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出差第五天

紀瓷被電話鈴聲吵醒,拿出手機看是顧聯就趕緊接了。

“小學妹,這真不能怪我。”

紀瓷有些雲裏霧裏“什麽不能怪你?”

“我昨天晚上問了南子,他說這些年張妮幾乎每年都會跟他打電話,但是南子每次都把張妮的電話拉黑了,所以張妮基本每年換個號碼給南子打,所以南子接到過電話,但是根本就沒有手機號碼這一回事。”顧聯也有些沮喪

紀瓷有些沉默,顧聯感覺到了紀瓷微妙的情緒變化“小學妹,你看南子多愛你。你說那張妮怎麽就不能給我打個對吧,我肯定不會拉黑啊,絕對把她手機號保存的好好的。”

紀瓷發了笑“那顧聯哥,你有沒有問張妮今年有沒有跟南楠打電話?”

顧聯想了想“我問了,南子說沒有。南子說平常張妮大概是在七八月的樣子就會打電話,也不知道張妮哪裏搞來的南子手機號。不過今年都沒兩個月了,張妮也是沒有消息。”

紀瓷發了愣,今年張妮沒有打電話,會不會就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條件打這個電話了。

謝過了顧聯就掛了電話,也被吵醒的李元樂看到紀瓷的表情似乎很沮喪“怎麽了?”

紀瓷看了眼手機,看著李元樂,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了說自己的想法。李元樂表示也有這個可能。

紀瓷吃過早飯動了動腿,好了許多,可以走動了。隻是還有些吃力

“元樂,要不,我去趟耶魯吧。”紀瓷走了兩步

“你可算了吧,你去了也什麽都找不到。人家學校會把張妮的資料給你啊?”李元樂坐在床邊曬著太陽。

紀瓷想想也是但又實在著急。“出院吧,沒什麽事了。”

李元樂拒絕了紀瓷的請求,但經不住紀瓷的軟磨硬泡還是最後做了一遍檢查,確認無誤後辦理了出院。“小瓷,你家不能去,我家我也不敢去…咱們出院了去哪啊”

紀瓷想了想“去南楠的公寓吧,各方麵來說那裏最安全。”

於是開著車,去了南楠家。

紀瓷腿腳還不是特別方便,但是她堅持要自己行動。於是李元樂隻好陪著紀瓷慢速度的從停車場走到了電梯中。碰到了南楠的另據小句,是個IT宅男。

紀瓷點了點頭算是問個好,小句也點了點頭。紀瓷看到小句手裏提著兩大袋子的零食和速食食品。

紀瓷拿出鑰匙進了屋。她沒有看到另一側的小句一直凝視著她。

都弄完也兩點多了,紀瓷打算睡個午覺。

剛躺下,紀瓷就聽到李元樂的一聲尖叫。趕緊起身去到客廳。看到李元樂一臉驚恐的坐在沙發上,隨著聽到了一聲關門聲。紀瓷走到門口摔了一跤,抬頭看看隻有緊閉的大門。

“元樂?”紀瓷扶著牆麵站了起來,走向李元樂

“小瓷….那個….瘋女人….”李元樂的聲音在發抖

“瘋女人剛剛在這屋裏?”紀瓷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李元樂點了點頭。紀瓷反應了幾秒,打了電話給物業。物業調了電梯的錄像,沒有。但是門棟的錄像的確有一個打扮像乞丐的人一晃而過。

她走的樓梯。

南楠住的小區隻有電梯和單元門口有監控,她是怎麽知道的?她又怎麽知道南楠住的公寓?物業的說門不是撬開的,就是鑰匙開的。那她為什麽會有南楠家的鑰匙?她來這裏幹什麽?還有,她似乎知道元樂怕她。不然怎麽絲毫不躲藏的出了門。

紀瓷被事情一次次的變故攪和的頭暈,去物業監控室看

了監控,那個人的確是瘋女人沒錯。

物業道歉,承諾。紀瓷都沒有再聽。她真的好暈,暈的隨時都能睡著。

在電梯裏,紀瓷說“元樂,我覺得是張妮的可能越來越大了。”

