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毒死小王子
楚陵寒兩眉如峰,微微蹙起,“小王子,何以見得我皇室一定會有適齡的女眷?”
昆慈吉攔住木赤多金,說:“王子在開玩笑,美酒喝多了,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其他幾位部落大王都用看熱鬧的心態盯著莫小悠,他們巴不得多金能把事情鬧大,煞煞這個圓月國新皇的威風。
楚陵寒的態度很冷漠,他雖然很想和番魯諸部達成友好鄰邦,可若是他們有心挑釁……
他才不會讓別國有一點淩辱圓月國的機會,況且膽敢覬覦莫小悠者,隻有一死!
木赤多金一雙深幽的眼睛,總是流連在莫小悠身上,這已經讓楚陵寒起了殺意。
“小王子,若是說笑最好!”楚陵寒品了一口酒。
換個柔情的臉,他對莫小悠輕輕的說:“肯定無聊了吧,要是煩了,就先從後殿出去。”
莫小悠欣喜若狂,壓抑了半天,聽到他的允許,趕緊站了起來,對著殿內群臣和使臣,微頷首。
揚手間,落落大方的離去,隻留下裙袂翻飛的瞬間。
殿外有兩名宮女在候著,見莫小悠出來,便說:“莫郡主,是要去哪?”
“回太和殿吧。”這皇宮內沒有她的寢殿,就算有,她也隻想和楚陵寒住在一起,哪有夫妻間還分房睡的,這皇宮那麽大,若一個在西南,一個在東北,不像是分離了嗎?
她沒走兩步,聽到身後殺氣騰騰,兩個身體倒地的聲音,便知覺是誰來了。
一摸腰間,莫小悠傻眼:壞了,玉帛忘在太和殿了,現在遇到大敵,要美貌有何用!
正在傻眼的一瞬,身子也僵硬了。
“耶律丹,你就不能光明正大嗎?”
一身黑色的衣服,耶律丹已移至莫小悠麵前,妖孽的臉,帶上兩道深深的疤痕,卻不讓人感覺到那麽的醜陋,平白為這妖魔般的輪廓增添了滄桑。
“哼,隻要能勝,誰去在乎光明與否!”耶律丹邪味的臉笑肉不笑,跟他淡光明?
莫小悠沒空接話,她暗自用力。隻要聚精會神衝開這穴位不過半個時辰。
“莫小悠,我想說的很簡單,把這毒放在多金王子的酒杯中,你的丫鬟就安全了。否則……”
沒等她說話,耶律丹就不見了。
感覺到腰間多了一個黑色瓷瓶,沉重的讓她不敢觸碰。
耶律丹算準了她會衝開穴道,會在聖宴結束之前!算準了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和楚陵寒商議。
剛走到歡慶殿外,就聽木赤多金炫耀說:“小王見過圓月的繁盛,和番魯不相上下呀,堪當四國之首!來,小王敬皇上一杯。”
她對著站在殿門外剛要開口稟報的太監揮一揮手,每次見麵都要稟報,她會崩潰的。
木赤多金酒杯剛送到唇邊,意外的又看到那一抹淺藍。
他自知身在圓月國皇宮,不敢有太多得罪,剛才昆將軍已提醒過他,旁邊的諸王在看笑話。
這次他有心卻沒動,那女子竟走了過來。
在他麵前倒了一杯酒,說:“多金王子,昨天一場誤會,小女子斟酒賠罪。”
她淺笑,萬種柔情,隻為眼前人能飲下那杯毒酒。
楚陵寒的江山和臘梅的生死,她的選擇不用半點思考。人有時候自私的隻想要身邊人安好,為此情願負了天下。
容不得木赤多金失神,纖纖細手持白玉金邊杯,已在咫尺。
