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我若成魔你必亡國

莫小悠雖然覺得渾身無力,頭腦倒還是清楚的,眼看著被木赤多金抱進寢殿中,她隻能任由自己的心思淩亂,甚至連呼喊也不能喊出口。

“怎麽樣了,我去請太醫!”木赤多金澄澈的眸子裏顯示出他的關切,把莫小悠放在**後,就準備身起命人去喊太醫。

莫小悠哪裏有力氣回答他,可也情願他去喊太醫過來,現在也才想起賀延的話,這個小王子還真的能不知不覺中對她下毒,可這毒怎麽那麽怪異呢,到底是什麽樣的毒?

“來人,快去喊太醫!”

木赤多金向外麵喊了一聲,繼續坐在莫小悠身邊,拂開她額上的發絲,柔聲道:“你放心,會沒事的。”

莫小悠在心裏暗罵這個小王子已經千百遍,明明就是他下的手,還表現的像個沒事人一樣,他這樣做,到底是何目的。

等自己解了毒,恢複了體力後,?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可奇怪的事,她的內力一點也用不上,像被什麽東西阻擋住了,隻要暗自用一點力氣,就會氣息不順,幾度窒息。

她怨憤的眼神望著木赤多金,謾罵的話卡在喉嚨間,怎麽也喊不出來。

看她這般痛苦,木赤多金卻笑了,“你體內有我們番魯國最珍貴的避毒珠,我還真是沒想到呢,隻不過你知道這避毒珠的來源嗎?”

“對了,你不能說話,不過這可真的不怪我,我怎麽舍得對你下毒呢,不過是巧合罷了,你之前拿的那墨畫上麵有一些香脂,這本身是無毒的,但一接觸到我身上番魯皇室特有的焚香後,就會產生一種天下間最迷幻的迷情香。若不是你體內有避毒珠的庇佑,現在應該早就把我撲倒了,到時候會有多少人見證莫郡主的凶悍呀,可惜,隻能想像了!”

木赤多金邊說著,邊打開了桌案瓷瓶中的塞子,他淡淡的吸一口瓷瓶內的芬芳,沉浸在那芳香四溢中。

莫小悠用力握緊拳頭,可還是不能聚集自己的內力,怪不得之前就覺得那水墨畫有奇香味道,原來是木赤多金故意的,他定是料到自己不會收下那畫,而金玉一定會苦苦哀求她不要拒絕收畫,所以她就隻能自己來送還,才會讓這兩種本無毒的香味害到!

鼻翼間似乎又有一種暗香,讓她頓時覺得身上一陣莫名的燥熱,有了人類最原始的渴望,這種想法讓她僅剩的意識瞬間即逝。

“這樣就對了,還挺頑固,不過我喜歡!”木赤多金見莫小悠已經進入迷離惝恍的狀態,欣喜的俯下身,打量這個眷念了許久的女子。

感覺到了有男子有氣息,身上的女子竟主動的想貼過來,眉間緊鎖著她不解的疑惑,可仍舊是身不由己。

木赤多金如視珍寶的一點點解開莫小悠的衣帶,當他觸碰到腰間那通明似無的玉帛時,笑意在唇角蔓延。

“想不到威震天下的玉帛,竟掌握在一個小女子的手中,這樣也好,等我們在一起之後,便天下無敵了,就是圓月國,就是楚陵寒,也不能奈我何!”

玉帛的寒涼讓他指尖觸及時,周身一振,木赤多金眉頭揚起,“看來這玉帛靈性極高,竟會識主!”

他耐著極寒,慢慢的將玉帛從莫小悠腰間取下,這下再沒有能阻礙他行動的飾物了。

看著最後一件裏衣下的玉人,他喉間有些焦渴,女人見得很多,眼下這個是他唯一一次渴望許久,誓言要寵愛一生的,雖然得到她的方法很卑劣,隻要將來好好待她,應該是足以彌補他今天的卑鄙無恥。

“小王子在哪?”

