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你打發叫花子呢! 8000+
“齊家仗勢欺人!”常老太太被保安拽著,還不忘扯著嗓子喊,每下到一層樓就喊一次,喊得整層樓都能聽見。
現在還是午休,有不少學生在走廊上站著聊天,都聽到常老太太喊:“就算學校是齊家的,也不能不讓人讀吧!我後悔?我呸!我才不後悔!齊承霖他不講理啊!沒天理了,老天爺你看一看啊,我這把老骨頭卻要唄年輕人欺負,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有禮貌啊!現如今還要被拖出去,這是什麽社會啊!”常老太太罵著罵著,突然哭天搶地了起來。
保安:“……沿”
他們都開始犯了難,被常老太太這樣說,也有些不好意思,一時間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動作都慢了起來。
“幹什麽呢?老夫人都這麽難過了,還不趕緊把老夫人送進車裏?這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麽辦?手腳都利索點兒,趕緊送老夫人!”校長在後麵下來,一看這情形,便立即說道紡。
保安這才又麻溜的把常老太太往外拖,速度比剛才還快。
竟常老太太這一通鬧,常南南也沒臉繼續回去上課,幹脆被劉向雯給帶走了。
今天這事兒說大不大,但是被齊承霖逼著轉學,今天常老太太鬧騰的稷下學府幾乎全校皆知,常家的臉可是真丟大了,以後在別的場合見麵,都覺得沒臉。
所以把老太太送回家後,劉向雯沒離開,雖然平時小肚雞腸了點兒,但在大事上也不自己隨便拿主意,趕緊給自己丈夫去了電話。
常誌行一聽,立即去告訴了常誌遠,兄弟倆便從公司往回趕。
莫語欣現在正跟劉向雯在常老太太的臥室守著,常老太太一回來就罵罵咧咧的,然後就開始頭疼,會**歇著了。
莫語欣和劉向雯現在都不敢說話,就連常南南都不敢哭了,一直趴在劉向雯的懷裏。
“怎麽回事?怎麽會鬧得這麽嚴重。”常誌遠先衝了進來,沉著臉問,後麵跟著常誌行。
“弟妹你說,你在電話裏說的也不清楚,至行也沒法跟我細說。”常誌遠對劉向雯說。
劉向雯抱著常南南,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這是大事,她可不敢添油加醋的告狀。
常誌行都懵了,他也知道,這都是常老太太自己作出來的,常南南或許還能說他年紀小,小孩子氣性大,你打我一下,我就得還回去一下,這種時候做大人的就得勸著孩子,想辦法大事化小,哪有像老太太這樣的。
“你怎麽不攔著媽!”常誌行不敢對常老太太發脾氣,便衝劉向雯嗬斥。
劉向雯委屈的縮著脖子,“我……”哪兒敢欄啊!
“南南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趁現在還小,要好好教育,不然以後怎麽肩負責任!”常誌行主動說道,不想讓大哥在這件事情上又指點著。
“明天去辦轉學,我親自去辦,一會兒我就讓秘書去啟星小學。”常誌行說道。
常南南準備升小學的時候,除了稷下學府,劉向雯也著實打聽過不少名牌學校。其中就有這啟星小學。
啟星小學的學費在一般人看來也是挺貴的,一年十萬,還不加其他的雜費,一般的生意人還有家境比較富裕的,也都喜歡讓孩子進去,因為裏麵教育嚴格,小學畢業以後能直升b市一中,一中是b市排在第一位的名牌中學,初中部和高中部都有,其中高中部的升學率特別高,這也是普通人家所看重的,希望能讓孩子考上名牌大學,將來有出息,畢業了找個好工作。
啟星小學就是b市一中的一個附屬小學,在六環那種偏遠的市郊,是全住宿製度,聽說雖然學費高但是條件特別艱苦。那裏麵的孩子都是學霸,為了學習能連飯都不好好吃,邊啃著饅頭大餅邊吃飯,冬天冷的晚上的洗腳水到第二天早晨都能結出一層冰。
早晨五點鍾就得起床,五點半集合去跑操,六點開始上早自習,七點半開始一天的第一堂課,到晚上六點鍾結束一天的課程,起點開始上晚自習,一直上到九點。學生們放學回到宿舍再繼續學習。
小學就把中學的課程都學完了。
聽說在啟星小學的孩子,六年級就能做高一的題目,還出過不少奧數冠軍。
常南南從小沒吃過哭,去了啟星小學哪能受得了。
“b市還有那麽多學校呢,貴族學校也不少,為什麽非要讓南南去吃那些苦?就算稷下學府待不住了,去別的貴族學校也行啊,也有不少圈內的
tang家族在裏麵,不會落了身份,讓他去啟星小學跟一幫人比成績算什麽?咱們南南又不指著學曆出來找工作。”劉向雯急道。
常南南還不知道啟星小學是個什麽樣子,但是看媽媽這麽著急的樣子,也知道事情不好,嚇得一張小臉都白了。
“你別說了!咱們這種家庭的孩子,從小嬌養著也沒什麽,但是不能連性子都長歪了。嬌養不代表要讓他驕縱。就是因為你跟媽一直慣著他,都要把他給捧殺了,做事情不知輕重,一點兒不考慮到別人。他現在才7歲,做錯了事大人還會念在他年紀小不懂事,可要是再繼續下去,等他長大了,這孩子也就廢了!趁現在還能把他掰正過來,我不會再讓你們這樣嬌慣著他。那學校他必須去!”常誌行氣的大聲說道。
見他一副不容反駁的樣子,劉向雯隻是抱著孩子,特別舍不得,卻不敢再說反對的話。
常老太太在**按著太陽穴就坐了起來,“你拿孩子撒什麽氣,是他齊承霖仗勢欺人!”