他接過酒杯,得意的望一眼殿堂上高坐著的楚陵寒。“美人盛意,不敢恭卻。”
說完,一飲而盡,隨著他完美的喉結滾動,莫小悠走出大殿。
聽著深厚群臣的議論,沒有規矩,來去自如,成何體統。在使臣麵前,未行君臣之禮,置皇上於何地。
她清揚唇角,楚陵寒要有大麻煩了,他們的未來又要重置。
不是她沒有顧及,抉擇中總有主要次要,木赤多金的命對莫小悠來說,一文不值。
楚陵寒捏緊酒杯,看著仍在得意的木赤多金,他在得意美女親自斟酒,正和番魯諸王麵前耀武揚威。
趁著心中快意,不顧昆慈吉的勸阻,他執意站起來,說:“皇上,不如就成全小王和莫郡主吧,昨天我們還……”
突然的頓住,眾人都在疑惑,他的口中會說出什麽樣的汙言穢語。
木赤多金感覺眼前一黑,一口烏黑的鮮血從他嘴中吐出,黑黑的,像是墨水一樣。
“快,叫禦醫!”楚陵寒的第一反應。也是眾人中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
昆慈吉慌了,他奉命保護這驕縱的王子,若王子有意外,殺頭事小,怕隻怕株連宗族。
他想到要捉拿真凶為最重要的事,“皇上,微臣請求立即捉拿莫郡主!”
有了昆慈吉的帶頭請旨,番魯其他王爺都站起來,說:“請皇上即刻捉拿莫郡主!”
“怎麽確定是莫郡主所為!”楚陵寒起伏的胸口,證明他在生氣。
明眼人都看出的事,楚陵寒也要為莫小悠爭辯。
可他就是背上千古罵名,也絕對不會讓莫小悠入獄。
禦醫已經趕到,看了看木赤金多金,搖搖頭,說“皇上恕罪,微臣無能,多金王子已歸天了!”
這一聲診斷結果,讓殿內沸騰起來。
“皇上,微臣冒犯了!”昆慈吉衝出大殿。
楚陵寒拍案而起,大喝道:“如此放肆,來人,攔住昆慈吉,任何要捉拿莫郡主的人就是和朕為敵!”
為了圓月國安危,更為了皇室威嚴,大臣們一起跪下,說:“皇上,不要再執著了,您這樣會毀了這太平盛世。”
他一轉身,寬大的長袖揚起,“休要多言。”
諸王也慌了,“皇上,莫非是你慫恿郡主下毒,所以你才包庇她,不去抓她,怕她供出幕後操縱的人嗎?”
“笑話,朕想殺人,還用宴請嗎?白白浪費我圓月國的糧食!”大步向殿外走去。
話裏有意:這些番魯諸王,輕微的讓他不想動一動手指頭!
丟下諸王,群臣,楚陵寒離開大殿,他要尋到莫小悠,不是問罪,而是想保護她。
大殿外,昆慈吉正和侍衛對峙著,他要是大開殺戒,隻能落個忠心護主的名聲,剩餘的諸王個個心懷鬼胎,這場出使就沒了意義。
番魯雖大,卻是諸王割據,大王暗中還盼望和圓月結盟,將來萬一發生內亂時能有個幫手!
昆慈吉看到楚陵寒出來,說:“皇上,微臣知道您想護郡主,可是王子之死,若不給我番魯一個交代,激起民憤,番魯上下君臣都會為王子報仇的。”
楚陵寒看也不看昆慈吉,冷漠的說:“要和便和,要戰,隨時奉陪!”
禦林軍圍住大殿,將昆慈吉按住。
他長笑兩聲,“傳聞的新皇癡情,情字雖重,可江山萬裏,你能分得清,孰輕孰重嗎?”
殿內的諸王已經被押解出來,他們同樣看著楚陵寒的背影,敢怒不敢言。
本以為這場出使可以換一場繁榮興旺,還未開始,就遇到這麽個事,一向仁和的圓月國,怎麽變得那麽蠻橫。
這個新登基的君王,真是被妖女迷惑了嗎?