他剛想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就聽到外麵國王呼喊自己的聲音,知道自己的父王也是色胚子中的色胚子,便趕緊扯過被褥將莫小悠遮蓋住,自己向大殿中走去。

“老頭,你現在出現有何事?最好趕緊說完滾蛋!”木赤多金怒視著從外麵風風火火衝進來的木赤占堆。

而木赤占堆則是探首向寢殿中望去,一臉猶豫地說:“小子,那個女人動不得,至少不是現在,你聽我的,快些把她送回去!”

“哼,已經動過了,而且她還會有可能懷上你的孫兒,你不覺得高興嗎?”木赤多金故意說來想要氣氣眼前的父王。

果然,他看到木赤占堆猛地瞪了自己一眼,相處的多年父子生活,自己父王一直把他當祖宗一樣供養,什麽時候敢這般怒視著自己。

看來事情也許有些嚴重了,到底是什麽事讓這個期盼孫兒已久的老頭,這會聽到自己可能會有孫兒如同噩耗一般。

“糊塗啊你,楚陵寒在密室中已經說過,如果你敢動他的女人,他會屠城的,會把番魯國所有的人都殺個精光,我們要亡國亡族了!”木赤占堆頹廢的望金座上一坐,眼角深陷,已經絕望。

現在楚陵寒雖在他們的控製下,可前路的探子已經探到圓月國大軍已然從西月郡出發,不日就要抵達這裏了。

本以為這次圓月國的一眾人來番魯國會是個促進兩國和平的機會,誰知會出這麽大一個亂子!

木赤多金輕笑一聲,蔑視道:“老頭,你別怕,先整頓好我們的軍隊,他若想開戰,我來奉陪還不行,你難道還不知道你兒子的本領,我會輸給楚陵寒?”

“臭小子,我年紀大了,不想再起征戰了,那瑞王爺說得認真,父王幫你隱匿下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你動過瑞王爺的女人,我可以消除她的一些記憶,到時候我們再放了瑞王爺,讓他們離開番魯國,這事就這麽算了吧!”

木赤占堆想到自己一時情急,竟忘記了他們的巫術,這時想了起來,倒也不覺得事情那麽棘手了,隻要放了這個女子,再要挾楚陵寒退兵,然後把他們所有人都放出番魯國,這事應該就此了結……

木赤多金斜睨著寶座上的父王,雖是黃袍在身,一身的明黃,頭冠上更是鑲嵌著他們番魯國所有權利的象征,一顆碧玉晶石,可是父王也許真的老了,他的麵色不如從前那般堅定,眸子裏也少了當年的凶狠。

“沒事的,我有分寸,你先回去吧,我給她解了毒,親自送她回去!”

安撫好父王之後,看著那接近年邁的身子從自己麵前徐徐走過,他的雄心壯誌也略微的減弱了些。

回到寢殿中,嬌弱的美人還在昏迷中,焦渴難耐間美目似是不滿的皺著,他輕撫著莫小悠的臉蛋,“總有機會的,可能是我太心急了,我要的是我們一直在一起。”

當莫小悠恢複意識的時候,木赤多金已經不在寢殿內,自己的身邊跪著一個小丫頭。

她搖了搖腦袋,努力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她中了木赤多金的毒,後來呢……

頭還是很暈,她不由的痛苦輕哼了一聲,引起跪在地上的丫頭的主意,“莫郡主,你醒了,太好了!”

“金玉?怎麽是你?我這是在哪裏呀!”莫小悠撫著腦門,實在想不到這是哪裏,也不像是木赤多金的寢殿,更不像是自己所住的那座宮殿。

紫紗的帳幔在金色的殿堂內,成了一副橙色的黃,處處顯示著這裏的高貴,就連身下的床榻也是由玉砌成,她的手指正無力的垂放在床邊,那玉床發散著的溫暖讓她更加吃驚,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暖玉床!

“回莫郡主,這裏是東天宮王子妃的寢殿,因為莫郡主身體不適,所以王子就讓您在這裏休息一會,吩咐奴婢等您清醒之後再帶您回去!”金玉依然跪在地上。

“哦?”莫小悠想著之前木赤多金對自己的態度,怎麽看都像是要吃幹摸淨的樣子,還會這樣心好的讓自己休息好再回去,一點也不會再為難自己?