李元樂點了點頭。紀瓷一進屋,倒在**就睡著了。是昏睡,中途李元樂叫了兩回,紀瓷都沒有被叫醒。

晚上快九點,紀瓷醒了,依然暈暈乎乎。起身,穿鞋。走到客廳喝了一杯溫水。李元樂剛洗完澡出來“廚房還有湯,保溫著,去喝點吧。”

紀瓷走到廚房,盛了一碗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慢悠悠的喝著。

南楠打來電話

“小瓷,你好些了嗎?”

“恩,好多了。已經出院了。”

“出院了?那你在哪住著?”

“你的公寓。”

……兩人閑聊了用一會,南楠因為還要工作就掛了電話。紀瓷百般無聊的看著電視,一旁的李元樂也變得格外安靜。紀瓷知道李元樂還是害怕那瘋女人的,隻是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恐懼以免被自己看出來。可是物業看的再嚴實也難免會有漏洞,這麽下去又要搬家嗎。

紀瓷看著蜷縮在沙發一角的李元樂

“元樂,你去A市找你媽媽去吧。你跟我一起遲早受牽連。”

李元樂看著紀瓷,欲言又止。埋下了頭。

就這樣僵持著,李元樂竟然睡著了。紀瓷抬不動李元樂,拿出被子給李元樂蓋上。自己一直想著和張妮相處的每一個細節,是不是會有某個細節能表明瘋女人就是張妮。

第一次和張妮見麵,是紀瓷高一報道的時候。

“學姐,報道處在哪啊?”紮著單馬尾,背著雙肩包的紀瓷站在新校園的教學樓中沒有方向。

張妮是學生會廣播站的一員,所以新生報到這天她會來幫忙。“來,我帶你去。”

紀瓷看到張妮的第一眼就覺得張妮一定是小說裏的仙女,電視劇裏的女主角。美麗優雅,氣若幽蘭。

後來的紀瓷,似乎與張妮也沒有再多的接觸。無非是碰到了微微一笑。即便是南楠來了後,張妮發現了紀瓷似乎也對南楠有意思的時候,張妮依然如舊,毫無波瀾。她似清風,優柔清新。似乎沒有人覺得張妮不好,她有才華,有學識,也有膽量。學校一次的夏令營,張妮就像全能的,帳篷搭的駕輕就熟。就連去砍柴都是一把手。她是女子,卻隻是似女子。

紀瓷記得自己當時最崇拜的,就是張妮學姐,不隻是紀瓷。幾乎整個年紀都是崇拜著這個全能的學姐。張妮卻從未驕傲,她不停的參加各種文學比賽,出了詩集出了多本書,更是能歌善舞 成了每年聯歡會的主力。

紀瓷最喜歡聽張妮每天中午那幾分鍾的廣播,那聲音似乎空穀裏的鳴啼,山間的流水。毫不誇張,張妮就像是天上來的。

紀瓷高一在一次的寫作比賽中遇到過張妮,那是市裏舉辦的比賽,紀瓷隻是在琢磨選擇文理科的時候選擇的方法,就是比賽。各種比賽。倘若自己覺得哪種更適合自己,心裏自然就有了選擇。那次比賽,張妮又的了一等獎。二等獎的紀瓷卻也十分滿意自己的成績。後來 領獎的後台,紀瓷和張妮站在一起。紀瓷說“學姐,你已經這麽優秀了,為什麽還要不停的比賽?”