莫小悠回到太和殿,沒有人追上來她很吃驚,難道毒藥是慢性的。
她又想:不可能呀,按耶律丹的個性,所用毒藥必是天下之最。
跪坐在桌案邊,剛想品一杯茶水,聽到宮女說:“參見皇上。”
“還有心思喝茶,不錯嘛。”
楚陵寒的話聽不出是嘲笑還是責怪,莫小悠起身迎上去,稍微一失神,問:“歡慶殿內沒出事吧!”
捏一捏她的小臉,楚陵寒慣性的揉揉眉頭。
看他疲勞的樣子,莫小悠真是心疼,要是木赤多金出事,楚陵寒不是更煩惱,她不懂國事,也知道別國的使臣在圓月國遇害是多麽重要的邦交障礙。
說不定還會是一場戰爭的起點,為了臘梅,她竟做了這樣塗炭生靈的事。
幫楚陵寒捶著偉岸的後背,又聽外麵宮女說:“太後駕到!”
莫小悠的手突然停下,“太後”兩個字,會讓她神經過敏,由衷的害怕。
感覺到她的異樣,楚陵寒拉過她的手,抬頭微笑,“沒事,有我在呢!”
“妖女,還不滾出去!”太後聽大臣說起今天歡慶殿內的事,起初是不信的,現在這一幕,她算是知道了,這莫小悠,果然是禍國殃民的妖精。
太後施上粉黛的臉,難蓋住歲月痕跡,那怒目橫眉,更讓莫小悠懼怕這一副發火的老臉。
這麵相總讓她想起孤兒院裏的那些中年阿姨,她黑暗的童年!
她一步步靠近,莫小悠一點點發抖。
楚陵寒站起來,擋在兩人之間,雙眉深鎖,“母後可知,後宮不得幹涉朝政!”
太後長袖一揮,打向莫小悠。
卻被楚陵寒抓住,任她再用力,也掙脫不了。
“哈哈,兒子大了,出息了!為了個妖精,敢和母後動手了!”
莫小悠在楚陵寒背後輕點,說:“楚陵寒,你別這樣!”
再不喜歡這個太後,她還是很重孝的人,她愛的男人也一定要是孝順的。
鬆開太後的手,楚陵寒說:“母後,這事我會處理的,你先回宮等著,結果一定是你滿意的。”
太後表情緩和了些,想起大臣說的另外一件事,她又說:“皇上,要冊封這妖女為後位,哀家是萬萬不同意的,如果你執意要她入宮,便是哀家自裁的那天!”
莫小悠躲在楚陵寒後背,看著太後走後,才敢出來。
她是人家母親不待見的兒媳,還未嫁就遭遇這樣的事,就這一道坎,她都邁不過來。
“皺眉可是會老得快,放心,一切有我呢!”
扶上她的臉,先不管自己滿心的煩惱,總之,他不想看到她憂愁。
莫小悠一下撲到他懷中,哭著說:“我今天做了一件對你很不利的事,你不要對我好了,我好內疚。”
“不就是毒死了木赤多金嗎?沒什麽大不了的。”楚陵寒柔著她的發,今天的她真美。
她愣了半天,望著淡定出奇的楚陵寒,說:“你知道了?他已經毒發身亡了嗎?”
楚陵寒點點頭,擦去她臉上的淚,“妝都哭花了!”
一把抓住他的手,他在說什麽,什麽是重要的,妝?這時候他還有心情看她的妝。
“這麽大的事,你怎麽這樣沉得住氣,兩國是不是要開戰?怪不得太後那麽生氣,看來我真是不詳的人。”
這會李達跑了進來,跪在地上說:“皇上,王丞相和六部尚書,江學士,陳禦史都在殿外求見。還有禦林軍趙統領!”
