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17、請少秀恩愛!

身後,窸窸窣窣傳來了一陣非禮勿聽的聲音。

透過指縫,皇甫長安往旁邊瞥了瞥,隻見小貂嬋的一整張臉都紅得像是番茄,正緊緊地抓著衣襟,縮在角落裏埋頭看腳尖,大有一種“要是地上有個坑勞資就義無反顧地跳下去!”……的架勢!

“啊!別這樣~輕點兒~嗯~”美姬壓低了嗓音嬌呼了兩聲,羞澀無限,春色無邊,“爺~先進房~”

“嗬嗬……小妖精!”江鼎風笑得有幾分情動,摟著美姬就起身轉進了一邊的小閣間內,臨關門前還不忘對韓連熙交代,“韓兄弟,黃小弟就先交給你了……”

花語鶴噙著笑淡淡應了一聲,了然道。

“琉璃,好生伺候江老板。”

“咯咯……那還用說麽?琉璃怠慢了誰,也不敢怠慢韓公子的客人呀……”

一聲嬌嬈的低笑,勾魂攝魄般撩人,哪怕是皇甫長安……都忍不住為之心旌搖曳,更何況是個正直壯年的男人?

“嘭!”的一聲,房門就被重重地甩了上去,頗有幾分急不可耐的焦躁。

一曲終了,在場眾人如夢似幻,陶醉其間久久不能醒來……不過多時,樓裏四麵八方就傳來了叫人臉紅心跳的淺吟叫喚,霎時間桃色紛飛春光無限。

到了這種時候,皇甫長安要是還沒看出些什麽,那她十幾年的殺手就算是白瞎了!

“喂喂喂!”一把扯下花語鶴的爪子,皇甫長安瞪大了眸子瞅著他,臉上滿是驚異,“你不要告訴我……這就是傳說中的媚術?!”

花語鶴抬眸瞟了眼外頭很有些荒**的場麵,沒有立刻回答她,隻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帶到了另一間全封閉的閣子裏。

不等皇甫長安站穩,修長的手指就覆上了她的臉頰,爾後緩緩下滑到下顎的位置,稍微用力,將她的腦袋抬了起來,恰好對上花語鶴那雙略顯戲謔的狐狸眼。

“真奇怪,為什麽娘子你沒有反應?”

“切!”一把拍開他的爪子,皇甫長安不屑的哼了一聲,反問道,“你這隻騷狐狸都沒有**呢,為什麽勞資要有反應?!”

操蛋啊!原來剛才那個彈琴的妹紙真的施了媚術,而且這青樓裏的香料,酒水,估計都加入了催情和**的成分……更重要的是,這些內幕花賤賤肯定早就了如指掌了,但是他居然沒有提醒她?!甚至剛剛還在酒桌上給她倒了好幾杯酒?!

尼瑪!什麽都不用解釋了,死狐狸絕逼是故意的!

他一定是想看她出醜,一定是!

靠近兩步,花語鶴忽然伸手摟住了皇甫長安的小蠻腰,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挑起,勾勒出一個自以為是風情萬種的弧度,些微嘶啞的嗓音更是沾染了平素所不曾見的妖冶,一派拚了小命也要勾引她的架勢!

“紅菱的媚術無人能敵,你怎麽知道為夫我就一定沒有反應?隻不過為夫的定力好,又一心一意隻想著娘子你,才不會被那些小狐狸勾引了去……換作平時倒也罷了,忍忍就能過去,可是眼下娘子主動投懷送抱,為夫要是還能忍下去,豈不是太沒有人性了?”

“艸!你不會來真的吧?!”

驀地對上那一雙春情**漾的眸子,皇甫長安頓然有種被十萬伏特擊中的感覺,全身的寒毛在刹那間陡然豎了起來。

啊啊啊!這隻騷狐狸!

平時悶騷的時候就已經很會拿他誘人的肉體撩撥人了,如今明騷了起來,就那神情、那語氣、那姿態……完全讓人抗不牢好嗎?!

