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認定他了

她跳完這一曲仿若天人下凡的舞,笑意嫣然的望著南宮禹。

“很好!”

這是他給她的評價,他太愛琴音,以至於這些年都沒有去關注除了琴以外的事物。原來舞蹈也可以這樣美麗。

飲酒後的眩暈襲來,他扶著頭,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那冠玉束在如墨的發上,直讓人覺得他比玉美!

花若雪知道他和藍玉胡定是飲了不少的酒,要說南宮禹處處比藍玉胡強,唯有這酒量是絕對比不上藍玉胡的,她扶著南宮禹,很喜歡這樣的他,不再拒絕她的觸碰。

“我扶你去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

南宮禹許是真的暈了,花若雪在他眼中也像仙人一般,看她折纖腰以微步,肩上的輕紗半落。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那發絲竟傳來陣陣香味,比起桂花更甚。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他硬是糊塗了,竟點了點頭,莫名的進了寢室中。

扶他在床邊坐下,花若雪就很自然的彎腰為他脫去長靴,將那白色的靴子放在床頭,她含笑的臉看向南宮禹,能為他脫靴都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你在這裏休息,我去廂房睡。”

南宮禹見她轉身之際,竟有種不舍,伸手握住那纖細的手腕,可等他握住了那分冰涼的手腕,竟不知說什麽才好。

他的舉止驚得花若雪心中悸動,她緩緩回過頭,蹲在南宮禹膝前,花若雪身上散發著絲絲香氣?,身前一襲白色繁花抹胸,露出優美的鎖骨,外披一件白色紗衣,那若如雪的肌膚透亮,三千發絲散落在肩膀上。

沒有任何多餘的發飾,隻是帶了一枚簡易的梅花發簪,紅白的梅花襯托著哪張雪白透晰的臉龐,顯得十分妖豔迷人,她的臉上在笑,卻分明顯得十分憂鬱,令人憐惜。

南宮禹終是不忍再看她,扶著她的雙肩,讓她站了起來,“去吧!”

花若雪站起的高度也隻是高了南宮禹一點點而已,今天的南宮禹態度那麽好,花若雪很開心,她決定再做一件更大膽的事懷,匆匆低下頭,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便逃開了!

那吻如水般輕柔,唇瓣的柔嫩好像定格在南宮禹的腦海中,讓他呆呆的僵立了半天,那濃厚的酒意也清醒了大半,他剛才怎麽會想留下她呢?

花若雪開開心心的跑出了寢殿,便向廂房中走去。她推開廂房的門,還沒來得及關,便感覺到了另一雙冰涼的手。

那是一個白色的身影,衣抉翩翩。月光下的他柔和似水,淡淡的月光映照在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美,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時光一般。

美得不可方物的他手執玉扇,清風搖曳吹起他幾縷墨色的發絲,整個人流淌出憂傷的旋律,他那樣的孤單,美得好似一幅潑墨畫一般。

“賀莊主!”

花若雪驚奇的快要叫出來,再看下四下無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引著賀延進了廂房中,隨手關了房間的門。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和易盟主去尋其他除魔武器的下落了嗎?”

她倒了一杯水,遞給一直沉默不語的賀延。

賀延接過茶水,又放在了桌上,心中好多話沒說出來,憋得他唉聲歎氣。

“你到底怎麽了?”

花若雪沒見過賀延這個樣子,他平時最愛開玩笑,這憂慮煩心的情況可是從沒在他身上出現過!

賀延攸的一下站起來,抓住花若雪的雙臂,他的緊張讓自己的手勁大得超過了花若雪的承受能力。

“好疼,你放開我!”

看到花若雪的皺眉,和她的呼喊,賀延才醒悟了過來,一點點鬆開她的手臂,卻一拳捶打在桌角。

“若雪,南宮禹他不值得你這樣,他就快要找到自己思念了十幾年的師妹,你何苦還要跟著他呢?”

花若雪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賀延眼中的情意那麽的不加掩飾。

她向門邊走了幾步,與賀延拉開一段距離,冷冷的說:“我的事,從來都是自己決定,跟著他自然有我的道理,就算他驅逐我離開,我也會糾纏在他左右,除非我死!”

賀延一下閃到她的麵前,再一次抓住她的手臂,這一下倒是很輕柔的動作,他柔情的看著花若雪,似要把她冰冷的心融化掉。

“我賀延武功雖不是天下無敵,也敢保護你一生安穩無憂,家族雖不是富可抵國,足以讓你一生榮華富貴,我對你仰慕已久,你難道一點也看不出我的心嗎?”

“賀莊主言重了,我花若雪何德何能,隻是若雪的心已經許給了南宮公子,些生唯有他,別人再不能讓我心動分毫。對不起!”