“叫他們在外候著吧!不管是誰,都在外麵候著。”
楚陵寒把心一橫,這一次他要好好整頓整頓這些頑固不化的書生。
莫小悠看楚陵寒沉穩的樣子,更為自己犯的錯自責。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你何錯之有,有人故意攪局,錯不在你,隻不過,為什麽你沒打算和我商議一下就自己下手了?”這在楚陵寒預料之中,他早就知道莫小悠不會和他商議。
可還是有點失落,在她心中,自己不值得依靠嗎?
莫小悠跪在他身邊,說:“我怕多顧及你一些,就下不了手。”
“怎麽會呢,那個小王子在眾目睽睽下對你不加掩飾的注視,就這一點,我也想處死他。”
他心裏真是這樣想的,可這僅僅是想,他再有權,也不能讓圓月國陷入重圍中。
“取古琴來!”楚陵寒向宮女吩咐道。
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什麽,莫小悠隻是靜靜的坐著,聽過他彈琴,上次是在黑夜中。
這算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見他彈琴。
楚陵寒心中煩悶的時候,總喜歡彈琴,那古琴的音律能隨心而發,又能慰藉自己的心。
他先是長長的一次呼吸,好像把胸中的煩悶從鼻腔裏呼出去。
接著修長的手指按上琴弦,骨節分明,青筋在血肉之中,清晰的展露著。
琴聲響起,似夏夜湖麵上的一陣清風,引得聞聲之人心中鬆弛而清新。
莫小悠凝氣深思,從未想這個時代裏會遇見一個多才多藝的人,愛上這個一無長處的她。
琴聲徒然在殿外響起,候在外麵的人也變得安靜,因為這琴聲太美,是他們平時哪裏聽得到的。
美妙的吸引著這些士大夫不敢錯過一個音符。
楚陵寒的手越過根根琴弦。奏出激昂與低沉,如他的心,這次的事情,讓他胸中煩悶,找不到一個宣泄口。
一切在意料之中,偏有母後的阻撓是他沒有算進去的。
就算平息了此事,還是要麵對這讓人心累的後宮糾紛,他可以肆意征戰,不畏疲倦。
卻唯獨對後宮之事,有力無心。
所以他隻想要一個莫小悠足矣,身為君王,想和自己愛的女人在一起,都要有那麽多坎坷。
隨著他心之所想,琴音時而高昂,時而亢奮。
激越時,若正征戰四方的將士,一身塵土飛揚,讓人仿佛看到了那激烈的廝殺,悲壯的嘶鳴。
急速時,如千軍萬馬奔騰,像是追趕前方的敵人。
一聽到這樣的曲子,好像整個身體都沉醉在音樂的優美旋律之中。
他自己也會跟著音符在天空中自由自在暢想,這一路的艱辛,他隻是想要和一個妻,不在乎她的身分。
想到妻,楚陵寒的琴變得柔和,如對愛人低聲喃喃而語,他的心,傾注在琴音中。
悠揚的似鳥鳴,似晨間第一縷清風。
莫小悠看到在漫天花雨中,全是他的愛意,她的感動,抵消了所有對他的芥蒂。
最後一個音符輕輕的停下。
肩膀上依偎著他心愛的女子,兩顆心也在滿滿靠近。
言語變得多餘,你懂就好。
“啟稟皇上,外麵的人都散了。”李達剛稟報完,才發覺打擾了殿內的安靜祥和,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那些書生義氣,懂了他的琴,知道不再為難已經憂心忡忡的主子。
皇上這琴音如心,能彈奏出這激昂行軍曲與兒女柔情巧妙的連接成一首聞所未聞的新曲。
夜幕降臨,太和殿掌上燈,楚陵寒已在書房批閱了半天的奏書。
莫小悠懷著擔憂的心在書房內的寢室裏翻來覆去一直未睡,楚陵寒就是寵她,知道她不愛舞文弄墨,所以臉研磨也叫宮女來侍候,讓她享盡安逸生活。
不能再等了,她下了床,對還在揮筆疾書的楚陵寒說:“我回醉仙樓了。”
“那裏已經沒有人了,在這等消息吧。”沒停筆,卻是書寫說話兩不誤。
“你知道?”莫小悠記得她沒和楚陵寒說過臘梅的事,怎麽他全知道了呢,難道連她為什麽下毒他也知道?