而且皇甫長安方才灌了不少酒,又被那香氣熏得有些雲裏霧裏,那琴聲更是讓人迷情誘欲,她之所以還能保持如此的鎮定……完全是因為對麵站著的是跟她不共戴天的花不拔!

要是換成宮疏影,她估計要就嘶吼著撲上去了!

要是換成鳴鈺大美人兒,她估計現在已經鼻血逆流成河,癱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

漆黑的眸子裏,倒映著皇甫長安越來越紅的臉頰,花語鶴的眼尾不由得挑得更高了幾分……他倒要看看,她能倔到什麽地步?她以為,穀主大人的魅力,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挑釁的嗎?

哦嗬嗬嗬嗬,圖樣,圖森破。

“娘子,你的臉變紅了啊……呼吸也變滾燙了……胸口的心跳,好像越來越快了……再這樣下去,不小心憋壞了怎麽辦?”

“閉嘴啊魂淡!”

感覺到後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緊,皇甫長安幾乎整個兒都趴在了他的胸口,小腹處有什麽東西像是槌子一樣抵著,媽呀……快嚇尿了好嗎!

“快放開勞資啊變態!我數三下,要是你再不鬆手,你要是再不鬆手,我就……我就……”

探出濕熱的舌尖,在皇甫長安的臉頰上輕輕掃了一下,花語鶴笑得又賤又騷,整一個就像是夜店裏出來賣的,就連聲音都妖魅得像是狐狸精上身了似的,對……而且還是那種修煉了千年的**老狐妖!

“為夫就是不鬆手……娘子你還能怎麽樣?其實為夫要的不多,隻要娘子你叫兩聲好聽的,給為夫滅滅火就好了……嗯?”

“叫你大爺啊叫!想滅火是吧?!”

皇甫長安放棄了掙紮,琉璃色的眼眸中,陡然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氣,爾後……“咻”的從腳踝上抽出了一把匕首,手起刀落,作勢就要往某處砍去!

“勞資這就幫你切了那禍根,醬紫別說是欲火……什麽火都給你滅個一幹二淨!”

“靠!”

花語鶴終於忍不住罵了一聲,唰的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眼疾手快地捏住皇甫長安的手腕,風情萬種的麵容上依稀還殘留著閑雲野鶴般的從容神態,但更多的則是被驚悚所取代。

“別人說你是母夜叉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夜叉了啊?!居然連刀子都拔出來了,要不要這麽狠?!”

“哼!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

皇甫長安雙手捏緊了匕首,高舉過頭頂,微眯著雙眼嫉惡如仇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頓,氣貫長虹!仿佛頭頂上有一縷白光籠罩著她!

“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啪!”

花語鶴指尖力道一重,直接把皇甫長安手裏的匕首給震落在地,爾後……抬手拿手背試了試皇甫長安額頭的溫度,關切道。

“不過就是喝了幾杯酒,不至於燒壞腦子吧?額頭也不燙啊……這**是不是下錯了,**沒有,光顧著發神經了啊……”

皇甫長安再次甩開了他的手,轉身就要走:“勞資長這麽大,還沒見過像你這麽無聊的人……”

“等一下。”

先前一直沒看到,直到皇甫長安扭過了腦袋,花語鶴才發現她的左頰上有一道細細的傷痕。

抓住她的肩頭,花語鶴俯身仔細瞅了眼,傷痕又細又長,像是用什麽尖銳的東西劃開的,尾巴上還凝固著一小顆血塊,顯然是剛弄出來不久。

見到花賤賤湊過來,皇甫長安本能地往後傾身——這個世界上,她第一不想看到的就是千鏡雪衣!第二不想看到的就是花語鶴!

要是天底下沒了這兩隻蛇精病的存在,那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啊有沒有!

拿食指的指腹往上點了點,花語鶴微微斂眉,在眉心處擰起一絲細微的褶皺:“你的臉怎麽了?”

“幹嘛啊……”皇甫長安抬手摸了一把,“我的臉上是長犄角了還是長匊花了?”