紀瓷聽說過張妮的事跡,據說張妮小學就開始每年參加寫作,每年也都是一等獎。

張妮輕顰淺笑“今年不參加,我怎麽知道自己是否退步了呢。”

紀瓷高一那一年的情人節,紀瓷買了一盒進口巧克力帶在書包裏。其

實她也不知道該給誰,隻是跟風一下罷了吧。

穿著校服進了教室,放下書包的紀瓷也發現自己的抽屜裏放著不少巧克力還有一些信封。紀瓷有些慌,也有開心。她不敢將抽屜裏的東西都拿出來,她知道那幾個女孩子又是一頓調侃弄的滿城皆知。她突然想起來張妮學姐,反正自己一直把張妮學姐當女神當偶像,送盒巧克力也不會怎麽樣吧。

課間休息了,紀瓷將巧克力抱在懷裏怕被人看到了,飛快的跑到了張妮的教室。看到張妮正坐在教室裏曬著太陽和同學聊著天,張妮捂著嘴笑的樣子讓紀瓷又是一陣感歎。

“那個,張妮學姐。”紀瓷在門口小聲的叫道

張妮看到了紀瓷,走出了教室。

“怎麽了紀瓷?找我有什麽事嗎?”張妮看著慌慌張張的紀瓷笑了起來,覺得紀瓷有些可愛。

“學姐….我送你這個….別誤會,我隻是更崇拜你而已…”紀瓷拿出懷裏的巧克力

張妮看著紀瓷的樣子笑的更歡了,收下了巧克力“謝謝,這樣吧。我也回個禮,你跟我來。”張妮帶著紀瓷走到了張妮的座位“你要是喜歡都拿走給同學們吃了吧。我這實在放不下了,那些情書我還可以留著,這麽大個的巧克力我真的吃不完。”說完張妮笑了笑

紀瓷有些窘迫,感覺自己送了學姐她最不需要的東西。“這….不太好吧…”

張妮旁邊的同學說了“沒關係的,你拿吧,這些男生送也隻是混個眼熟的,沒人在意自己的巧克力是不是有被張妮吃掉。而且,送的都是一個牌子。怕是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紀瓷想想好像也是這麽個道理,忽然想起去年張妮也是收了不少巧克力,聽說也是分了出去。也沒有人在意。

張妮看著紀瓷似乎有些不自在“你拿這些沒關係的,不過你放心。你送的這盒我一定會帶回家好好品嚐。”說完舉起一直拿在手裏紀瓷送的拿盒巧克力。

紀瓷傻笑了一下,隨手拿了一盒回了教室。

教室的男生看著紀瓷回來拿著一盒巧克力,紛紛調侃。紀瓷晃了晃手裏的巧克力說“笑什麽,我手上這盒是張妮學姐給我的。你們怕是一個個都送了不少也沒有我和張妮學姐關係好吧。”說完就笑了起來,惹的教室裏一篇嬉笑打鬧。

紀瓷升高二了,高三理科轉來了一個新同學。十分奇怪,一般學校是不讓高三還轉學的。聽老師說,那位轉學生進學校的時候做了一套試卷。成績比學校曾經的仍和一學生都要高,所以學校才破例。紀瓷本沒多想,也沒有湊熱鬧。但是中午紀瓷吃飯的時候看到他,也就是南楠。

從那以後紀瓷就開始了迷妹的生活,也不知不覺的引起了南楠的注意。

一次紀瓷是吃飯,張望著南楠。卻發現南楠和張妮在一起吃飯,有說有笑。似乎南楠十分幽默,逗的張妮一直在笑。紀瓷隻是覺得失落,但後來舉得理所當然。張妮那麽優秀,南楠看上她都是應該的。

紀瓷還是每天看南楠打球,漸漸的發現南楠在哪裏,張妮就在哪裏。

南楠打籃球,張妮也會在一旁加油歡呼。買好水和紙巾。南楠吃飯,張妮有時會帶來自己做的飯給南楠。總之,張妮和南楠迅速的成為了校園裏總所周知的情人。但是紀瓷知道,他們還沒有真的在一起。

因為每天,紀瓷幾乎都在觀察著他們。她看到南楠似乎和張妮保持著距離,看到南楠根本就沒有那麽希望張妮為他每天買水送飯。她看到過南楠皺眉和癟嘴無奈。

紀瓷突然明白,是不是太主動的人反而的不到青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