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劍飛,就像是一隻盯著獵物的惡狼,眼眸中充滿狠戾之光,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將我撕碎,
我平靜地對視著李劍飛的雙眼,內心卻有了一絲緊張,其他人或許不知道李劍飛為什麽要看我的胸口,但我卻一清二楚,他就是要看我胸口有沒有傷,從而判定我是不是襲擊他的?衣人,
從前,李劍飛對我不屑一顧,把我當成一隻任他踐踏的螻蟻,所以,即使我今天親口承認救許墨的?衣人是我,他也沒有相信,
但在後麵,陳禮龍踢了我,我卻捂住胸口痛的死去活來,精明的李劍飛必定是從這發現了端倪,猜到我胸口有傷,自然的,他就會想到,那一晚,襲擊他的?衣人,胸口也是帶傷的,所以他這麽著急逮住我,就是來驗證下我胸口有沒有傷,一旦讓他發現我的傷口,他必定就能確定我是重傷他的人,
看李劍飛這架勢,要是他真確定了那人是我,恐怕就是胡媚兒都保不住我,
說實話,我並不怕李劍飛,今天中午去勸阻許墨的時候,我也已經做好了得罪李劍飛的打算,隻是,事情發展到最後,我的心態都發生了改變,我不會再摻和許墨的事,也就不想和李劍飛糾纏到底,尤其現在我有了胡媚兒,我隻想和她好好談一場戀愛,不想繼續跟李劍飛鬧個不死不休,因此,我不會傻到主動脫衣服暴露自己就是?衣人,我隻能故作鎮靜地回應道:“你為什麽要看我的胸,憑什麽要我脫衣服,”
胡媚兒聽到我的話,也立即附和了一句:“對啊,你幹嘛要蘇炎脫衣服,你是不是性取向出現了問題啊,”
李劍飛咬牙道:“別在這給我裝模作樣了,老子沒時間跟你們扯淡,暗算我的人,他胸口有傷,蘇炎,有膽你就脫下衣服,讓我看看你胸口是不是有傷,”
胡媚兒一聽,臉色頓變,她立馬替我辯解道:“他沒有傷,”
看胡媚兒這麽焦急,李劍飛越發起疑了,他邪笑著看著胡媚兒,問道:“哦,他身上有沒有傷你都知道,你們這麽快就**相對了,”
胡媚兒聽完臉都紅了,大罵道:“你無恥,”
李劍飛也懶得跟她爭吵,直接將目光掃向了我,冷聲喝道:“你脫還是不脫,”
這一回,李劍飛的語氣裏都帶出了火星子,他的態度越來越強硬,十分的囂張,
我本打算盡量息事寧人,可李劍飛的氣焰還是灼傷了我,我忽然挺直了背脊,語氣堅決道:“不脫,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讓我脫就脫,那多沒麵子,”
李劍飛聽到這,終於忍無可忍,徹底爆發了,他沒再囉嗦,直接下令道:“把他的衣服給我扒了,”
陳禮龍陳禮虎等人聽令,立馬就朝我走了過來,
胡媚兒見狀,連忙攔住他們,並吼道:“你們動下試試,”
這一刻,胡媚兒也拿出了她一百分的氣勢,她像個女英雄一般擋在前方,為我護航,
陳禮龍等人見她這樣,都有點踟躕不前了,這時候,李劍飛突然加強了語氣,再次吩咐道:“拉開她,扒了蘇炎,”
李劍飛一發話,陳禮龍立即就把胡媚兒拉到了一邊,陳禮虎則帶著其他人強行扒我的衣服,
我當然不會任他們宰割,直接就反抗了起來,可是,對方人數太多,我身上有傷,又一夜未睡,整個人壓根使不出狠勁,瞬間就被他們以壓倒性的優勢製服了,
陳禮虎沒有耽擱,立即就開始脫我的衣服,
胡媚兒在一旁怒聲大叫:“李劍飛,你給我住手,你再這樣下去,我不會放過你的,”
李劍飛這一回是鐵了心,他不再顧及胡媚兒,也不會在意胡媚兒的威脅,他的麵色冰冷,回應胡媚兒的聲音同樣冰冷:“胡媚兒,你不用威脅我,我李劍飛也不是一個沒事找事的人,隻要事情不是蘇炎幹的,我願意賠禮道歉,但如果真是他做的,我絕不饒他,”
說完,李劍飛都迫不及待了,他快步走過來,親自扯我的衣服,