因為傷口已經結了痂,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皇甫長安一時間也忘了臉上被千鏡雪衣劃開過一道口子,花語鶴又問得突兀,愣是沒有想起來。

輕輕拂開那顆血粒子,花語鶴忽而伸出了爪子,趁著皇甫長安不注意探到了她的衣服裏。

皇甫長安立刻抓住他的胳膊,作勢就要扭斷之!

“變態!你又發什麽神經?!”

花語鶴卻是自顧自地在她懷裏掏了兩掏,爾後勾起嘴角得瑟一笑,頗為輕車熟路地從她的衣服裏掏出了一個小罐子,伸到她眼前晃了兩晃。

“為夫就知道,娘子你身上帶的東西很齊全,而且還都是些價值千金的寶貝兒……”

一邊炫耀著自己的神通廣大無所不知,一邊拉著皇甫長安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花語鶴打開金瘡藥的盒子,用小拇指稍稍勾了一點兒藥膏,湊到皇甫長安的臉頰上輕輕地抹了開。

皇甫長安翻著一雙死魚眼直直地盯著他,謹防他再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舉動,然而花賤賤雖然還是一臉賤笑,動作卻很小心,長而密的睫毛像是黑鳳翎似的蓋在眼瞼上,稍微眨眨眼就如同扇子般開合,好看得讓人嫉妒……皇甫長安不悅地撅了撅嘴巴,有種想要把他的眼睫毛連著他的狐狸毛,一根一根拔光光的衝動!

憑什麽呀……太不公平了!這麽賤的男人就該長得醜一點,給他那麽好的一副皮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好了,劃得不太深,應該不會留下疤痕……”

收回手,花語鶴挑眉一笑,一抬眸就對上了皇甫長安盯得有些嫉恨的目光,更杯具的是皇甫長安竟然還莫名其妙地閃避了一秒……雖然隻有一秒,雖然立刻就怒瞪了回去,但還是無法阻止花賤賤那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娘子,你剛才是不是在偷看為夫?”

“去shi!誰特麽閑著蛋疼要偷看你了?!”

“你就是在偷看為夫。”

“滾!你有什麽好看的?!勞資看得都快長針眼了!”

“不要否認了,你看你……眼睛都快長為夫臉上了,還說不喜歡為夫,那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那要不要勞資挖下來給你嵌上去?!”

“娘子……你又臉紅了……”

“次奧!我那是氣的好嗎?!”

“娘子別氣,來……吃顆糖。”

隨手從桌上抓了一把,花語鶴揀了一顆塞到皇甫長安的嘴裏,笑得就像是拐賣兒童的猥瑣怪蜀黍……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快把他抓起來!

“泥煤啊……當勞資是三歲小孩嗎?給顆糖就能高興得死去活來的?!你丫都一把年紀了,能不能不要這麽幼稚?!”

“呸”地吐掉糖,皇甫長安覺得她的眉毛都快氣得一抽一抽的了!

麵對著夫人大人的橫眉冷對,花賤賤表示他簡直是全天下脾氣最好的相公了!扯了扯嘴角,花語鶴笑得如沐春風,隨手把剩下的糖丟到了嘴裏,爾後喜滋滋地讚歎了一句,仿佛吃到了全天下最令人垂涎的美味似的。

“嘖……好甜啊!”

皇甫長安側開身子,擺開一副我不認識這二貨的表情,甩了他一個無藥可救的眼神兒:“甜你大爺!”

“真的很甜啊!不信娘子你嚐嚐?”

說著,花語鶴忽然間做了一個把兩人都嚇了一跳的舉動,他竟然……伸手一把攬過了皇甫長安的腦袋,緊跟著低下頭傾身就吻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屋子裏的迷香熏得太濃的緣故,這一吻,直接把花語鶴他自己給吻愣了,雙唇貼在皇甫長安的嘴巴上,甚至還順勢把嘴裏的糖給喂了過去。

皇甫長安也是一愣,不僅一愣,還匊花一緊虎軀一震……腫麽辦?這是神馬節奏?!土豪大大他愛上窩了嗎?!

可是,勞資已經不愛他了啊……他那麽賤,勞資就算是毀滅了整個銀河係,都拯救不了他好嗎?!