“媽,您是我母親,我不好說什麽,但是今天這件事兒換我是齊承霖,我也忍不了。”常誌行強壓著怒火,自己的兒子被人從學校趕出來,他能不氣嗎?
好在他還有理智,知道齊承霖惹不得,也知道今天這一出都是常老太太鬧騰的。
“您覺得您孫子受欺負了,可誰還沒有個護犢子的心?默默在這兒護著南南,人家自然要護著人家自個兒的兒子。但凡默默心平氣和的說道說道,兩家和解,也不會鬧成現在這樣。您不想著教育南南,反倒上來就指責人家的不是。那齊佑宣或許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南南難道就做的好了?您也知道齊承霖仗勢欺人,既然知道他有勢可仗,為什麽還要去招惹他,結果到頭來吃虧的還是咱們家。”
“你……你……好好,我疼孫子反倒疼出錯來了。有事兒了就都怪我,沒事兒的時候也沒見你不樂意我疼孫子,現在是想把責任都往我身上推是吧!好啊你們,都長大了,翅膀硬了,也不用在乎我這個老太婆了。”常老太太指著他們怒道,“走走,你們都給我走!怎麽做都是我的錯,咱家被欺負了也是我的錯!我疼孫子也是我的錯!”
“都是你們自己沒本事,讓我這個當媽的在外麵受了委屈,被保安給拽出了學校,你們不檢討自己,反倒來怪我!”常老太太一手按著太陽穴,一手捶床,“一個兩個都是這樣,什麽時候才能讓我省心!”
常誌行真想說,你就讓我們省省心吧!
但憋著沒說出來,不然常老太太又得不依不饒的一通鬧。
常誌遠跟莫語欣使了個眼色,讓她把劉向雯和常嘉南帶出去。他也拉住了常誌行,“媽,這幾天您就在家裏好好休息吧。既然遭了那麽大的罪,還是不要四處走動了。”
算是變相的把常老太太關在家裏,讓她少惹事兒。
說罷,也不等常老太太再罵,便把常誌行給拉了出去,給常老太太關上了門。
下去的時候,常誌遠囑咐了莫語欣和家裏的大嫂,讓她們看牢了常老太太,別讓她出門。把常老太太拘一輩子是不可能,但是能攔多久就多久吧。
常誌遠也很無奈,“另外,如果靜秋來,別讓她為了討好媽就把媽帶出去了,她也沒少招惹齊家的。”
莫語欣點點頭,本身對常靜秋就不是很喜歡。
“這幾天你忍忍,老太太說話難聽,不讓她出去的話,她指著你們鼻子罵,你們就當聽不見吧。”常誌遠無奈的說,“委屈你了。”
莫語欣搖搖頭,歎口氣道:“沒事,你們更為難。”
常誌行跟常誌遠商量了一下,常誌遠也挺同意他的做法的,不過還是把常誌行拉到書房去,讓他多注意一下劉向雯。
自己妻子是個什麽德行,常誌行也清楚,點點頭沒說什麽。
然後常誌行便帶著劉向雯和常嘉南走了,常誌遠也回了公司。
……
阮丹晨怕齊承霖下午也要加班,畢竟江源不在,是很影響工作效率,下了班便先去了齊承霖的辦公室,發現齊承霖也正在收拾東西。
“來了?我馬上好。”齊承霖說道,確實還有點兒工作,不過可以帶回家去。
然後便見他拿了個袋子,拉開抽屜把幾盒煙都丟盡了袋子裏。
見阮丹晨看著,便解釋道:“既然要戒煙了就徹底一點兒,這些
也不留著了,一會兒出去扔了它。家裏的也都扔了。”
齊承霖拎著袋子和公事包,走到阮丹晨麵前的時候,阮丹晨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臉有點兒紅。
齊承霖見她臉突然就紅了,毫無征兆,便覺得有趣,修長秀頎的長指在她軟嫩的紅臉頰上戳了下,“想什麽呢?”