這時楚陵寒把筆放下,合上最後一本奏書。
“你的事我都知道,相信我吧。”
摟著正在發呆的莫小悠,出了書房,看天空,點點繁星,天下的動**不安,永遠波及不了它。
莫小悠低著頭,她隱瞞了好多事,不是不相信他,有時候是不想麻煩,有時候是怕被拒絕,還有時候是真的心疼他,不想給他增加負擔。
他擔著萬裏江山,已經夠累的了!
“皇上,趙統領求見!”李達沒敢抬頭,貓著腰說話。
“宣。”
算著時間,剛剛好。楚陵寒對莫小悠做一個釋然的輕笑,他不是淡定,隻是隱藏了他的不安。
如果他也很著急,天下還能穩定嗎?
趙天成跪在地上,著一襲緊身黑色雲錦袍子,熹微月光下,那矯健地身姿被鍍上了一層銀光。
“皇上,事情辦好了!”
“好,下去吧!”楚陵寒真正做到了得誌淡淡,失意泰然!勝不驕,敗不餒。
莫小悠還不明白他們說的“事情辦好了”是指什麽事情。
等趙天成退了下去,才見三個身影由暗及明,慢慢的近了。
“臘梅?”
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快要哭出來了,左右打量了一會,才擁上去,緊緊抱住已成淚人的臘梅丫頭。
臘梅泣不成聲,被耶律丹抓走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死定了,這輩子再也見不到自家小姐了。
能有這麽個好的主子,她安慰自己,這輩子值了。
陸芥無奈的看一眼兩人,說:“女人就是矯情,再哭就把你們都扔出去。”
莫小悠雙手還在抱著臘梅,回頭問陸芥說:“你怎麽瞞著我自己去尋臘梅了,害得我好著急。”
“瞞你了嗎?我一個人怎能從耶律丹手下救回臘梅?”
陸芥看著楚陵寒,“好累,我去睡了,皇上,草民告退。還真不習慣對你這樣有禮!”
他苦笑,一邊搖著頭,一邊走了出去。
賀延隻看了一眼莫小悠,無限深意,也去追上陸芥。
楚陵寒自然懂得這主仆二人情深意重,“你們今天隻能在太和殿休息,我先去睡了。”
“你,謝謝你。”她給他製造了那麽大的麻煩,他還能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讓近身侍衛去尋她的一個丫頭,當然臘梅不是丫頭,是她的妹妹。
楚陵寒入了寢殿內,莫小悠從他話中知道耶律丹還沒有抓住,現在外麵有趙天成把守,這時算是最安全的了。
她帶著臘梅去了後殿的怡情軒,這裏平時沒有人住過,宮女深知莫小悠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管她做什麽,她們都隻有順從。
這個女子毒害了外國使臣,皇上一句責怪也沒有,還力保她周全,這種事,真是聞所未聞。
臘梅生平第一次被別的丫頭服侍,而且還是皇宮內的上等宮女,她望著莫小悠,嘻嘻笑了出來。
“被嚇傻了嗎?”莫小悠也猜也臘梅為什麽事笑,這個小丫頭,總是把自己看得下等,她有什麽辦法。
臘梅掐了自己一下肉肉的臉蛋,說:“小姐,原來不是做夢呀,我臘梅還因禍得福了呢?”
“你們都下去吧。”
屏退了宮女,莫小悠才對臘梅說:“過來,今晚我們睡一張大床,快來和我說說,耶律丹有沒有虐待你!”
“虐待倒沒有,就是被嚇到了,他怎麽看都不像是人!總是嘰裏咕嚕的說些聽不懂的話!”
想起耶律丹的怪異,臘梅就還在後怕中。
“嗬嗬,他本來就不是人呀!”莫小悠說得沒錯,耶律丹的所做所為,超出人的能力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