了泉眼,眼看著就要賺大錢了,又挖出這個一個黑洞,黑洞裏有這麽多的烏龜,說不定是這些烏龜保佑著咱們呢,你將老烏龜賣了,萬一得罪了龜神,降災禍給咱們嘴子,咱們的子子孫孫不都被你害了?這洞在咱們嘴子裏,那就是大家夥的,如今大家夥來的也比較齊,咱們就都表個態,說說我的意思對不對?”

朱永發這般一說,村裏的人全都點點頭,那朱阿婆更是說道:“鐵頭,你年紀輕,不懂事,這龜是千年的龜,咱們惹不起的,快放了吧,如今泉眼挖出來了,咱們嘴子裏的人眼看就賺大錢了,這嘴子是福地呢,若是因為你一個人破壞了這塊福地,咱們嘴子裏的人跟著你倒黴,你於心何忍?”

“就是,你不怕報應咱們怕,趕緊放了!”有人大聲叫道,嘴子裏的人全都憤怒的盯著朱鐵頭。

趁著村裏人鬧騰的功夫,雷淵快步走到楚一清的麵前低聲說道:“這個洞有些蹊蹺,小姐,咱們回去再說!”

楚一清見雷淵神色凝重,也就點點頭,反正天色不早了,她也要盡快趕回魯城,隻是吩咐單老二跟工匠們繼續留下來修建溝渠,灌溉良田。

楚一清轉身的時候,還聽見朱鐵頭與他媳婦跟村裏人爭吵的聲音。

回去的馬車上,雷淵坐在簾幔外恭敬的稟告道:“那座山洞透著些詭異,屬下雖然沒有發現什麽,但是那些烏龜以一種奇怪的行列排列著,似乎是一個符號,也似乎是守護著什麽東西……因為時間太短,屬下不敢查看的太過仔細,怕小姐擔心,所以就暫時退了出來,如果有機會的話,屬下想再進去看看!”

楚一清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想辦法封住村民的嘴,尤其是那個朱鐵頭,山洞裏的烏龜,怕是也會引起貪婪人的覬覦!”

雷淵趕緊應著,也就在半路下車趕回朱家嘴。

回到魯城的時候已經是亥時,花麟還在纏著阿寶玩,楚一清讓奶娘前來將花麟帶回去睡覺。

一會兒,盈芊前來稟報,說是花麒求見,楚一清也就讓瑩潤看著阿寶睡覺,自己去了外屋。

“楚姨,今日怎麽回來的晚?”花麒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行禮道。

“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耽誤了一些時候,這麽晚,你還沒安寢?”楚一清讓他坐下,盈芊端上一些吃食來,楚一清也就邊吃邊與花麒聊著天。

“楚姨,我是為了奶娘她們的事情來得,這些奴才平日裏不好好幹活伺候主子,就知道在背後嚼舌根,讓楚姨生氣了,我代她們向楚姨請罪!”花麒說著,也就鄭重的彎身行禮。

楚一清趕緊將他扶住道:“麒兒,她們做錯了事情不關你的事,你不必如此,不過你也放心,奶娘是花麟最親的人,我會顧及到花麟,暫時不會將她如何,但是她若果不肯改正的話,恐怕……”

花麒趕緊說道:“楚姨盡管放心,經過這件事情,她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惹是生非,花麒在這裏謝過楚姨了!”

楚一清抬眼看了一下花麒,總覺著他對她十分的恭敬,十分的客氣,她倒有些奇怪,他就那麽聽花老的話,甘心受自己的約束?

“楚姨,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花麒就告退了,您也早些休息!”恍惚中,楚一清聽到花麒說道。

楚一清點點頭,看著花麒走出去。

盈芊一邊向下撤著飯食一邊說道:“一定是那些奴才怕小姐責罰,去找花小公子求情的!”

“她們在花府這麽久,已經將這裏當做家,如今幹出這錯事來,自然心裏害怕,去求花麒也情由所原!”楚一清淡淡的說道,伸了伸腰身,今日明明出去了一天,很晚才回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身上並不疲累,相反卻非常的精神。

“給我準備水沐浴吧!”楚一清說著,先回房看了看阿寶,見阿寶睡著,也就打坐練功,等盈芊準備好洗澡水,這才沐浴更衣上床睡覺。

這夜裏竟然睡得無比的踏實,一覺便到了天亮,抬眼就看見阿寶已經自己穿好了衣服,還朝著楚一清笑。

“娘親,昨晚你累壞了!”阿寶乖巧的上前,為楚一清捶了捶肩膀道,“這幾日娘親總是早出晚歸的,阿寶都見不到娘親了!”

楚一清被阿寶撒嬌的語氣哄得心裏軟軟的,也就將他抱在懷裏親一親道:“等水稻種上娘親就陪你玩幾天好不好?”