回過神來,皇甫長安在受精之下,同樣也做了一個驚天地泣土豪的舉動,她竟然……揚手一巴掌,把花賤賤給甩到了牆壁上!

咳……好吧,這形容是誇張了一點兒,不過總攻大人雖然沒把花語鶴甩到牆上,卻是在他的臉上和小心肝兒上,拍下了一個嬸嬸的掌印!差點兒沒把穀主大人那脆弱的玻璃心摔得四分五裂。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震耳欲聾的肉體撞擊聲,霎時就把皇甫長安給扇醒了!

哎呀媽呀!她居然真的打了穀主大人?!

這(o)可(he)如(he)何(hao)是(shuang好(a)?!

那個男人又變態又腹毒,報複心又那麽重……完了完了,這下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不僅寶藏沒有了,韓府的一半家產也沒有了,甚是連繩命安全都不能得到保障,能不能活著走出這扇門都是個問題啊有沒有!麻麻……窩要掛了,你再也不用擔心窩采不到新鮮水嫩的小雛匊了!

抖抖著收回手兒,皇甫長安從來沒有那麽心虛過,從來沒有那麽尿急過……對麵,穀主大人的俊臉還偏向著一側,雕塑似的定格在了那裏,仿佛十年日一日的望夫石似的,一動也不曾動。

長長的一束青絲垂落而下,卻是完全遮擋不住那白皙的麵頰上,清晰可見的五指紅痕,赤果果地在控訴著皇甫長安的罪孽……不拉出去繞街遊行斬首示眾,就不足以平民憤!

“啊!相公你表醬紫……賤、賤妾不是故意的呀……”賤妾我是誠心的!

大約過了幾秒鍾,對皇甫長安來說,卻像是過了半個世紀那麽久……深受重創的花賤賤童鞋,還是沒能鼓足勇氣,再次以玉樹臨風之姿轉過頭來,隻是淡淡地,從他那兩片性感而溫潤的薄唇中,吐出了幾個嘔心瀝血的字節。

“娘子……糖……甜不甜?”

“甜!甜!很甜!非常甜!十分甜!一百分甜!一萬分甜!甜得你娘子我都快蛀牙了……”

“嗬……”

花語鶴還是沒回頭,仿佛回過了頭,作為男人的尊嚴就沒有了似的,平素優雅溫和的口吻在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之下,化成了異常幽怨哀戚的悲慟,比孟薑女哭長城還要來的肝腸寸斷,百轉千回。

“那娘子你為什麽還要打為夫?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巴掌打在為夫的臉上,就疼在了你婆婆的心裏……”

尼瑪,能不能不要這麽作?!皇甫長安又開始蛋蛋地疼了。

花賤賤這是臉上裝了按鈕嗎?拍一下就換一個模式?要不要再試著多拍幾下,把正常模式給扭轉回來……這樣子,雖然不那麽賤了,但總覺得讓人慎得慌啊!

“相公,你……你沒事吧?!要不要找個大夫給你把把脈?看看……是不是意外懷孕了?”

“噗——!”

這下輪到花語鶴吐血了!

其實皇甫長安也可以改名叫皇甫小賤,比損人,花賤賤排第一,皇甫小賤可以排第二,妥妥的!此二賤雙賤合璧,絕逼打遍天下無敵手!誰敢再在他們麵前造次,光動動嘴皮子就能把丫給活森森氣shi!

“娘子,你的嘴巴還真毒啊……”

“哪裏哪裏……沒你毒沒你毒……”

“還是你的毒些。”

“不不,還是你的毒些,你的毒些……”

“那好,既然我們都這麽毒,不如……就在一起吧?嗯,皇甫小賤,你覺得怎麽樣?本大賤覺得這個主意挺好……”

“誒?!”

尼瑪,這是求婚的節奏嗎?表醬紫啊花賤賤,搞不好會讓本總攻誤以為你丫是受虐狂的好嗎?!但是為神馬丫是大,她是小啊?!還在幻想他自己是攻嗎?別天真了!

