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3 上門求情

正說著,阿寶就蹦蹦跳跳的闖了進來,身後跟著於小雨與孫雷生兩個人,手上捧著不少禮盒,據說都是太後賞賜的好東西。

“爹爹,娘親,今天收獲很不錯哦,娘親,您瞧著白玉石的掛件,是我用咱家的吃食換來的,專門送給娘親的,娘親喜歡嗎?”阿寶讓於小雨跟孫雷生將東西放下,從中挑選出一個黃金色的盒子來,取出來,放在娘親的麵前笑道:“我瞧了,與今天皇上賞賜的白玉鐲子是一套哦!”

楚一清倒不稀罕這些東西,隻是問道:“今天在宮裏如何?可有乖乖的?沒有惹太後與皇上生氣吧?”

阿寶立刻搖搖頭道:“娘做的東西好吃,吃的太後與皇上都滿意,還說要拿宮裏禦膳房的膳食當賞賜,我哪裏是那麽好糊弄的,那禦膳房的東西,老奶奶與爺爺都不吃,還給我吃,我又不傻,我就趁機要了這個白玉掛件!”

楚一清忍不住輕輕的摸了摸阿寶的腦袋笑道:“又淘氣,你可記住,那個人可是皇上,你以後要小心一些!”

阿寶點點頭道:“娘親隻管放心,現在皇上很寵愛我,而且阿寶很懂事,又不會觸怒他,他不會將我如何的!”

話雖這般說,可是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阿寶整日裏向皇宮跑,若是不知道規矩衝撞了什麽,怕是也會招惹什麽麻煩,況且在那宮裏,太後與皇上又不能時時看顧著他,萬一有人趁機下手的話……一想到這裏,楚一清還是說道:“以後沒事就不要去宮裏了,在家裏多陪陪娘親,你還小,不知道這世上人心難測!”

阿寶突地搖搖頭道:“娘親,今日皇爺爺還與我提了,要我明日去宮裏跟著太傅讀書呢!”

楚一清一怔,轉眸望向厲煌,就見厲煌搖搖頭道:“父皇並沒有向我提起這件事情,不過阿寶年紀還小,的確是要繼續讀書,不過……”厲煌笑道,“反正宮裏也就隻有阿寶一個皇孫,不如讓那太傅來咱們府裏就是!”

楚一清的神色這才和軟起來。

厲煌趁機握了他的手道:“你放心,我知道你的心思,明日我就去找父皇說!”

楚一清點點頭,又怕阿寶在宮裏沒有喝湯,趕緊讓瑩潤將中午特地盛出來的蛤俐鹹湯盛出來,讓阿寶喝了,這次讓他去休息。

厲煌說明日回去找皇上談阿寶讀書的事情,楚一清也就放了心,也就又睡了一會,醒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傍晚,想起明日要去郊外的別苑,楚一清也就吩咐瑩潤收拾了東西,正打算著要帶的東西,就見老管家前來稟報,說是乾王妃求見。

楚一清倒是一愣,中午剛一起吃了飯,看了戲,這才分開一個時辰而已,乾王妃再次到訪,難道有別的事情?

楚一清也就讓老管家將人請進來。

祁雲羅這次不是自己來的,還帶著一個身材幹瘦臉色蒼白的孩子,那孩子身上一身明黃錦裳,看服製應該是皇孫無疑,想起那日回來之後太後的問話,楚一清也就猜到了那個孩子的身份。

祁雲羅整個人羞答答的,看起來靦腆不愛多話的模樣,這會兒已經換下朝服,穿了一身淺藍的衣裳,頭發也是簡單的樣式,隻是插著一支碧玉簪子,眼睛大大的,皮膚白皙,這會兒帶著那孩子局促的站在楚一清的麵前,抬頭朝著楚一清笑了笑,笑完就低下頭,瞧著極為膽小怯懦,怪不得與那劉君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受劉君的拿捏。

“楚妃姐姐,咱們來的冒昧了,您別見怪!這是焱兒,夫君的孩兒,也是郡王殿下唯一的兄弟!”祁雲羅輕輕的拉了一把那瘦弱的孩子,低聲囑咐道:“快叫楚娘娘好!”