阿寶不幹道:“娘親,畫兒阿寶都看完了,等著看呢,娘親先畫畫吧!”

楚一清這才知道阿寶是想等著看《西遊記》,也就忍不住輕輕的點了點阿寶的小鼻子道:“原來想娘親是假的,想孫猴子了才是真的!”

阿寶抱著楚一清撒嬌道:“阿寶是真的想娘親了呢!”

楚一清被他的甜言蜜語哄的心軟,這一上午也就沒有在出去,而是轉心的幫阿寶畫畫兒,花麟也來了興趣,圍在身邊,一臉的興味兒。

魯城離著都城近,但凡有些新鮮的玩意兒很快就傳到都城,這《西遊記》的故事也是,原本隻是在幾個孩子間傳閱,大人為了哄孩子,也都照著描繪,慢慢的,《西遊記》這個話本子竟然傳到了都城。

又過了兩日,從泉眼到山坡下的溝渠已經基本上建成,這時候也已經進了三月,天氣越來越暖和,楚一清也就想趁著風和日麗,將地全都灌溉一遍,然後將水稻移栽。

皇上這一撤人,倒是剩下了不少技術精湛的農人,以郭槐為首,楚一清也就趁機又簽了百名長工,專門的用來打理魯城的菜地與水稻田,再加上花府的勢力,魯城已經全部在楚一清的掌控之中。

這一日,距離發現老龜已經過去了六七日,楚一清就打算再去朱家嘴看看,誰知剛剛進朱家嘴,就見朱家嘴人人臉上露出一抹驚恐的表情,那朱永發更是上前說道:“楚姑娘救命啊!”

楚一清一怔,抬眸望向雷淵,雷淵也是表情凝重,他快步走到楚一清麵前說道:“昨天晚上朱鐵頭一家讓人殺害了,看手段,應該是江湖人!”

朱永發點點頭道:“一定是朱鐵頭不聽咱們嘴子裏人的話,還想要進山洞找那個老龜賣錢,得罪了龜神,得了報應!”

朱永發這麽一說,村裏人也就圍上來,七嘴八舌的說著,說昨晚的確是有人看見朱鐵頭拿了火把又要進山洞,最後進沒進去不知道,不過早晨的時候,隔壁鄰居見他們其上三杆都沒有起來做飯,就去叫門,結果就看見朱鐵頭夫婦兩人死在了**,一地的鮮血,慘不忍睹。

“楚姑娘,那老烏龜咱們是放了的,你說,它不會連咱們也記仇吧?”

“楚姑娘,咱們挖出那老烏龜的家來,會不會得報應啊?”

不斷的有人問著,臉上全是驚恐不安的表情。

雷淵上前低聲說道:“自從今天早晨發現朱鐵頭夫婦的屍首之後,已經有兩戶人家已經連忙搬走了,就是怕這個烏龜的報仇!”

朱永發也說道:“楚姑娘,咱們就怕沒命賺楚姑娘的錢呢,現在嘴子裏的人全都人心惶惶,好多人想要離開嘴子呢!”

楚一清皺皺眉,也就說道:“村長,這事兒我會調查清楚,請鄉親們先不要著急離開!”

朱永發說道:“咱們也不願意離開,這樣的好生計哪裏去找?可是楚姑娘,您可真的要找到凶手,不然的話……”

楚一清點點頭,也就示意雷淵上前,兩人一邊沿著去泉眼的路一邊說著話。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楚一清低聲道,想不到眼看著這邊的事情就要安排妥當,卻突然又出了岔子。

“本來烏龜的事情屬下已經解決妥當,村裏的人都相信那些烏龜是有靈性的,山洞的入口也暫時用石頭封了起來,沒有人敢靠近,可是那個朱鐵頭被財迷了心智,偏偏的不信邪,那日被逼著放了老烏龜之後,之後幾次三番的想要進入,我本想取了他的性命,但是又怕驚擾了村民,正想著法子,想不到他與他妻子竟然都被殺了,而且……”雷淵眸色一暗,低聲道,“這人的武功怕是不低,他進入朱家嘴,我竟然一點都沒有發覺!”

聽雷淵這麽一說,楚一清也覺著事情似乎並不簡單,殺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難道是那個山洞嗎?

“那個山東你有再進去過嗎?可有什麽發現?”楚一清低聲問道。

雷淵搖搖頭:“我又進去了兩次,除了那些烏龜之外,沒有其他的發現,好像就隻是一個山洞而已!”

楚一清皺皺眉,正在考慮要不要親自進去看看的時候,突然見盈芊急匆匆的從嘴子裏出來,走到楚一清麵前急聲道:“小姐,又有兩戶人家搬走了,剩下的人也全都人心惶惶的,怕龜神報複呢!”