“不不不,我們還是做朋友吧……還是做朋友比較好……”

“皇甫小賤,你告訴我,我有什麽是配不上你的?!你告訴我啊!”

“不不不不不,不是你配不上本小賤,是本小賤配不上你……因為你是花大賤啊花大賤!”

外麵,大概是有人聽不下去了,終於“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叩叩叩地有規律地敲了幾下門。

聽到敲門聲,花語鶴一秒鍾恢複正常,隻還是在回眸的瞬間瞟了皇甫長安一個極為幽怨的眼神,仿佛被拋棄的深閨怨婦似的,看得皇甫長安一陣花枝亂顫。

艾瑪,嚇shi了好嗎?!下下下輩子都不敢再打穀主大人了!

走出去打開門,才露出一道細縫,就漏進來一陣撲鼻的香風,那味道不算淡,甚至有些濃豔,但卻並不刺鼻,甚至還有透露著一股叫人欲罷不能,嗅了一口就會上癮的馨香。

皇甫長安循香而望,隻見來人一襲綠衣,翠綠翠綠的……不是方才在下麵彈琴的那個紅菱姑娘又是誰?次奧,丫兩個奸夫**婦幽會來了?還當著她的麵,要不要這麽過分!

關上門,紅菱抬眸就見到了花語鶴臉上的掌印,不由得關心了一句。

“韓公子,你的臉……”

“哦,”花語鶴回過頭,揚手指向皇甫長安,非常坦白地應了一聲,“被她打的。”

臥槽!丫竟然出賣勞資!不厚道!不講江湖道義!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紅菱才看見了坐在桌邊的皇甫長安,見她一襲男裝打扮,不由得麵露疑惑:“這位公子是……?”

花語鶴還是很坦白,勾了勾嘴角,笑道:“她是在下府上的母夜叉。”

“嗬嗬……”紅菱被他的說法逗笑了兩聲,轉而款步走到了桌邊,笑著看了眼皇甫長安,道,“原來是被尊夫人抓住了逛花樓,那確實是該打,韓公子這一巴掌受得可不算冤枉。”

花語鶴挑了挑眉梢,跟著走了回來,不以為然地倒了杯茶,坐到了皇甫長安身邊。

“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夫人那是喜歡我才會打我,喜歡我越多,就打得越重……夫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個死不要臉,都這時候了還往臉上貼金,打腫臉充胖子也沒他這樣的好嗎?太假了有沒有?!

不過,丫難得主動討打,她怎麽忍心拒絕呢?

彎著眉眼兒,皇甫長安笑著湊了上去:“是啊,本夫人我簡直要愛shi你了,要不要再多甩幾個巴掌讓你爽爽?”

“好啊……”出乎皇甫長安意料,花賤賤居然沒有反駁,甚至還把右臉伸了過來,“來吧夫人,讓為夫再爽一爽,讓夜公子看一看,你究竟有多麽愛為夫……”

皇甫長安的眼角狠狠一抽……臥槽!這貨是瘋了嗎?!

不對,等等等等,他剛才說什麽來著?夜公子?!她記得那個什麽薄情館館主,就叫那啥……夜染香來著?!

倏地回過頭,目光如炬地從夜染香的臉上掃過,更確切地說是……從她的麵紗上掃過!

這是個男的?!看樣子不像啊……就那軟弱無骨的身子,水蛇似的腰,至少是D罩杯以上的大饅頭,怎麽看都是個比女人還女人的軟妹紙嘛!

夜染香正被兩人之間的“甜言蜜語”震得風中淩亂,驀然對上皇甫長安雷達般掃來的視線,竟不知為何……明明知道她是女子,然而當她的目光掃向她前胸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有些羞赧……艾瑪,那目光,像是要把她整個扒光似的,太流氓了好嗎!

“你說她……她就是夜染香?薄情館的館主?!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啊?!她不是什麽秦都四秀之一的染香公子嗎?怎麽又變成了百花樓的頭牌了?!”

