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濤衝來,蝶兒沒說完的話就咽了回去,急忙張開手護在白時錦的身前:“三少爺,您要做什麽?!”

白濤一把拉開蝶兒,在蝶兒倒地的驚呼中,白濤一把揪住了白時錦的衣領。

紅著眼睛問:“是不是你,在外麵到處讓人宣揚,我妹妹被賊人擄走奸汙的事情的!”

白時錦眨眨眼,伸手握住白濤揪著她衣領的手:“淡定,我沒事。”

白濤繼續咆哮:“我管你有沒有事!我告訴你,溫香君,要是我妹妹有了哪怕一根毫毛的損失,我就要十倍還給你!!!”

白時錦有些嫌棄地往後伸了伸脖子:“噫,你口水都噴出來了,離我遠點,不然,即使你再心疼我,替我說話,我也會打你的。”

此時的白時錦聲音已經轉回了自己的聲音,地上的蝶兒已經聽出問題,瞬間瞪大眼睛目瞪口呆。

白濤卻還沒反應過來,依舊像噴瓶一樣:“放屁!老子就算心疼街上的流浪狗,也不會再心疼你一點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大哥都和我說了,你,你背著我,都做了些什麽事,你一直在害我時錦妹妹,算計所有人,你根本就從來沒有把我當親哥哥看,你對你的那些情哥哥都比對我要好得多!”

白時錦感覺似乎有**濺到自己臉上了,頓時黑了臉,握住白濤手的那隻手一個用力往下一擰。

還在效仿噴壺的白濤:“嗷嗷嗷!”

順著白時錦的力道,歪著身子翻到在地。

白時錦取出帕子擦臉,咬牙切齒:“白濤!我真是好久沒打你了,給你臉了是吧?”

白濤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抱著被捏過的手淚眼汪汪:“溫香君,你還敢打我,我,我妹妹會替我報仇的!”

見這傻子還沒認出來,白時錦無語地伸腿踢了踢他,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你上輩子是被淹死的嗎?腦子裏這麽多的水,睜大你狗眼看看,我……呃,忘了。”

說到一半,白時錦這才想起她還易著容,於是,不論是在一旁已經想明白了一切,正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的蝶兒,還是地上捂著手,咬牙切齒想著罵人的話的白濤,在兩人的目瞪口呆中。

白時錦把那張做成溫香君模樣的臉扯了下來,丟在地上。

又扣了扣自己臉上殘餘的易容材料:“是我,三傻。”

白濤大張著嘴看白時錦做完了這一套動作,聽到白時錦叫他三傻,這才自己闔上張得快要脫臼的下巴,軟下了語氣。

“你好沒禮貌啊,白時錦,我可是你哥哥。”

白時錦翻了個白眼:“嗬,你這麽傻,我愛叫什麽叫什麽。”

白濤氣鼓鼓地從地上爬起來:“叫我三哥哥。”

白時錦無語:“想聽這個找溫香君去,肉麻死了我才不要。”

“你!”

白時錦揮開白濤指著自己的手:“你說我被人擄走了?還被奸汙了?細說,什麽情況。”

白濤這才想起他本來要做的事,隻是……

白濤越發疑惑地上下打量一身丫鬟打扮的白時錦:“你在這裏,那外麵傳的……”

看他這幅傻樣,白時錦又敲了他腦袋一下:“當然全部都是旁人瞎編的。”

“沒事,不用管。”

白濤還有些不明白,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好吧。”

地上的蝶兒此時聽白時錦說不用管,頓時顧不得繼續打哆嗦了,急忙爬了幾步,拉住白時錦的裙子。

“白小姐,不能不管啊,那……那是我家小姐啊。”

白濤:“……”

“啊?”

他一臉懵地看向蝶兒:“到底是什麽情況啊,你和我說說。”

白家這邊,蝶兒哭哭啼啼地和白濤說著事情的經過,另一頭。

宋行止正騎著馬帶著幾個護衛在街頭狂奔。

有甲寅帶路,再加上今個天氣不好,除了幾個繁華的路段,街頭沒什麽人,倒是不擔心傷到路人。

在快要到一處集市前的一個路口,宋行止一行人終於追上了一輛馬車。

趕車的車夫被他們攔下,見到這一行人瞧著非富即貴的,不敢招惹,謹慎開口:“請問諸位是……”

宋行止神情冰冷,不回答那車夫的問題,直接從馬上躍下,幾步走到那馬車前,沉聲道:“你在裏麵嗎?”

馬車裏安安靜靜,似乎沒有人。

車夫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這就是一輛空車,老爺,您看……啊!”

宋行止並不理會他,直接飛身躍起,利落地一腳把車夫踢下馬車,正要撩開車簾進去,馬車的車簾從裏麵扯下,一個身穿粗布短衫的漢子一拳朝著宋行止麵門打來。

宋行止側頭躲開,正眼也沒看他一下,拉住那漢子的胳膊,往後一扯再接上一腳,這個偷襲的漢子也頭朝地的飛下馬車,被圍過來的護衛們按在地上。

漢子被按著還在吼著:“你們不要多管閑事,我家公子可是薑大人家的,你們想好了再做,要是得罪了薑大人,保證你們在驊成郡吃不了兜著走!”

宋行止沒理會他,他目光在馬車車簾被扯下後,就一直落在裏麵昏迷的女子身上。

“……時錦?”

他聲音有些顫抖。

上前把人摟進懷裏,先摸過她的脈搏,確認人還活著,目光掃過她身上穿著整齊,並未有什麽淩亂的衣裙,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人一直昏迷,宋行止先是掐了下懷裏人的人中,見她不醒,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打開在她鼻前晃了晃。

‘白時錦’這才緩緩動了動眼睫,慢慢睜開眼睛。

對上宋行止驚喜的臉:“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得知你出事,真是,真是……”

說著,宋行止嘴角抿了抿,臉上飛紅,握著‘白時錦’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都不知道,我心裏慌得厲害,還好我沒有遲到。”

這樣親昵的舉止,這樣的話。

‘白時錦’見到他這樣為自己擔憂,不禁又是驚喜又是嬌羞:“公子~原來,原來你這樣在意我嗎,奴家,奴家真是,太高興了。”

誰料,聽她說出這樣一句。

宋行止一下就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