楚一清頓頓,低聲吩咐了雷淵,雷淵也就趕緊進了山洞。

“盈芊,你將他們都叫來,就說我有法子讓龜神不降罪與他們!”楚一清低聲說道。

盈芊趕緊去辦。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朱家嘴的村民全都從嘴子裏出來,有幾個的身上還背著行李,似乎是打算離開的,忍不住,也就先來瞧瞧熱鬧。

楚一清見人來的差不多,也就站在洞口,伸出雙手,慢慢的,就聽見洞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你們聽,什麽聲音?”朱永發先叫道,緊接著就有人驚叫道:“不好了,莫不是烏龜全都跑出來了吧?”

那人一叫,所有的人就有些驚慌,楚一清皺皺眉,揮手示意他們安靜。

所有的人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就見漸漸的有烏龜從山洞裏爬出來,後來就越來越多,大約有一百隻左右。

看著密密麻麻的烏龜從山洞裏跑出來,一些擔心的女人孩子連忙就躲在了自家男人的身後,更有小膽的,已經嚇得哭出聲音來。

那些爬出來的烏龜慢慢的向楚一清爬去,可是在距離楚一清三尺遠的地方卻突然停下來,再也不敢上前。

“哎呀,你們瞧,這些烏龜害怕楚姑娘呢!”有人驚叫道。

那人一叫,大家就都覺著是這樣,這會兒,盈芊就說道:“咱們小姐是農神娘娘下凡,這些烏龜自然害怕咱們娘娘!”

盈芊這一說,朱永發突然想到了什麽,突地先跪了下來,大聲喊道:“農神娘娘啊,龜神爺爺顯靈了!”

朱永發也一跪,大家也全都一愣,也就都想起這農神娘娘的傳說,原來就是眼前這位楚姑娘,頓時也七零八落的跪下來。

“農神娘娘,您可一定要保佑咱們嘴子呢,咱們這些老家夥走不動了,不想離開嘴子呢!”有一位花甲之年的老伯說道,也跪了下來。

楚一清趕緊上前說道:“你們先起來吧!”

朱永發也就帶著人站了起來,問道:“楚姑娘,你可一定要跟龜神爺爺通融一下啊!”

楚一清說道:“其實這挖泉眼是我的主意,就算是得罪龜神,也是我得罪,與大家無幹,再說那朱鐵頭,貪心不足咎由自取,就算是上天的報應吧,這出了人命自然最好是報官,可是這一報官,這山洞裏的烏龜自然就會被人知道,到時候說不定會真的激怒龜神!”

朱永發正猶豫著,這時就有人叫道:“隻要鬼神爺爺不降罪,這朱鐵頭死了就死了,他家也沒有別人了,咱們就各家湊點銀子,給葬了算了!”

那人一說大家也都附和同意,朱永發也就說道:“那就這樣吧,以後這事情不要再提,有楚姑娘在,咱們什麽都不怕!”

大家親眼看到了烏龜成群出沒卻不敢靠近楚一清的景象,自然也就深信不疑,全都點點頭,那幾個背著行李的,見事情解決了,也就回家放下行李決定留下來。

待大家都散去,雷淵也就從山洞裏出來,又將烏龜全都趕進去,那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來:“小姐這招真是高,竟然接著他們害怕龜神的想法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楚一清將藏在身上的蛇摸出來笑道:“還要多靠你將烏龜都趕出來!”

盈芊上前說道:“小姐真是聰明,這蛇是烏龜的天敵,他們聞到味道自然就不敢靠前了!”

楚一清點點頭,可是還是不忘叮囑雷淵:“朱鐵頭的事情還是要繼續查下去,我怕是有人已經盯上了這裏!”

雷淵趕緊點點頭。

朱家嘴的事情暫時安頓了下來,楚一清就將雇傭的那一百多人也安置到朱家嘴,給了他們一些安家費,一方麵用來守護那三千畝的水稻與泉眼,另一方麵則是那個山洞,不知道為什麽,楚一清總覺著那個山洞有些奇怪。

魯城郊外的庵堂裏,白發女人聽著木堂主的稟告,忍不住皺皺眉,低聲說道:“這麽說,朱家嘴的那些人不離開了?”

木堂主點頭道:“他們已經決定留下來,不過這樣一鬧,那些人也都堅信龜神的存在,怕是以後再也不敢進那個山洞了,除了……”

“除了誰?”白發女人回過臉來看著木堂主。

“除了那個楚姑娘與她的手下!”木堂主趕緊說道,“主子,屬下已經查過,那個楚姑娘是都城楚王府的人,也就是之前的護國公府!”

白發女人臉上立即呈現出一副複雜的表情,她顫巍巍的站起身子來說道:“是時候見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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