夜染香對花語鶴的印象不錯,又聽聞了皇甫長安放狗咬渣男的壯舉,故而對皇甫長安也是另眼相看,如今聽皇甫長安這麽問,便知花語鶴什麽都沒同她解釋,她也不急著解釋,隻笑著反問。

“不知韓少夫人知不知道,薄情館究竟所處何地?”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皇甫長安就怨念!特麽她找了快半個多月了,也沒找到那勞什子的薄情館,到頭來還是安子言那個渣男捅了簍子在先,花賤賤才答應帶她來了這裏,隻是逛了半天的妓院,雖然見到了館主大人,卻也還是雲裏霧裏,不知何為薄情館?

難不成……這家百花樓就是?那也太名不副其實了一點吧?!

“你不要告訴我,這家妓院就是所謂的薄情館!”

“嗬嗬……韓少夫人果然心思聰慧。”

瞅見夜染香那讚賞一笑,皇甫長安就忍不住在心底咆哮!嗬嗬泥煤啊!聰慧泥煤啊!特麽勞資找了半天沒找到,結果竟然就是這麽一家爛大街的妓院,尼瑪這是在嘲笑勞資的智商嗎?!

“不過,”夜染香話頭一轉,接著道,“不僅這一家是,這整條花街,都是薄情館的地盤……而所謂的薄情館,其實隻是一個有名無實的招牌。想必少夫人也聽說了,薄情館中的弟子擅音律,精媚術……花樓裏的妓子並非全是薄情館之徒,隻那些個顛倒眾生的頭牌花魁,便都是了。”

原來竟是這樣……好精妙的一個布局,難怪她找不到!

皇甫長安終於不再懷疑自己的智商了!然而看著那夜染香,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她女扮男裝是為情勢所逼,迫不得已而為之……但是這位身材火爆的染香姐姐,看起來也不像是為了名聲搏出位的人,為毛也要弄個“染衣公子”神馬的玩兒?這要是秦都的妹紙們知道了她們心心念念的染衣公子其實是個不長鳥兒的,逆流成河的大姨媽都要淹沒整個秦都城了好嗎!

見著皇甫長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酥胸看,夜染香頗有點兒不自在,微微側開了身,笑著道。

“少夫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嗎?”

“沒,沒有了……姐姐時常男裝打扮,小饅頭們還能長得這麽好,真是不容易啊……”

乍一聽沒明白,待聽懂了皇甫長安話裏的意思,夜染香的耳根騰的就紅了一大片,花語鶴見狀趕緊上前打圓場。

“夜公子別見怪,我家夫人童言無忌……”

皇甫長安回眸瞪了他一眼,童言你大爺!

花語鶴卻是會錯了意,轉而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誇了一句:“你的長得也很好,不比她差……真的!”

聽到花語鶴驟而拔高的音調,夜染香不由投來疑惑的一瞥,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皇甫長安已經把花賤賤的大腿肉體擰成了麻花狀。

“其實,若非迫不得已,為了隱瞞身份,我又何須以男裝示人?”

幽幽歎了一句,夜染香垂下眸,眉眼處無憂無喜,卻端的是讓人心疼……光聽那一聲惹人心醉的輕歎,就是美人無疑,皇甫長安忍不住好奇起她麵紗後的樣貌來,隻可惜人家沒有主動摘下,她也不好意思冒犯。

“姐姐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對著軟妹紙,皇甫長安難的溫柔,要是換成了花賤賤……這句話翻譯一下就是:喂,賤人!最近有沒有什麽傷心的事情啊?說出來讓大夥兒樂嗬樂嗬唄!

“嗬,好端端怎麽突然提起這個了,都是些前塵舊事,不說也罷……”

夜染香微微收斂了神態,轉而換了個話題。

“對了,此番請少夫人前來,便是為了那嫣嫣和安子言的苟合之事。薄情館收容的雖多為風塵之人,然而館中規矩嚴正,館內弟子皆自律自愛,如今嫣嫣做出如此不恥之事,實乃敗壞門風之舉,按理當以嚴懲不貸!隻是這嫣嫣自幼在館中長大,與眾姐妹情誼深厚,才求本館主從輕發落……不過,一切皆以少夫人之願為重,若是少夫人心存芥蒂,本館主必不姑息!”