那孩子卻不吭聲,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桌上放著的糕點,急得祁雲羅鼻頭上竟然冒出汗珠來,一遍一遍的扯著那孩子的手臂,晃著。

“這孩子,在家的時候說的好好的,到了這兒就怕生,楚妃姐姐,您千萬別見怪!”祁雲羅無措的站在那裏,怯生生的抬起一雙大眼低低的說著,那語氣低沉的很,仿佛楚一清欺負了她一般,瞧得倒讓楚一清有些不忍心了。

“不過是個孩子而已,你別逼他了!”楚一清淡聲說道,隨手拿了一旁的糕點給那孩子,那孩子看了一眼,猛地上前,一把抓過,倒像是幾輩子沒吃過似的,一下子塞在了嘴裏,狼吞虎咽起來。

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五歲也知道禮數,斷然不會表現的如此失理,更何況這孩子好歹是皇孫,怎麽像個幾頓沒吃飯的小叫花子?楚一清一驚,抬眸望向祁雲羅,就見祁雲羅氣紅了臉,可是也沒有責備那孩子,隻是不好意思的望了一眼楚一清,那小臉又低低的垂下了。

那孩子或許是吃的太急,一下子噎住,不斷的打著嗝,楚一清又趕緊讓瑩潤倒了一杯茶給他,就見他咕嘟嘟的喝下,舒了一口氣,三兩下就手裏的糕點塞進嘴巴裏,嘴巴還動著,那眼睛卻又盯著桌上的糕點瞧了。

祁雲羅臉色更是漲的通紅,尤其是看到楚一清讓瑩潤將糕點全都端給厲焱的時候,可是她終究沒有阻止厲焱接過那盤糕點。

厲焱一下子從瑩潤的手上搶過糕點,竟然一下子半蹲在地上,快速的吃了起來,驚得連瑩潤也說不出話來。

“讓楚妃姐姐見笑了,這孩子在家裏的時候不這樣,或許是因為楚妃姐姐的糕點好吃吧,楚妃姐姐的手藝就是好,今日大家吃的也都很高興呢……”祁雲羅低著頭,用手輕輕的撫了撫耳邊的發絲,坐在一旁細聲細氣的說著,倒真的像來拉家常的。

楚一清對這個祁雲羅沒有什麽偏見,但是因為她是乾王妃,當即那心裏還是有些警惕的,也就沒有接話,隻是淡淡的笑著,想要瞧瞧她今日到底是為了何而來!

祁雲羅見楚一清並不搭話,她猶豫了一會也就說道:“我知道楚妃姐姐一定覺著唐突,我這心裏也覺著不好意思,隻是我實在沒有法子,才登姐姐的門……”祁雲羅說著,又小心翼翼的瞧了楚一清一眼。

楚一清並沒有說客套話,隻是瞧著她,似乎在等著下文。

祁雲羅咬咬唇,低聲問道:“今天宮裏傳出消息,說是皇上想要讓郡王殿下去宮裏讀書,我們家焱兒也不小了,之前就開了蒙,想著與郡王殿下一起入宮讀書,也做個伴!若是楚妃姐姐能夠答應,我與焱兒全都對楚妃姐姐感激不盡!”

那祁雲羅說著,竟然站起身來恭敬的福了身子在楚一清的麵前。

這都城不比楚寒,是個極其講究位份的地方,要不然那劉君也不會那般在楚一清麵前耀武揚威。楚一清到底隻是個側妃,雖然是太子府的,不過這祁雲羅是正妃,按照位份,祁雲羅比楚一清是要高的,可是如今這祁雲羅卻對著楚一清行此大禮,楚一清一愣,也就讓瑩潤趕緊將她攙扶起來說道:“乾王妃客氣了,隻是厲焱想要進宮讀書,讓乾王爺去跟皇上提就是,為何到了咱們府上?”