她掀開被褥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雖不是自己原來的那件,可剪裁得很好,而且穿戴的很周正,她想著會不會是木赤多金動的手腳,為何自己一點也想不起來,記憶僅僅在木赤多金的寢殿中,他向自己緩緩走來的那一刻,隨後的事情再也想不起來了!

金玉看著莫小悠眉眼間的疑惑,便說:“莫郡主,衣服是奴婢幫您穿戴好的,因為我們小王子喜歡圓月國的服飾,所以這也算是他為自己未來王妃所準備的,王子還說希望你會喜歡這件服飾,王子有事去天宮和國王議事去了,莫郡主如果覺得清醒了,不如就由奴婢送你回去吧!”

“嗯,你也別跪著了,起來吧!”莫小悠點點頭,沒想到金玉會這般卑微的跪到現在,她也是忽視了,竟忘了叫她起來。

金玉見她要下慶,趕緊上前扶著莫小悠,“郡主,我們小王子對您還真是……”

“打住,別再說了,看在你是圓月國人的分上,我不想和你計較那麽多了,之前的事我也不想再追究了,但是也要記住,我不是心善!”莫小悠麵無表情看向殿外。

想到臘梅那個傻丫頭,不僅是引狼入室,還讓她也搭進去了,至於她和木赤多金有沒有發生什麽關係,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好在這個時代沒有什麽先進的設備,要是被留下什麽把柄,她也是要瘋了!

一邊又責怪著自己沒有去聽賀延的勸告,竟主動過來找這個毒穀的傳人,想他一身是毒,隨便揮揮手,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吧。

直到現在莫小悠依然覺得自己渾身無力,隻能任由金玉攙扶著自己,慢慢向殿外挪步。

剛一出宮殿的門,就看到木赤多金迎麵走來,滿眼關切地問:“好些了沒!”

“哼,我好與不好,你應該最清楚吧,何必要問我!”莫小悠盡量自己站好,鬆開攙扶著自己的金玉。

木赤多金俊眉一皺,“什麽意思,你自己不小心中了毒,我隻是好心的幫你解毒,你就把我也當成壞人了,難不成你以為是我下的毒嗎?”

既然話說到這個分上,莫小悠正好還有疑問想說,她瞥一眼金玉,“你先下去吧!”

對她的命令,金玉也不敢聽從,小心的瞟一眼木赤多金,直到她看見木赤多金輕輕的點頭,才慢慢的退了下去。

看金玉離開後,四下無人,莫小悠直接問:“你把我自己了?為何我想不起之前的事情,我和你之間,若真有了什麽事,我就是墮落成魔,要會將這番魯國殺個片甲不留!”

“哼,好在的口氣,和某人很像,不過我不怕呢,你若成了魔,豈不是更好,因為我本是魔!”

木赤多金一半深意,一半玩笑,眉眼間似真誠,似無意,讓莫小悠捉摸不定,但他說的某人,是誰?

會是他嗎?

她心底升起的怒氣,讓自己又一陣氣息不順,差點要摔倒,木赤多金見狀,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了莫小悠。

他寵溺的話語調侃道:“你是故意的,若想做定了小王的王子妃,直接說就是,我也是求之不得呢!”

“放手!”莫小悠大怒,奈何她卻掙脫不了那攙扶住自己的手臂,這個小王子的功力,果然不雙常人。

木赤多金見她掙紮一下便安靜了下來,湊在她耳畔,低沉的聲音再次魅惑的跳躥入她的耳朵。

“我和你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麽事,這是個秘密……”

“你……卑鄙無恥……小人,人渣,我詛咒你……”莫小悠上氣不接下氣,仍舊喘息著想要大罵一通,此刻在她的腦子裏對楚陵寒的忠貞和這可能已經發生的不明關係,讓她快要瘋了。

看著喋喋不休的櫻紅唇瓣,木赤多金心底再次衝動,他湊過來,一點點靠近,“要不我們再重溫一下!”

莫小悠猛地推開靠近自己的人,重心不穩的情況下,她忘了自己現在我虛弱,在石階之顛,突然傾倒。

她那一掌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木赤多金雖知道這女子體力恢複的比常人快,可剛才的戲虐讓他忽視了這個事實,自己一下被推到一旁,而他眼看著麵前的女子那輕盈的身子滾下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