原是柔柔弱弱的一個軟妹紙,一說到那對渣男渣女的奸情,柔和的雙眸中就迸射出了一股稱得上是嫉惡如仇的寒意,令人望之心驚……哪怕那嫣嫣是她的門中弟子,似乎也絲毫不得輕恕!

皇甫長安的雷達掃來掃去,似乎嗅到了一絲絲愛恨情仇的滋味兒,隻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八卦館主大人的故事,而是如何教訓那對渣男渣女!

摸了摸下巴,皇甫長安側頭想了想……其實她急著來找夜染香並不是為了安子言的事,眼下見館主大人似乎不太甘心就那麽饒過那對狗男女,她自然也不會違逆她的心意去做那爛好人。

嫣嫣神馬的,她表示完全不感興趣!如今又懷了個孩子,不管父母怎麽渣孩子都是無辜的……安子言先前又被花賤賤損得顏麵掃地,就差趴在地上啃泥土了!所謂狗急了跳牆,把事兒鬧僵了多少有點得不償失,還不如……就此坑他一把!

安氏嘛,在秦都也是響當當的名門望族,哪怕比不上韓府有錢,也絕逼是個土豪出身……哦嗬嗬,老天又給她送銀子來,真是手都要數軟了啊!

“若是沒有那孽種,我必然是不會叫他們稱心如意的!可既然有了孩子,我也做不來那般損陰德的事兒,安伯父和安伯母本就是老來得子,如今年事已高,若能討個孫兒,想必會增添許多歡愉……安府和旭日山莊本為故交,安伯父與爹爹又是幾十年的好友,我不想為了一個安子言,鬧得兩家反目成仇……”

聽著皇甫長安巴拉巴拉扯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花語鶴支肘撐著下巴,靜靜等待著她最後一句話。

你以為皇甫小賤這名號是白叫的?皇甫長安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善良,那麽體貼……她要是不逮著機會坑上一把,信不信這半個月丫都會暴躁得跑到院子裏刨地!

夜染香也被她滿篇天花亂墜的說辭繞暈了,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她:“所以,少夫人的意思是……?”

“哼,安子言想娶媳婦,不下聘金怎麽成?這一娶可就娶了兩個呢……這樣吧,本少夫人大人有大量,就讓他把嫣嫣娶回府,而且還要明媒正娶,大辦特辦……至於辦喜事的錢,不拿出個三四成安氏的家產,豈不是顯得太小氣了些?”

在場的另外兩人都不是笨蛋,一聽這話,瞬間就明白了皇甫長安的意思。

夜染香微微垂頭……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一來坑了安子言不少銀子,二來,要是讓安府二老知道安子言為了一個女人這麽敗家,估計對那個娶進門的媳婦,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花語鶴想的卻不是這茬,隻見他悠閑地倚靠在椅背上,頂著一個大紅色的巴掌笑得如花似玉。

“都說女人心軟,才三成家產怎麽夠?按為夫的意思,至少得有七成的聘禮,否則……為夫不介意幫娘子出氣,吞了他全家……”

臥槽!這家夥的心腸怎麽這麽歹毒?!一開口就要七成?!那跟吞了他全家差得很遠嗎?!

不過……腫麽辦,她也覺得醬紫好像更爽啊!

“七成……真的可以嗎?會不會太狠了些?”

開口詢問的是夜染香,她知道這個叫韓連熙的男人不簡單,可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她現在也沒能探出個底子來。

“敢讓我家夫人受委屈,留他三成算是便宜他了……你去告訴安子言,他可以不答應本少爺的要求,隻是到時候窮得連遮羞布都不剩的時候,別跑到韓府的門口要飯吃,本少爺不介意施舍給他一碗砒霜,夠他全家吃。”

花語鶴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那叫一個斯文溫潤,可是那番話無論聽在誰的耳朵裏,都是陰毒無比,就連皇甫長安都覺得……

導演!快讓花大賤扇勞資一巴掌吧!不然勞資遲早要給他扒了皮啊!