花若雪頷首,致以賀延深深的歉疚。

賀延的手顫抖的離開,這是他想像中的情景,真的上演了以後,胸口裏痛的像是剜去了心一樣。

“我知道了,你不用說對不起,你對他的情如何,我對你的情隻會更加深刻些,不管什麽時候,不管遇到什麽事,我希望在危機的時候,你會想起我,賀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深深的看一眼花若雪,打開門離去。

花若雪看著賀延消失的方向,久久的凝視著。

“怎麽,舍不得了!”

南宮禹從牆角走出來,冰藍色的衣衫在月光下閃著異樣的光,像是披著月光的仙人。

花若雪現在沒有功力,對於這些江湖高手的輕功和屏氣一點察覺也沒有,她微怒的努著嘴角,“你竟偷聽!”

自己剛才說得那麽露骨的情話,都讓他聽去了!

南宮禹無所謂的笑笑,“喝太多,吐了點酒,剛好聽到一些動靜!”他說著,皺起眉頭,胸中的腸胃明顯不適。

“你沒事吧,我去煮點醒酒的湯來!”

花若雪剛撫上他的胸口,輕揉了兩下,便想起婆婆曾告訴她一種醒酒秘方,轉身欲要去火房中。

南宮禹正覺得她的手揉起來舒適的感覺讓胸口也不再堵了,拉住了花若雪的手,又不好意思開口讓她繼續給自己揉撚胸口。

“呃,那個,像剛才那樣就可以了!”

花若雪愣了半天,“剛才哪樣?”

南宮禹臉色一變,“算了,睡覺去吧,明天帶你一起上路!”

“真的嗎?”花若雪雙手緊握,放在胸口,像是祈禱成真了一樣。

南宮禹見這種女兒家的嬌羞狀,搖搖頭,走回寢室中。

“禹,謝謝你!”

花若雪笑的很淺,卻楚楚動人。

南宮禹回頭望了她一眼,不喜歡他的心中那種異樣,卻不能控製住自己再多看她一眼!她對自己的名字這般親昵的稱呼,從一開始他是不屑與她計較,到最後,慢慢成了默許,默許她這樣喊他!而現在,卻喜歡了這樣的稱呼,唯獨她敢。

而在玉關通往南林城的地方,一匹白馬在路邊啃食著青草。

小白的旁邊,楚陵寒正抱著莫小悠,給她喂著青水。

“小白,過來。”

隻是短暫的休整之後,楚陵寒又要趕路了,他躍上馬背,喃喃自語,“這裏離銅城甚遠,他們會不會又去了別的地方,到底我應該去哪尋找陸芥呢?”

一聲歡快的馬鳴聲,小白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尾巴也翹了起來!

“小白,你知道陸芥在哪?”

楚陵寒無法抑製自己的驚喜,用手撫摸著小白脖間的毛發,像是在誇讚它一樣,“好小白,用你最快的速度,去找陸芥,再晚些,我怕小悠會撐不下去了!”

小白明白了楚陵寒的意思,它氣勢雄壯,四蹄生風的奔騰在一望月下的官道上,那強勁的鐵蹄,伴隨而響著";嗒嗒";的蹄聲,長長的白色鬃毛披散著,隨著身體的震動而起落,跑起來,四隻蹄子極速的像是不曾沾到地上似的。

楚陵寒懷中的莫小悠本就受了內傷,顛簸讓她唇角又溢出了些鮮血。

“小白,小悠受不了這樣的顛簸!”

馬兒聽話的減慢了速度,跳躍間盡量沒有緩衝。

楚陵寒心想,不能再這樣,一定要到下一個城中換成馬車!

這樣堅持到南林城,天才蒙蒙的亮,楚陵寒趕緊衝到了朝廷的驛站中。

“快備一輛上好的馬車,馬匹就不用了,把這匹白馬套上就行了!”

楚陵寒抱著莫小悠,心中焦急的恨不能一下就到陸芥那裏。

驛站的官吏剛剛睡醒,不清楚楚陵寒的身份,並沒有他那樣著急,而是慢吞吞的說:“朝廷的馬車豈是你說要就給的,出示你的令牌!”

砰的一聲,那懶散的官吏被楚陵寒一腳踢開,“大膽奴才,連本王都不認識!”

楚陵寒腰間的玉帶露出,明黃的金玉錦繡,非王儲之尊,別人誰還敢用!

“奴才該死,王爺稍等,奴才這就去給您備最好的馬車!”小官吏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楚陵寒就看到了確實很豪華的馬車。

他上了馬車,掀開明黃的車簾,裏麵竟還布置的那麽精細,連軟鋪都有。放好莫小悠在軟鋪上,楚陵寒衝小白說了一句,“出發!”

小白領命,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個響啼,噴出一口白氣,發出急促的嘶鳴。牟足力氣開始向前跑!

那個小官吏傻了眼,這王爺的馬那麽神通,不用鞭策,隻要對它說話就可以?

馬車內,楚陵寒終於可以舒展開四肢,他這兩天過得最疲憊,緊緊摟著昏迷中的莫小悠,自己也小睡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