阮丹晨垂眼看了眼他手上那一袋子煙,又抬眼看看他清俊端方的臉,“你是不是想要個孩子啊?”
不然怎麽突然要開始戒煙了?
齊承霖當年也是因為想要孩子才開始戒的。
“你想生了?”齊承霖似笑非笑的看她,那表情看著怎麽都有點兒流氓。
“我這不是看你戒煙了嗎?”阮丹晨咕噥道,“其實佑宣大了,倒是合適再要一個。”
齊承霖歪頭便在她的唇上親了下,“那今晚回去生。”
齊承霖逼著常家辦轉學的事情,齊家其他人自然也都知道了,畢竟是自己學校裏的事情,有什麽事情校長都要來報告一下。不過沒人說什麽,這種時候自然是向著自家人的。
晚上的時候,老太太還打電話來關心了一下,弄清楚了前因後果,心疼的立即又跟小家夥說了好一會兒話,心啊肝兒啊的叫,說那常家孩子太壞了,小家夥做得好,不能這麽被人欺負了。
“太奶奶,我今晚飯都沒吃幾口呢。看到碗裏的米飯,就想到中午那些蟲子在我的飯菜裏爬叉,惡心的吃不下了。”齊佑宣可憐兮兮的說道。
老太太聽著心都疼了,連著“哎喲”了好幾聲,“不吃飯可不行啊,那不是瘦了嗎?學校裏的飯好吃嗎?如果沒胃口,明天讓你鄭嬸給你做了便當帶去學校啊。”
齊佑宣還能聽到老爺子在旁邊著急的直問老太太,“怎麽回事?怎麽回事?讓我跟佑宣講會兒。你問問他……”
“別搗亂,不然我不給你聽!”老太太被老爺子煩的厲害,回頭眼一瞪,虎著臉把老爺子給喝住了。
老爺子吹了吹胡子,氣哼哼的把頭扭到了一邊兒,然後又接著豎起耳朵聽老太太跟齊佑宣通話。
老太太又講了好一會兒,才把電話交給老爺子。沒多會兒,老爺子就被小家夥哄的又眉開眼笑了。
齊佑宣剛掛上電話不久,關麗雅就拉著齊仲勳親自上門了,要好好安慰受驚嚇的孫子,弄得名園這一晚上也挺鬧騰。
……
因為常靜秋托了關係,所以鑒定報告在半個月後便出來了。
常靜秋和柳容華帶著黃平貴夫婦,四人一起去拿報告。報告取出來以後沒有當場看,而是尋了一家飯店,要了包間。
飯店自然還是位置不顯,檔次不高的。常靜秋很怕跟這些人在一起被別人看到。
尤其是黃平貴和王麗霞一路上那賊眉鼠眼的樣子,雖然相處不多,但常靜秋也看出來了,黃平貴心裏一生出點兒貪婪的想法,就會搓手。
從拿了報告出來,黃平貴已經搓了一路的手了。
四人進了包間,黃平貴一雙眼就一直沒理開過放報告的牛皮紙袋。
“嗬嗬,靜秋啊,咱們快看看吧。”黃平貴搓著手,目光貪婪的看著牛皮紙袋。
可以說,從柳容華聯係上他們開始,他就從不懷疑常靜秋是他們的女兒,而常靜秋堅持要做鑒定,也不過是她最後的掙紮而已。
常靜秋其實心裏也清楚,柳容華敢放著她去做鑒定,即使還沒做的時候,常靜秋就已經信了。
她沒看黃平貴,光聽他的聲音都嫌惡的不行,這人竟然還套近乎的直接叫她靜秋。
“請叫我常小姐。”常靜秋邊打開牛皮紙袋,把鑒定報告拿出來,邊說,“就算我們真有血緣關係,也沒必要套近乎,我跟你們不熟。”
常靜秋剛要翻開報告,可還沒看清楚呢,就被黃平貴一把奪了過去。
他一邊翻著報告一邊說:“嗬嗬,說的那麽見外做什麽,一來二去的不就熟了嗎?血緣關係可是否認不了的,不管怎麽說你都是我女兒,不能說不熟的。”
黃平貴翻開報告看結果,看了眼,然後笑眯眯的還給了常靜秋。
常靜秋垂眼,冷冷的瞥了眼結果,就聽黃平
貴說:“咱們家人終於團聚了,靜秋啊,等著我帶著你弟弟來看你,咱們一家人好好吃頓飯啊!”