“既然這是韓公子和少夫人的意思,那本館主便代為轉告……”起身盈盈拜了一禮,夜染香轉身便要走。

“哎!等等!”正事兒還沒辦完呢,皇甫長安哪能放她走,“這可不是本少夫人的意思啊,都是這家夥一個人的主意!冤有頭債有主,你跟安子言說清楚了,就算要做個小偶人紮針……隻要做一個就夠了,不用浪費布料!”

夜染香聞言不由一笑,卻是點了點頭:“好,這番話,本館主也會如實轉告。”

“哎!再等等!其實本少夫人還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拉住夜染香的手,皇甫長安跳上前兩步,湊到夜染香耳邊壓低了聲音,爾後瞟了眼花語鶴,偏不讓他聽見,“染香姐姐,在我出山的時候,師傅交給了我一個匣子,讓我一定要親手交到你的手裏。”

“匣子?”夜染香微微蹙眉,轉過頭來看向皇甫長安,“裏麵裝了什麽?”

皇甫長安非常違心地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不知道啊……師傅再三叮囑我,不要打開,所以……雖然我真的是非常好奇……但還是堅守了節操,沒有打開!”

她是很有節操啊,說不打開就不打開……隻不過後來那匣子它自己掉到了地上撞開了,跟她米有關係好嗎!

聽皇甫長安這樣說,夜染香一時間也猜不到是什麽重要的東西,旭日三小姐從小被送往長生殿她倒是聽說過,跟長生殿的前輩她也有不少來往,但如此神神秘秘的一件事……側頭想了想,夜染香不禁微挑眉梢,長生殿的那些老人家都喜歡玩神秘,怕隻是逗著旭日三小姐玩兒的。

這麽想著,夜染香便抬眸問她:“東西帶了嗎?”

“嗯,帶了!”皇甫長安伸手就要去掏匣子,一轉頭見到花語鶴還在那兒坐著,不由得撇了撇嘴角,“喂,相公……你可以回避一下嗎?”

花語鶴閑閑一笑,並沒有起身的打算。

“娘子你全身上下哪兒沒給為夫瞧過,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

皇甫長安大怒,噔噔噔衝上前踹了一腳他的椅子,繼而反唇相譏:“瞧你爺爺!你怎麽不說你脫光了在勞資麵前扭來扭去賣弄**?比那小倌樓的頭牌還要**?!”

“那娘子覺得……是為夫的身材好,還是那小倌樓的頭牌身材好?”

“哼!勞資狗眼瞎了,沒看到!”

“那現在……要不要再看一遍,好做個比較?”

“艸!你真脫啊變態!”

……

夜染香:喂喂,那兩位親……這閨中趣事神馬的,真的不需要在我麵前表演好嗎!

最近啊……身邊脫團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感覺啊……我們這些單身女漢紙已經成了稀有保護動物了!所以,請善待我們好嗎?請多喂食,多包容,多體恤,多愛護……最重要的是,為了維護社會穩定和減少火災,請!少!秀!恩!愛!

攆不走花賤賤那塊牛皮糖,沒辦法,皇甫長安隻能把匣子拿出來交到了夜染香手裏。

前一刻,夜染香的眉眼還是笑著的,然而下一秒,在看見盒子裏麵的東西之後,倏地的就變了臉色……一番神態變化悉數落入了皇甫長安的眼底,不由得掀起了更深一層的疑慮。

“這玉簪……有什麽問題嗎?”

夜染香卻沒有立刻回答,隻伸手拾起了玉簪,爾後……在皇甫長安異常肉痛的目光下,竟然做了和千鏡雪衣那個變態一模一樣的舉動!

她把玉簪碾碎了!次奧!這塊玉也很值錢好嗎?!

“這簪子是假的。”

夜染香如是說,跟魔宮宮主說得話簡直如初一轍……所以,導演你真的有在認真寫劇本嗎?!偷懶了吧?!

“為……”

半句話還沒問出口,門外忽然又響起了敲門聲,繼而是一個軟妹紙的稟報。

“啟稟館主,有一位從夜郎皇城來的李公子,說是要見您。”