祁雲羅這會兒已經被瑩潤讓在了座位上坐下,那雙大眼睛突然有了神采說道:“之前這宮裏就隻有焱兒這一個皇孫,焱兒又體弱多病,所以一直沒有進宮讀書,如今郡王殿下回來,皇上專門請了德高望重的朱夫子教習,皇上喜歡郡王殿下,若是郡王殿下向皇上提一句,讓咱們焱兒陪讀的話……”

讓厲焱陪著阿寶進宮讀書?楚一清一愣,轉眸看了那個蹲在角落裏,明明是皇孫,卻十足像小乞丐的厲焱。

祁雲羅見楚一清臉上並無喜色,突地想到了什麽,趕緊又站起來福了身子說道:“楚妃姐姐,我知道焱兒這孩子生性駑鈍,比不得郡王殿下機靈,可是他隻是陪著讀書的,不會給郡王殿下添什麽麻煩,還望楚妃姐姐您別嫌棄才是!”

楚一清擺擺手道:“你誤會了,我並不是嫌棄這孩子,隻是我並沒有打算讓阿寶進宮讀書,阿寶想要讀書在太子府就可以,所以……”

一聽楚一清這話,祁雲羅臉色蒼白,那雙腿一抖,幾乎要跪下了,瑩潤瞧著,趕緊上前將她架住,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楚妃姐姐,若是郡王殿下不進宮讀書,那焱兒也不能進宮了呢,或許這次是焱兒唯一能夠進宮讀書的機會了,還請楚妃姐姐可憐一下焱兒吧!”祁雲羅雖然坐在椅子上,可是那腿卻呈彎曲狀,似乎都要給楚一清跪下了。

楚一清皺皺眉,她與乾王妃並不熟悉,自然不會為了她讓阿寶去宮裏,當即也就站起身來說道:“這事情是太子決定的,我也做不得主……坐了這一會,我身子乏了,實在是抱歉,怕是不能陪著乾王妃了,那……”

乾王妃一雙大眼睛已經紅了,似乎要哭,楚一清看她如此,趕緊推說自己頭暈,讓瑩潤送她出去。

祁雲羅起身的時候,那孩子還蹲在地上吃,吃的手上、臉上全都是,祁雲羅失魂落魄的上前拉起那孩子,拍了他身上的糕點屑,低聲嘟囔著什麽,緩慢的走出了大廳,夕陽照在兩人的身上,瞧著倒也淒涼。

瑩潤按照吩咐將兩人送了出去,回到房間裏就說道:“夫人,若是不知道那前王妃與那皇孫的身份,奴婢還以為……”

瑩潤的話到了嘴邊,突地又想起這是都城,可不是楚寒,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瑩潤的話雖然沒有說完,楚一清卻明白她話語中的意思,也就低聲說道:“雖說那孩子是妾侍所生,可是好歹也姓厲,吃食上應該是缺不得他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這般!”

瑩潤點點頭也就說道:“那日見過乾王府的才買丫頭,跟錢大娘都動手了,氣勢都要比這乾王妃淩厲呢,這乾王妃這麽柔弱,瞧著動不動就要哭的,在府裏如何立威?”

瑩潤說著,也就將那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道:“聽說之前這煌王府的人整日的受玨王府與乾王府的人欺負,那玨王妃一瞧就是個厲害的,這乾王妃倒是瞧著不像!”

楚一清想起那日所見的武妃來,瞧著也是一個強勢的人,這祁雲羅聽說並沒有家世,如今瞧著也不是一個能擔得起王府的人,也不知道武妃怎麽會任憑自己兒子娶了這樣一個正妃,不過這終究不關她的事情,也就說道:“算了,也不管咱們的事情,就算那個焱兒聰明,我也是不讓阿寶去宮裏讀書的,我終究是不放心!隻是要告誡府裏的人,別人不找咱們的麻煩,一定不能去惹是生非,仗勢欺人,如果別人欺負咱們,自然有太子與我為他們做主!”