我被那麽多人製住,死命掙也掙脫不了,很快,我的上衣就被李劍飛和他的兄弟們給撕扯了下來,
頓時,我包紮著紗布的胸口,**裸地暴露在了眾人麵前,
李劍飛一見,兩隻眼瞬間爆紅,他目眥欲裂,衝我瘋狂地咆哮道:“真是你這個廢物,”
仿佛隻是一瞬,李劍飛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他那張陰測測的臉,變得猙獰又恐怖,他再也不顧什麽好人形象,直接把他醜陋的一麵暴露了出來,毫無掩飾,
我從沒有見過李劍飛發這麽大火,他似乎都被怒意焚燒了理智,就像地獄裏出來的魔鬼,這一瞬,我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兩個節拍,我的腦海裏不由想起那晚李劍飛對我最後的警告:“不管你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李劍飛已經恨我恨到了骨髓裏,我也知道,他和?琨那個大傻個不同,他陰險卑鄙,虛偽又驕傲,背景雄厚,有錢有勢,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
但,事已至此,我不可能掩飾,也沒法逃避,隻能迎刃而上,我定定的看著李劍飛,盡量保持聲音平穩道:“對,我承認就是我幹的,誰叫你那麽卑鄙,跟?琨勾結一起對付我,這都是你自找的,李劍飛,我希望你清楚,我們兩都受了傷害,你就別再糾纏下去了,我也不想管你和許墨的閑事了,你要是繼續鬧下去,讓許墨知道了,我想你也撈不著好吧,”
我已經別無他法,隻能搬出許墨來壓他,畢竟李劍飛做了這麽多,都是為了得到許墨,要是最後他跟許墨鬧掰了,那他所做的一切就都功虧一簣了,我想,他應該不至於為了報複我,而讓自己之前對許墨做的事都白費吧,
可終究,我還是高估了李劍飛對許墨的執念,他現在啥都不顧了,就隻剩憤怒,他恨恨地盯著我,大發雷霆道:“老子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份罪,你這個狗雜種,竟然對我動手,我今天就要你生不如死,”
說著,李劍飛幾乎是大吼著一聲令下:“給我打,狠狠的打,”
立刻,陳禮虎等人就把我放倒了,無數拳腳頃刻間如冰雹一般,凶猛地砸在我身上,我隻覺疼痛鋪天蓋地襲來,內心狂躁不已,身體卻毫無還手之力,他們人太多,並且每個人似乎都是打架好手,下手特別重,力道非常猛,我壓根沒法反抗,隻能被動挨打,慘遭暴虐,
一旁的胡媚兒,急的都快發瘋了,她拚了命地往這邊衝,想阻止這些人,可陳禮龍死死將她拽住,讓她動彈不得,她隻能大吼大叫道:“李劍飛,你給我住手,你再打下去,我跟你沒完,”
李劍飛隻是齜牙咧嘴在那看著我被**,聽到胡媚兒的威脅,他也沒有絲毫動容,他甚至都沒看一眼胡媚兒,隻發出了冷冷的聲音:“胡媚兒,我李劍飛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最清楚,我是有仇必報的,這廢狗偷襲我,讓我受了重傷,你覺得這事我能罷休嗎,告訴你,今天誰也救不了蘇炎,”
李劍飛的態度十分強硬,胡媚兒說什麽都動搖不了他,之後,不管胡媚兒怎麽大罵怎麽威脅,李劍飛都無動無衷,他的目光,始終都盯在我身上,他的眼裏仿佛有一隻惡魔,嗜血凶殘,看我被揍的越慘,他就越興奮,
我已經被打的幾乎粉身碎骨,全身沒有一處不痛的,但身體的疼痛,卻還是比不了心裏的痛,我感覺很窩囊很憋屈很痛苦,