說著,他揉揉肚子,“哎喲,來了半天了還沒點菜呢,都餓了。”他推推王麗霞,“快去叫服務員點菜,今天中午好好跟閨女吃頓飯。”
王麗霞趕忙出去叫了服務生點菜,因為不用自己花錢,黃平貴要了很多菜,不管能不能吃完,而且什麽貴要什麽,又要了瓶五糧液,其他人都不喝。
常靜秋厭煩的不行,可事情沒解決,就隻能在這兒坐著忍受。
等服務員上了菜,黃平貴狼吞虎咽的吃,就好像多少年沒吃過肉似的。
還不時用沾了口水的筷子在盤子裏扒拉,吃幾口菜再咂摸咂摸筷子,嘖嘖有聲的,然後又再另一盤子裏扒拉,便扒拉著便說:“都吃啊,都吃啊。”
這家飯店的菜並不精致,就是尋常的家常炒菜,聞著味道就知道用的油也不好。
看黃平貴吃相難看,常靜秋早就沒了胃口。就連柳容華都臉色難看的一筷子都沒動過。
王麗霞也趕緊吃了幾口,嘴裏還塞著肉,口齒不清的說:“靜秋啊,你看現在證據擺著呢,你確實是我們的女兒,由不得你不信。你看咱們不管怎麽說都是一家人——”
常靜秋毫不客氣的打斷她,“你們想要什麽,直說吧。”
“也沒什麽。”黃平貴那紙巾擦了擦嘴,又喝了口酒,砸吧了一下,說道,“就是你爹我也年紀大了,不能在工地呆了,人家也不樂意要。你娘現在身子骨不好,因為早些年下地幹活,落下了一身的病,也沒錢去醫院看,那些藥又貴。”
常靜秋冷冷的撇了撇唇,“不就是想要錢嗎?”
“話不能這麽說,做孩子的,贍養自己的父母本就沒有什麽不對,別說得好像我們趁機敲詐你似的。”黃平貴不高興的說,又咂摸了口酒,“我不能工作,家裏總要錢吃飯吧?你娘總要看病吧?你看她現在比同齡人看著可老了一二十歲,都是操勞累出來的。而且你弟弟也要高考了,大學的學費可不是個小數目。你弟弟爭氣,學習好,肯定能考個好大學,咱家是想讓他靠a大或者b大的。出國留學我們是不指望了,咱也不貪心,但至少得讓他上個好大學吧?”
“就是就是。”王麗霞忙不迭的點頭,“說到你弟弟,等他考來a大,你多照顧照顧他。他在這兒就你一個親人。到時候我們也來陪讀,也得找你幫忙,買個房子什麽的——”
聽他們越說越得寸進尺,常靜秋把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巨大的剩下截斷了王麗霞的話,把她嚇了一跳。
“你們別得寸進尺。”常靜秋冷冷的說,“什麽爸媽、弟弟的,我沒有,我是常家的小姐,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沒有什麽農村來的上不得台麵的親戚。”
“你——”黃平貴也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你是我們生的,鑒定報告就在這兒放著呢,你還想不承認?不管你多不願意承認,我們都是你的親生父母!沒有我們把你生出來,你還想當常家的小姐?我們是你的父母,你有責任也有義務讓我們過上好的生活!不然咱就一拍兩散,到時候讓常家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你什麽好處也沒有!”