瑩潤趕緊應著。

晚飯的時候,楚一清將今日祁雲羅前來拜訪的事情說了一下,就聽厲煌說道:“這祁雲羅的娘家隻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知縣,不過這祁雲羅能夠嫁給老六,卻是因為國師說這祁雲羅能夠旺老六,對老六的眼睛有益,所以武妃才同意這門親事,不過後來武妃已經知道是劉祜在後麵搗鬼,隻是這婚事是皇上賜的,更改不得,所以老六對這祁雲羅並不好,三天兩頭的向府裏抬人,如今府裏的側妃、侍妾怕是有百人之多了!”

“百人?”楚一清一怔,這特太誇張了,乾王府能夠養的過這些閑人嗎?

“所以乾王府一向是入不敷出,武妃那裏填補了不少!”厲煌淡聲道,“左右也不關咱們的事情,你別操心了!”

楚一清笑道:“我才不會為乾王怎麽養這一百多個老婆操心呢,我操心的是阿寶讀書的事情,你可一定記得明日與皇上提!”

厲煌點頭道:“你放心就是!”

楚一清這才滿意的點頭。

楚王府,楚桓大步進入書房,恭敬的將今日赴宴的事情稟報給楚占天,“今日六皇子並沒有參加,二皇子去了,隻不過坐了一會兒,似乎是玨王妃派人來找,也就先行離開了!孩兒與太子相談甚歡,隻是今日府裏忙,孩兒並沒有見到妹妹,或許妹妹忙過這些日子,就會來見爹爹!”

楚占天擺擺手道:“經曆了這麽多,你還不知道清兒的脾氣?來不來都隻是一個形式,這血濃於水是不會錯的,還好從小你就與一清親厚,知道你不會挑她的錯處!”

楚桓淡淡的笑笑:“爹,當年是咱們先對不起清兒,讓她吃了不少的苦楚,所以如今咱們也不能計較,有些話其實也不必說破,清兒是個剔透伶俐的,能以前朝公主的身份坐上這太子側妃的位子,讓皇上承認阿寶的身份,已經是不容易,我自然會從暗中幫著她!”

楚占天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個好孩子,爹爹知道!”

楚桓心中一動,記憶中楚占天從來沒有誇讚過他,這是第一次……他趕緊點頭,也就告辭,出了房間,臉上忍不住溢出了笑容。

清兒也回來,他與父親的關係也變得融洽,如果三妹能夠徹底悔悟的話……前些日子天牢裏還傳出話來,三妹吵著要見他……楚桓微微的皺眉,更改了回房的方向,徑直向府外而去。

一個時辰之後,天牢,阿元從裏麵快速的出來,在楚桓的耳邊說了什麽,楚桓點點頭,隨著阿元進了天牢。

“世子殿下,如今太子回來了,可不比往日,往日您就是說上一個時辰,咱們也沒有關係,可是如今……”那看管天牢的女獄卒臉上帶著為難之色。

“你放心,就一刻鍾,絕不多待!”楚桓低聲道,示意阿元給那女獄卒銀兩。

阿元從袖中拿出了一張銀票,那女獄卒一見,眼睛立刻發亮,趕緊說道:“那我去外麵幫世子瞧著,世子快些!”

楚桓點點頭。

楚桓今日陰暗潮濕的地牢,在阿元的指引下,向著最裏麵的一座牢房走去,還沒等走近,就聽見楚鳳的咒罵聲來,楚桓皺皺眉,向前走的步子就冷冷的停下。這麽多年,看來楚鳳並沒有學乖,既然如此,他這趟來就沒有必要了!

正待要轉身,可能是那楚鳳看見了楚桓,突地大聲喊起來:“大哥,大哥,你終於來了?是不是來救我出去的?大哥!”