就在不久之前,我還信誓旦旦地跟胡媚兒保證,我一定會給她幸福,我不會讓她失望,她也對我無比信任,在她的心中,我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人,她相信我的未來肯定與眾不同,她覺得我將會閃耀天地,更是認為李劍飛和我沒有可比性,可轉眼間,我就被李劍飛打的跟狗一樣,這種感覺,就像是被老天戲弄了一番,我那麽希望在胡媚兒麵前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可老天偏讓我在這裏當一個任人**的廢物,
我不想當廢物,但我無力反抗啊,我的身體太疲憊太痛,對方的人又太多太狠,這叫我怎麽反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痛叫出聲,我隻能用這一點來維持作為男人最後的一點尊嚴,
最後,當我的身體徹底癱軟,當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的時候,李劍飛終於喊了一聲,停,
陳禮虎等人,立即停手,退到一邊,
我終於得到了喘息,但此時此刻,我**的上身已經滿是傷痕,紅紅紫紫,慘淡至極,我仿佛已經成了最悲催的一條死狗,躺在地上,苟延殘喘,
而李劍飛,則如玉皇大帝一般,傲然的來到我身邊,居高臨下俯視著我,狠聲道:“還挺有骨氣的啊,我看你多有骨氣,”
話音一落,他突然伸出腳,用力地踩在了我胸前的傷口上,
這一下,我連最後的一點尊嚴也保不住了,那一處傷口,是我的致命傷,被李劍飛這麽一踩,我完全是不受控製地就慘叫出聲,豆大的汗珠,從我額上瘋狂落下,我隻感覺比死還難受,
胡媚兒在一邊已經叫啞了聲,現在看到李劍飛痛踩我的傷口,她又聲嘶力竭哭喊了起來,她通紅著眼,大叫著讓李劍飛住手,可李劍飛壓根不理會她,反而更加用力地踩著我的傷口,興奮道:“叫啊,大聲的叫,”
我似乎已經失去了其他知覺,唯獨隻感覺到了痛,生不如死的痛,劇痛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像一隻受虐的小獸一樣,不停的慘叫,叫聲嘶啞又淒涼,
慢慢地,我的嗓子都幹啞了,叫聲越來越虛弱,整個人幾乎陷入昏迷,這時,李劍飛才移開了他的腳,
堅強的胡媚兒,情緒已然崩塌,她紅紅的眼睛落下了簌簌的淚,她哭著對李劍飛怒吼道:“李劍飛你不是人,”
李劍飛已經喪心病狂到變態的地步,他都把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了,卻還沒有打算放過我,在胡媚兒哭叫之時,他突然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小刀,
刀身在陽光的照射下,閃出了刺眼的光芒,李劍飛輕捏著刀,在我麵前晃了晃,隨即,他齜著牙,陰森森說道:“蘇炎,你不是很牛逼嗎,膽敢打斷我的一隻手,你欠我的,我現在就加倍奉還,我要廢了你兩隻手,”
我本來已經處在昏迷的邊緣,但聽到李劍飛這話,我整個人突然就打了一個激靈,一股寒意直侵我的心髒,我不怕被打,即使打的骨頭散架,甚至就這麽被打死了我都不怕,可是,如果廢了我的兩隻手,讓我以後做一個廢人,我絕對受不了,我寧願做個死人也不想做個廢人,
猛然間,我突然來了一絲力量,我一邊掙紮著爬起來,一邊沙啞著聲音道:“李劍飛,你不要亂來,”
李劍飛見到我這樣,他越發興奮了,他不容我掙紮,直接紅著眼大吼道:“把他給我摁住,”
我才剛剛撐起了一點身子,轉瞬就讓人給摁了回去,兩個身材壯實的家夥,一人摁著我的一隻手,我想掙紮,卻掙紮不動,我的頭爆痛,雙眼通紅,心都絕望了,
李劍飛緩緩蹲了下來,他拿著刀子,放在我的手腕上,目光森然地盯著我,詭異道:“蘇炎,別怪我無情,一切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