黃平貴哼哼了兩聲,“不過我們沒有你那麽鐵石心腸,忘恩負義。就算你不是常家小姐了,我們也養著你,哪怕我們村生活的窮苦一點兒,粗茶淡飯,也不會讓你餓著,哪像你,哼哼。”
常靜秋表情變都沒變,冷笑道:“你也不用拿這個來威脅我。你們去常家把我的真正身份抖出來,我被常家趕出來,不再是常家的小姐,也就沒錢再給你們了。如果你們想要錢,就最好把嘴巴管嚴實了,不然我不好,你們也好不了。”
黃平貴和王麗霞沒讀過什麽書,從小就在村子裏長大的,黃平貴初中畢業就進城務工了,王麗霞小學畢業,家裏隻是讓她做到識字,和簡單的算數,平時生活沒有問題,便也沒有再讓她繼續讀書,省下的錢都留給弟弟上學了。
所以受家裏人影響,再加上農村極其濃重的養兒防老意識,王麗霞也是對兒子極為重視,對女兒反倒是可有可無的。
等黃平貴成年,便被家裏叫回去,與王麗霞見了個麵,便定下了親事。兩人沒受過多少教育,腦子也不算活絡,黃平貴有些小聰明,在工地混的也是有些奸猾,但也隻有小聰明而已,在大事上根本就不是常靜秋的對手。
果然聽到常靜秋這麽說,兩人的臉色立即變了,有些驚恐無措。
顯然也是知道這件事情跟他們利益相關,也不敢輕舉妄動,明白了事情不是他們想得那麽簡單,萬一真的惹急了常靜秋,跟他們魚死網破,那麽真是一點兒好處也得不著了。
常靜秋這才慢悠悠的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丟給了黃平貴,“這裏是八十萬,你們隻要不進城,老老實實的在村子裏呆著,也夠你們下半輩子用的了。包括你們兒子的學費,要是他真是個爭氣的,別說大學畢業,讀博這些錢也是用不了的,甚至能支持他出國留學。”
黃平貴剛伸手想拿,王麗霞一下子快一步把支票拿過來收好,顯然是不太相信黃平貴。
常靜秋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撇撇嘴,目光很冷。看著眼前的男女,完全生不出任何血脈上的親近之情。
“你打發叫花子呢!”黃平貴仍有點兒不死心,“就這麽點兒錢,哪夠我們過一輩子的,你要是隻想給這點兒也行,往後每個月都要再給我們打生活費。你是我們的女兒,是你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生的時候那麽不容易,你就拿這點兒錢來打發我們?把你生下來了,你得報答吧!”
常靜秋幹脆站了起來,“多了沒有,就這些,你要是不要就撕了。你覺得少了,可以去常家要,你把我的身世說出來,你看看還有沒有人理你。別怪我沒提醒你,但凡是有錢的人家,背地裏都會有些不清不楚的手段。常家可是極要臉麵的,這間事情傳出去,常家也跟著丟臉。所以他們惱怒之下會做出什麽事情,我可保不了你們。”
常靜秋陰鷙的笑,“畢竟那時候我也不是常家的小姐了,所以該怎麽做,你們考慮清楚。是到時候被常家報複,連帶著毀了你們兒子的生活和前途,還是趁現在老老實實的拿了這些錢。”
黃平貴像啞巴了似的,僵著動作卻是不敢再多說了,砸吧著嘴裏的酒味兒,特別不是滋味兒。
常靜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拿了這筆錢,咱們以後就再也沒有關係了,你們也別來找我。如果再出現在我麵前,別怪我不客氣。要是聰明的,就拿著這些錢老實本分的過你們的日子,就跟之前不知道我存在時候一樣。”
見常靜秋目光凜冽的射過來,黃平貴也有點兒害怕,不情不願的咕噥了聲:“知道了。”
常靜秋冷笑一聲,“知道就好,咱們就再也不見了。這頓飯我請了。”
說完,她便轉身出去了。
柳容華也不樂意跟黃平貴和王麗霞一桌,見常靜秋走了,趕緊追了上去。
常靜秋也沒甩開她,兩人心照不宣的走在了一起,等柳容華跟常靜秋上了車,才說:“我可不是黃平貴和王麗霞,你別想像打發他們一樣打發我。你嚇唬他們的話,也騙不到我。”
常靜秋隻是鎮定的問:“你想要多少錢?”
“500萬,換你今後的人生依然榮華富貴,當你的常家小姐,不貴。”柳容華笑吟吟的說道,“你可以信我,既然答應你了,我就不會往外說。這個秘密我已經守了27年,就能再守好幾個27年。”
常靜秋靜靜地沒說話,左手輕輕地擱在方向盤上,指尖一下一下的敲著方向盤。
她麵上不顯,心中卻泛起冷笑,柳容華值得信?如果她信了,那她就是太傻太天真。
柳容華能前一秒還求阮丹晨的原諒,後一秒就揭阮丹晨的傷疤。口口聲聲說愛一個男人,卻能無恥的利用他的女兒。這種人哪裏值得信?——題外話——這件事把柳容華的下場也要引出來啦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