楚鳳一身襤褸,三年的牢獄生活,讓那雙原本美麗白嫩的小臉早已經失去了光澤,又因為長期嫉恨,以前還知道用可愛的笑容遮掩,如今倒不用遮掩了,麵上一片陰厲之色,身材削瘦,一雙眼睛有了可怖的突了出來,握著牢欞的手烏黑,指甲長的駭人,裏麵全是汙泥。

“大哥,大哥,咱們好歹是親兄妹,你不能如此狠心啊!大哥,我堅持不住了,真的堅持不住了,在這裏生不如死,大哥,你救救我吧,我知道你如今是世子了,皇上對你很是寵信,隻要你一句話就能救我出這個鬼地方!大哥,你不能這麽狠心啊,你想想咱們一起長大的情誼!”楚鳳盼了三年才見到楚桓來一趟,她自然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一直狠狠的扒著牢欞大聲的喊叫著,說到最後竟然哭了起來,“大哥,我知道你怪我當年做了那麽多事陷害大姐,可是如今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大哥你就原諒我吧!我聽說娘已經長年不出門了,她心裏一定記掛我的,大哥,你好歹讓我再見見娘吧!”

若是先前沒有聽到楚鳳那些咒罵的話,楚桓或許會相信楚鳳的話語,救楚鳳出來可能沒有那麽順利,但是至少會擺脫天牢裏的人對她多加照顧,但是楚桓聽到了那些話,想起之前楚鳳做的種種來,這府裏的許多事情,怕都是她在背後搗鬼,當即也就什麽都沒有說,頭也沒回的走出了天牢。

“大哥,大哥!”楚鳳眼睜睜的看著楚桓離開,頓時一股恨意從心裏湧現出來,她對著楚桓的背影罵道:“楚桓,你當真是如此不顧兄妹情誼,那你就不要怪我了,我要楚家永無寧日,我要你後悔今日所做的事情!”

楚桓微微的一頓,暗暗的歎口氣,頭也沒回的離開。

守在天牢外的女獄卒,見楚桓這麽快出來了,門內又隱隱的傳來楚鳳的咒罵聲,她一怔,可還是笑嘻嘻的上前說道:“世子殿下,您放心,咱們會仔細的照顧楚小姐的!”

楚桓沒有說話,冷著臉徑直離開。

阿元趕緊跟了上去。

“哎!”那女獄卒見楚桓就這般走了,一瞧就是這楚桓生楚鳳的氣了,她抽出那銀票來瞧,一百兩,是她幾年的俸祿了,這三年了,好不容易來個財神爺,卻被楚鳳這小蹄子罵走了,當即那女獄卒就氣狠了,進了天牢摸了那上刑的鞭子就衝著楚鳳去了,一鞭子就抽在了楚鳳正罵的起勁的身上,啪的一聲,楚鳳就隻覺著皮開肉綻,那咒罵聲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自己抱著受傷的手臂痛的在地上打滾。

“小賤蹄子,好不容易來個人瞧你,你倒將人罵走了,我看你是欠打的貨,這輩子就死在這裏吧!”那女獄卒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財路就這麽短了,自然不甘心,看楚鳳不斷的躲,當即也就拿了鑰匙開了門,進去之後狠狠的朝著楚鳳抽起來。

楚鳳隻管抱著腦袋,縮成一團,那鞭子啪啪的響在身上,每一下都皮開肉綻。

“你別打我,你要錢我還有法子,你幫我送封信給慕容府的夫人,她一定會給你賞賜的!”楚鳳一邊躲著,一邊大聲叫道。

“小蹄子,這事情你不是讓我做過一次兩次了,別說送信,那慕容府的人,一聽是你的信,人家連門都不讓我進,你以為我還那麽好騙?今日我就打死你,反正你得罪了太子,又沒有人看你,你死了,我就說得病,也省得日日的伺候你了!”那女獄卒一邊喊著,一邊更大力起來,那鞭子啪啪的在天牢裏回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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